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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照云离的构想,这副地图最终目的地会指向魔界。但目前来说,那些线条再熟悉不过,还在周遭打转。

这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要进行下一步吗?”藤苍的声音中止他的思考。

云离抬眼,思忖片档,摇了摇头。

“为何?”

“先看看她们的情况,再说了,如果连续做四个替身出来,消耗的是你的心力。你这伤难得有愈合迹象,还是不好这么激进。”

藤苍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见云离要说话,他很快进行补充,“但你既这般说,那我也遵从医嘱罢。”

“多谢。”

云离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好像有点奇怪。”

“大抵是你的错觉。吃糖水吗?我去煮山薯糖水,你要是有空,帮我去喊福娃回来。”

“云离。”

云离定在原地,背对着他。

“如果有担忧的事,尽管说出来罢,我应当能帮上你的忙。”

“多谢,但我目前的确没什么大事。”

说完,云离走向厨房,留藤苍在他身后疑惑。

他的感觉越来越灵敏,对方心里的确蔓延着复杂的情绪,以至于杂音极重且嘈杂,可他仍旧无法可解这些杂音究竟来自于什么。

云离坐在灶边,手下拨楞着木盆里的山薯,挨个搓皮洗净。搓洗之时,思绪不由自主乱跑。

他的脑海里浮现先前的画面和言语,分明只是一场戏,但那些话出自他的真心,甚至于,他似乎真就期望着能够假戏真做,将林见真正地绑在自己身边。

他家中算不上富裕,但口粮还算充足,再养一只灵兽绰绰有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感。

而这不安,归根究底还是落在林见本身。

想着想着,云离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如今这情势,他不该过度纠结于儿女私情。

倘若真有一天,对方恢复了完整的记忆,当真要离开,自己也是留不住的。

又或许……

他构想着一个更好的结局,对方会因着这段日子的美满,最终选择留下。

云离能感觉得出来,他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逐渐学会依赖自己,一旦这种依赖成为习惯,一时之间很难割舍。至少在割舍完全之前,他不见得会离开。

想到这里,云离叹出一口长气,捞出被搓得干净到仿佛能拿来当镜子用的山薯,开始削皮、切块、煮水。

山薯糖水制作过程简单,但所需时间不短,熬煮期间,暂时勉强想通的云离离开厨房,回到前屋。

藤苍不在,兴许是按照自己先前的嘱咐外出去找福娃。

云离想着,在自己惯用的圆木凳上坐下,支着脸看那个小纸人画画。

纸上的路径相较之前变动不大,且开始在同个地方打转,照方位来看,当是村长家所在。

再看了一会儿,小纸人动作停滞,纸卷做成的笔自它手上掉落,而它整个身子迎面倒下,犹如镇纸般贴在画纸一角。

云离尝试着伸手碰了碰它,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了,恐怕那三‘人’也是如此。

他不做多想,再坐了一会儿,起身回厨房看火。

山薯糖水熬得差不多时,藤苍和福娃前后脚从屋外进来。福娃一见桌上的纸人和画,好奇不已,直凑过去要看个究竟。

“这个我以前见过的。”福娃惊喜地开口。

“在哪里?”

福娃说:“这是傀儡术吗?林见哥哥,你居然也会?阿奶说这是很厉害的法术。”

“这并不难。你见过?”

福娃扬起他近日因着贪食而变得有点圆润的下巴,带上两分骄傲,“那是当然。它们还会跟我一起帮阿奶做事呢。”

“帮婆婆做事?”

“话先放一边,喝糖水罢。”云离手里的托盘横在两人之间,“东西都先收起来罢,免得弄脏。”

藤苍照做,连画带小纸人一道卷吧卷吧,放到侧边长板凳上。

福娃抹一把脸上的汗,往自己那碗糖水里连连吹气,又似乎是等不及,舀起一大勺糖水,用力吹了几下,朝嘴里送去。

“好烫!”

云离无奈,“谁让你这么急的?心急喝不了山薯糖水。烫到哪里没有?我看看。”

福娃张大嘴巴,倒是没什么大碍。

“阿离哥哥,那几个阿婆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啊?我看她们一直在笑,回来的时候问林见哥哥,他都不说。”

“你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吗?”

福娃摇头,“她们离我们有点远,就看到在笑,笑得真难听。”

“在哪个地方见着的?”

福娃说了个区域,云离一想,见是替身所去的方向,稍稍放下点心来。

不过,就算她们被看到接近主城来的人,驱魔队的仙长们也会想办法将这事掩盖,还轮不到他这个小老百姓忧愁。

“阿离哥哥?你在想什么?先跟我说你们都聊了什么呀!”

