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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药堂奇案一

深夜。

客栈间间门窗紧闭,不见一盏明灯,往里看,二层最里面的那一间烛火尚亮。

站在门边还能依稀看到一个手握长剑的少年影子映在上面。

“是这样吗,十七?”韩云戟单脚撑地有些摇晃不稳的开口。

“不行,你这重心太不稳了。”

“剑,主要讲的心平气和,归去自如,若持剑者本身气息乱了,那这整套剑式就乱套了。”程十七手里握着剑站在他前面说道。

“来,看着我。”程十七与他稍微拉开了点距离,随后扬剑起于正前方,只见他右脚抬起的同时剑被同时拉在胸前,剑随着他自身动作的改变而改变方向,整套下来剑术游刃有余,锋利无比。

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随时会将敌人置于死地。

这就是天赋吗?一修半的差距竟有这么大。韩云戟整套下来眼睛都离不开他手里那把游刃有余的长剑,这可比他自己打的那四不像锋利多了。

努力真的能比得过天赋吗,他真的能打出这么好的剑式吗?

程十七将剑插入剑鞘中转头看向韩云戟,只见那个身材单薄的少年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此招,名为通天六式。”

“怎么样,是不是帅呆了?这是我自己研究的六个招式,我给他取名为通天六式。”程十七得意的开口说道。

“这也太厉害了吧。”韩云戟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普剑。

“来,你来一遍。”程十七坐在一旁的板凳,端起查桌上的茶杯。

“嗯。”韩云戟点点头,拔出剑,也学着程十七的模样。

······

清晨。

天还未完全亮,透过窗户往外看还能隐约看到一些雾气。

程十七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被子被他盖的四角不齐。韩云戟打完最后一个动作总算满意的合上了他的那本三十六式。

昨日他本想早些休息的,不曾想练剑找到感觉了,一没注意便天亮了。

韩云戟此刻还未有困意,反倒还有些精神,他抬起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反正天色还未完全亮,他干脆出去走走。

说着,韩云戟便提着剑走出去。

······

韩云戟走在街道上,昭州现在虽然太未完全亮,但很多小摊小贩却已经开始出摊了,街上还有人在依稀吆喝。

在昭州,百姓为了生计,会每日早早起床出摊,在长西村,农户为了生活,也会每天早早起床去地里拔花生,种玉米。

韩云戟盯着前方一名跟着爹娘出来摆摊的小女孩看了好一会,小女孩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疲惫,连她的爹娘也是。

这估计是放在家里没人看照,无奈跟着爹娘出来的。

“让让,麻烦各位老乡让让。”一个略带粗矿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响起。

韩云戟抬头看去,只见一群身着粉白衣服的人正迎面走来,看上去约莫有十几个,个个手持长剑,领头的那人是个年纪稍大的男子。

韩云戟上下扫视了一下那群人,他们都穿着粉白色的衣裳,穿着如此统一想必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只是为何会一大早的来到这里?

待他们走后,旁边的摊贩传来了一句吐槽,“真是闲的没事干。”

韩云戟走到那摊贩面前开口问道:“老板,刚刚那群是什么人啊?怎么天还未亮就出现在这里。”

只见摊贩老板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呵,他们啊是云澜派的,整日无所事干,就喜欢来到街市上乱晃。”

云澜派?韩云戟若有所思,他知道这个门派,六大派排行第四。

这就是门派的气派吗,如此庄严,看上去就非常强。

韩云戟向摊贩老板道谢后便匆匆跟了上去。

······

起初韩云戟只是图个新鲜,想看看他们到底会去哪里。

韩云戟跟了好一会,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周围根本没人居住,只有一个荒废的客栈。

只见那几人走了许久后出现了一间店铺,店铺上面大大写着两个字“药堂”。

药堂,他们来药堂干什么?

只见几人在店铺面前停下,领头的那个男子不知道吩咐了什么,那群弟子纷纷点头。随后,一群人便走了进去。

韩云戟瞬间没了兴趣,看这个样子他应该是进不去的,他转身正要走。

刚转过身,突然!一把长剑指在他喉前!

韩云戟吓了一跳,他连连后退几步,刚退两步他便背抵在树上,他瞬间大气不敢喘。

持剑的人是刚刚那个领头人。

“你是谁?一路跟着我们做什么。”只见那人警惕的开口道。

这个人的面相十分不善,他双目犀利的上下了打量了一下韩云戟,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那把剑上。

“呃···误会,都是误会。”韩云戟此刻脑子里正飞速运转。

他脑子一热开口说:“我非常憧憬云澜派,我特别希望进入云澜派学习,所以我一看见你们是云澜派的人就激动的跟上来了。”

“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眼下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先把小命保住再说,这人看上去就内里高超,秒他几乎是一念之间。

面前的人听后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你叫什么名字?”

