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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魔?”谢梁雪眉头紧蹙,表情严肃。

林安一直观察他的反应,见状问道:“你很讨厌魔吗?”

或许是从未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谢梁雪沉默良久,才缓缓出声:“只是立场不同,谈不上讨厌,若是见到魔物肆意残害生灵,自当将其绞杀。”

这样啊……

所以前世谢梁雪那么厌恶魔,主要还是因为厌恶他。

“林安,你为何忽然这般问?”谢梁雪抬眼轻轻看了过来,“那你呢?你讨厌魔吗?”

林安一愣,他讨厌魔吗?

上辈子他自己就是魔修,又哪来的立场去讨厌魔呢。他只是……厌恶那个堕落成魔的自己罢了。

林安垂下眼,“自然,意志不坚,堕为魔修,本就是世间最丑恶的存在。”

谢梁雪心中一紧,忍不住伸出手来,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很想碰一碰眼前的人,仿佛……只要稍微一眨眼,对方便会立刻消失不见,像天空中璀然闪过的流星,又像布满裂痕的脆弱瓷器,只要外力轻轻一击,便能瞬间化为齑粉。

谢梁雪不明白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心脏却一阵阵绞痛。

脑海中忽然响起那位前辈的声音:

“你们这是到玉川了?”

谢梁雪道:“嗯,八日后袁家围猎,前十名可进入袁氏晨星塔,前辈要的东西在塔里。”

那位前辈嗯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谢梁并不知前辈全名,只知对方姓许。前辈不知何故,受了很重的伤,灵魂也处于十分虚弱状态,时常陷入沉睡。

即使前辈虚弱,弹指间迸发的力量也让谢梁雪遥不可及。

加之前辈多次出手相助,这次若不是前辈需要,谢梁雪不会到玉川来。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已被林安听去了大半。

林安只能听到谢梁雪的心声,无法听到那位大能说了什么,但从谢梁雪的话亦能猜出。

这大能算是谢梁雪修行道路上的第二位老师,林安第一次知道对方的存在时,羡慕嫉妒多种情绪交织。

谢梁雪就是话本里的天命之人,似乎所有机缘都不要命的往他身上砸,而林安,他多半是话本里的恶毒反派,谢梁雪成就大道的路上的一粒垫脚石。

林安不愿做垫脚石。

说来前世他还尝试过将这大能抢过来,结果平白遭受了一番嘲讽……

谢梁雪和前辈沟通完,脑海中总挥之不去的是林安方才的神态,他迫切的想要同林安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

谢梁雪刚要开口,忽然见林安脸色大变,侧头专注盯着门的方向。

他的神色太过严肃,谢梁雪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一言不发走到林安身旁。

方才林安说玉川潜入了魔,从林安的态度来看,对魔积怨已久。

谢梁雪本想再多问一些,却因前辈突然醒来被打断。

现在林安这样子,想必是发现了魔的踪迹。

谢梁雪抬起一只手,隔着乌黑交叉鞭子的披肩发,按住了林安的肩膀,林安仍旧盯着门的方向,并没有看他。

“嘘”,林安食指竖在唇边,比了个手势,低声道,“我出去一趟。”

谢梁雪伸手欲拉住林安的动作,可林安穿的是异域女子服饰。

手指触碰到一片滑腻腻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谢梁雪指尖一颤,没敢再去触碰。

“林安……”

回应谢梁雪的是徒然关上的门。

桌上水银镜中倒映出他失落的眉眼,以及一抹一闪而过的暗色。

林安并不信任他……

醉春风构造精巧的朱红长廊上,林安顺着气息往西侧走,最后停在最里间的雅阁门口。

屋内隐隐传来丝竹乐器及女子欢笑声,林安转身自楼下走去,再出现在雅阁前,手里端了个漆红盘子,盘中有一壶酒。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屋内响起一道男子声音,“谁?”

林安压着嗓子低声道:“客官,奴家是来送酒的。”

过了一会,门打开,是一位红衣女子,林安的视线越过红衣女子看向屋内,一男子正慵懒随意的躺在榻上,四五个女子环绕着他,巧笑嫣然,一旁还有跳舞的,奏乐的。

确实是那人的喜好。

林安再看向男子的容貌,可谓是平平无奇,与记忆中那人无一丝相似之处,但他身上的气息林安太过于熟悉。

毕竟林安在他身边待了近两年的时间,甚至还错付了一颗真心,他不会认错这人。

红衣女子接过林安手中的酒,便要将门合上,恰逢此刻,男子抬眼看了过来,忽而抬手指向林安:“你,过来。”

林安从容不迫往里走,至男子跟前时,男子忽然扯住林安手臂,一把将人扯到怀中,手顺势捏住了林安下巴:“叫什么名字?”

