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酒/精上头真的会误事。
你其实之前没怎么喝过,不知道自己大概什么量会醉,也不知道自己喝了之后会做什么——
但现在你知道了。
心底的委屈和无助无尽地往身体的每一处扩散,挥之不去。
眼睑红红,鼻尖也红,
眼角的泪控制不住地一颗一颗往下流,热意滴落在小叔叔手上,
接着就看到他眼底好像出现了类似‘惊慌’的情绪,不过也就一瞬间,回过神来就马上就把你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小叔叔应该喝的比你多吧。
你记得在刚入场的时候手上就拿了一杯,在你离开后又有那些男男女女上去递给他新的。
像他那样的人应该时时刻刻都有人愿意朝他献殷勤,
可和你比起来,他的理智依旧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仿佛刚刚在里面应酬的不是他,现在身上飘着淡淡酒香的也不是他。
........好难。
理智在告诉你要从小叔叔怀里挣开,
身体却反其道而行之,将他抱得更紧。
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小叔叔的脸上让他的五官和轮廓显得更加锋利,
他的外套一直披在你身上,手臂肌肉将衬衫撑开,黑色袖箍束紧,将他大臂的肌肉线条衬托得更加完美。
理智彻底溃散,忽然抬头,紧盯着他的薄唇。
不是很熟练地双手捧住他的脸,意料之中地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然后更加用力地将他拉近,让自己的气息洒在他下巴。
“......不许躲。”
兴许是喝了酒,声音听起来有些娇,但难过更甚。
“总是不让我亲你。”
“那你想给谁亲?刚刚来找你的那几个名门贵女吗?”
哎,还是酸了。
真的不该说这些话的,可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呢?
到底是jiu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
你很想再说些什么,可熟悉的飘忽突然xi/击,
大脑彻底宕机,眼前一片昏暗。
——你毫无征兆地睡着了。
睡、睡、睡......
着、着、着......
了。
小叔叔看着闭起眼眸在怀中怎么都叫不醒的你,
就好像体内燃了一半的烟花在马上要爆发的时候被人用一盆冷水浇下。
罕见地出现了不知是无奈还是失望还是有些愤懑的耐人寻味的表情。
抬起你的下巴像是想要找补回来,
可看你真的一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最后只能无力地抱着你,帮你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你喝醉了之后其实很乖,
特别是睡着以后,红红的脸总是想找凉凉的来中和,
怼在上面无意识轻蹭,然后砸吧两声,又回归了安静。
回到家后,肯特(小叔叔)先是帮你擦了脸,温柔地换上睡衣,手脚放进去掖好被子,叫了一碗醒酒汤,便走出卧室。
黑暗中,有人翻墙进入书房,朝他敬了个礼,毕恭毕敬地站到他身边。
“二弟三弟毕业后的训练安排在了哪?”
肯特声音很沉,完全不同于刚刚对你的温柔。
舞会上和二少爷聊天时的‘温和’也不复存在,又或者说,那只是一个表象,为了让你不要害怕和厌恶他。
“老先生帮他们安排在了首都的陆jun/jun府。”
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依旧低着头,毕恭毕敬。
“首都。”
肯特哼笑一声,墨蓝色的眼睛里是完全的冰冷。
——和二弟单独待在天台上当然不是你的错。
他的安安也是受hai者,莫名其妙地被人sao//扰他当然不会怪你。
但那个胆敢在他眼皮底下抢人的人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把二三少爷都发配去边境吧。”
他起身,走到jiu柜前拿出冰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whisky。
“就说首都的空位被人占了。”
“边境更有利于锻炼,让他们过去好好磨练一段时间。”
“是!”
“.......二少爷和三少爷一起吗?”
手下显然是没想到这件事把三少爷也牵扯了进来。
“怎么,你也想一起?”
肯特没有回答,只是半靠着书桌,看着他。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压下语气,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少将依旧保持着那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
可属下却吓得忽然浑身一激灵,好像从这过分的平静中,察觉到了一丝怒火。
“不,不想.......”