“韩云戟。”

“小小年纪,眼光不错。”对方冷淡的说道。

韩云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放松身体。

长剑却又挪进他脖子几分:“你觉得我会信吗。”

坏了,这个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把戏,韩云戟不禁开始咒骂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药堂里走出来一名弟子,只见那人朝着面前的人行了个礼。

“长老,里面有情况。”

长老?这人竟是云澜派长老。

只见那人脸色一变,随即收回了架在他喉咙前的剑。

“这人行踪多疑,把他一起押进去。”说完便转身走进药堂。

“是。”那名弟子说完便过来将他架进了药堂。

···

三人一同进入的药堂,只见刚刚那群人此刻分成整齐的两排站在两边。

这药堂不大,奇怪的是这里明明写着药堂可里面却见不到一丁点药,中间摆着一尊佛像,佛像脚边的桌上还摆着供品,三只香稳稳地插在香炉中,只是中间那根明显比旁边两根高出一截。

两短一长?怎么这么奇怪···

“长老,这是发现的第三具了···”有一名弟子上前说道。

那名长老面色一紧道:“还是查不出死因吗?”

“是,全身无任何痕迹,死的这人是一名一修弟子,据说是昨夜巡逻时声称去小解,结果半天不见人。”

“后来我们一行人就去找,结果今日一早便传回消息说人已经死了。”

听他们这么说韩云戟这才注意到那佛像正中间此刻躺着一具死尸,只见那人神态安详,直直的躺在正中间。

那名长老勃然大怒,只见他开口骂道:“老子去你的,三天,连我都查不出,还能够一丝破绽也没留出的,此人到底是谁!”

“不仅杀我云澜弟子,还挑衅老子!”

“青云,马上封锁此事,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流入其他门派耳中,更不能让掌门知道这件事!”

“是。”那名叫青云的弟子应道。

韩云戟率先出手制止:“哎等等,可不可以让我试试。”

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看向韩云戟。

只见那名长老不以为然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韩云戟盯着尸体道:“既然你们查了这么久也查不出,倒不如让我试试,万一我真的能帮你们呢?”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那名长老开口道。

“你们必须放了我,否则我是不会帮你们的。”韩云戟开口道。

“哼。”那名长老不屑一笑:“笑话?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威胁我?”

“就凭我。”韩云戟点点头说道。

“你刚刚说这是第三天,证明前两天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我猜明天也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韩云戟接着道:“大名鼎鼎的云澜派,竟然会被一个不知名的人耍成团团转,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得沦为笑柄。”

那名长老脸色大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敢这么威胁他,他有几条命啊敢这么狂。

可眼下他却这么小子毫无办法,面子他要,尊严他也要,他不是不能答应韩云戟的要求,只是这小子的态度实在是太嚣张了。

“哼!”邱田冷哼一声,随后大手一挥道:“我答应你,不过要是你敢耍我的话···我立马弄死你!”

兵不厌诈,激将法对这样的人很管用。

韩云戟脸上闪过一丝笑,随后立马道:“成交。”

只见韩云戟走向那具尸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不是所有人死后都是惨白状的,这具尸体呈现的就是暗沉色,这主要跟人生前的肤色有关。

奇怪的是这具尸体表面上没有一丝遇害时留下的痕迹。

尸体神态很平静,像是睡着了一样,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僵硬,散发着微微腐臭味,他是绝对看不出这个人死了。

如果是毒,那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痕迹,而这个人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韩云戟皱着眉盯着尸体的脸看。

一旁的青云看着毫无线索的尸体不禁忐忑道:“完美杀人吗?这也太奇怪了,不留一丝痕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把一个人杀掉了。”

“世上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吗,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韩云戟摇摇头,反驳他:“不可能,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奇怪的事,如果是他杀,那就肯定会留下痕迹。”

说罢,韩云戟立即起身巡视周围的环境。

药堂里没有药,却有一尊佛像,难道是有什么风水说吗?

