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合卺篇】
药王谷的合欢树在子夜绽放,暮辞的鲛尾缠着苏映雪腰身坠入温泉池。婚服上绣的避毒纹遇水发光,映得他鎏金瞳孔似熔金流淌。
"这避毒珠..."他指尖挑开她颈间鲛绡,含住那颗嵌在她锁骨的明珠,"是用我心头鳞炼的?"
苏映雪咬破的舌尖混着药香渡入他唇齿:"还有你当年剜给我的半颗妖丹..."话未说完就被鲛尾卷着抵上池壁,暮辞的尖牙刺破她肩头旧疤,月见花的香气突然在血中爆开。
七十二颗鲛珠自池底浮起,每颗都映着他们不同世代的婚仪。当最后那颗鎏金珠卡进她脐下三寸的蛊痕时,暮辞的银发突然化作药王谷的雪,纷纷扬扬落在她颤抖的脊线上。
【凌晏·星契篇】
星砂凝成的婚床漂浮在北冥海眼,晏尘的昭明剑插在床尾,剑穗缠着凌沧的鲛尾。冰裂纹自两人相贴的心口蔓延,将星砂冻成霜花又灼成琉璃。
"这时候还带着剑..."凌沧的尖牙磨着他喉结的旧伤,"怕我吃了你?"
晏尘翻身压住乱动的鲛尾,剑气割破指尖在他脊背画阵:"是怕你...受不住..."
血阵成型的刹那,三十七道剑魄自昭明剑迸发,却尽数没入凌沧的冰裂纹。剧痛让鲛尾痉挛着缠紧他腰腹,凌沧在颤栗中咬破他肩头:"你们人族的合卺礼...是要见血的..."
星砂突然化作万千婚书,每一封都烙着他们互伤的剑痕与齿印。当最深处那枚逆鳞卡进剑鞘时,海底的月光正透过鲛绡帐,将纠缠的影子映成完整的星轨。
【素问·石心篇】
晏尘的道骨钉入素问石化心口时,星砂正从她眼中簌簌坠落。他咬破舌尖将药血喂进她珊瑚纹的唇缝:"这次...换我的血养你..."
石化的肌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新生的鲛鳞。素问的银尾本能地缠上他腰腹,尖牙刺入当年移魂的伤疤:"三百年的利息...你可付得起?"
药王谷的晨钟撞碎喜烛,将他们的影子钉在刻满婚契的石壁上。当最后一块石化碎片嵌入晏尘脊骨时,素问的鲛尾已生出血色纹路——正是他当年在合欢树下刻的婚书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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