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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石头的故事

开学后是返校测、联盟考、级考、月考、校内测。一周三考竟然已成常态。最多时陈赫宁根本没有回家的**,在学校、医院两点一线中,来回摆动。

薛莹莹在外省打辩论,新国辩生不如死、熬夜备战的间隙,连薛小姐都忙得晕头转向,苦不堪言,日均睡眠时间跌下七小时大关——连薛母的夺命连环call都无法拯救薛莹莹忙飞了的现实。上午打完线上,中午修稿子改立论,晚上小组商讨然后再看看明天能不能再约个模辩。

曹疆的竞赛开始了,几乎从早到晚都在机房,CSP线下笔试刚过,后面又要坐车到省里弄上机复赛。

附近邻里都很忙,九月十月皆是如此,甚至连霍女士从德意志结束回来找他们吃饭都是匆匆。

终于熬到十月底,所有人都稍微闲一点了,运动会开始了。

四中的运动会办的不可谓不盛大。

八方来财,各显神通。文艺委员原想拉着人组个一分钟小品或者短演艺,奈何这次的主题难搞,什么都不如跳舞来得好。

但除了曹疆由于报了校内记者逃过彩排、还有一个被拉去主持、一个被拉去举牌之外,全班余下共九个女生。于是老乔大手一挥布下军令——凑齐二十人,男生也跳跳看,本班众生平等。

文艺委员梁佩仪接下重任就开始挑服装、弄广告牌、选音乐。好一顿忙活后,在自主课时间召集众人,庄重宣布:“考虑到大家报名的消极态度,本次选拔将以抽签形式决定,请大家依次上来抽取你的号码,一会我将公布选定编码。”

徐谭西痛哭涕流,此男不善歌舞,坐位体前屈以负十的优良成绩,霸榜全校倒十位次多年,倘若抽到又该如何是好。

曹疆:“别看我。”

陈赫宁:“别看我。”

池掩:“……”

薛莹莹:“跳就完了。”

徐谭西陷入无人解救之境,大悲大叹:“天下人莫不负我!愿苍天不负有心人!莫为难此可怜人!”其声凄切,闻者伤心。

梁佩仪见号码盒见底,又抱了个糊了彩纸的抽签盒,从第一组开始让人抽。

陈赫宁看着手里的“2”,有点忧伤,她运气向来不好。薛莹莹过来,“宁,你多少?”陈赫宁挥了挥手中的条子,薛莹莹也招了招手中的“8”,道:“要是抽中你,没抽中我,那我替你去。”陈赫宁投以感激的神情,徐谭西鬼哭狼嚎:“你偏心啊!薛莹莹!!”

两人共同赏了他一个白眼。

梁佩仪站在讲台上拿着最终确认的决定名单,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下面我念到号码的同学,就是本班本次运动会开幕式的舞蹈成员!12!17!39!8!……”薛莹莹冲陈赫宁来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听台上继续道:“……47!10!7!2!”

陈赫宁挺到最后是醉了,薛莹莹安慰道:“没事的宁,你可以,就是一个傣族舞……”陈赫宁看向她:“就一个傣族舞?”

徐谭西倒是高兴极了:“哈哈苍天不负有心人,就是这么幸运!”

梁佩仪赶紧趁热打铁,一拍板:“好了!以上二十位同学,放学后舞蹈教室集合!”

“宁啊!节哀!”徐谭西这会儿活过来了,凑过来得瑟,被薛莹莹一脚踹开。

“滚蛋,幸运儿没资格说话!”

陈赫宁下自主课碰上黎放,把饭卡丢给他,“帮我带一根玉米,糯的。”

黎放皱眉:“晚饭就吃个玉米,去干嘛?”

陈赫宁边收东西边道:“运动会要排孔雀舞,命苦。”她语气平淡,但眉间那点无可奈何还是泄露出来。

黎放挑了挑眉,难得没呛声,只接过饭卡:“行,注意休息。”

走了一半,黎放叫住她:“姐,你邻居,可能有问题。”

陈赫宁脚步一顿,唇角上扬,又继续往前走,好似没听见刚才那句话。

笑话。

她怎么可能没想到。

好端端往她房里塞一个人,什么意思……是人也该直觉。她想起了那张脸——这么清纯,她还是别糟蹋了。

运动会如火如荼,,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躁动的兴奋。午休时分,陈赫宁本想补会儿觉,却被薛莹莹拉着去了宿舍楼顶的天台吹风。

天台风大,吹得薛莹莹的高马尾飞扬。她靠着栏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泥边缘,刚才在食堂还叽叽喳喳的人,此刻异常沉默。

“怎么了?”陈赫宁递过去一瓶冰水,“被你妈念蔫了?”

薛莹莹接过水,没喝,只是用瓶身冰着额头。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掏出手机,手指有些发颤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犹豫瞬间被一种尖锐的、近乎防御的愤怒取代。

“刘逸,”她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碴,与平日的甜美判若两人,“我告诉你,你管不了这么多的!”

陈赫宁靠在一边,闻言微微蹙眉。刘逸是薛莹莹继母的名字,薛莹莹平时在人前至少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直接这样连名带姓、语气激烈,情况不寻常。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薛莹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我再怎么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个遗产怎么来就怎么来,你要是敢动手,我叫你不得好死!”

薛莹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带着颤抖的哭腔,却又强撑着凶狠:“你是我老子他二房,但我才是姓薛的!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替我决定怎么用我哥留下的东西!”

