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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五案

“我们智郁,好像对我有点误会啊?”柳泰武背着光,表情晦涩不明地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马智郁,“难道是玛利亚医生说我的坏话了?”

“什么啊…我看玛利亚姐姐说的都是实话…”听了他的话,她看起来更伤心了,“所以才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说什么死不死的呢…”柳泰武朝马智郁伸出手,对方也没有躲,于是他就只是轻轻地擦了擦她的脸,“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痛不痛?”

马智郁轻轻哆嗦一下,被冻僵的脸因为这几下触碰恢复了点知觉:“干什么…还这么温柔,都是要死的人了,这算什么,临终关怀吗?”

“怎么这么坚持?我也会伤心的,不是说要相信我吗。”

“怎么相信啊!你给玛利亚姐姐发那种消息,还和疯和尚说…说…”马智郁越想越难过,刚刚受到的打击再一次爆发出来,“说要杀我!呜哇!居然…居然这么说,为什么这么过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要杀的话就杀了我算了,疯和尚肯定会知道!然后把你抓起来…呃唔!”

她的指责被柳泰武一把捂住,对方把她拽过去了一点,马智郁能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柔软的脸重新变得面无表情:“我是开了点小玩笑,但我记得我不是那么说的吧?智郁这样污蔑我,我的心情有点糟糕啊…我一不开心,就想做一些更坏的恶作剧…”

“唔唔唔!”马智郁挣扎着扒拉捏着她脸颊的手,然而她的反抗无济于事,柳泰武伸出另一只手往她的口袋里掏,直接拿出了她的手机,打开屏幕。

“怎么不设密码?”柳泰武一挑眉,朝她笑得像个单纯的邻家哥哥,“要注意信息安全啊?”

【假好心!】

马智郁瞪着眼试图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谴责,柳泰武顶着她的视线泰然自若地打开通讯录,找到“疯和尚”拨通过去:“喂?”

“喂!柳泰武!你个混蛋,马智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不就好了?”柳泰武懒散地回答,“我就先带智郁去玩了,河警官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他利落地挂断电话,还顺带给池女士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被警察看着太烦了,就溜出去玩了,但不会一个人待着的,让她放心,晚点就回来。做完这一切,柳泰武把手机关机,揣进了自己的包里。他松开手,毫无负罪感地看向马智郁:“因为我不开心了,智郁接下来的时间我就要走了。”

“你!你!”马智郁被柳泰武的厚颜无耻震惊了,都冲散了刚刚的伤心和绝望的心情,“哥哥你真是,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这样戏弄人?”

“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因为智郁你让我伤心了,所以你得负责啊。”柳泰武一脸无辜,而他的脸有很高的可信度,“而且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不是就能看好我,让我向你证明我的无罪。”

“现在这个情况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起走行了吧!”马智郁恼怒地一甩胳膊,自己一股脑地继续往前走了。

“行吧…”柳泰武耸耸肩,跟了上去,“我们俩个郁闷的人就一起散散心吧。”

“我不开心是谁害得啊?也不知道哥哥怎么会这么厚脸皮!”

“嗯…那我和你道歉,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且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我们都好多天没见了,我也很不安…万一你真的被身边的人说服了,再也不想见我了怎么办?”柳泰武的脸说变就变,微微耷拉下眼尾,立刻变得可怜兮兮了起来,让人心软。

“哥哥你…”马智郁猛地拍拍自己的脸,才从柳泰武的眼睛里回过神来,这家伙的迷惑性太强了,稍有不慎就着了他的道,“那也不能这样…谁会像你这样戏弄警察吗?当然戏弄我这样的普通人也不对!”

这让她回想起了现实案件和漫画情节里的被害者,再一次低落下去。即使到了现在的地步,马智郁还抱有微弱的期待,希望柳泰武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不正常的精神状态,而不是因为他是真正的杀人犯。

柳泰武很敏锐地查觉到她心情的变化,收敛了起来,让自己显得更加诚恳:“但是我是真心想和你待在一起的。”

马智郁瞥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回复:“其他的不论,这句话我先勉强相信了,无论你要干什么我都奉陪。”

“也算是机会难得,就去一些没怎么去过的地方吧,智郁你有什么想法吗?”柳泰武观察着她的神情提问。

“我吗?”马智郁不看柳泰武继续往前走,赌气地说道“我想去大街上!我想逛街!我想要待在热闹的人群里!可以吗!”

