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再和周时闲聊了几句,庄葭就感到满身疲惫,因为这个人喝醉了,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看着平常时没有区别,其实区别大着呢。
庄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床上。
窗外霓虹闪烁,映得天花板忽明忽暗。
他勉强撑起精神,摸出手机设置闹钟,却在消息栏里瞥见一条陌生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片漆黑的剪影,验证消息栏空空荡荡。庄葭皱了皱眉,拇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这种没来由的申请,像深夜突然响起的电话,让人本能地警觉。但犹豫几秒后,他还是点了通过。
“你好,加错的话直接删了就行。”发完消息,他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冷冷地洒在地板上。
庄葭盯着那抹银白,忽然想起三年前某个同样冷清的夜晚。回忆像潮水般漫上来,他闭上酸涩的眼睛,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枕边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但他已经懒得去看。
黑暗中,未读消息的提示灯微弱地闪烁着,像某种无声的窥视 。但后又被撤回。
庄葭闭上眼,没有看到什么——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陷入了回忆之中~
——梦境中
庄葭盯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雨滴像蜗牛爬过,在窗上留下透明的足迹。
庄葭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时,他突然想起上周被粉笔灰染白的手指——当时他正在黑板写错的那道几何题,老师用红笔圈出的叉号把整个教室的目光都钉在我背上。
"庄葭,你这次考得不错啊!"周时兴奋的夸赞着。
周时带着蓝莓味的气息扑过来,他高中时总爱把蓝莓味的糖嚼得咔咔响。
庄葭迅速把成绩单折成四折,那道被扣分的应用题在折痕处裂成两半。"这次卷子难。"我说得含糊,书包拉链咬住成绩单的瞬间,仿佛有细小的血珠从指腹渗出来。
表弟冶蒹正在玄关换鞋,白色球鞋纤尘不染。
他的书包带永远服帖地垂在肩头,不像我的总有一根线头倔强地支棱着。
他讨厌他,讨厌他为什么这样?讨厌他永远是这样,明明没有血缘关系,母亲总是更偏向他。
"姨妈让我提醒你热中药。"他说这话时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庄葭突然想起冶蒹父母葬礼那天,也是这样阴沉的午后,他抱着骨灰盒站在雨里,白衬衫被雨水洇成半透明。
"成绩单呢?"
母亲的手指还沾着芹菜碎,在纸张上留下淡绿的指纹。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附加题为什么没做?你表弟竞赛班昨天刚讲过类似题型。"
厨房飘来当归炖鸡的味道,混着中药的苦涩。
父亲在报纸后轻咳:"孩子尽力了就好。"他的声音像被茶水泡发的茶叶,虚浮地悬在空气里。
母亲突然把瓷勺磕在砂锅边沿,清脆的撞击声让所有人脊椎发凉。
"你要是能把画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精力用在学习上——"她扯过我藏在课本下的素描本,纸页哗啦啦翻动间,冶蒹的侧脸速写一闪而过。
他像所有父母一样。
上周美术课庄葭偷画他低头做题的样子,铅笔芯断在鼻梁的阴影里。
冶蒹把鸡汤推到我面前时,碗底磕出轻响。
冶蒹左手腕还戴着三年前的黑色护腕,那是他父亲留下的最后生日礼物。"你嘴角沾饭粒了。"他说。
庄葭慌忙去擦,却蹭到下午咬破的结痂。
血锈味在舌尖漫开时,瞥见他把自己碗里的鸡腿换到我这边。
深夜两点,庄葭蹲在浴室搓洗校服上的墨渍。
因为母亲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他们都很忙。是呀,他们很忙,常常泡在博物馆里。
他看过母亲工作的地方,那是个很好很好的地方,他见到了许多历史文物,他也似乎能理解母亲吧。
冷水刺得指节发红,忽然听见门锁轻响。
冶蒹抱着毛毯倚在门口,暖黄廊灯给他的轮廓镀上金边。
"你数学笔记第三页的公式抄错了。"他递来修正带,塑料外壳还带着体温,"还有,下周降温。"
庄葭攥着那个修正带,又想起他刚来时的模样。
十四岁的冶蒹穿着高领毛衣,在除夕夜默默拼好他摔碎的存钱罐。
当时母亲举着擀面杖说:"你看看蒹蒹多稳重。"
此刻冶蒹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蜷缩的脚尖。
窗外雨声渐密,像无数支铅笔在黑暗里沙沙书写,写那些说不出口的羡慕与歉疚。