吼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薛莹莹猛地按掉了电话。她伏在冰凉的栏杆上,肩膀微微耸动,半晌没有抬头。风把她压抑的抽泣声吹散。

陈赫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楼下操场上是来往喧闹的人群,谁家没点腌臜事?只是薛莹莹平时用没心没肺掩盖得太好。

过了好一会儿,薛莹莹才直起身,用力抹了把脸,眼眶还是红的,忽然嗤的一声笑道:“妈的,失态了。”

“没事,”陈赫宁把水拧开递给她,“喝点水。”

薛莹莹灌了一大口,冰得她一个激灵,情绪似乎也冷静了些。她看着陈赫宁,眼神复杂:“宁,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陈赫宁挑眉:“羡慕我什么?羡慕我跟我妈一年见不了一次,还是羡慕我病了都没人管?”

“羡慕你……至少不用跟一个取代了你亲妈位置的女人,天天在一个屋檐下演戏。”薛莹莹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对我其实不坏,甚至比很多亲妈都周到。但我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我哥,想起我妈刚走那会儿……我受不了她现在想动我哥留下的东西,那是我哥留给我一个人的!”

“她为什么要动你哥留下的东西?她有钱有权,要哪些东西干嘛?”

“不知道,”薛莹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可能觉得我不配,可能觉得那些东西放我手里是浪费,也可能……”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她觉得我守不住,就像当初我哥没守住他自己一样。”

“有病吧,为了几块破石头吵成那样?现在珠宝走下坡,何必呢,她自己手里资源那么多?”陈赫宁依旧不解。

薛莹莹猛地转过头,眼圈还红着,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被戳到痛处的激动和固执:“那不是破石头!那是我哥留给我的!”

“我知道是你哥留给你的,但值得这样……”

“你不明白!”薛莹莹打断她,声音执拗忧伤。

“共和国成立之前,薛、刘二家交好。那些破石头,从共和国开始经历了**个主人。

最初在刘家,后来刘家的长子谈了个男朋友,这么重要的东西意外落到外人手上。薛家知道自然是闹翻了。又是□□,两家因为种种恩怨,正式结仇。后来改革开放吧,这外人的后代要把这东西出了,在国外一直卖不出去。后来我妈在报上看到就拍下来,发给我爸问是不是这件。我爸一个飞机过去了,结果我妈被劫杀死在半路,数周之后才被确认,那时我两岁。

不过这些都是意外了。后来几块破石头回国,到了我哥手里。我哥死了,现在名义上在我手里。刘逸是刘家现在的话事人。所以……”她讽刺地笑了一下,“几块石头是不重要,可是烦得很吧,我们这些人从小最要紧的就是这些。何况我凭什么让?这石头上面有我妈的命,我哥的命。就算抛开这些不讲,我就是不让。是我的,就是我的。”

陈赫宁觉得薛莹莹疯了。她看向她,一时竟无言。她不喜欢失控,包括身边人的。

“说完了?”她声音平直地切断她激动的余韵。

薛莹莹一愣。陈赫宁伸手用指尖抹掉她颊边将落未落的一滴泪。

“眼泪没用,薛莹莹。吼两句‘不得好死’更没用。除了让我觉得你可怜,还能怎么样?”她淡淡道。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得薛莹莹浑身一颤。

“我不可怜!”她吼道。

“那就别做可怜事。”陈赫宁收回手,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石头在你名下,法律上就是你的。刘逸再想动,也得按规矩来。你在这儿要死要活,是怕她不知道你没了你哥就只剩这点底气?”她靠在栏杆上,道,“干你该干的事,你现在刚不过她的,何况石头还好好的,别狗急跳墙干蠢事。”

薛莹莹被气个半死,冷声道:“你就跟我说这些?”

“不然呢?”陈赫宁挑眉,眼神锐利地钉住她,“跟你一起抱头痛哭,然后冲回去把石头砸了,跟刘逸同归于尽?”她嗤笑一声,“那才叫蠢。”

薛莹莹被堵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陈赫宁逼近一步,压住声音道:

“听着,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发疯,是让她不敢动。”

“第一,去找你爸,明确告诉他,刘逸再碰你哥的东西,你不介意把事情闹到董事会,让所有人都看看薛家的‘和睦’。”

“第二,”她目光扫过薛莹莹紧握的手机,“联系你最信任的律师,不是薛家的律师,把那些石头的所有权文件、你哥的遗嘱,全部再做一次独立公证,锁进只有你能打开的保险箱。”

“第三,”陈赫宁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查清楚刘逸最近在接触什么人,尤其是跟珠宝、拍卖行有关的。她突然急着要东西,背后肯定有原因。找到这个原因。”

薛莹莹怔住,混乱的大脑被这一连串清晰的指令劈开一道缝隙。

“我……我怎么查?”

“那是你的事。”陈赫宁直起身,语气恢复平淡,“薛家大小姐,连这点人脉和手段都没有?”

这话是激将,也是提醒。薛莹莹眼中的慌乱渐渐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取代。也对,她薛莹莹不知是哪个装出来的二百五,她是薛家目前的唯一嫡系继承人,是薛家大小姐薛莹莹。

她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最后的泪痕。

“我知道了。”

陈赫宁看着她重新挺直的脊背,知道火候到了。“走了。”她转身,挥了挥手,“你能解决的,薛大小姐。”

天台门在身后合上。

陈赫宁靠在墙边,微微吐了口气。压下别人的情绪是体力活,但她更知道,单纯的安抚无用,必须给予更强大的支撑,或者,指明一条更狠的路。

她拿出手机,这次主动拨给了黎放。

“喂?”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帮我个忙,”陈赫宁看着楼道窗外明媚得过分的天空,轻声说,“查个人。刘逸,薛家现在那位。重点看她最近半年的资金流向和海外接触。”

她挂掉电话,眼神沉静。

既然要压,就把所有不安定的筹码,都牢牢按在掌下。

真是麻烦,她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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