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鬼月离现在连魂宫的人都护不住了吗?”他狂妄地大笑。
“你怎会认识他?”
“我何止是认识他,我还恨他!恨他!”
“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我疯了吗?我喜欢他?”圣主像是一个发疯的狮子,“我又没有断袖之癖,怎会喜欢他?”
鬼珛冷眼看着,没有故事激动什么……
“你喜欢的人喜欢他?”
“我喜欢的人,”圣主靠近鬼珛,“我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怎么?你喜欢他?”他说着将鬼珛拉到怀中。
鬼珛一把将他推开,拔下头上的发簪,发簪瞬间变成木拐杖,横在两人之间。
那是萝婆的木拐杖,她的莲花包刚刚被女官摘下挂在了衣服旁边。
圣主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有点意思,竟然还让你将神器带进来了……”
两人之间出现微妙的僵持。
“放我走,你继续在这圣地当你的王,我不干涉。”
“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们魂宫的人,总是这么自信!”他一步步走向鬼珛,“若是我不同意呢?你又当如何,凭这萝杖威胁我吗?”
“你若不放我走,来日我必将荡平你这圣地和你异想的王国!”
“哈哈哈哈哈!小下姑娘,还是先等有来日再想来日的事情吧!”
他伸手抓住鬼珛手中的萝杖,“据我所知,这应该是曼萝妖族的木杖,和你们魂境没有关系吧?”
“是谁的又怎么样?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
“难道你不知道,曼萝妖族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能控制?”他说着将萝杖往自己怀里一拉,“这神器在你手里,就是个木棍子,来呀,用你这木棍,将我这圣地砸烂!来!”
鬼珛挥起木杖,“我何时说过,我是魂境的人了?!”
只见那木杖的另一端瞬间生出长长的藤蔓,“唰”地一声抽在圣主身上,将他结结实实压在池边。
圣主身上魂气上浮,嘴角一咧:“有些意思,好久没有遇见这么硬的骨头了。”
他晃动着自己的肩颈,“如此不屈的魂魄,一会儿交合起来,应该是更加极致的体验!”
鬼珛回手,将一条藤萝甩在圣主的嘴上,圣主疼地五官都在抽搐。
“闭上你的臭嘴!”
她从温泉池中起身,裹上一层白衣,用萝杖一劈,将石壁上的莲花包拿回手上。
鬼珛刚要出去,洞里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圣主从藤萝中脱身而出,洞口涌进一群白衣卫兵。
“你早有准备……”
“对待疗愈使这样的,当然要准备。”圣主十分得意,“你真当圣地是吃素的?”
鬼珛二话不说,从莲花包中抽出魂刀便开始杀。
一群又一群的游魂涌上来,在魂刀下瞬间变成碎片。
“不对啊……她不是中毒了吗?”圣主眼中又是胆怯又是兴奋。
他瞪向旁白刚刚进来的女官,“嗯?”
那几个被瞪的女官吓地赶紧跪下:“下……下了的。我们也不知是为何。”
“她刚刚明明魂力虚无……不对,这不是魂力做的刀,这是刀之本体。你竟然将魂刀的本体炼出来了……你到底是谁?”
鬼穿梭在空中,只管一通乱杀,哪里管圣主那破嘴在说什么。
“你们这群草包!一点残力都打不过!”圣主跃跃欲试,又不敢真的向前。
斗了半晌,双方斗逐渐疲乏下来。
鬼珛没有魂力和灵力支撑,单单靠着这刀,实在有些吃力。
只是,对面这些人,怎么感觉也起不来了?
“都给我起来!给我抓住她!谁能抓住她,孤重重有赏!”
又是一波猛冲。
鬼珛满头血污地持刀靠在石壁上,另一手还控制萝杖生出许多藤蔓将众人挡在一臂之外。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掌声在洞里响起来,圣主从人群中走出来。
“精彩,十分精彩!疗愈使真是让孤刮目相看!”他手一挥,“你们退下吧!”
后面那群人却在他挥完手后突然倒下,圣主吓地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自己的手,我这么厉害了吗?
他感到自己的额双腿也开始发软,不对,这空气中,有消解魂力的毒……他一头便扎进一旁的温泉池中。
这时,洞口处走进来一个白衣人。
鬼珛认得那双眼睛。
那人走到鬼珛身边,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洞里传来圣主的声音:“我想起来了!你是白大包的那个手下!孤是这五地的主,你们以为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鬼珛疲乏地看着眼前人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睛:“你在此地经营十五年,若今日与他决裂,便再难回头了。”
“有的人不是说,要为所有人搏一个出路、一个希望吗?怎么?不算数了吗?”
“倒也不是。”
“那便是了。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好回头的 。”
余雾带着鬼珛一路躲闪,逃了半日,竟在半夜回到了玉宫。
“你的身体现在不宜颠簸,我们先在这里避两日的风头。”余雾将鬼珛放回床上,怀中人却已然睡去。
“心这么大……也不怕我反手将你交上去……”
“你会吗?”鬼珛猛地睁开眼睛。
余雾吓地往后一退,“喂!不带这么吓人的!”