他声音都抖了,很想就此离开。
——Boss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赶紧走人,
可此刻,这件事如果不及时汇报,那下次见面估计就不是在边境,而是在地府了。
“......另外,又有两个人在小姐旧房间的窗户外面被抓到了。”
他听见自己用快不是自己了的声音说。
“肮脏的老鼠。”
肯特脸色更沉,看不出情绪地盯着窗外,将杯子里的whisky一饮而尽。
“带回军/营。关押。”
解开袖口和袖箍,俨然一副准备送客的模样。
“先探探他们的口风,别si了就行。”
“其余的,等我回去处理。”
属下领了任务赶紧跑了。
肯特将身上这件沾染上了各种味道的衬衫扔进垃圾桶,
原本想直接去洗澡,可身体里那股自从看到你和二弟站在一起以来就堵在心口的气愈演愈烈——
情绪难得控制了理智,气都开始不顺了起来,转弯又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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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将你的面容照得更加柔和,
肯特慢慢走向床边,
看着你脸色微红地躺在中央,睡得正香。
二弟也好,三弟也罢。
舞会上的那群对你仰慕得不行的世家少爷,
还有这些阴魂不散,从很早以前就想把你带走的,‘老鼠’们。
总有人觊觎你,总有人想带走你。
可你偏偏什么都察觉不到,还总是摆出一副那种表情和他们聊天,毫无知觉地把他们牵引得更深。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指尖轻柔地理了理你额前的秀发。
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脸红呢?
鼻尖红、耳朵红、脸颊粉粉嫩嫩,即使只是稍稍着急,眼角也总容易挂上生理性的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这种藏不住情绪的反应。
可爱得让人心软,让人心动。
心脏会鼓鼓囊囊,在长久的寒冰之下泛起一丝暖意。
可直到今天看到你在二弟面前也会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烦闷和占有欲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只觉得当时浑身的肌肉都充血了,要不是还有残存的理智,恐怕明天报纸上的新闻大概就是:阿克曼家族二少爷遇/袭,连夜被送往医院。
“唔.......”
你在床上翻了个身,像是感受到了温暖,往他的方向拱了拱。
肯特牵起你露在外面的手放在唇下轻啄,
淡淡的幽香飘进他的鼻间,他有些克制不住地眼眸更暗,寻着方向向下,一路吻到了你的手腕。
心跳变得不受控制,呼吸也愈发急/促。
睡梦中你好像更乖了,
——不像平常那样对他若即若离,也不会明明喜欢,还偏嘴硬地说合作结束后就分道扬镳的‘气话’。
你的手在他的脸颊上,下巴上,
柔若无骨地抚上他的肩jing,最后放在他坚实的腰腹......
或许是被人摆布的感觉很奇怪,又或许只是睡/re了,
你轻轻地踢了下被子,金色的发丝凌乱,粉粉的柔软无意识从唇齿间探出——
“——!”
一切就是在这个时候乱了套。
原本自控力极高的男人忽然像绷断的弦似的,再也控制不住眼底的火,捏着你的下巴就将强势地亲吻。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做出这种事。
这不好。对你不尊重。
他不该。他要等到你愿意。他要等你自己说出喜欢他、想吻他的话。
然后再心满意足你情我愿地接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布好的一切都打乱,让冲动控制理智。
可他停不下来。
撬开一层呼吸,再纠缠起另一层。
你所剩无几的氧气被他掠夺,
呜呜咽咽,即便睡着了,眼角也溢出晶亮的泪。
他感觉自己要炸了,陌生的情绪控制着他;
他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可看着怀中的你,又嗡嗡地什么都想不明白,差点再度犯错。
后来,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去了浴室。
水流声淅淅沥沥响了一整夜。没停。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你捂着宿醉的脑袋,有些发懵地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你竟然没有因为喝多了而脸色惨白,
反而整个人水水灵灵的气色很好,只是唇周有些红,轻轻一碰还有丝微妙的痛感。
“喝点醒酒汤。”
小叔叔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碗黑黢黢的东西,罕见地穿着白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眼底的神情好像比往常更加温和。
“唔.......”
你闭着眼,皱着眉,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差点被苦到要咳嗽的瞬间被小叔叔亲昵地喂进一颗酸酸甜甜的糖果。
“那,那个.......”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小背心?”
你擦了擦残余的醒酒汤,面色微红。
如果可以你真的不想问他,
可洗漱之前找了好几圈了,这个房间里除了你就是他,你也不知道像这种事还能问谁。
“我帮你找找。”
小叔叔目光闪了一下,又敛下眼眸。
他找得很认真,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到了,但还是没见到你要的那件。
“那就不找了,做新的吧。”
他摸了摸你的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打了个电话。
“我让设计师过来了。”
“今天帮你设计一柜子新衣服。”
PS. 你:........(我其实只是想找我的背心)
猜猜背心去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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