林安低垂着眼,睫毛缓慢的眨了一下,没有做声。

男子见状笑了一声:“还是个冷美人,新来的?正好今日想换换口味了。”

他的手顺着林安下巴移到耳后位置,林安的脸被迫转了过去,男子细细打量了一番,似乎大为满意。

“前几日怎的没见过你?嗯?”

林安还是没吭声,此刻距离太近,若是开口,音色会多半会暴露他的性别。

男人也不在意,道:“抬起脸来我看看。”

林安慢慢抬起头,从男人深褐色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缓缓勾起一个笑来,正欲将手搭上对方肩膀,忽听“轰隆”一声,雅阁两扇朱红雕花大门猝然倒下,门外站着一位提剑怒目而视的青年。

男人原本带笑的嘴角沉了下去,双眼微眯。

红衣女子立刻上前拦住,道:“阁下何人?擅自闯入,是想做什么?”

谢梁雪压根没看红衣女子,也没看男人,他的视线自始至终只落在林安身上。

他沉着脸大步走进来,握住林安的手臂将他从男人怀里扯出来,一言不发牵着人便要往外走。

“锵!”一道剑光闪过,直取谢梁雪门面。

谢梁雪抱着林安躲过,那剑一个回旋又回到男人手里。

此时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小朋友,可真是没礼貌,想来没人教,今日我便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

听到这话,林安心中一沉,反射性抬头去看谢梁雪。

谢梁雪一直以为自己无父无母,幼时甚至乞讨为生,这话不就是往他心口扎刀子吗?

谢梁雪面无表情,唇角却绷得紧紧的,全身肌肉也处于蓄力状态,察觉林安的视线,他低头看下来。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中有林安看不懂的情绪,像一团不断向里摧毁崩坏的漩涡,带着雨后化不开的潮湿,牢牢裹在林安身上。

林安徒然一惊,谢梁雪这样的表情他不是没见过,相反,见过很多次。

每次两人闹得不可开交,闹到无法收场,被众人劝住时,亦或是闹到最后他满脸怒气的威胁恐吓时,谢梁雪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样欲将林安浑身上下裹得喘不过气来的神情。

此时林安迫切的想要听到谢梁雪的心声,想要听到谢梁雪心里对他厌恶的声音。

就像他对谢梁雪一样。

可凝神听了很久,林安没有听到任何心声,谢梁雪在看了他一眼后,便将他拉到身后,手中的木剑指向那位青衣男子。

林安并不知,这些话于谢梁雪而言,没有任何杀伤力,他听过更多比这更难听的话。

他在乎的是方才刺眼的一幕,以及林安的态度……

他的脑子已经被妒意与怒火充斥,偏偏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嫉妒。

男子打量了谢梁雪一番,嗤笑出声:“小道友,你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这套衣服了吧,拿什么给人家小姑娘幸福呢?你猜猜看,他是会选你还是选我呢?”

男人说着,拿出一颗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置于桌上,夜明珠散发出冷白的光,映出周围女子们一张张惊讶的脸。

夜明珠常有,但如此之大的夜明珠不常有。

况从这夜明珠的光泽来看,并不是普通夜明珠,而是带有灵力的夜明珠。

谢梁雪握住林安的手紧了紧,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他没有回头去看林安,只是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没有感受到魔气,但林安说眼前的人是魔,那对方定然隐藏得很好。

林安的身形几乎全部被挡住,谢梁雪的手如铁钳般紧紧叩在他手腕上,明明半个时辰前,这人碰自己一下都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现在倒是不在乎了。

手臂的疼痛让林安蹙起眉,不是他娇生惯养,实在是姓谢的太过用力。

林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姓谢的抓得更紧了。

他气得伸手在谢梁雪腰上拧了一下,谁曾想谢梁雪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张脸变成了粉白色:“别闹……”

林安:“……”

他深吸了口气,道:“松手!”

谢梁雪很不情愿,可见林安的神情,只得一点一点、仿佛有人硬生生掰开他手指一般松开手。

林安推开谢梁雪,朝青衣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脸上的笑容缓缓扩大,伸手将林安揽入怀中,嘲讽的看着谢梁雪。

“如何?”

谢梁雪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表情,他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依偎着的两人,眼角眉梢变得冷漠疏离,下一刻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林安心中咯噔一下,但很快这抹微小的情绪便被其他东西覆盖。

余光中男人朝一旁的红衣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弯腰行礼后,消无声息消失在房间里。

争夺成功后,男人似乎兴致缺缺,拿起酒壶躺回榻上,枕着一片玉臂罗裳闭上了眼睛。

林安熟知男人的行事风格,对方就不是个能忍气的,没和谢梁雪打起来,想来是顾及着什么。

顾及着什么呢?

