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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夜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闷热的空气仿佛凝滞住,周见山觉得自己浑身起了层细细密密的汗。

尽管身上穿着衣服,四周暗淡不见五指,他仍有种被剥光了抛在太阳下的错觉。

从河中被打捞上来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蜷成紧巴巴一团,热浪蒸腾着从泥土中发散,潮湿的青草尖芽痒痒麻麻戳着他的肌肤,挠他翘起的物件。

周见山在等待一个审判。这大概是种罪恶,他想,是不光彩的。

然而等了许久,身后并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或许又并没有那么久,只是一分一秒都变得莫名难熬。

陈诩看着那个雾蒙蒙的背影,好半晌后轻笑了下。

“什么意思,”轻促的一声,转瞬即逝。外边仍有交谈,“你小子对着男人硬?”

哑巴单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不能动,不敢动。粗糙的布料磨擦着,额角渗出汗。不仅热,还疼。

那不亚于是场酷刑。

陈诩下意识去摸墙上开关,没亮。停电了。

他顿了下,再次伸手。“问你话呢,是对着男人,”干脆将侧躺着的那人用力掀过来,“还是对着我?”

那双平日里亮堂的双眼此时躲闪着,避开他的目光。淡淡的月光闪烁,陈诩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刻他似乎在梦中见到过。

“如果我刚才没醒,”他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老实说周见山其实并不清楚。一切都是本能驱使着他在行动。

如果陈诩没醒,他想自己大概率会俯下身去,用他的薄唇盖住那两片白天会吐出柔柔烟雾的唇瓣。

那应该是微凉的,大概柔软。

像印章,对准后刻上去。然后呢?

然后或许会左右磨着蹭一蹭。这实在是个过于大胆的动作,周见山从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举动。

然而这陌生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他的大脑中。

再之后呢?周见山不知道了。实际上他连盖都没有盖上去,只是怔怔地看。

月光打出的阴影里哥长长的眼睫,从才洗过的头发里冒出的水果清香味,窄窄的脸一半埋在枕头里。

周见山的喉咙无声吞咽。再之后呢?其实说不定本来他会在今夜获取答案。

身体脱离大脑控制。陈诩的裤子他穿着小,紧巴巴的,此刻不知为何觉得更小。布料翘起道弧度,周见山不敢低头。

这既不道德,也不光彩。

大概是被他的躲闪激怒,下一秒周见山感到腰间突然一沉。

他立刻从喉底闷着咳出哑声,弯腰屈起来。然而已晚,陈诩一掌拍开他即将蜷缩起来的四肢。

像制敌,陈诩擒住犯人般干脆利落地抬腿一迈。周见山觉得身上一沉,陈诩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向上举:

“你踏马,我早就说你不老实!”陈诩腿弯用力,死死箍紧,脚踝插在对方身下,“别动!”

他虽瘦,但毕竟是成年男性,“得亏我热醒了,”陈诩从事过体力工作,劲是有的,“不然还逮不着你呢?你再动!”

一米二的床实在算不上大。“咚!”陈诩骂了句,“草。”分不清谁的指关节撞击在铁栏杆上,清脆的又是一声,“咚!”

栏杆硬,几只手撞得结实,反正都疼。他疼,后背冒汗。哑巴也疼,大口喘气,腹部上下起伏。

陈诩陷下去。很快那硬朗的腹腔吸满氧气,肋骨顶出来,他再随之上升。

周见山下意识挣扎,陈诩随着挣扎幅度摇晃。坐船似的,狂风大作。

腿根下硌得慌,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哑巴疼得扭起来,或许也不只是疼。他挪着结实地压住,低声:“知道疼就特么别动!

外头人似乎更多了。听着有车声,大概是抢修的电工来了。

隔壁大姐和后面的住户聊天。陈诩没心思细听,匀出只手去掐哑巴的咽喉。

床嘎吱吱响,黑暗放大了听觉,模糊了触觉。

陈诩能听见哑巴野兽一般的喘息,手下大概是坚硬的,但和腿下压着的谁更胜一筹陈诩就分不清了。

很快周见山不再动弹,光是大口呼吸。

周见山实在太难受。这样的姿势叫他的太阳穴挣着跳起来。逼仄的空气中弥漫起闷热的蒸汽味。

“不会说话,连点头摇头都不会了吗?”

陈诩咬牙,没松手,又掐紧了些:“没在哪呢想*男人了,你特么*得好么你?”

