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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苦信徒

兰尤帝国新皇转动着望远镜。远处竟新奇地出现一个越来越近的大黑墨点。

这是一个又瘦又胖的人,他胖胖的身体,穿着线条多竖线的衣服。他坚持打着一把钢琴键涂鸦大黑伞,哪怕今天是个大晴天。

他是兰尤帝国的新臣——寒危。

帝王来到这所宫殿的草坪前,眨巴着眼睛,看他这位有趣的新进的臣子有什么新鲜的事情要禀告。

看到帝王来了,这个人把大黑伞恭敬地靠向年纪不大的继承人,打算为其遮阳。帝王摆摆手,在炫目的阳光下检阅着仆从摊开的地图。

寒危负责的地图极为详实,让帝王很是满意,他下令再准备几份备份。

权臣暗自得意,只要帝王把这块地图放在房间摆设装饰,他对地图小小的改动就能影响皇帝的决策。

一根根羽毛连成的地图华丽地装点在主餐桌上。国王的生日总算到了,大家庆贺着。

这最重要的礼物是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兰尤帝国历史地图。倾斜它,由于宝石的光亮折射度不同,一副地图呈现了过去和现在两个不同纬度的图画。所有人啧啧称奇。

在宴席开始前,门童只要看到从各地赶来的骑士贵族有高头大马,由穿着打扮精致的侍童领着,就一律放行。

一只白猫慵懒地趴在贵妃榻上,看着一个一个通过的人。它“喵”地叫了一声,尾巴拍着榻面。只要被它阻拦,你就失去了入场资格。

国王心里默念三遍:“我希望能有块飞地举办啤酒大赛。”

他睁开眼:“我希望兰尤帝国再扩领土。”

众人哈哈大笑,举起甜葡萄酒庆祝。

菜肴一盘盘被送上来。

宫廷金碧辉煌的大厅留好间隙,摆满了长桌。仆人们先上的是甜点。

寒危思维很快,他迅速记住了整场宴会上陌生的男男女女,并不着痕迹地一一问候。而这些名流走到霜根所在之处,都会表达顺从。

注意到看似无人搭理的霜根后,寒危故意上前寒暄,感谢霜根给他写的推荐信。

这个小角落本就聚集着各色人等的视线,会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对于寒危的巴结,霜根不可置否。

眼看霜根没有反应,寒危倒是老老实实道歉,对自己在处事方面的不足反省。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有身份的人面前如此,霜根看出了他的狠劲。

寒危这种人睚眦必报,但因为寒危有个显而易见的软肋,他的女儿,所以人们很容易忽略他的凶狠。

霜根没有放在心上,他倒不在意对方耍绊子。

普通人只当这人巴结权贵,而寒危也入了几位大佬眼中。

国王也被吸引来到此地,和面对寒危的故作亲近不同,他对霜根的态度明显更放得开。

“哪怕是霜根哥哥送给陛下的臣子,陛下也得好好斟酌啊。”国王的一位近亲打趣道。

“这话你来说。”国王笑着看向霜根。

“哪怕是我送给陛下的臣子,陛下也得好好斟酌啊。”霜根无奈。

米粟抄起侍从的酒托盘,一杯接一杯喝醉了。他不明就里:“好,好,好!”

众人举杯:“好好好。”

“你很有才能,去碰杯吧。”霜根视线扫过呆愣原地的寒危,拍了拍他的肩膀。

礼仪是一种程式,在繁缛中得到拥护和信众。国王举起金权杖,所有人弯腰,这便是礼仪。礼仪绝不等于道德。

此刻,国王举起起金权杖,所有人弯下了腰。

“愿您幸福顺意。”

崇拜霜根的年轻人中,一个叫幽河的长鼻子上前来。他显然打扮得非常得体规整,甚至有些过于板正。匆匆介绍过自己后,他拿出了一份兰尤帝国和伊顿凡的作战记录。

这不适合在宴会上谈及,霜根抬手,让他宴会结束后找自己。

“真是个有长进的年轻人。”米粟搂着霜根,低声细语,“我推荐的人不错吧,兰尤的未来就靠他们了。至于你,今天好好放松一下。”

霜根无奈地看护着醉醺醺的米粟。

时间到了,霜根决心培养自己国家的战争机器,宴会一结束,他派人叫来了另一个年轻人巴木。这是他的心腹。至于幽河,还有待考量。

霜根用指挥棍指向地图。“这儿,这儿,分别是哪里?”

