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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骗男人

赵拂鸢失眠半宿,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因没休息好,以至于晨起时头有些痛。

昭煦见她醒了,赶忙掀起一节帷幔,端来两碗茶盏。安远侯府讲究,连她这位寄住之女都可用贵重的香料漱口。

鸡初鸣,咸盥漱。

首茶注以母丁香、茯苓、金银花等香料,末茶是清泉水,用首茶后再配以细盐摩擦,最后用此水漱之,口齿牢密、口气清新。

昭煦先用梳子为她梳顺青丝,再用抿子沾了些发油,均匀地涂抹在她发丝上,随后为她盘发。

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下有失眠留下的乌青,双眼也有些肿起。赵拂鸢长叹了口气,半年后张氏与临安郡主都会送她出侯府,她只有最后半载了。

平日赵拂鸢晨起会去采露,巳时采花,午后再去亭中抚琴。给自己设了个时辰表,每天定时定点“偶遇”各家郎君。安远侯府位高权重,受圣上信赖,每日前来拜会之人确实不少,但来到后院的男子不过一二。

上一世除去霍家郎君,赵拂鸢只见到了白赫、陈婴。

现在想来,过去就是在做无用功。母亲想的也简单了些,以为把她送到此处就可嫁给权贵,实际上侯府也在防着她。

赵拂鸢正挑选今日戴的簪子——左右不过几个素气的,贵重些的她没有,还算精致的也被她送出府卖光了。

屋外忽然响起嘈杂声,赵拂鸢觉得古怪,她的林雨阁在安远侯府最角处,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她示意昭煦去外面看看。

不过一会,昭煦回到屋子,“娘子,是凌室的小厮们,正提前运冰呢。”

凌室是供冰之地,现在不过春日,天还未燥,怎会现在就提前运冰?赵拂鸢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于是起身走到屋外。

外面几位小厮正搬着几块冰,从地窖中般到凌室。

她从昭煦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些银子,塞在运冰小厮手中,“还未至夏,怎么现在就运上冰了?”

本来多了活,小厮就心有不满,再加上他不认识住在林雨阁的赵拂鸢,他一把挥开她递来的钱,不耐烦道:“这...”话未说完,他猛然撞到一双含着笑的美眸,赶紧把话咽回肚中。

赵拂鸢没生气,站稳后再次把钱递给他。小厮红着脸接过,轻声道:“回娘子,半个月后是皇后娘娘的生辰,这是夫人准备的,要为皇后娘娘贺寿。”

——贺寿?

赵拂鸢垂眸思索。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她上一世整日想在各处郎君眼前露面,这皇后寿宴可是最好出风头的地方,她竟没去吗?

她笑着谢过小厮,走回林雨阁内,才想起上一世她被霍韶然害的脸上起了红疹,整日躲在林雨阁中,错过了这场寿宴。

后来她听府中侍女谈起,而这场寿宴中,徐拢献上了牡丹绣图,正合皇后胃口。皇后特赏她一件牡丹舞裙,于花朝节祭祀花神之日,在长安城内献舞。

此番徐拢名噪京师。

赵拂鸢心中微动,她在逢莺阁时,是阁中舞跳的最好的娘子。如果她能获皇后赏识,献舞于花朝节,全京贵女都会高看她一眼。

她上一世和徐拢斗得水深火热,重生而来,赵拂鸢并不想和徐拢继续斗,徐拢做她的太子妃,而自己绝不会和陈婴牵扯半分。

至于这场寿宴,是她能留在京城的第一步。

赵拂鸢深吸了口气,“昭煦,从平洲带来的首饰还剩多少了?”

昭煦回:“回娘子,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剩几个素银簪子...”她忽然想到什么,“您刚入侯府时,张夫人送了您一只玉镯。”

她记得那个玉镯,水色还不错,能卖上些价。赵拂鸢一咬牙,“你去把这些全卖了。”

“娘子!”昭煦赶忙劝道:“夫人不是每月都能送来银钱,您没些饰品傍身,日后可怎么生活?”

