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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独角兕大人没捞到皇亲,反倒因为办事不利,被礼部推出来成了背锅侠一个。无他,春试上分发的蜡烛,是由他采购的。

不光如此,春试事大,也牵连她们兄妹俩。

连夜查抄魏府时,皇后才想起来,南枝这个小包袱还被丢在后宫无人搭理。

好在沈厝快人一步,将南枝“夹带”出了皇宫。

在南枝还懵懵懂懂时,便听沈厝琢磨许久才开口:“南枝,虽然我知道这很突然面对你也很不公平,但从离开宫门的这一刻起,你不能再当魏大人的女儿了。”

马车驶过开裂的地砖,让二人的手一起攀上了窗沿。

沈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只想着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找到她。

分明一个月之前,仅仅是让她乘一个“顺风棺”还要犹豫许久。

南枝也不知道是该喜该悲。

那些住在魏府的日子,她从未有归宿感,盼望着一日一日的蹉跎下去,可若是说这个家就这样真的散了,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儿石头似的,说不上来,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一地。

“南枝,你若是愿意,就同我住在一起。我自己的日子过的并不精致,不能像月娘照顾你那样贴心,但绝不会少你吃穿......”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沈如琢从未这样郑重又急迫的许诺给别人什么,这话听起来笨拙的像个登徒子。

“我自然愿意。”

这十年来,她经常想,若是不做魏南枝,她能是谁呢?

现在,沈厝的许诺让她找到了答案。

她不是魏南枝,可以做南枝,只是南枝。做自己喜欢的事,只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沈厝或许并不懂,她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母亲走后,魏梢愈发没人管教,常用荆条抽她取乐,下人嘲她克母,是个丧门星,用猪都不食的泔水喂她,在她的衣服上放蚂蚁。

后来开始夜夜噩梦,王婆会故意让她半身浸在水池里浆洗衣物,更会故意当着她面嘲笑她说话小声,嘲笑她没有母亲,嘲笑

她的身材长相......

一段时间里,南枝以为自己就算成了流浪狗,也是那流浪狗里最下乘的。

可她就是这样囹圄之身,幸得皇天眷顾,还是叫人给捡走了。

金吾卫查抄魏府时,魏木虽知道此事自己多半是脱不开关系,但也没想着这么大一口锅,全然被扣在了自己头上,告假三日避风头的他还忙着盘算那点抠搜的家财,魏梢更是过火,是在赌场中输掉底裤的时候被金吾卫捉住的。

那场景甚是搞笑。

魏梢在他那个半吊子书院中结识了不少商贾之子。沾染上赌博也是近日的事。

春试在即魏梢生怕魏老爷“触景生情”,想起家中还有他这一号不孝子。于是乎,干脆整日躲了出去。

彼时,穿柳堂堂主,樊承渊之父于大殿之上公然控诉礼部无能,一个春试让樊家才子枉死不说,尸体也被刑部扣押,当下就

要求速速查明真相,归还其子尸身,让其魂归故里。

沈厝的宅邸位于西城,已过宵禁,躲避搜查的卫兵花了不少功夫,回到住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惊魂未定的南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不过,我这样说走就走,会不会连累你与月娘?”,找到宫中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会。”

暂且不会。

时间紧急,他的布置细看漏洞百出。

月娘自然是知道三缄其口,沈厝也有信心她不会故意暴露。其余......

鹿鸣宴上南枝出现了,注意到她的人虽然不多,但姜早和贺丹宁都已经是沈宸的人,不能贸然相信。

沈厝无奈之下,只好安排了一场拙劣的假死。

其余的......

“真的不会吗?”,她孑然一身,又是罪臣之子。

假死是为骗过世人与皇后,当务之急,南枝还要证明自己有需要被留下的理由。

“不必有多余的担心,当务之急......”,沈厝看南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苍白的面庞,心有不舍,小心开口道:“是查

出,樊承渊之死的真相,还有流言的来处。”

看来沈厝也觉得有问题。

二人心照不宣。

既已到了这一步,南枝借住在此就是既定的事实了。

可环顾四周,府邸未挂牌匾,也未见下人伺候。只剩二人对望,倒叫早对沈厝生出不安分之心的南枝,心里打起了拨浪鼓。

许是她的目光躲避的太不自然。

“我,不喜他人伺候。”

“我,我......我也不需要。”

总之她还是住下了,沈厝把她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中独居,不算偏僻,离沈厝的居室仅有一墙之隔,不过离他整日磋磨那些木料的厅堂远了一些,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去想,如何用有限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要再去看看春试现场......

