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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碗咸粥,定终身

院子里,祁青舟正坐在石凳上看书。

说是看书,其实只是手指摩挲着春生给他刻的木简——春生怕他无聊,去镇上买了木简,按着上面的纹路给他深深地刻了一番。

听到春生慌慌张张的脚步声,祁青舟轻咳一声,“慌什么?”

“没,没什么……”春生将背篓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不自主地落到祁青舟的手上。

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如玉雕刻般莹润,指甲修建的圆润整齐,指腹轻轻滑过木纹时,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抚琴,透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春生摊开自己的手——粗糙,黝黑,指节粗大,掌心横着几道砍柴磨出的厚茧,指甲缝里还有洗不干净的泥土痕迹。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舟,你身体是不是要好了?”春生难过地开口。

祁青舟手一顿,“好差不多了。”

“嗷……”

怎么,这是要赶他走了?

结果等了半响,春生也没再开口说话,祁青舟竖着耳朵听春生的动静,貌似在准备晚饭了。

他的心里有些烦躁,手上的木简换了又换,故意弄出一些声响,但春生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

木简换到只剩下最后一个,祁青舟无意摸到了那有些不寻常的触感,他用指尖捻了捻那处,将手指放在鼻尖细嗅。

是血腥味,定是春生昨晚新雕刻的。

他受伤了?

祁青舟觉得心里更加的烦躁了,“春生。”

听到那声召唤,春生掩饰住自己的心情,像往日一样应着。

“怎么了阿舟?”

“手伸过来。”

“啊?”

“伸过来。”祁青舟的语气有些不耐,他微微偏头,像是在等待春生的动作。

春生走过来,迟疑地伸出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青舟一把握住。

被那温热、柔软的手握住,春生浑身一僵,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

祁青舟捏着他的瘦子,指腹轻轻地在他手上游走,春生觉得痒痒的想要收手,却被祁青舟牢牢地拉住。

“怎么这么多伤?”祁青舟的眉头越来越紧。

“砍,砍柴磨的……”春生结结巴巴道,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烫得厉害。

祁青舟突然使劲按了一下春生因为刻木简弄出的新伤。

“斯……”春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祁青舟冷笑道:“蠢。”

“啊?”

“去拿平日里给我用的药来。”祁青舟将他的手放下,浑身都透露着生气的气息。

换往日,春生定会问他要拿来干什么,但今日春生见他那样子也是不敢再开口。

很快,春生就将药拿给了他,只见祁青舟将药弄到自己手上,抓住春生的手,细致地为他抹药。

“以后,你不用再为我刻木简了。”

春生心中一暖,阿舟是在关心他,之前的所有乌云,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阿舟,你要是我媳妇儿该多好……”春生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

祁青舟的手指一顿,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胡言乱语!”祁青舟猛地起身。

“剩下的你自己擦!”他将药瓶丢给春生,故作镇定地转身回房。

春生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傻笑,“阿舟你是害羞了吗?”

“不是!”祁青舟在屋里气急败坏地回道。

当晚,春生做了个梦。

梦里,祁青舟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盖着盖头,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床边等他。

他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个角——

结果对上了祁青舟冷冰冰的脸:“你敢掀一个试试?”

春生直接被吓醒了。

他捂着狂跳的胸口,抬头看向在床上安静睡着的人。

第二日,祁青舟醒来之时,春生已经出去,他习以为常地走到院子里“看”木简。

突然,他指尖忽的一顿。

“出来。”他冷声道。

一道黑影无声落地,单膝跪地,“少爷,属下奉老爷之命,来接您回府。”

“滚。”祁青舟语气森寒。

“少爷!”护卫抬头,面露焦灼,“属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就请您和我回去吧,赵家小姐已到府中,婚事不能再拖了!”

“告诉父亲。”祁青舟的声音轻得像在叹息,“若他执意这门亲事,我就让赵小姐抱着牌位成亲。”

护卫冷汗涔涔地退下,没过一会儿,一只信鸽在天上飞过,鸽影掠过树梢的刹那,一枚银针破空而出——

天已经擦黑,春生背着竹筐从集市回来,今天不小心在外面待久了,不晓得阿舟吃他留的饭没,刚好的身体可不能再饿坏了。

他背着在镇上新弹的棉絮,手里还提着两包蜜饯——祁青舟前两天尝了一口张婶给的杏脯,虽然嘴上嫌弃“太甜”,但春生分明看到他偷偷摸了两块。

口是心非的毛病,得惯着。

他哼着小调推开院门,却见那石桌子上躺着一只死了的鸽子,雪白的羽毛已经被鲜血染红。

春生正疑惑呢,“我弄的。”祁青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练功时不小心将他打了下来。”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盏。

春生眨了眨眼,突然咧嘴笑了,“阿舟你好厉害啊!看不见都能打中飞在天上的鸽子。”

春生还在絮絮叨叨,“欸对了,听说鸽子肉挺补的,要不我炖汤给你,你饿了不,我给你弄饭吃,中午只吃了几个冷饼想必你饿坏了吧……”

“春生。”祁青舟突然打断他。

“嗯?”