台灯将数学卷子的褶皱照得无所遁形,庄葭翻开被撕过的日记本。
在"一定要变得更好"的誓言下方,新添的"好累"正在渗墨。
突然有张便签纸飘落,是冶蒹工整的字迹:"第三题辅助线应该画在AC中点,另外,你速写比我真人好看。"
雨还在下。
庄葭轻轻撕下一角空白试卷,画了只戴护腕的左手。
在掌心位置写上130,然后划掉,改成两个并肩的数字。
窗玻璃上的雨痕仍在蜿蜒,但这次,像微笑的笑脸。
台灯将数学卷子的褶皱照得无所遁形。
庄葭盯着第三题复杂的几何图形,辅助线像蜘蛛网缠住视线。
修正带在130分的鲜红数字上来回摩擦,直到纸面起毛边,突然听见门板传来三声叩击。
"要借英语笔记吗?"冶蒹抱着牛津词典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夜跑后的汗。
他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刻出现,如同那些年他总能精准捡起我掉落的橡皮。
庄葭下意识用胳膊盖住卷子,"不用。"
"三角函数换元法,"冶蒹径自拖过椅子坐下,木质椅腿在地面刮出短促的尖叫。
"你总把β和γ搞混。"他抽走我手中的自动铅笔,笔尖点在题干上的力度让纸张凹陷。他袖口蹭到我的腕骨,黑色护腕散发出淡淡的橙子味。
庄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庄葭还记得上周母亲举着他满分的卷子说"蒹蒹两个小时就解出来了"。他像个小丑一般。
此刻冶蒹修长的手指在草稿纸上飞舞,数字像列队的蚂蚁爬满页脚。
"这里。"冶蒹突然抓住庄葭的右手,引导笔尖画出一道斜线。
庄葭触电般缩回手,笔滚落到床底。
十四岁那个雪夜,冶蒹也是这样握着庄葭的手拼存钱罐碎片,当时母亲在门外吼:"庄葭你要干嘛!!"
"对不起。"冶蒹弯腰捡笔时,后颈凸起的脊椎骨像串起的念珠。
庄葭突然发现他校服领口磨损得厉害,线头在灯光下微微颤动。这个永远完美的表弟,原来也有不为人知的破绽。
草稿纸上洇开一滴汗渍,冶蒹写字时总不自觉地咬舌尖。
当他们同时伸手去拿橡皮,指尖相触的瞬间,窗外炸响惊雷。他突然说:"你记得初三暑假的台风天吗?"
庄葭当然记得。那年他的父母刚过世三个月,我们挤在阁楼写作业。
暴雨砸得铁皮屋顶隆隆作响,他缩在墙角发抖,却在我碰到他肩膀时谎称"有点冷"。
后来发现阁楼漏雨,两张试卷被水泡成浮尸,母亲罚他们抄十遍公式。
那晚他用美工刀把橡皮切成两半,月光下惨白的断面像被劈开的骨头。
此刻冶蒹推来一张写满步骤的纸,"用余弦定理反推试试。"庄葭到注意到冶蒹虎口有新鲜的血痂——上周看到他半夜在阳台做俯卧撑,水泥地上凝着暗红斑点。
"你没必要这样。"庄葭突然说。
冶蒹整理错题集的动作停滞,台灯在他睫毛下投出栅栏状的阴影。
凌晨一点,母亲起夜的脚步声从走廊掠过。
他们同时屏住呼吸,像小时候偷吃冰箱里祭奠用的苹果。他忽然把台灯调暗,暖黄光晕缩成小小的茧。
直到那脚步声消失。
"第五步代入时,你忘了绝对值。"冶蒹的红笔圈住某个等式,"就像你总忽略..."后半句消融在喉咙里。
上周美术课我撕碎了那张速写,却在废纸篓里发现被他重新拼贴的痕迹。
晨光初现时,他们趴在桌上睡着了。
压皱的草稿纸上,冶蒹工整的解题步骤与庄葭的狂乱笔迹犬牙交错,像两股相互撕扯的藤蔓。
朦胧间感觉有毛毯轻轻罩住肩头,他抽走我攥着的红笔时,腕表发出极轻的"咔嗒"声。
第二天数学课,老师举起庄葭的作业本:"庄葭这次解法很有创意。"
周时在底下猛戳我后背,庄葭却盯着前桌的后脑勺。前桌的校服领子竖着,遮住了脖子。
庄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叮一叮一叮,闹钟在那里不停的响着。
庄葭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梦中的情景与迷茫瞬间消散,揉了揉眼晴,梦中的梦幻慢慢消散,只剩下疑惑和一丝丝怀念。
那是他和冶蒹的高中,他的青春和美好的记忆。
他经常梦到,但又和平常不一样这次的梦我记的很清楚和真实,想一直沉入其中。
庄葭也知道,他的思想似乎是在那一晚上变质的,后直到冶蒹捅破了这一窗户纸,他们很顺利的在一起。
庄葭想到这里,竟有一滴清泪流下来,他本以为他放下过去了。
容不得他伤感悲怀,几点:12:30,看到这个时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今天他约了中介看房子他想换一个好房子,坐车到市里20分钟,还有十几分钟的洗漱时间。
在车马上要开走时,庄葭还是有惊无险的赶上了车。
这一章写的有点乱,多多原谅!这张写的还有点像写作文一样[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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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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