早朝照例。

“在皇宫中让一个活人凭空消失?”,太子少师也曾教习沈厝,他一双清高的眼睛十分抓人:“二殿下,你的潜力比我想象中大不少。”

“少师谬赞。”

早朝过后,少师便脱口而出了此番讥讽之语,显然不是诚心夸赞之语,少师此人向来如同狡黠的狐狸,不屑与人为伍。

“敢私藏罪人之女,潜力是相当不小。”,他在南枝在春试上扮作侍卫打扮跟在沈厝身后时,就已心中了然。

南枝那一对儿皎洁的杏眼,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

宫人不愿照顾南枝之后,她就辗转到了月娘的手里。事出紧急,他托老白连夜从乱葬岗拉回了个女身死囚腐烂的尸体来,南枝出宫门的那一刻,则由老白入宫安顿“尸身”。

又在尸体上容易察觉之处点上了可疑的红疹,只希望仵作验尸大意,果断火化。

其实这具尸体漏洞百出,但凡细查便可知死者身形面庞于南枝皆有差别。

南枝疲惫虚脱之后睡去,醒来沈厝已上早朝,她孤单的在房间中转圈,思索案情。

吴千粟被绑......

他身无分文,若是劫财,那她是断然不信的......

蜡烛倾倒在火势已经发展迅猛之后,这怎么可能?

若说是伏案写作之时衣袖沾染上了火星,普通蜡烛的火焰也不会有异光,片刻之间就遍布全身,燎尽他的衣衫......

衣袖上的火星最好扑灭。

刑部也按兵不动,南枝不熟悉情况,沈厝也未明说。

况且压根就没有仵作验尸!

仵作翻动一番之后,压根不敢剥离已经被烤焦的皮肤,简单检查了口鼻与睫毛,得出了个无关痛痒的结论:人是被活活烧死的。

随后,其父就气势汹汹杀上朝堂。

谁还能有这个胆子解剖尸体呢?

陈行己与李果出城之后截击大部队。

使团表面上是陈行己婉拒之后,只得以鸿胪寺一侍郎为首,实际上,除了鸿胪寺那个草包大人之外,护送之人都是绣衣使重聚之后的干将。

他们还未服沈厝这个空降兵,如何能服陈行己这个买一赠一的赠品。

贵妃死相不佳,泡浮囊的尸体在敛尸人的“装饰”下勉强有了人样,天气闷热,即使用上琉璃冰棺,大部队的行进速度仍旧缓慢。

这活儿在谁看来,都是苦差事。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把我们交到个天煞孤星手里,还叫那个武夫来监督着我们”,陈行己的出身在绣衣使来看,并不做好。

绣衣使被闲置多年,内部却少有不和,他们都是自幼时起便被养在一起的身无残疾的孤儿,后根据天赋择优录取。

值得一提的是,那亦狂亦侠亦温文的少师大人也出身绣衣使。

一旦跻身绣衣使,朝堂百官都要忌惮三分,更何况其中佼佼者。

“你们几个!说什么呢!”

陈行己听到后未曾开腔。瞧这帮绣衣使年纪都不大,不服气实属正常。以他的作风,能制服一个人的方法唯有靠真本事,又何必在这里多嘴多舌。

可李果不这样想,她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噎得慌!

她声音清凉扎实,仿佛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年,身上又套着一身不合身的厚甲。

薄薄的身板叉腰挡在陈行己跟前,还真是像那母鸡张开翅膀来护犊子。

陈行己心中哀叹一声,当真是冤家,默默透过那叉着腰手臂的空隙打量对面那几个说闲话的青年人。

“你又是谁?陈少爷把家中书童都带出来了?还要你伺候笔墨纸砚不成?”,瞧那乳臭未干,狐假虎威的样子。

此话一出,真把李果给点着了。

竟叫她乳臭未干的书童?真当老娘一对儿双枪是白耍的。

瞧着人就要抡着拳头上了。

被陈行己一拽,蹲回了地上。

“怎么跟个炮仗似的。”,陈行己瞧着头发秃秃的虽然是他,但是愣头青却是这丫头,声如洪钟道:“你们不服我?”

他们不甘心的瞪眼许久之后有人跳出来说出了心里话:“是!我们就是不服你!”

“你们可以不服我!但是最好把身上无人管教的匹夫样收一收!”,陈行己甚至未起身,一只臂膀还捞着李果。“我们是出来干什么的,希望你们不要忘记!”

绣衣使的培养制度,在他看来漏洞百出。

本该是通达百官,成为陛下手眼的精英,却像蚂蚁一般抱团为伍。

顷刻之间,方才针锋相对的恶寒马上就退散了。

他临走前已知悉自己的职责,并非是护送贵妃,而是沿途北上至陇西郡,平阳郡,西河郡,曲阳郡重新联络绣衣使旧部,建立密信传送的通道。

最后,谈一谈北境密探的虚实。

不排除对方是批皮老虎,已经投敌的可能性。

眼见绣衣使对自己的敌意。陈行己更加认可了沈厝执意让自己担任使臣的决定了,要让这群先入为主,偏听偏信的人们去辨别同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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