“……没事。”祁青舟转身进屋。

春生挠挠头,拎起鸽子就进了厨房,今中午阿舟定是饿坏了,今晚要做丰盛点给他好好补补。

吃饭时,祁青舟“望”着窗外的夜色,突然开口,“春生。”

春生停下筷子,“嗯?”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么办?”

春生身体突然僵硬,随即笑出声,“能咋办?找你呗!”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春生语气有些哽咽,他知道,阿舟这是要走了,“反正你眼睛又看不见,肯定走不远。”

祁青舟闭上眼,听着灶火噼啪作响,感受着春生家的空气。

傻子……

那天夜里,春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窗外的月亮格外的亮,照得他心里发慌,今日的阿舟也有些奇怪。

他翻身坐起,看着身旁睡着的祁青舟。

因为天气已经变冷,在地上铺被子已经不行了,虽然春生坚持自己不冷,但祁青舟听到春生打喷嚏后,坚决要春生上床榻上和他一起睡。

看着祁青舟精致的轮廓,春生的喉咙发紧。

“阿舟……”春生小声的唤道,声音有些发抖。

祁青舟没动,但春生知道他没睡。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屋内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良久,春生都想将祁青舟摇醒了,就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我心悦你!”春生的脸憋的通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娶你,婶婶他们说,男人与男人也可以成亲……”

春生死死地闭着眼,不敢看祁青舟的反应。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春生以为祁青舟会冷笑着让他滚下去时,祁青舟动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春生。

“……睡觉。”

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春生愣住,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阿舟你是拒绝吗?”

“还是同意啊?”

“你倒是给个准信啊……”

春生嘟囔着,可无论他怎么说,祁青舟也不再回他半句话。

第二天清晨,春生顶着黑眼圈起床时,祁青舟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

桌上放着一碗还温热的粥,旁边放着一盘春生最爱吃的腌黄瓜——是祁青舟一大早去李婶家要的。

春生盯着那碗粥,突然咧嘴笑了。

阿舟这是同意了?!

春生兴奋地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差点喷出来。

咸得发苦!!

“阿舟!!你放了多少盐啊!!!”

院中,正在练功的祁青舟嘴角微微上扬。

傻子,谁让你昨晚说那种话。

自从那碗咸得发苦的粥之后,春生和祁青舟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

一起上山砍柴,两人的手还要牵一起。

偶尔偷亲一下,祁青舟只会冷着脸“骂”他不知羞,却不会真的躲开。

到了晚上,春生甚至能得寸进尺地搂着他的腰睡觉。

祁青舟虽然嘴上嫌弃春生粘人,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某天夜里,春生又蹭了过来。

“阿舟……”他小声叫着,手指轻轻勾住祁青舟的指尖。

祁青舟闭着眼装睡,没理他。

春生不死心,又凑近一点,鼻尖几乎贴到祁青舟的耳垂。

“阿舟,我想亲亲……”

“不行。”祁青舟冷冷道。

“就一下!”

“……”

春生见他没再拒绝,大着胆子凑上去,在祁青舟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祁青舟的睫毛颤了颤,没动。

春生得逞,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正想退回去,却忽然被一把扣住后脑勺。

祁青舟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了上来。

春生懵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祁青舟压在身下,衣带松散,呼吸紊乱。

“阿,阿舟?”

祁青舟没说话,只是低头咬住他的嘴唇,手指顺着他发腰线滑下去……

要是能看见春生的在他身下流泪的样子就好了……

那一晚,春生才真正地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

第二天,春生还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还在睡的祁青舟,忍不住偷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出门砍柴。

等祁青舟醒来,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他摸了摸已经冰凉的床榻,眉头渐渐皱起。

他居然还能起来?

难道是他自己……还不够努力?

祁青舟眯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榻,陷入了沉思。

当晚,春生刚躺下,就被祁青舟一把拽进怀里。

“阿舟?”

祁青舟没回话,只是低头吻住他,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衣带。

春生很快被亲的晕头转向,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地被祁青舟按在了床榻上。

“等,等等,明天还要早起……”

祁青舟冷笑道:“你起得来再说。”

这一晚,春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下不来床”。

“阿舟……”

“不许说话……”

祁青舟像是铁了心的要证明什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他,直到天蒙蒙亮才放过他。

春生累了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昏昏沉沉地睡去,再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晌午了!

他猛地坐起身,又因为腰酸腿软,跌了回去。

祁青舟正坐在桌边喝茶,听见动静,嘴角微微上扬,“醒了?”

春生欲哭无泪,“阿舟,我腿软……”

祁青舟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起身,慢条斯理地替他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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