“你今日救我一次,我记得。”
“你记得?你记得什么?这时候不是一般都说你欠我一次吗?”
鬼珛给了他一个白眼。
余雾自讨没趣,“你若是真的记得呢?就按照你当日说的,将这炼魂器打碎,将大家放出去。”
“你信了?”
“我信什么?”
“你不是,不信这是在炼魂器里面吗?”
“你不是说这是吗?”
暗夜无风,一时相顾无言,耳边都是隐约的脚步声。
终于,余雾打破宁静,他将视线从鬼珛的脸上移开,带着莫名的腼腆说道:“噢……你骗我啊?那我现在就将你交上去,给圣主认个错,将功赎罪。”
“好啊,你交。”
“我说你这人,嘴是真的硬啊!看准了我不敢是吧?”
余雾眼底涌起熹微的笑意转瞬间被淡漠盖过,“劝姑娘还是不要擅自揣度人心。”
鬼珛看着余雾的眼睛,“你不是不敢……”
余雾抬眼露出一个弯弯的笑,“不,我是不敢。你最好,践行你的诺言,否则我化成……”
“化成厉鬼?”鬼珛脱口而出,面前的人眼神却落寞下来。
他已经是厉鬼了……
鬼珛伸手拉住眼前人的衣角,“没关系,等我们出去,你就能去轮回了……”
余雾慕地一笑,“也是……”
他说着一手抓鬼珛的手,一手将一个黄色的药丸塞近了鬼珛的嘴里。
“什么东西啊?这么苦?”鬼珛咳着,险些将药丸呛出来。
“放心吧,不是害你的。”余雾后退两步,和鬼珛保持距离,“这药能让你恢复快一些,我总不能一直抱着姑娘走吧……姑娘这么重……”
“什么?”鬼珛气地就要从床上弹起来,余雾连连又退了几步。
“嘘!小声些!”余雾指着外面,外面还有人呢!
鬼珛握紧拳头,今天我就暂且饶过你。
“你快休息吧。”余雾说完,到窗边看了看,顺势便躺下来。
高窗外的光透进来打开脸上,鬼珛躺在床上看得明灭。
“你……”
“睡吧……”那人闭眼道。
鬼珛转过身去。
窗外透进来的光熄灭,玉宫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没有骗你。
我一定带你们出去。
两人在玉宫待了整整三日,果然没有人来搜。
圣主正准备派第三波人出去找人,迎宾殿前都是白花花的人。
鬼珛换上和余雾一样的白色衣服,混在人群中。
“没想到还真被你料找着了……这里果然是灯下黑……”
“白老头我还不知道……”余雾满脸骄傲的样子,也不看看我是谁。
忽然,一个人拍了拍鬼珛的肩膀,“疗愈使,麻烦让一让。”
鬼珛让开一个身位,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她看着余雾,“他刚刚叫我什么?”
“疗……跑!”余雾拉起鬼珛便朝人群外面冲。
周围的圣地游魂也纷纷往外退,将鬼珛和余雾围在中间,两人拔出刀便开始杀。
一时间殿内游魂又是一阵乱飞,像是大雪纷纷。
“你还没怎么恢复,留些余地。”余雾道。
“给他们余地,就没有我们的余地了。”
鬼珛一刀砍出去,无数个回旋在空中漂,周围的游魂纷纷落下,无人敢近身。
余雾那边却不是这么理想,他虽平日里在这群人中也算出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险些成为到下亡魂。
眼见那剑就要刺中余雾的胸口,鬼珛一个回身将剑挑落,抱着余雾落在地上。
她这才发现他身上有旧伤。
“你的右手,何时受的伤?”
“无碍。”
白袍使从门后出来,“圣主料地不错,你们果然还在这里!”
“那个草包什么时候有脑子了……”余雾骂骂咧咧。
“你在我身边待了十五年,没想到竟然是个见色忘义之人!”
“看来是让您失望了……”
“你若现在回头,我还能在圣主面前帮你求一求。指不定圣主开恩,你还能回来。”
余雾一笑,“您这话术,就不要对我说了,我回来会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他说话不算,我说话可算。”圣主的声音在上空想起来。
一条大蛇状的白色在空中散开,成为许许多多的白衣人,圣主在中心,缓缓落下。
他落在鬼珛的面前:“小下疗愈使,我们又见面了。”
“你想如何?”
“你留下,我可以放了他。”
鬼珛淡然一笑,“若是我答应你,岂不辜负了他救我的一番好心。”
她说完,抬起魂刀在空中化了一个圈,余雾将一个金属薄片扔进圈中,那薄片发出刺眼的光,刺进周围人的眼睛。
当众人再睁开眼睛时,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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