“智郁…”柳泰武露出一个无奈而纵容的微笑——但明明无理取闹实施“绑架”的人是他。他步子迈大了些,侧身挡在马智郁面前。

“干嘛啊!”

马智郁不爽地抬眼看他,柳泰武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软弱的祈求,缠绕上了她:“你没有想和我一起去的地方吗?”

“唔呃…”马智郁抿住嘴,很是挣扎了一番,最终认输般挪动嘴唇小声回复,“海边,我想去海边。”

“海边吗?”柳泰武脸上的笑容真实而轻松,让马智郁几乎要相信他真的为自己还愿意搭理他而发自内心的开心,“海边啊,好浪漫呢。”

“因为如果要死的话,想要漂亮地死掉!死在海里还是挺不错的吧!”马智郁的嘴硬对自己来说其实很残忍,但她就是要不停地划破两人之间虚假的东西,她需要真相,哪怕很残酷。

“我想泡在水里应该不是一个漂亮的死法,要是被冲走了,之后再发现就不好说是什么样了。”

【谁让他评价这个了!】

“那你把我放沙滩上远点的地方,不要被水淹到不就好了!”柳泰武的回答让她不满,马智郁气冲冲地接话。

“那不就不算死在海里了吗?…这是什么话题啊。”柳泰武被她逗笑了,停顿了一下才问她,“不过智郁你既然觉得我会杀你,怎么不逃跑呢?”

【绝对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即使他是杀人犯我也不想离开他什么的…】

马智郁撇撇嘴:“不是说了吗,我想死得漂亮一点!逃跑的话,哥哥肯定会突然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用斧头或是别的什么——”她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拖长音调,“梆——的给我一下。电影都是这么拍的,连环杀手不都这样,到时候我肯定又辛苦又狼狈,死得很凄惨,搞不好你还会打我一顿。”

这个回答是真的将柳泰武搞毛了,马智郁认为他会杀掉她的态度让他不爽,即使他确实有这种冲动。

至于她模拟的那段——柳泰武小幅度地抿了一下嘴角:他确实干过这种“狩猎游戏”。被马智郁以这种口吻说中让他略感微妙,这种情绪甚至称得上尴尬。但是他才不是那种三流恐怖电影里小丑似的角色呢,马智郁怎么能把他和那种东西相提并论。

总之这段话各方面都让柳泰武烦躁:“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不仅要追杀你,还会打你一顿?”

似乎也感觉自己说的太夸张了,马智郁只是哼了一下,没有回答。

柳泰武停下脚步,一把拉住看也不看他就往前走的女孩的羽绒服帽子,将她往回扯。

“干嘛?想报复我一下吗?幼稚!”马智郁张牙舞爪地回头,却被塞了个头盔。

“看来我在智郁心中的形象真是一落千丈啊。”柳泰武没心情再扮演那个温和爱笑的咖啡师了,他带上头盔,用被挡风镜片模糊了的双眼看向马智郁:“这里离海边那么远,就算我在你心里是个再怎么小气恶毒的家伙,也干不出让你走过去的事吧,上车。”

马智郁抱着头盔,忍不住将眼前这辆机车和记忆里几个月前公交车站旁的那辆比较起来。

【不行…完全记不起来!再说不都长得一样?怎么区分啊!相机也不在身边…】

她迟迟没有动作,惹得机车上的柳泰武侧目看去,抱着头盔的丸子头女孩一脸纠结地盯着机车。

“怎么了,现在才在想要不要逃跑吗?”

