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口水并非我所愿
丑时刚到，阿福就麻利地爬了起来。他踮着脚走到还在熟睡的小伙伴身边，轻轻推了推："该换班啦~"
两个被叫醒的孩子像两只没睡醒的小猫，揉着眼睛哼哼唧唧。阿福见状，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两颗青翠欲滴的梅子——这可是木羽特供的"醒神法宝"。
"张嘴！"阿福眼疾手快，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嘴里塞了一颗。
"呜哇！！"
"酸死啦！！"
两个小家伙顿时像被雷劈了似的跳了起来，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梅子的威力阿福可是深有体会——方才守夜时他尝了两颗，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腮帮子发酸，口水又要流出来了。
"怎么样，清醒了吧？"阿福憋着笑，看着两个小伙伴又是跺脚又是吐舌头的滑稽模样。
其中一个孩子眼泪汪汪地指着阿福："你、你公报私仇！"
另一个则拼命往嘴里扇风："我的舌头都要化掉啦！"
阿福老神在在地背着手："这可是木羽交代的'醒神秘方'，你们要是不想守夜，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别别别！我们醒着呢！"两个孩子立刻挺直腰板，精神抖擞地跑到洞口，活像两棵笔直的小松树。
阿福满意地点点头，裹紧小毯子躺下了。临睡前还不忘咂咂嘴——奇怪，明明酸得要命，怎么现在回想起来，这梅子好像还有点儿回甘？
寅时一刻，木羽被番番的小手轻轻拍醒。
"木羽，该起来啦~"番番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木羽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睡意全消。她皱起小眉头——不对啊，按理说该换班的同学来叫她？
她轻手轻脚地摸到洞口，眼前的景象让她忍不住扶额。只见两个本该守夜的小家伙正头靠着头睡得香甜，其中一个还流着口水，嘴里嘟囔着"再来一颗梅子"。篝火已经奄奄一息，只剩几缕青烟袅袅升起。
"唉..."木羽学着先生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摇摇头，"果然还是指望不上啊。"
她麻利地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火星噼啪作响，火光重新明亮起来。接着轻轻推了推两个熟睡的孩子："醒醒，天都快亮啦。"
两个孩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木羽严肃的小脸，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们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守夜，居然睡着了！在野外这可是会要命的大忌！
两个小家伙脸色刷地变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木羽看着他们吓得发抖的样子，终究没忍心责备，只是摆摆手："去睡吧，下不为例。"
等两个孩子蹑手蹑脚地爬回被窝，木羽抱着膝盖坐在篝火旁。番番贴心地递来一杯热乎乎的热水，她捧着茶杯，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第一次体会到了当"大姐头"的责任感
晨光熹微中，李星和王阳明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粥碗，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碗底沉着几颗饱满的青梅，正随着米粥的晃动若隐若现。
"木、木羽..."李星可怜巴巴地拽了拽木羽的衣角，"我们知道错啦，能不能..."
"能不能换种惩罚呀？"王阳明接话道，小脸皱成了苦瓜。
木羽双手叉腰，头上的小揪揪随着摇头的动作一晃一晃："不行！这可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醒神粥'！"她学着先生教训人时的腔调，"在野外守夜还睡着多危险呀，必须让你们长长记性！"
阿福和另一个小女孩躲在木羽身后，捂着小嘴偷笑。他们可是亲眼看见木羽往粥里加了三颗酸梅——就是昨晚让守夜二人组酸得跳脚的那种。
"快趁热喝~"木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把粥碗又往前推了推，"凉了会更酸哦！"
两个犯错的小朋友对视一眼，视死如归地捧起粥碗。当第一口带着梅子的粥滑入口中时，两人的表情顿时精彩极了——先是整张小脸皱成一团，接着疯狂吸气，最后眼泪汪汪地吐着舌头。
"怎么样？记住教训了吗？"木羽歪着头问道。
"记住啦记住啦！"两个小家伙拼命点头，酸得直跺脚，"以后守夜绝对不敢睡觉了！"
木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两根波板糖："喏，这是给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的奖励~"
两个小孩儿当即接过一口塞进嘴里，缓解了嘴里的味道。
当然木鱼也没厚此薄彼，也给了阿福和另一位女同学一份。
蓝星特管局的办公区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却掩盖不住此起彼伏的哈欠声。监控大屏的蓝光映照在一张张憔悴的脸上——所有队员眼下都挂着堪比熊猫的黑眼圈，有几个甚至抱着咖啡杯就开始小鸡啄米。
"咕咚——"朴一天将第五杯浓缩咖啡一饮而尽，陶瓷杯重重磕在桌面上。他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办公区格外突兀。
"同志们，再坚持一下！"他声音沙哑却坚定，"上级等着我们的分析报告，这关系到国家安全！"
"是......"回应声稀稀拉拉，活像一群被晒蔫的小白菜。这也难怪，自从那个神秘的修真直播间突然出现，整个特管局已经连续奋战48小时没合眼了。
朴一天揉着太阳穴走进休息室，正撞见老局长就着咸菜啃馒头的身影。本该在马尔代夫钓鱼的退休老领导，此刻却穿着皱巴巴的旧制服，花白的头发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小朴啊，"老局长推了推老花镜，"那个直播间......"
"局长您放心！"朴一天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却在对上老人疲惫的目光时瞬间泄了气。他低头盯着自己磨破的袖口，喉结动了动——让七旬老领导跟着熬夜，他这个现任局长当得实在......
老局长摘下老花镜，用布满皱纹的手揉了揉鼻梁，朝朴一天招了招手："小朴，坐下说。"
朴一天小心翼翼地坐在老局长对面的折叠椅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像个等待老师提问的学生。
"那六个直播间发放的福袋...都追回来了吗？"老局长慢条斯理地问道，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报告老领导，已经全部追回。"朴一天翻开平板电脑，调出任务记录，"不过其中两位中奖者反应比较...呃，激动。"他苦笑着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着奇怪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手舞足蹈地喊着"此乃贫道的仙缘"。
"没闹出乱子吧？"老局长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您放心，"朴一天赶紧解释道，"我们特别请了"专家″和心理医生一起上门，一边普法一边疏导。最后他们都主动上交了福袋，还签了保密协议。"
老局长闻言，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端起保温杯抿了口茶，杯身上"光荣退休"四个褪色的大字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报告！直播间又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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