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给他改头换面捏造了新身份,还让他做了我的近身侍卫。
坊间很快传出关于我和他的香艳轶闻:
说我在芙蓉池沐浴时,必会让他跪在池边伺候。
又有人说我在琼林宴上醉酒,当众将葡萄喂进他唇间,他偏头躲开,我便捏着他下巴强灌。
茶楼说书人最爱的段子,是绘声绘色讲我如何"夜御美男" 。
连醉仙楼的花魁都在传唱:"永安公主榻上有三宝——金铃摇,玉足挑,葡萄架下春衫薄……"
最荒唐的是御院赏花那出戏——
那日皇兄邀我御院赏花,我非要将予安也带去,皇兄赐我鸾凤步摇,我却转手插在予安冠上。
"本宫瞧着,这花倒是比戴在我头上好看。"
满院朝臣倒抽冷气,偏皇兄还抚掌大笑:"难得商璃喜欢。"
从小我越荒唐皇兄便越喜欢,我越受世人唾骂,他就越宠惯我。
夜傍,我留在宫中夜饮,予安也陪侍在侧。
酒过数巡,我回身却不见他的踪影。
怕他鲁莽生事,我便找了个由头离席去寻他,找了一圈才在禁地‘幽台’外找到他。
皇兄早有口谕不准任何人接近幽台,我平时就算再怎么胡闹也绝不敢在此处越界。
这幽台内夜夜传出铁链刮擦牢墙的声音,别人不知此处关的是谁,可我知道——
是虞国的国主褚信。
细算起来,此人还是我的表舅。
当年父王与虞王歃血为盟时,我尚在襁褓。
六岁那年,父皇崩逝,我躲在檀木箱里亲眼看到庶出的商恒,带人斩杀了我三位嫡亲的皇兄。
又用黄绫缢死了不肯承认他正统的母妃。
还把所有罪责都推卸给了虞国奸细。
并威胁我做证人。
一字一句教六岁的我如何颠倒黑白。
后来,他骗虞王褚信到商都自证清白,再趁机将其软禁。
他这一计,不仅令虞国多年无主,更以虞王性命相要挟,令虞国上下不敢妄动。
我知道予安留在我身边,除了弑杀皇兄和我,定然还有别的图谋,但我怎么也没料到他竟会跑到这禁忌之地来。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宠男,若他被俘,我亦难活。
为防他被擒,我必须带他离开。
可还没等我靠拢,幽台方向骤然亮起数支火把,有人高喝。
“谁在那?”
紧要关头,我向前一把拉住予安的手,把他带到一旁的假山后。
“想活命就照做!”
我扯开腰封迅速开始宽解自己的衣裳,见他还愣着,又朝他吼了一声。
“脱啊!还愣着干什么?”
他喉结滚动着后退几步,犹疑片刻才开始解衣。
玄色外袍和绯色石榴裙纠缠着坠地。
等镇守幽台的禁军赶到时,就看到我香肩半露地跨坐在予安身上,两条腿正缠着他的腰肢。
“谁在……?”
统领的呵声戛然而止。
我回身瞥他一眼,不耐烦地拢好衣服。
“哪来的蠢货?竟敢扫本宫雅兴!”
“公主殿下难道不知此处是何处?”
我慵懒侧身随意扫了四周一眼,迟钝的应了一声。
“哦~原来是幽台啊!”
说着,又把视线落回到予安脸上,无奈轻笑。
“都怪皇兄赏的鹿血酒太烈,我这小侍卫又太勾人,一时没把持住,大意了!”
我缓缓从予安身上下来,慵懒地系起腰带。
“本宫这就带他换个地方。”
统领伸手挡住我。
“公主私闯禁地已是犯了重罪,臣不敢徇私。”
我嗤笑着看他。
“那你想怎样?”
“臣不敢,但臣职责所在,还请公主到圣上面前解释一二。”
我不以为然的哼笑。
“见皇兄啊,这有何难?本宫跟你去便是!”
我抬步欲独往,禁军统领的刀却横在我身后予安的脖颈处。
“此人当下狱!”
“你敢!”
我迅速抽出腰间软鞭,转身一鞭抽碎了他的肩甲。
“本宫好容易找到个可心的,能让你拿去给我糟蹋了?”
“不是让我去给皇兄解释吗?我连着他那份也解释了便是!”
这一鞭下去,统领都懵了!
也得亏皇兄多年给我积攒的恶名,见我这般行事,那禁军竟也不拦我了。
我转身去交代予安。
“回府把玉榻热着,本宫很快回来!”
听了我的嘱咐,予安倒是入戏快。
“殿下……”
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语气掺杂着几分看似真心的焦灼,像是怕我一去不返。
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脸,浅笑勾唇。
“放心吧,皇兄舍不得我这个好妹妹。”
他深望我良久,才缓缓松手。
“属下等殿下回来……试新到的缅铃。”
他这般作态倒让我有些控制不住的脸颊发烫,论演技他倒是比我更胜一筹。
我强撑着仰起下巴,“滚回去候着!”说完,便跟统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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