赵拂鸢没说话。

她没钱给皇后买贵重的礼物,她女红可不如徐拢。在扬州逢莺阁时,学的是舞曲媚术,正经姑娘家的琴棋书画可不会教她。

但上一世她在皇宫待了那么久,知道皇后的口味如何,倒是可以做道糕点奉上。只是寻常糕点皇后一定吃过,唯有洛阳牡丹酥,她老人家在闺阁时在洛阳吃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

赵拂鸢上一世为贵妃时,皇后已是大凌的太后。她最喜欢徐拢,看不上自己,赵拂鸢就常常做些糕点讨好她,这道洛阳牡丹酥,她做了数次,只有最后一次让她吃到了少女时期的味道。

她那时用了大价钱,从汀州运来人参花蜜糖,再从江南运来玉楼春牡丹才做出太后最喜欢的味道。

只怕她这些首饰全变卖,也不够买来蜜糖和牡丹。

“把我压箱底的那些衣料也拿去卖了。”赵拂鸢再道。

昭煦还想劝,但见她态度严肃,只好应了声,去把放在柜下的箱子拖了出来。

她爹是八品官员,娘是落魄的名门之女,家里姐妹三四人,兄弟二人。家中本就拮据,她当初被拐,爹娘起初急得不行,后来发现她被调教为瘦马,二人的心态就变了。

寻回家中,名声会彻底败坏,姐妹全都嫁不到清白人家为正妻。若非她生了这张脸,只怕连家都回不了。

她只能靠自己。

她也做到了。前世她位至贵妃,受全京女子景仰。她眉心花钿、身上衣裙,受全京女子效仿,她赵拂鸢的名讳载入史书,名垂千古,更是遗臭万年。

“昭煦。”赵拂鸢垂眸,“你去打听一下,白郎君何时会来安远侯府。”

昭煦做事麻利,两日内就把首饰全部换成银两,又取了一小部分收买前堂侍女,得知白赫会在三日后来。

三日后她一早就换上杏色衫裙,衬得她更是冰肌玉骨。日头渐燥,她带着昭煦前去后院池塘处避暑。初春花开,不至郁郁葱葱,但也别有一番景象。

赵拂鸢坐在亭中,摩挲着臂弯处的披帛,焦躁地看着远处。不过一会,昭煦便急匆匆地跑回来,走到亭中向赵拂鸢点点头。

白赫来了。

赵拂鸢摸了摸发侧,确认青丝未乱后,提着裙角走下亭中,站在池塘前树丛处,摘下一朵玉兰花,别在耳侧。玉兰洁白中透着粉,赵拂鸢特意多涂了些胭脂在脸颊处,她洁白的脸庞上也透着红,与玉兰花交相辉映。

远处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赵拂鸢背对着身后之人,她长叹一口气,“昭煦,明日是我的生辰,可惜爹娘不在身侧,侯府中也没人在意我...”说完,她怅然若失地回首。

不过身后之人并不是白赫。

赵拂鸢的双眸剧烈抖动,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霍域,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赶紧扯出一抹笑,“霍...霍公子,你怎么在这...”

霍域觉得好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她哑然,张了张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攥着披帛,垂下双眸。

“清安!”霍域身后骤然又传来一声呼喊,白赫见赵拂鸢也在这,有些意外,“赵娘子,你怎么也在这?”

赵拂鸢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她本想捏造自己明日过生辰,捞白赫一笔,把他送的礼物换成银两,但霍域如今在这,赵拂鸢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赵娘子,你耳上别着的玉兰真美,真衬你。”白赫红着脸,忍不住夸赞道。

“哈哈。”赵拂鸢尬笑一声,抬手把花摘了下来。这要是平时,她肯定出言调戏白赫几句,现在她恨不得钻到地里。

霍域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显。这个赵拂鸢,整日寻由头勾引白赫,为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他扫视着眼前惊鸿美人,春日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那双美眸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懒得出口点破她,而是深深看了白赫一眼,随后领着身后的流云离开。

他没掺和自己的事。

赵拂鸢松了口气,继续挂上微笑看向白赫,“三郎今日为何来侯府?”

“是我父亲与侯爷有要事相商,再加上嘉禾县主要过生辰,我正好也来寻清安商榷。”白赫笑道,“上次韶然之事,我心里也一直有愧,想着若能再见到赵娘子也是极好的。”

赵拂鸢双目蕴着泪看向白赫,“侯府中除去姨母,只有郎君关心我。拂鸢真羡慕县主,这么多人为她过生辰,不像我...”

白赫赶忙道:“娘子莫要自怨自艾,你在我心里绝不逊于县主。娘子脱俗善良,纯洁真挚,是全京公子的梦中情人,娘子生辰是什么时候,到时候白某一定前来!”

成了。

赵拂鸢心里舒坦了几分,她用帕子拭了拭眼中溢出的泪,轻声道:“原来郎君不知道,明日就是拂鸢的生辰。”

她是冬十月出生,现在硬生提到三月,心里也有几分心虚。但见白赫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好!明日我一定会送上薄礼,为娘子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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