“赞路泽王国,目前已经被我军占领。还有普息公国,是兰尤帝国正在准备进发的第三攻击线。”

霜根摇头。

“占领地和非占领地。”

“这是海洋国家和陆地国家。不妨告诉你,兰尤不会进入普息公国,只是为了勒索他们而已。”

“因为他们是陆地国家?”巴木询问,“这,我应该知道吗?”

“你很聪明。”

“以海权治陆权,是兰尤帝国新的战略方向。你应该察觉到了,帝国边境那些不安分的边将。”

“是的,我之前以为,帝国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消耗他们……白白让士兵送死?”

“帝国或许傻,但也有聪明的时候。”霜根摇头,“现在他们占领的这些地方,都是限制他们的钩子而已。你看到这几条航线了吗?连起来……”

“足以绞死他们。”巴木兴奋了。

“是因为贸易,海洋也是陆地,这儿是更快的道路。但对他们来说,有险可守吗?只要他们够贪婪,帝国就能再次扼住他们的喉咙。而且,足够我们发展新生代。”

“帝国目前,并不想扩展,这些,足够百姓生活改善了。而不听话的边将,总得敲打。”

“是我肤浅了。”

“我现在理解了,陛下向胡巴帝国送去的白银和签订的契约,是为了稳定另一个庞然大物的态度。”

“不错,虽然我也不太赞同这份契约。”霜根拿着战报,“这其一,是为了安稳胡巴帝国。其二,也是为了刺激那些边将。其三,文官太多了。”

霜根并没有全盘托出。

接着,米粟从酒醉里清醒了几分,指使着自己的小弟幽河把霜根拐到无人处。

幽河见到偶像霜根,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张嘴:“这是我收集来的那个叫细叶的男人的所有信息,从喜欢的发型到宗教信仰,连他的发迹史我也调查地一清二楚。”

霜根发笑。不过他还是好奇心作怪,看了起来。细叶这么厉害吗?他不在意细叶的星座,发型,身份,从细叶指挥的第一场战争开始看起,津津有味。正因未尝见过才有所憧憬,可惜这方面的记录反而很少。

幽河还在吹嘘着自己,细叶草草扫过无关紧要的部分,拉着米粟和幽河要见陛下。

两人不明所以。

霜根来到国王处,献上调查记录,米粟快要吓死了。霜根分析着细叶的相关记录,认为这是一个将来的心腹大患,要么招揽,要么格杀勿论。

国王没把这当回事。

“陛下,这是米粟和幽河两位整理的调查。”

国王吃惊地扫了眼米粟,夸赞:“难得啊。”

米粟被吓得疯狂打摆子。

“他怎么了?”

“太高兴了。”

细叶的名声随着宴会的结束人尽皆知,尤其是人们看见了兰尤对细叶的悬赏,高达九千多枚金币。大家陷入了疯狂。

有人说这是霜根怕了,立刻被喷得面目全非;有人认为这是捧杀,倒引来了一些认同;还有人想,这是一步大棋。

在伊顿凡的细叶看到悬赏令的第一天,就在后面加了一个零,表示这才是自己的价钱。兰尤使者正要同意,细叶又加了一个零,提出自己的悬赏绝不会是零,但每当悬赏令上多加一个零,价格还和原来一样,他就加入兰尤。

所有人都认为这不可能。

一个数学家因此发现了小数,当他兴冲冲要宣布这件事的时候,他被盗匪杀害了。

让我们对此默哀。

兰尤四处征战,通过面向细叶发出的讯息也能收获一批示好,用以稳定局面。家大业大的兰尤不在乎招揽的费用。

兰尤不仅仍是,而且永远是站在巅峰的兰尤,所有兰尤人是如此自豪。不同的人都借这场宴会达成了自己的诉求。

他们永祝兰尤帝国万年。

踏出宫殿,他来到一家酒馆。

这场宴会结束后,寒危来到一场不是那么上流的宴会。

寒危在这样下流的聚会才能放松自己,毫不掩饰自己的卑劣。霜根的大伯惹到了他,于是他将这位长者最看重的子侄霜根派往危险的边境。他的报复让老人家伤透了心脆弱极了,却让他自己得到霜根的聪明人的推荐信,让他能踏入上流社会的奖券。

“再见了,白痴们。再也不见。”他放下酒杯,这是他最后一次踏足这个私生子宴会了。

他趾高气昂地迎接自己的女儿。

小哑巴青芽咿咿呀呀个不停,寒危耐心地看着她比划。

他们来到精心准备的魔法阵前。

夸奖是魔法来源,因为它得到了被施法者的认同和松懈,所以每一个女巫都是夸夸高手。寒危又看了一遍给女儿祝福的女巫们。

每个女巫手拉手围住青芽转圈。

“亲爱的糖神,快来看这个可爱的姑娘吧。她有这世界最善的心灵,你怎能不让这心灵向别人开启?”