“哎呦!不是!没耐心的家伙!”马智郁也一把戴上头盔,扶着车座跨坐了上去。她摸遍了周围,除了眼前人的腰完全没有任何能让她扶住的东西。马智郁咬咬牙,松松地环了上去。柳泰武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一声不吭地发动了机车。

马智郁之前从来没有坐过这种帅气的交通工具,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她不禁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夹克外套。

【怎么才穿这么点?今天降温诶…?】

感受着手下衣服的厚度,她不自觉地走神了。风呼啸着从身侧刮过,马智郁没忍住问了一句:“哥哥你不冷吗?”

“什么?”她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询问被风声淹没了,传到戴着头盔的柳泰武耳朵里只是一点模糊的响动。

“啊!”马智郁立刻反应过来:什么鬼,现在的情况她突然关心对方也太古怪了!

她纠结了一番,决定换一个自己同样很在意的问题。现在柳泰武顾着开车,自己看不见他那双可怕的引诱人的眼睛,他也无法回过身戏弄自己,这让马智郁有勇气大声喊出来:“哥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杀我吗,从一开始?”

“不是!”柳泰武立刻回答道,然后陷入一阵沉默中。

【…不算第一次见面的话。】

柳泰武在心里补充到。

“不是说了我不会逃跑吗?!”马智郁不太相信,追问起来,“所以告诉我也没关系!”

【现在就这么不相信我?】

柳泰武感受着自己腰间那双依旧是轻轻环抱的力度,那种不受控制的烦躁感又冒了头,他恶劣地回避了马智郁的问题:“不抱紧的话,现在就会死得很难看的!”

马智郁惊呼一声,靠到柳泰武背后,同时收紧了自己的臂弯贴在他的腰上。

“还说不怕死呢…”柳泰武得意地嘲笑了一句,故意加大了油门,吓得马智郁的手又锁紧了一分,这让他久违地感到了河无念受伤那晚戏弄救护车的畅快。

【明明这么怕死还跟过来张牙舞爪的,不就是觉得我不会杀她的意思?】

————

马智郁在沙滩上坐下好一会,刚刚那种暴露在高速中的刺激感还是嗡嗡地在她脑子里回荡,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刚刚心都快跳出来了。

【转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真的会掉下去呢…吓死我了!】

她看向旁边的柳泰武,他正一脸平静地专心研究着手下的沙子,好像那东西有多珍贵多特别似的。

【他没有感觉吗?是因为习惯了…还是真的是psychopath的缘故?这个我不知道,但刚刚他绝对是故意的!】

马智郁气不打一处来地扔了把沙子到柳泰武的衣服上,两者接触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沙子又缓缓滑落回沙滩。

“怎么了?”柳泰武回过头看向她,没有笑,但看起来心情不糟。

“哥哥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说了吗,只是想和智郁你待在一起,顺便恶作剧一下。”柳泰武抓起一把沙,看着它缓缓从指缝滑落,“警察又来店里蹲守,我也有点受不了。”

“之前的四起案子,真的是哥哥做的吗?”马智郁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盯着柳泰武。

“河警官和你说的?”

“不是!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所有人里也包括智郁你吗?”柳泰武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回答的样子透露出几分乖顺。

“哥哥不许反问只许回答!”马智郁发现自己很受不了这样子安静的柳泰武,明明他都没有在故意地戏弄她,却让她更加无法抵抗了。她不愿意说谎,也不想说真话,只好继续抛出问题来回避,“你和疯和尚说那样的话,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智郁你问题好多啊,成绩一定很好吧。”柳泰武没有得到回答,收回了视线,也不愿意给马智郁一个准话。成绩中下游的高中生噎了一下,被抓住机会反击:“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

“什么啊?哥哥有什么要问的?”马智郁警惕地看着柳泰武,他从刚才起就一副和平常不同的模样。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先打起十二分的戒备心面对。

“提问要有来有往才能互相理解,不是吗?”柳泰武玩着手下的沙子,“我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怎么是这种问题?】

马智郁拧着眉看向柳泰武,她想起了告白的那一天。

【所以当时说的那么别扭,什么“如果那样是喜欢的话”,他难道根本不喜欢我?对啊!如果哥哥真的是psychopath,是不是压根没有这种感情,我只是一个人在犯傻,所以杀了我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到底…】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柳泰武再一次看向马智郁,海边的风拂过她脸边的碎发,眷恋地蜷曲在低垂的眼下。她的表情看起来沮丧到极点,马上又要哭出来了。

“看起来不是很好啊…看你的表情…”

【这让她很痛苦吗?她还有没有在喜欢我呢?】

马智郁觉得自己始终还是得面对这个问题,如果能坦白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情,能让他感受到一点这种常人会有的心意吗?

