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生的腺体不稳定,随时有再次失控的风险,就继续留了下来,打算继续住一段时间,等他情况稳定了再走。
而在这段期间,许应找到了一份超市卸货员的工作,工资不算高,但最起码能维持生活。
省吃俭用的话,还能攒下一点。
店里总有卖剩下的水果,放久了卖相不怎么好,价格相对来说也就便宜些,下班时,许应特地买了一些回去。
周济生这两天上火了,多吃点水果降降火。
宋言出去了,诊所里只剩周济生一人,许应进病房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把水果倒出来,挨个洗干净,切好后摆盘。
至于剩下不好的那部分,他怕浪费,索性就倒进了另外一个盘子,一并端着往外走。
病房内,周济生已经醒了,把装着好水果的那盘子递给他,许应坐在一旁,吃起自己盘子里的水果。
他食欲不好,才吃了几块就饱了,剩下的这些全都堆放在盘子里。许应不爱吃水果,但为了不浪费只好全都吃了。
脸吃了两盘子水果,撑得他直打嗝。端起盘子放进厨房的水池内,许应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倒是一屁股坐在餐桌旁,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星钞,拿在手里一张张数。
一百,两百......本来手头上还剩不到一千星钞,但周济生连治疗,加药费花去了五百星钞。
这才上班第一天,距离发薪日还很久,两人要靠剩下的这点钱,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左右。
之后,就是考虑回去的事情了。
周济生现在这个样子,离了人压根活不了。许应肯定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两人也不能一直住在首都星,要尽快回多尼星。
而回去的船票又是一笔费用,思来想去,就打算等周济生病好后,带他回三元箱住,而他自己则出去打零工赚钱,早日挣够船票钱带他回去。
之后就是考虑机械眼的事了。
“许应。”
宋言声音先到,人后到。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
宋言坐在许应对面,把一个小药盒放到桌子上,“从走廊里就听见打嗝声了,这个效果不错,一次吃三片就行。”
许应没想到宋言这么关心他,连吃撑了打嗝这种小事都能注意到,不说感动是假的。
拿起桌子上的消食片,许应朝他笑了笑。
“没事没事。”宋言摆摆手,还不忘打趣道,“你要真感谢我,下次就偷偷吃独食。”
许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并不打算走,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许应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一边点头附和,一边记账。
“以后就出去买饭吃了。”宋言突然话锋一转,对着他说,“我买菜,你来做吧。”
许应动作一停,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我一天到晚也挺忙,没什么时间收拾屋子。”他继续说,“你下班回来,就收拾收拾屋子,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不等许应有所反应,他继续说,“作为回报,你们想住多久都行。”
许应并不爱麻烦别人,也不想给宋言多添麻烦,可现在实在走投无路,最终选择答应下来。
周济生的食欲依旧不好,一碗饭连半碗都吃不完,为了让他多吃一些,下班后,许应特地买了一些牛肉回来,打算给他做顿丰盛的饭菜。
当然,这笔钱是许应自掏腰包买的,并没有花宋言给他的钱。
一直扎在厨房内,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牛肉炖好了,其余的三道菜也都出锅了。
一时之间,厨房内香味弥漫。
许应脱下围裙,擦了擦汗,不等去叫,宋言闻着味就来了,一转身,就见他站在自己身后。
把许应吓了一跳,铲子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他扶着胸口,深吸一口气。
“能吃饭了吗?”他盯着锅中的牛肉问。
许应点点头。
两人把菜端上桌,盛好饭后,让宋言先吃,自己去给周济生送饭。
周济生行动不便,这段时间吃饭就在病房内解决。
“赶紧回来,一会儿饭凉了。”他嘴里塞着饭,含糊不清,“牛肉炖的挺烂。”
许应笑着点点头,接下来他的夸赞,手上的动作不停,端起盘子把几道菜都分出来一些,给周济生送过去一份。
怕烫撒了,许应双手端着餐盘,走得很慢。
病房内,周济生已经醒了,靠着床头,手上拿着一个杯子把玩,听到动静后,朝着门口看去。
视线交汇,又快速避开。
许应率低着头,端着餐盘来到病床旁。
拿出小桌子放在床上,把菜摆好,坐在一旁,拿起一只虾,熟练的剥起来。
牛肉饭还有些烫,放凉一些再吃。
他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一盘子虾就剥完了,整齐摆放在盘中,很有食欲。
但周济生却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两三个,就不吃了,盘子里剩下的这些虾,自然全都进了许应的肚子里。