问题会不会就在这尊佛像里?想到这韩云戟立马走到佛像前,这是一尊如来佛祖的佛像,全身呈金色,桌上的供品七扭八歪的,明显被人动过。

韩云戟对着佛像拜了一下,随后跃上摆放供品的桌子,这么一对比显得他特别矮小,他抬脚越过香炉来到佛像身后。

他抚上佛像的背面,不是纯金打造的,应该不是那些有钱人弄的,外皮摸着很粗糙。

奇怪的是佛像整身并没什么问题。

韩云戟转身正要走,他不经意的朝佛像脚边看了一眼,他突然脚步一顿,立马蹲下身,佛像的脚边突然发现了一道很浅很浅的指纹,这指纹呈淡淡的黑色,如果稍不注意就很可能漏掉。

韩云戟用手碰了碰,然后放到鼻前嗅了嗅。

“发现什么了吗小兄弟?”青云走过来问道。

韩云戟跟他招招手:“你过来看看。”

青云走上前,他顺着韩云戟的指间凑近看了看,眉头紧邹道:“这是,指纹?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这颜色怎么是黑的,难不成是毒?”

“哐当。”一名弟子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长剑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韩云戟扭头看去,那名弟子立即慌乱的将剑捡起来站好。

“我们之前也怀疑是毒,但是不管找了多少懂毒的医者都找不出。”青云继续说道。

韩云戟思考了一下,问:“青云兄,这里明明是间药堂,为什么里面却一点药都没有?。”

“一个药堂里面没有药却有一尊摆着供品的佛像,是有风水说吗?”

听到这青云回想了一下:“这以前确实是个药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发生怪事,听说有一回这里出现了鬼,把老板吓得不轻,老板害怕再遇到鬼就把药堂关了。”

“百姓们害怕这里阴气太重会成了鬼的住所,所以就弄了一尊大佛,整日香火不断的,后来时不时就会有人来这里烧香拜佛。”

韩云戟不解的开口:“鬼?世上哪来的鬼?”

青云开口:“这听着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但是那老板就是一口咬定说看见了鬼。”

“说是一身黑,发如黑瀑,甲长渗血,就站在你这个位置,很渗人,嘴里还喊着要索什么命。”

说到这,韩云戟有些头皮一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蹲着的地方。

韩云若有所思道:“总之,我猜应该跟毒脱不了什么关系。”

那位长老哼了一声,问:“你怎么就确定是毒?”

青云想了想,道:“能做到了不留痕迹的毒我倒是听说一种。”

“这种毒叫麟黄,毒性非常强,只需一滴便可让中毒者在两个时辰之内内脏破裂,凡是碰到的地方都会发黑发紫,并且肠子会发黑,这毒想要不留痕迹就只能在晚上下手。”

“因为这个毒畏惧阳光,碰到阳光会呈紫色。”

“可你们看。”青云指了指门外射进来的阳光,“这阳光都照在这尸体上这么久了,我也没见尸体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韩云戟听后回想了一下。

···

画面中的韩云戟正坐在院子里帮纪书元分类草药,他一边分一边问:“叔叔,这些草药都有什么作用啊?”

纪书元就坐在他对面,纪书元抓起其中一株道:“这株有止血化瘀功效。”

“哦。”韩云戟接过来认真看了看。

纪书元又抓起另外一株:“这株能治风热。”

韩云戟又接过来看了看。

“这几株。”纪书元指了指最外边的三株,“加在一起能使人突然暴毙而亡,且不留痕迹。”

“不过很容易解掉。”纪书元又道。

···

暴毙而亡,不留痕迹?韩云戟突然想到了。

只见他突然走向那尊大佛,他又去嗅了嗅那个指纹上的味道。

“我知道了,确实是毒,只不过这毒并没有被记载,这是自制的毒!”韩云戟激动的道。

“自制?”那名长老和青云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韩云戟回答:“不错,就是自制,用几种毒性不一样的草药组合在一起制作而成的。”

“分别是祥云、玉莲、黄炎。这三种加在一起能使人在三个时辰之内突然暴毙而亡,不留痕迹。”

“这不仅十分考验制毒者的基本功,还要考验他对各种草药的认知,知道每一种草药组合在一起的功效。”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

“原来是自制的。”

青云听后恍然大悟。

“祥云、玉莲、黄炎居然有这种功效?”那名长老问道。

“祥云和黄炎两个是相克的致命性毒药,两个相遇在一起会散发最大的毒性,而玉莲却中和了它们,将它们相融,所以才导致了痕迹消失。”韩云戟解释道。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消失了,准确来说是藏起来了,藏在了血管里,与血融合在一起,只需大量服用温性草药便可以解毒。”

说罢,韩云戟便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扒开尸体衣裳的领口,缓缓的将银针刺进去。

等他把针再拿出来时,只见那原本银色的针此刻却在发黑。

见此情景,青云不由得开始头皮发麻。

韩云戟将银针用帕子擦干净,继续道:“就是因为毒太容易解了,所以很少有人会对这几种药草上心,而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做到让人难以察觉。”

“这俗话说的好,越是渺小的东西就越是让人疏忽它的存在。”