“嗯,对,喜欢就是这样的事情,就像背叛了全世界一样难受,像海浪一样反反复复地伤心纠结,心情也经常糟糕烦躁。”马智郁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坦诚又带点赌气性质地回答。

“既然这样,人们为什么要做呢?”psychopath困惑地追问。

“这个吗?”看着他的表情变化,马智郁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像什么了:跟小孩子似的,一脸茫然的样子,“不是想做才做的,是情不自禁才做的。”

“这样吗。”柳泰武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不出来这番话对他有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虽然很想知道柳泰武这么问的原因,但马智郁产生了一种怯懦的想法:如果他对这种感情不屑一顾呢?

【明明已经想过哥哥是杀人犯,也想过我可能会被他杀掉,为什么现在还对这种事情反应这么大,我真是太可笑,想得也太简单了,但是既然都可能要被杀了,追问这种事情也太可悲了!可是…】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坐着,沉默在海边蔓延开来,直到被雪的落下而打破。

“啊,真的下雪了…”马智郁长久地低着头,看到几点掉落在外套上的白色才意识到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些梦幻晶体的坠落。她感受到某种契机,转头看向柳泰武:“哥哥你听说过吗?初雪是和爱情有关的日子。”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想要知道你这家伙的心。】

柳泰武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带感情也没有意义的笑:“是吗?可是今天不是初雪。”

“嗯……对啊,要是是初雪就好了,。”马智郁重新低下头,声音有点低,“不是说初雪的时候所有谎言都可以被原谅,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到会拥有长久的幸福吗…”

“真是错误的时机啊。”柳泰武脸上的笑和皮肤上的雪一起快速融化了。

“哥哥…”马智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再一次注视着他,视线停留在他黑色夹克散落的雪点上,“好冷啊…”

“冷吗?那现在要去别的地方吗?是你说想来海边的吧。”

“嗯…”马智郁摇了摇头,往柳泰武那边靠了一点,她凑近到柳泰武几乎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哥哥真的是psychopath吗?”

她似乎想用距离的接近打破什么屏障,柳泰武不安且不适地忍耐着这种靠近。

“智郁觉得呢,我是你心里那种没有感情,会杀人的家伙吗?”柳泰武拿之前马智郁在咖啡馆的回答来询问她。他的表情在马智郁看来和当时一样带点不满,不过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我们测试一下吧?”马智郁抓住了柳泰武的外套,沾染着雪的夹克握起来有点刺痛,她却想借此获得勇气。

“测试…?”柳泰武的话还没有说完,马智郁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靠近她的一侧嘴角传来柔软的触感,又快速地分开了。这种触感过于惊人,让柳泰武过了一会才发现马智郁的左手紧紧贴在了自己心口。

他抬头,穿着迷彩羽绒外套的少女神色认真,她说:“哥哥的心跳加快了,这是情感的表现吗?你是感到意外,还是想杀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兴奋呢?”

天气确实很冷,所以柳泰武聪明的大脑大概也被冻僵了,他没有思考马智郁的手是否真的能在冬天的几层衣物下感受到他的心跳,也没有思考马智郁出格的测试背后更加深层的情感动因,更没有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该如何继续利用马智郁。柳泰武只是略显怔愣地、下意识地回复道:“我不会杀你的。”

今天不是初雪,但今天是马智郁赋予独属于两人的初雪。

她说得很对,喜欢就是情不自禁的,人的情感和落雪潮汐一样不受人类控制地在发生,即使是自视甚高的psychopath也无法阻止。柳泰武此时没有说谎,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谎。

或许此刻他欺骗的只有自己,但是没关系,因为今天是他们的初雪,任何谎言都会被马智郁原谅,任何谎言都会被马智郁记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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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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