哑巴不动了,光是张嘴低低地呼吸。

陈诩闭了闭眼,觉得头有点昏。这段时间开车送货让他感到疲惫,早出晚归睡眠不足,这么一折腾,身体受不住。

身下的周见山将脸偏过去,不与他对视。

天比方才要亮了那么一点,屋里隐约能看见家具的轮廓。陈诩松开掐在哑巴脖子上的手。

人没从周见山身上起来,他就这样压着坐了一会。昏暗光线下周见山不断滚动的喉结,略模糊,看上去很难受。

陈诩这么看了会,半晌,抬手朝下方伸去。

“看不出来啊,”他说,顿了下继续说,“不过你搞错了。”

陈诩轻笑了声。周见山听不出那笑是什么意味,不像是嘲笑,但也不算多善意:“难受是吗?难受就对了。”

周见山的喉结滚了滚,陈诩看出他在咽口水。

“二十了,自己*过吗?”陈诩说,声音懒懒的,“装什么,明明很期待不是吗?”

那裤腰松,前面两根系带。没系,耷拉着。

指尖泥鳅般挤进去。手下传来密密的颤意,陈诩俯下身。

“不重要,”他目的明确,“我教你。”

周见山猛地抽腰,基围虾般蜷缩,开始大口喘气。“啪滋——”灯亮了。其实那手严格意义上说,还并没有碰到他。

电风扇吱吱呀呀缓慢启动,扇叶转了起来。

房间里乍亮,陈诩挤开方才紧闭着上的眼睛。周见山的脸涨红,脖子那青筋明显,眼睛也紧闭着,不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眼。

鬓边青皮泛着水光,小麦色的胳膊湿漉漉的。很多汗。

周见山躺在那大口呼吸,很快感觉腰下突然一轻。

重量消失。那玩意简直是嗖地立刻从布料下弹了起来,针脚毫不留情地粗粝磨过去。

疼得他心慌,口渴。

心脏发痒,周见山的眉毛轻轻蹙成一团。陈诩翻身下去了。

他有点失望。

“来电了来电了!”

外面依稀是接连的关门声,不一会油门启动声。十分钟左右便重归于寂静。

灯没亮多久,很快被陈诩关闭。他俩满身是汗,明明什么也没做,看上去像什么都做了。

电风扇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屋子里只有微微的喘息与扇叶转动声。

陈诩躺那没说话。他今晚真是被吓了一大跳,且不说一睁眼面前怼了一张人脸。

就说他陈诩如果再醒晚那么一些,是不是今晚自己就被人给撅了?

还是被他捡回来收留,真准备拿来当弟弟的哑巴给撅了!

他陈诩是喜欢男人不假,但他得是上面的。

虽然没谈过不假。但他才是*男人的那个,几年前他跟王景辉那个比还联系时,是正儿八经地在小城里混过。

女生好亲近他,就连几个长得清秀的男孩也愿意往他身上凑。但他都看不上,当时也没那心思谈情说爱。

陈诩是高二下学期辍的学。辍学后就出去找班上,小城的巷口台球厅好扎堆些无所事事的青年。

刚开始他挨人打,被人摁在地上踹,后面他鱼死网破地拼,一口咬掉对方小腿的半块肉。

满嘴是血,活像个不怕死的登徒子亡命徒。从那天开始,再没有人敢欺负他。

反而渐渐的,一说到陈诩,有人开始喊他“诩哥”。那时他还好手好脚,嘴又好,人仗义。

有自己的规矩,不干龌龊事,看不上那些恃强凌弱欺负人的。

慢慢的有人愿意跟在他后头,陈诩学会抽烟,过了几年得意日子。王景辉就是跟在后头的其中一个。

其实上学时他们见过面,王景辉的个头比刘一舟还要小。陈诩和刘一舟初中时在一个班,王景辉是隔壁班的。

记忆中王景辉就是初二下学期开始被学校里那些人欺负。青春期萌芽阶段,有人骤然拔高,变声长喉结,有人没接收到发育信号,还是大龄儿童的状态。

王景辉就维持了快三年的大龄儿童状态。后来陈诩才得知他是家里穷吃不好导致营养不良,所以才没长高。

戴个眼镜,又瘦又矮。那会王景辉家里还没发达,穿水洗到败色的秋季蓝色校服,被一帮人堵到操场拐角里。

右膝盖隐隐地疼,大概刚才那会拉拽中用力时扯到了。

应该已有四五点钟。惨淡的日光照在家中的物与人上,看着浅,乳白色。

陈诩手伸到枕头下。他不知道该和周见山说什么。

狭小空间里易滋生亲近,也易滋生欲/望。吊桥效应,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喀嚓。”他点了根烟。改成侧躺的姿势,面朝窗外。

膝盖处蜷起来,刺痛变成钝痛。红点明灭。

其实也没过去多久。

好多事他已经记不清了。

王景辉和陈诩没有感情线,不是爱情不是爱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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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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