林安也很好奇。

真身没来,放了个傀儡,但又派出了左护法。

公冶柄柏,你究竟想做什么?

偏这时,谢梁雪去而复返,一道金光闪过,游蛇般在林安身上转了三圈,捆住他时变成了一道金色绳子。

林安惊愕的眼睛里映出绳子的本来面目——长虹索!

长虹索为何在谢梁雪手里!

等等,此绳认主,他在长虹索身上下的禁制并未消失。只要林安想,立刻便能解开这绳子。

林安瞬间明白了谢梁雪的意思,本欲反抗的手指悄无声息放下。

这次公冶柄柏真被激怒了,眨眼间便瞬移到谢梁雪面前,抬手朝谢梁雪额头抓去。

这一招林安见过很多次,他要捏碎谢梁雪的天灵盖。

谢梁雪身上徒然爆发出一阵红光,一掌接住了公冶柄柏的昭示,屋里摆件瓷器寸寸碎裂。

不止公冶柄柏震惊,林安亦被惊到。

虽说此时的公冶柄柏只是魔尊用一缕元神做出的傀儡,但实力仍不容小觑,至少在现阶段的林安和谢梁雪之上。

谢梁雪徒手接住了那一掌,还游刃有余。

这不是最重要的,谢梁雪明明是水系灵根,可方才使出的明明是火系的法术。

林安也用过火系的法术,那是一种燃烧自身血液才能使出来的秘法,谢梁雪为何会?在萤城时他不是还困惑金系的林安为何能用出火系法术吗?

公冶柄柏脸色变了又变,徐徐收起手。

谢梁雪立刻伸手,长虹索裹着林安飞过来,被稳稳接住,谢梁雪抱着林安迅速离开此地。

公冶柄柏抬起手看向掌心被灼伤的痕迹,面色阴沉,屋内缓缓出现一红衣身影。

红衣女子跪在地上,单手握拳撑地,“主上,属下无能,那人修为深不可测,属下并非他的对手。”

公冶柄柏冷笑一声:“无能便滚回去领罚。”

“是”,红衣女子说完便要消失。

公冶柄柏视线冰凉的滤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一众女子,落在这位左护法身上,“任务完成了吗就敢走?”

左护法脸上缓缓落下几滴冷汗来。

……

谢梁雪带着林安回了之前的屋子,随后用了一道转移符,再睁眼,两人出现在一座山上,此山并不高,树木也非高大树木,山间遍布六角亭与长廊,从山上可俯看大半个玉城,以及那条据说是被袁氏先祖引入的,玉城唯一的内河。

河水潺潺,巨大的水声盖过林间树叶浮动与鸟鸣声。

谢梁雪手中捏着一张手帕,一点一点强硬的去擦林安左边的脸。

林安生气的喊他,谢梁雪置若罔闻,只固执的替林安擦脸,擦完又去擦耳后那块皮肤。

“谢梁雪!”林安满是怒意的声音铿锵有力,兀然拉回谢梁雪的理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垂眸看了林安一眼,轻声道:“他弄脏了,我擦得很轻。”

林安深呼出一口气,口中念诀,将长虹索收了回去,随后拍开谢梁雪的手,道:“长虹索为何在你手里?”

谢梁雪手中握住那张帕子,维持着被拍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平静道:“你给我的储物袋。”

林安一噎,他真没注意长虹索在储物袋里。

林安又问道:“你不是水系灵根?”

这次谢梁雪撩起眼皮看了林安一眼,没有说话。

林安没等到谢梁雪的回答,却从他的心声里知道了答案。

【前辈嘱咐过不能说。】

他借用了前辈的力量,这次前辈睡过去之前再三叮嘱,他的存在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最亲近之人。

“算了”,林安不再为难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要回来?”

谢梁雪道:“你既然说那人是魔,又扮作女子装束接近对方,想来对方定有让你忌惮之处,况且那人修为深不可测,而让你选择时,你又毫不犹豫选了他……”

说到此处,谢梁雪眼角的弧度都变得凌冽了,语气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便猜你有自己的计划,我的到来只是打乱了你的计划,后来回去时,借用了长虹索,若是你不想离开,自然会解开长虹索,若是你想要离开,那我便带你离开。”

原来是这样……

林安思索之际,谢梁雪忽然又道:“林安,我重新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林安疑惑的“嗯”了一声,尾调带着猝不及防的上扬。

谢梁雪无比认真道:“我很讨厌魔,十分讨厌,魔这种东西,花言巧语,谎话连篇,手上定然血腥无数。”

林安脑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答案的滞后性?是参加考试吗还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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