云离轻弹了下他的小脑袋,“豆大点小孩,怎么老想着听大人的事?”

“哼!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她们是媒婆,肯定是来给你们找媳妇的。阿离哥哥,你以后要是成了亲,还是对我这么好,行不行?”

“你比我亲弟弟还亲,怎么可能不对你好?”

福娃嘻嘻笑,又想到什么,看着藤苍,“林见哥哥,那她们是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吗?”

藤苍摇头。

“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婆婆说了,媒婆知道的事情可多得不得了,东家长西家短,有的时候连别人房里的事情都知道。”

他一说房里,云离霎时想起自己跟藤苍之前做的那出傀儡戏,有点脸红。

“阿离哥哥,你怎么了?很热吗?”

云离恍神,“什么?”

“你的脸,忽然好红啊。”

“可能是糖水太烫了。你继续说。”

“说完了,后面该由你们说。”

云离握着勺子的手在碗里起落,碗里的薯块好似遇着风浪的小船,上下颠簸。

“她们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次过来……”他笑了笑,“媒婆上门还能做什么?我跟以前一样也给打发走了。”

福娃哦了一声,没再过问,老实喝自己那碗糖水。

类似的事他见过好几回,回回都是这个结果,但每次他都很想问一问,万一能得来不同的答案呢?显而易见,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云离说完,略微低了低头,眼神摇摆,摆了几下,复抬起来去瞧藤苍,与对方的眼神撞上。

藤苍的眼神始终漆黑,深得如一汪暗潭,看得久了,连同自己都像是要被吸进那团黑暗之中。

那汪池水骤然产生点波澜,随后退出他的视线。云离收神,学着他的样子重新回到依然滚烫的糖水之中。

是夜,无月无星。

躺下没多久,外头下起淅沥沥的雨。

云离早已做过准备,提前将衣物收进屋里,只是听着外头细密雨声和身旁福娃均匀的呼吸声,他却是难以入眠。

这样的时刻,过去他经历过多次,当睡就睡,不曾惆怅。

可现在……

又躺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起身,确定福娃睡得正香,轻手轻脚下床,拿过小凳上的外衣穿好,走到屋檐下听雨。

放眼可见的人家早已黑漆漆一片,唯余远处一点光亮,是巡山人和更夫手里的灯笼光。

云离拢拢身上的衣服,将身下的竹椅挪了挪,身子紧贴墙靠着。看了好一会子,他伸长手臂,去接落下的雨。

雨湿湿凉凉的,在掌心嘀嗒作响。一下一下,渐渐与他的心跳声融在一处。

“不冷吗?”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这么一句问话。

云离骇了一跳,忙看向发声处。隐隐约约的,在不远处阴影中见着个人。

藤苍抱胸倚在墙边,再次发声,“睡不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云离泼了手掌里的水,收回到身边,按压在椅沿上。

“听到动静就来了。”

“以为闹贼?”

藤苍道:“这反而是最简单的事。你今天不大对劲。”

他说话时常没头没尾,云离还是没法彻底适应,顿了顿才道:“人一到阴雨天总是诸多愁绪,不是什么大问题。既然没见着贼,你且安心回去睡罢,明天还得监工它干活。”

“悲伤、忧愁、恐惧。”

“什么?”

“你现在的想法。”

云离闻言,刻意甩了甩头,试图搅乱他的感知,又道:“你的本事别用在身边人身上,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行?”

“不好就是不好,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你要是不困,那我可就回去睡了。”

说着,云离起身,摸索着就要往自己房里走去。

路过藤苍时,手腕突地被一股大力钳住,挣扎几下未果,他抬头,无可奈何地说:“这些事与你无关,没必要非得问个清楚明白。”

“跟一头野兽在一起生活,对你来说不自在吗?不,应该是说,硬要跟一头野兽产生亲密关系,会令你感到不舒服吗?”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云离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却见那双眼泛着血红,恰如初见当晚。这一回,他选择直直望进去。

“如果我讨厌你,又何必留你至今。”

“那你在不开心什么?”

“我说了,你没必要问得那么清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轻重而已。”

藤苍道:“它看上去很重。”

“那又如何?”

“我想陪你分担。”

那双眼里令人畏惧的血色黯淡下去,可依然明亮,好似宝石,在尚未停歇的雨夜中闪耀。

云离注视那双眼睛良久,忽觉湿热气息临近,额上很快贴上一个有些冰凉的事物。

藤苍就这样无声地,与他额头对着额头,久久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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