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方池找了楼下便利店的老板,询问这里附近有没有不用挂号的小诊所老中医,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找到能给狐白看病的卫生院。
狐白脸上的血都干了,挂着血痕坐在老中医面前,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边方池作为家长,自然没有这么镇定,一路赶来折腾出的汗还没来得擦,急喘气着急地问:“他怎么了,是生什么大病了吗?”
边方池始终没把狐白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流鼻血这事发生在对方身上跟要了他命似的。
那位老中医是个年过花甲的老爷爷,老花镜下是他岁月沉淀下来的皱纹和松垮的皮肤,抬眼间略显疲惫,他眯起了眼睛,似乎觉得把出的脉有些复杂。
“怎么样?是有什么大毛病吗?”边方池一刻都不停歇地急道。
“幸亏送来的及时啊,”老中医声音和平常老头没多大区别,一听便知道是个老烟民,他嗓音沙哑地说:“不然…”
前半句一出,吓得边方池心脏提到嗓子眼,紧盯着老中医唇部动作,又急道:“不然会怎么样。”
“不然,”老中医说话不紧不慢,沙哑地说:“不然我要下班了,九点钟该回家睡觉了。”
边方池的拳头硬了,这老中医有没有医德,开什么国际玩笑!
要不是从小被教导尊老爱幼,要不是怕一会老中医生气不给狐白看病,他一定对着面前嬉笑的老头破口大骂。
“别开玩笑,”边方池隐忍着火气,说:“快看看他怎么了,突然开始流鼻血,擦了十分钟才止住。”
边方池转头看着狐白,发现对方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润,被他细细检查后发现,耳根和脖子也红了。
“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边方池摸了摸狐白潮红的脸颊,惊觉对方烫的吓人。
边方池微凉的手掌触摸着狐白时,狐觉得很舒服,他依恋地握住了边方池的手,软下声说:“哥哥,我好热。”
狐白的身上已经热出了一成薄汗。
老中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随后对边方池说:“我看你们才是来开玩笑的。”
边方池收回了手,一脸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老中医示意狐白换只手把脉,边方池秒懂,亲力亲为给狐白换了只手。
老中医目光敏锐,确认自己把出的脉没有问题后,松垮的眼皮都不压眼了,抬眼看着边方池。
“正值夏日,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很正常的,”老中医说:“脉搏正常,跳动急速,肝火盛,肾旺盛,容易流鼻血。”
这些话一出,边方池似懂非懂,但是老中医一直以一种胡闹的眼色看着他,他大概懂是什么意思了。
这家伙脸色通红,急出薄汗,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憋出病了。
……
还真是来医闹的,边方池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猫有发情期就算了,作为人也有吗?
“你几岁了?”老中医看着狐白问道。
狐白看着边方池,不知如何回答。
“十八岁。”边方池替他答道。
什么事都看边方池脸色,以为狐白听不懂,加上外貌和华人大有不同,老中医便问:“外国人?”
“嗯。”边方池糊弄说。
“刚成年的外国人…”老中医思考了一会,语速依旧缓慢,他又说:“作为监护人还是要进行正确的教育的,别芝麻大的小事都来看医生,还是晚上,耽误下班。”
边方池沉默了。
他哪知道,狐白又不是一个正常人。
丢脸丢大发了。
当事人狐白却一脸无辜,求知欲很强,他问:“什么意思啊,哥哥?”
“他真的成年了吗?”老中医突然又问道。
狐白看着人高马大的,却像个小孩一样,开口闭口就是哥哥,还什么都不懂,什么要边方池做主。
连有**的这事都不知道,过于离谱了。
“真成年了。”边方池强硬说道,再不解释,他都怕老中医误会他诱拐小孩了,他补充说道:“我哪知道外国人代沟这么大的。”
“这个没法给你们开药,”老中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交代道:“回去给他一个正确的引导就行。”
“……”边方池怀疑这么耳朵出问题了,指着自己说道:“我吗?我怎么给他做引导?”
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清心寡欲,身心圣洁,怎么给一毛头小子做引导。
老中医只觉他们在胡闹,耽误他下班,不耐烦道:“你不做谁做?你不是他…”
老中医没把话说完,但剩下什么没说的话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表达出来。
一种无法接受的怪异,又试图接受,老中医看了眼狐白潮红的看的,又看向狐白紧抓着边方池的手。
“不是啊,”边方池有苦说不出,他道:“我直男啊。”
为什么被听见狐白喊他几声哥哥后,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一对,他有那么gay吗!