韩云戟走上前小声的靠近那名长老的耳朵:“长老,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出屋内。

“你想说什么。”那人开口。

韩云戟看了眼后面随后道:“下毒者行事非常谨慎,我怀疑你们这门派里出了内鬼。”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方才我将毒解了出来,按正常思维来说,那个人一定会害怕,害怕事情败露。”

“所以他晚上一定还会来这里。”

韩云戟说完后看了眼那名长老,邱田脸上看出了些凝重,像是在思考。

半响,邱田开口:“离这不远有一处空的客栈,今夜,那里见。”

···

那名长老走进屋内,他对着那站成两排的弟子有些庄严的开口:“留两个人一会抬尸体,其余人回去。”

“还有,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许说出去。”

“是,长老。”那群弟子回。

那人转身给了韩云戟一个眼神随后抬脚走出门外。

两排弟子立即跟上去。

韩云戟盯着抬尸体的两个人,其中在左边的那个人回头看了眼韩云戟,发现韩云戟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他顿时将头扭了回去。

韩云戟月看越越奇怪,他问向青云:“青云,那个站在左边的那名弟子叫什么?”

青云顺着看了看回:“哦,他叫江楚,是个遗孤,我们通常叫他阿楚,怎么了吗?”

“哦没事,就问问。”韩云戟笑着回。

···

邱田和青云走在最前面。

“长老,我们就这么走了,那凶手怎么办?”青云疑惑的开口。

邱田手指摸了摸手里的剑鞘,随后开口:“不找了。”

“啊?不找了?”青云更加不解了。

邱田开口:“去查一下那个叫韩云戟的小子。”

“是,长老。”青云回。

···

韩云戟回到客栈时没看见程十七,桌上只有半杯他昨晚没喝完的茶。

他不会出去找他了吧?想到这韩云戟来不及坐下休息转身就跑了出去。

跑到大街上,他半蹲下来撑着膝盖喘气,此时太阳比刚才还要猛上几分,他被热的额头布了一层汗。

来不及多喘会,起身便继续去找程十七,昭州这么大也不知道程十七跑到哪里去找他了。

扭头看到一旁的昭示牌,上面贴了几张通告,好像···还有一张寻人悬赏。

韩云戟走上前去,上面画的是一个人像,画的并不好,线条不齐,五官不清,甚至还有断墨,可以看出在画的时候十分着急。

这上面画的是他自己?旁边还写着“十!分!火!急,若寻得此人给一百两!!!”

程十七居然连悬赏都贴了,还悬赏一百两。

“韩云戟。”正当他望着前方思索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是个略带稚嫩的少年音。

韩云戟转身看去,发现程十七此刻站在自己前面,他手上持着剑,衣袖还有些不齐。

只见程十七抬脚走上前,他抓住韩云戟的肩:“你人去哪了,我一觉醒来就不见人了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韩云戟道:“抱歉十七,我没太注意时间,让你担心了。”

程十七松开他上下看了看:“话说你上午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韩云戟开口:“一时半会说不清,一会再跟你说。”

···

“二位客官,你们的面齐了,请慢用。”小二将面放到桌上说道。

“说说吧,你上午干什么去了?”程十七将筷子递给他说道。

韩云戟嗦了一口面道:“说来话长,我本来是要来昭州熟系一下地形的,结果碰到了云澜派的人了。”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韩云戟说完又继续低头吃面。

“云澜派?”程十七面色有些凝重。

“六大派之一,实力一直排第四,他们的长老叫邱田,内力一直卡在五修上不去六修,最好面子,受不了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你碰到居然还敢跟上去,真是不怕死。”

韩云戟道:“昭州东南郊区有一间破旧药堂,我听闻那里曾经闹过鬼是真的吗?”

程十七想了想:“这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不是昭州人,不过闹鬼肯定是假的吧,世上哪来的鬼?”

“真闹鬼的话,肯定是昭州奇事了,也没听人本地人提起过,估计是有些人夸张行事了吧。”

韩云戟思绪飘向远方。

···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快黑了,程十七锤了锤自己那有些发酸的腰说:“累死了,我要赶紧洗个澡。”

“嗯。”韩云戟说完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十七,你先回去,我要去见一个人。”

程十七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见谁?”他疑惑的开口。

“云澜派长老。”韩云戟应道。

“见他干什么?”程十七皱眉道。

韩云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不用担心我。”

“不行,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程十七反驳道。

争执了好一会,韩云戟拗不过程十七。

韩云戟无奈的摇摇头:“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也不拦你了。”

“不过,那个云澜派的长老人有些奇怪,要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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