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结束了。
霍渊一举夺魁,斩获头筹,拿到筑基丹。
厉钧天在半决赛遇到霍渊,被活生生折断一条腿。霍天罡气得当场把儿子揪下场,罚跪一夜。
不过,厉钧天闯入四强,拿到筑基丹,已经心满意足。
金非池则心情不佳,一直未露面。
霍渊几次三番找他,想方式法逗他开心,他也只冷着脸不说话。
比武大会结束后没几天,一则消息传来,霍渊把筑基丹弄丢了!
这可是宗门试炼最高奖励,千金难求。
霍天罡大怒,将霍渊关在雪境峰,令其闭关思过三个月。
金非池想起霍渊小时候说过他最害怕被关雪境峰,那里天寒地冻,又黑又冷,还不许生火……
此刻霍渊一个人在那里,必定很难熬。
金非池又不免担心了起来。他做了一笼屉的灵草糕,用油纸层层裹好,又带上了火折子和小手炉,都背在竹篓里,便踏上了前往雪境峰的路。
凌霄宗。
雪境峰。
这里是凌霄宗海拔最高的峰,地处偏僻,已经下了三四**雪了,天寒地冻,毫无生机。
由于地处偏远,灵气稀薄,无人愿意在此开辟洞府。除了峰顶有一处破旧斋寺,没有其他任何建筑物,荒凉一片,也没有守卫值勤。
金非池沿着长长的雪路往上爬了一整天,穿过冰瀑,攀过铁锁吊桥,来到一处冰崖下。
他抬眼望去,只见冰崖高达百丈,壁面光滑,无处可攀。
平日都是霍天罡派人用飞舟将霍渊押到崖顶的。
金非池还不到筑基期,无法御剑飞行,便只能手脚并用向上爬。
他咬牙拼命往上爬了一小段,结果因为壁面太滑,重重滑落下来。
他又绕着冰崖,找了好几圈,终于寻找到一处崖坳,里面每隔一段距离,或有松树,或有岩石,能借此登顶。
没办法,也只能用这一条路了。
金非池定了定神,咬紧牙关,双手双脚并用,使劲扒了上去。
他将装灵草糕和小炉子的竹篓背在身后,一手向上攀,不断寻找着可以摸到物体,两脚努力上蹬。
壁面太光滑了,他又不小心踩空,跌落回一段距离好几次。
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丝毫没有一点退却之意。
只要能见到霍渊,看看他好不好,他觉得这都不算什么。
渐渐的,天色昏暗,开始下雪了。
情况变得更糟糕了起来,雪融在冰面,湿漉漉的,一路更滑了。
金非池上行的动作更慢了,他瘦削的身体在风雪中被吹的不住发抖,不仅手冷得够呛,脚也冻得快失去知觉。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到顶了。
金非池不断在内心给自己打着气。
终于,他一只手攀到崖顶的边沿石头上。再用力一蹬,爬山了崖顶。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大片枯黄混乱的芦苇草,密密麻麻,将前路尽数遮掩。
他拨开乱草堆,使劲分出条路来,艰难的一步步前行着。
眼前突然豁亮,出现了一片冰潭。冰潭不大,潭对面就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是一圈黑瓦白砖围墙,里面零散着几座斋寺建筑,门口大牌子写着三个大字:
雪松斋。
雪松斋背山面水,破败不堪,寂静无声,没有一点生气,也无人把守。
金非池走过去推门,发现门被锁了。
他便沿着墙,瞅准一个石头攀爬上去,连滚带翻的,终于爬到墙里,重重落地。
“谁?”里面传来霍渊的声音,有一丝丝警惕。
金非池说道,“是我。”
“小池?”霍渊声音充满惊喜。
下一秒,霍渊就从斋堂里推开门,冲了出来,抱住金非池。
他依旧是穿着薄薄的黑衣,胜在年轻力壮,火力旺盛,胸膛热乎乎的。
霍渊拉着金非池进了斋内。
斋房正中央一处破旧佛像,里面墙壁斑驳脱皮,架子上落满了灰,蜘蛛结了几层网。靠墙处,席地铺着一层芦苇草,盖着薄毯子。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环境十分寒酸恶劣。
两人在草垛上坐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金非池秀发被风雪吹的有些凌乱,衣服上左一处右一处,尽是芦苇草渣,甚显狼狈。
他清秀的小脸冻的彤红,根根手指红肿若胡萝卜,冰凉得没有一丝热度。白皙小腿上划了道血口,伤口已经被冻的干涸。
可见他是抱有多大决心和毅力,翻越无数冰雪,来见霍渊。
霍渊既心疼又感动,不住的反复攥着金非池的手,又塞自己怀里暖着,说道,“这百丈冰崖,你如何爬得上来?”
“没那么难,一会儿就上来了。”金非池故作轻松,将所有风霜雨雪化为淡淡笑意。
这一笑,恰似仙昙夜绽,刹那间,天地失色。
霍渊几乎要陷入这笑容里,沉溺堕落,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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