晾了这么久,牛肉饭已经不烫了,温度刚刚好,他端起桌子上的碗,舀了一勺牛肉饭,往他嘴边递去。
刚凑近,周济生就别过头去,拒绝了,“我吃饱了。”
闻言,许应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视线落到盛满盘子的虾皮时,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把勺子递到他嘴边。
再不吃离死就不远了。
“都说不吃。”周济生皱起眉头,紧闭着嘴,一副死也不吃的模样。
然而你,许应也不肯退让。一时之间,两人就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
在卡门星的那段日子,周济生总吵着要吃肉,为了满足他,许应拼了命多赚钱,变着花样做给他吃。
而他最爱吃牛肉,炖的很烂的那种。
这次的牛肉炖的很烂,又入味,他不信周济生不喜欢吃。
果然,他赌对了。
“真够烦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饭吃了下去。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在口腔内蔓延,很合口味,周济生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有味道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吃到过。
仔细回想,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头又疼起来。
周济生捂着头,眼前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剧烈的疼痛如潮涌般袭来,耳边嗡嗡作响。
不断摧残着他可怜的神经。
他很痛苦,仰起头,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鬼使神差的,一只手拼命朝着前方摸索,想要获得解脱。
手被攥住,满身的薄荷香撞入怀中,周济生不受控制的搂紧他,头埋在脖颈处,贪婪吸食着源于那人的气息。
心中的痛苦得到了缓解。
“我想起了一些片段。”等头没那么疼了,周济生扯着有些发哑的声音开口道,“但都很模糊。”
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他苦笑一声不再继续说下去。
许应与他拉开些距离,伸出手想要擦拭他脸上的泪痕,但周济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扭头躲过。
“我没事。”他松开许应,靠在床头,故作轻松的说,“你走吧。”
许应抿着嘴,明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点点头,收拾好餐盘,转身出了病房。
晚上,周济生洗完澡后,懒洋洋的窝在床上,半梦半醒。
半长的头发散开,湿漉漉的披在肩上,**的上半身上还留有上次烧伤时,留下的痕迹。
许应拿着一条毛巾,走到他身边,熟练的帮忙擦头发。
这种事情他之前没少做,早就得心应手了。
周济生换了个姿势,眯着眼,继续享受着许应的照顾。
两人的相处模式,像是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把头发擦干后,许应出去找宋言要了一瓶去疤痕的药膏,打算给周济生涂上,试试效果如何。
周济生倚靠着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许应坐在他身旁,把药膏瓶子拧开,往手上挤了一些出来,冰凉的触感瞬间从手上传来。
仔细一闻,还有些薄荷味的清香。
凑近些,选好位置后,把药膏涂在他的疤痕上,接着用手指涂抹均匀。
动作很是轻柔。
随着他的动作,周济生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但许应并没当回事,继续涂药。
很快,大部分疤痕都涂上了药,只剩下在腹部位置的疤痕了。
往手上挤了一些药膏,涂到疤痕上,不等涂抹均匀,胳膊就被他拽住,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许应缓缓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
一些Alpha易感期来临时,会有前兆,就比如瞳孔变换。
包括但不仅限于瞳孔变暗,或者变浅...
而周济生恰巧也会有那种前兆,易感期来临时,瞳孔会变深,由橄榄色变成墨绿色。
在发现周济生的瞳孔并没有变暗后,许应松了一口气。
正要继续涂药,却被周济生一把推倒,搂紧怀中,脑袋凑到腺体处,疯狂嗅。
失忆后,周济生像条巨型犬似的,总是粘着许应,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两人体力悬殊,许应没法阻止,也不打算阻止Alpha的举动。
毕竟,惹怒了他,遭罪的还是腺体。
正想着,一阵酥麻感自腺体传来,如电流般迅速袭变全身,许应闷哼一声,捂住了双眼。
Alpha正摆弄他的腺体,甚至开始用犬牙轻轻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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