“亲爱的糖神,你看到了这伶俐的姑娘吗?她有这世界最灵的巧思,你可愿让这巧思向你倾述?”

奇迹出现了。

青芽嗫嚅了几下,轻轻地喊到:“爸……爸。”

寒危喜极而泣。

寒危立刻回报了告诉他女巫踪迹的人和女巫们。他先将一部分包税权给予了这位先生。

“这……”来人推脱着,皱起了眉头。

“您可不要嫌弃这份权力,就连我都只能拿到一小部分。”寒危笑容满面。

“这是什么?”

“这当然……是一枚银币了。”下面刻板的收税官习惯性说到。

寒危捏起一枚金币。

“当然,这份权力我本来考虑给予您做为报答,可这还是太过危险了。我将给予您的,是一份更稳妥和可观的收入。”寒危对自己的恩人说道。在对方翻脸之前,他们上了马车,来到皮料厂。

“这……贵族可不会踏足这里,但没关系,我们会。”寒危满不在乎地展示自己的卑贱。

“这些皮料,是下层百姓最常使用的皮币。数量巨大,但很少有人来检查。所以……”他拍了拍手,“您愿意接受这份调遣令吗?”

“放心,这是一份稳当的生意。”

来人心服口服,迅速成为他的心腹。

寒危什么生意都做,可以说,他就是黑色世界的“教父”。

他自然想要洗白。

“您才是帮助这孩子恢复的‘女巫’啊。”恢复贵妇人寻常打扮的女巫月娘对寒危感慨道。

这个世界,女巫其实依旧并不受待见,因为教会掌握着话语权。

她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名为月娘的女子在报纸上读着她的爱情故事,潸然泪下。

“一只老鼠打翻了她的坩锅,苍老的妇人离群索居住在森林的木屋里。她气喘吁吁把老鼠拍死。忽然,一封陈旧的信件从屋顶伴着灰尘落下,女巫看着这封信件,泪水不断滑脸颊。

上面写着——予月娘。

亲爱的月娘,

给你一百个拥抱。我马上要去参加骑士团的选拔了。我正搔着头给你写这封信,我平凡的小姑娘呦。十字架骑士团降妖除魔,我会骑着额……高头大马来到你身边。

信尾用潦草的字迹收尾——爱你的,糖神的信徒,阿壤。

可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女巫用锄头挖出一个破罐子,破罐子破摔,魔豆的种子接触到土壤迅速发芽。

引来了骑士团的注意。

女巫月娘的眼泪都出来了,‘真像啊,和他真像……’

月余,众人将被审判的女巫带到糖神的面前。女巫大笑大闹,看着无悲无喜的糖神,挣脱束缚,**在糖神面前。”

红发的新剧作家写完最后一个字,看了看窗外的阳光,舒展了身躯,这个女巫与骑士的爱情,真是个好故事。

然而,窗外人们传阅着报纸。爱就像时常更新的报纸,在人们眼里只具备一天的可读性。

一个小小的豆腐块写着:

《高塔戏剧院新剧感动上演——骑士与女巫禁忌之恋》

早已物是人非。

这个世界,名为月娘或不叫月娘的女子,时时刻刻翩翩起舞。

伊顿凡是个靠海的国家,所以河流众多。

雪华打算救一个落水的孩子。

旁边人哀求他:“您救下来我们也养不活呀,别去了。”

雪华回答:“我救一个人,从来不管他背后的故事。”

所幸,孩子救上来了。雪华吐舌,匆匆离开。

女巫叹了口气,“那件事情,还希望您帮助我们。”

“魔法之源?”

“你们还是信奉那种事情吗?”寒危问。“一个神赐福的孩子降临世间,为万物带来复苏的神迹。教堂的老头子也信奉这个,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是生死大敌?

“只有自己人了解自己。”女巫比了个敬奉糖神的手势。“我感应到了神迹。”

只要为我所用就行。寒危懒得理会他们的恩怨。

“在我看来,人类的历史正是人类不断地承认垄断,然后打败它。一切道德都是对强者的恭维。”寒危嘟囔道。

女巫没有说话,她的爱人告诉过她光明如何去相信。

谁越爱你,你越像谁。这是大陆流传已久的咒语准则。而来自糟糕者的爱让人嫌恶,来自陌生人的爱让人恐惧,所以人们才厌恶女巫,因为破解方法太苛刻了,需要你依然去爱糟糕者,去爱陌生人,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只有神明可以。

而那个长大的孩子会说:“我愿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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