得不到发泄,狐白潮红的脸色经久微消,他口干舌燥地喊着边方池,说他很热。
边方池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是捡了个活祖宗回来。
清心寡欲的边方池对泄欲这件事不是很了解,能想到的方法就是洗冷水澡和打飞机。
但是,狐白他会吗?不会还要他教吧,那可不行,狐白不要脸,他还要呢。
回到家中,边方池拉着狐白径直走进浴室,二话不说打开花洒,朝着狐白身上淋过去。
宛如大雨倾斜而下,狐白头上光亮的头发被清水淋湿,随即流经他的身体。
狐白变成落汤鸡一样,湿答答的一片,洗澡水蒙盖了他的脸,让他呼吸困难,他无能地喊道:“哥哥!好冷。”
狐白此刻还穿着衣服,淋湿的衣服黏住了他的皮肤,身体线条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隔着布料也能看出他宽阔的胸膛。
“冷啥冷,”边方池紧闭着眼睛,狐白淋湿的身体他一眼都不想看到,只是不耐烦道:“才九月,洗冷水冷不死你。”
突然起来的冷水让狐白的手臂立起了鸡皮疙瘩,但是身体的燥热却许久未得到停歇,仿佛热得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脏。
狐白在凌乱中擦干眼前的水渍,掀起淋湿的睫毛去看眼前边方池,狭窄的浴室里,两人的距离只有一米远,他能清楚地看清边方池身上每一寸细节。
边方池的上衣也被水花溅湿了一片,轻薄的衬衫遇水渗湿后变成透明,隔着一块透明的布料,狐白能看清他清瘦的腰肢。
狐白看着边方池的身体,感觉体温又在升高了,燥热的身体得不到一丝缓解,反倒愈演愈烈。
慢慢适应了冰凉的洗澡水,狐白已经不觉得冷了,他热得喘气,热得急躁,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身体大片干燥的边方池,抱住比他低温的身体。
手掌扶住了边方池微凉的腰身,狐白低头靠在边方池的肩上,在他的耳边急喘说道:“我好热啊,哥哥,怎么办,我好热。”
为什么看清面前的边方池后,他的身体愈发燥热了,想要去抱住边方池,想要和他紧紧相靠,去感受对方的体温,去享受对方冰凉的身体给他带来的舒服感。
很热,狐白感觉自己要烧坏了。
被狐白抱住是他,边方池猛然睁开眼睛,随即听到狐白在他的耳便发出低吟,暧昧的声音,他顿觉头皮发麻。
洗冷水澡也没用吗?
边方池用力推开狐白的身体,企图离面前像疯子一样的男人,但是还没离开十公分,狐白就不乐意了,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生怕他逃走。
长臂轻而易举圈住了他的腰,为保证边方池不能逃走,狐白紧紧贴住他,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皮肤挤压在一块。
“放手啊!”边方池呐喊道,狐白把他当什么了,紧紧圈住让他快要喘不过去了,“狐白,放开我!”
“哥哥,”狐白的唇瓣碰到了边方池的耳朵,低吟的声音毫无保留地传入他的耳里,“你身上好舒服啊,我好热啊。”
狐白抱住他的身体,轻轻地蹭着他的腰,边方池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他。
大脑警钟陡然响起,边方池知道了顶着他的是什么,他害怕极了,不管抱住他的是谁,一股劲强劲地推开。
还在感受边方池的体温的狐白毫无防备,被他一把推开后身体扎扎实实地倒在置物架上,紧绷的腰杆撞到铁制品,痛处瞬间蔓延上脑。
“啊…”狐白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腰,堵在地上苦苦哀痛着:“痛,哥。”
狐白身前胀痛,身后淤青发痛,痛楚蔓延全身让他连简单的话都说不全,难耐地蜷缩着身体。
脚边是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身前跪在地上的是苦诉的狐白,边方池默默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的冲击太大,不知如何是好,边方池做不到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且那个男人不能称作为人,是他之前养的猫。
他在做什么,他就应该让狐白自己洗冷水,自己毫不犹豫地走掉,狐白那么大个人自己洗澡还会死掉吗?
这是电热水器又不是煤气,还能一氧化碳中毒还是咋滴!
瞟了一眼狐白身前,边方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带着一身水走去热气萦绕的浴室。
狐白半眯着眼睛,瞧见眼前的双腿离他而去,他瞬间慌了,连身上的痛都全部抛之脑后,猛地站起身去拦截边方池。
修长的手臂再次轻而易举圈住边方池的腰,温热的体温让他发慌,敏感的触碰让他想逃。
边方池不敢表现太明显,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自己洗澡吧,洗个冷水澡就没事了。”
“哥哥别走,”狐白充耳不闻,他直面自己的需要,诚恳地说出边方池不想听到他话,说:“我想要抱你,哥哥身上好凉,好舒服,你别走好不好。”
健康的身体冲撞着边方池,他想要可怜狐白时发现自己才是最可怜的,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他强硬说道:“洗个澡就没事了,放开我!”
边方池加重了音量,吼住了狐白,他心脏骤停,手中死死圈住边方池的力道也减弱了。
狐白身体很难受,边方池还吼他,他是做错了什么吗?哥哥为何这样对他。
不想被边方池讨厌,狐白只能听话地放开他。
怀里的束缚得到释放,边方池如释重负,迈步想要离开,身后却突然想起一阵哭泣声。
哭泣声自上传下,微小得像是从狐白的嘴里逃出来一般,他在偷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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