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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我们高考的事儿你们走纯文的大概也不了解。”

毕竟自己的学业还忙不过来呢,谁有空管他们美术生高考是个什么章程?

外人只看得见他们文化分的宽松,不知道他们将寒暑假都献祭给集训的苦,也看不见他们堆成山的练习、满身的铅笔灰和颜料,呼口气恨不得能吐出一鼻子嘴巴的碳粉。

“唉,你别嫌我说话直接,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们除了六月的文化高考,还要参加一个美术联考,就是考画画的。”

向前说到难过处,无心关注纪之水还有没有再听,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

最迟在高二升高三的那个寒假里,总要开始自己找画室了。学校也有推荐过几家合作的画室,价格公道,收费不算贵。家底丰厚的同学更是一掷千金,去了邻市的有名画室。

金城的美术资源很贫瘠。

仿佛有什么追在高中生屁股后面咬似的,在同样的环境之中,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了一股紧迫,想要快点离校进画室。向前自然也不例外,对比六七月就已经看好画室的同学,他的动作算是晚的。

同学的八卦这种事,自然没人放在心上了。陆于栖不合群,却也没碍着其他人的事。

“有一天,陆于栖她爸到学校里来闹。你知道为什么吗?说来也好笑,她爸居然是嫌报画室的钱太贵了,是学校和画室联手坑他的钱。”

纪之水问:“陆于栖家经济条件不好么?”

她脸上的表情很淡,并非是以猎奇的口吻和他谈论八卦。向前不由感到一阵压力,无法像平素闲聊那样随意将话语脱口而出,说话模棱两可。

“估计是不好吧,不然哪至于因为学费闹得脸面全无。你说这是什么事?转艺术班的时候老师都说过了,学美术烧钱,价格贵,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做决定。”

“陆于栖她爸跑到学校大闹一场,除了给陆于栖丢脸还能有什么用?”

说的越多,越难避□□露个人情绪,向前轻飘飘地说:“可能陆于栖也不在乎吧,反正她这个人本来也不合群。”

“话少”、“不合群”,此外再加一个“阴沉”,这是经常被贴在纪之水身上的三个标签。

这不过是性格使然,纪之水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如果其他人因为这种事情讨厌她,讨厌和她一样“不合群”的陆于栖,纪之水只会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向前说,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大家逐渐开始意识到,陆于栖这个人身上满是麻烦。寡言少语只是她最明显又最不重要的小缺点罢了。

随着陆于栖父亲那一闹,冰山下的庞大阴影开始浮出水面。

大家渐渐注意到曾经被他们忽略的那些小事:

陆于栖的学费老是拖欠,任由老师催促也无动于衷,直到截止日期之前她才会厚着脸皮交齐。

陆于栖伙同校外人士假扮家长骗取假条,一出校门就没了影子,还被老师抓了现行,连累了其他人,让他们的假条更加难开。

陆于栖曾被老师抓到和男同学交往过密,桌肚里藏着男同学写给她的情书。陆于栖却死咬着不肯交代男方是谁,害的他们美术班受歧视,被批“心思不在学习上”。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关于陆于栖的所有事情。”

一个表面文静实则叛逆的、父亲胡搅蛮缠的,古怪的同班同学。他们算不上讨厌陆于栖,只是漠视她、不愿意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仅此而已。

纪之水从头听到尾,没觉得陆于栖做错了,倒是字字句句都能听出明显的撇清意味。

纪之水的双眼几乎对着向前喷出愤怒的火光。

向前嘴上说着没人讨厌陆于栖,但漠视和孤立本身就是一种恶意。

不过是因为陆于栖失联,回忆往昔,他终于觉得良心不安了,巧言令色地为自己开脱而已。

纪之水忍下愤怒,“那么曹志存呢?”

这个被频繁提起的名字,在陆于栖的事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想知道?你不如去问寇准。”向前破罐子破摔一般道,“我只是撞见过他和陆于栖说话而已,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紧闭唇舌,再不愿多说一句了。

·

其实纪之水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

黎兴学觉得他们俩之间有误会,想在月考结束之后再和纪之水谈谈。

纪之水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但最后还是择日不如撞日,高中生和忙得脚不沾地的大老板时间都紧,她随机挑了时间逃课,躲在文学社里和黎兴学通了电话。

“我听说你赔了骆一燃一大笔钱。”

“骆一燃?”

果不其然,那个家伙的名字甚至都不值得黎兴学费心去记,钱能解决的事情对黎兴学来说都不是问题,钱给到位,也意味着事情迎刃而解。

纪之水提醒:“那个和我打架打输了的体育生。”

个人想法不同,纪之水不能说黎兴学的做法有错。

他怎么想、怎么干都是他的选择,但他怎么能自说自话地乱掺合她的事情?

“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而已,你不需要为这种小问题费心。”黎兴学不以为然。

至于之前纪之水说她来付账单,黎兴学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怎么说纪之水身体里也流着他一半的血液,他不至于小气成这样,连一点小钱都舍不得。

纪之水体会到的全然是沟通上的无力。

黎兴学自作主张的行为不止一次打乱了她的安排。

他以为只要给得够多,骆一燃就会老实。

如果黎兴学理所当然的想法为真,钱能解决一切是颠扑不破的真理,那骆一燃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以那种令她觉得不适的姿态?

“骆一燃晚自习的时候找了我。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被救护车拉走。”

黎兴学还以为这是来自女儿无措的求援,他缓和了语气:“我会处理的。”

“处理?你要处理他还是我?”纪之水说,“是他自己摔下去的,不是我的动的手。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和我没关系,也没人来找我问责,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是想说,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我要搬出去。”纪之水宣布。

“你不要闹脾气。”电话的背景音里再度出现了嘈杂的声响,这是这段临时的通话即将无以为继的预示。

果不其然,混着轻微的人声,黎兴学那边加快了语速,“我怎么能不管你?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我要是没有照顾好你,之后怎么和你妈妈交代?之水,你年纪也不小——”

“好了,你去忙吧。”纪之水实在腻烦了这些大道理,“我也要上课了。”

她是通知又不是请求。纪之水已经打算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租房子住了。

她和黎兴学能驴唇不对马嘴地掰扯这么多,究其根源,纪之水认为原因在于她觉得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并非真实的父亲,而黎兴学和她并没有达成一致。

他想给她当爹。即使有了那么多子女,他依旧坚持将均等的爱泼洒给每个孩子,无论对方是否需要。

所以还是跑路吧。

无独有偶,生活的乱七不糟不止体现在家庭,纪之水在学校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和向前的谈话过后,终究给纪之水提了个醒。

她越发注意到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同学过长地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连同穆若婷都晚读时委婉地提醒她。

“年级里最近有一些关于你的传闻。”

纪之水竖起课本,挡住脸,“我听说了。”

“我们当然都知道有些话是外人乱传……”

什么是“外人”,什么又能算是“自己人”?加入高三A班不过月余的她,可能会在任何一场考试之后因为成绩不达标被踢出去,不过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的自己,难道真的能被称为“自己人”吗?

纪之水有些生气了。

但这股气愤不是对着穆若婷的。

穆若婷不过是在哄她。她是好心,纪之水知道穆若婷说的不是实话。

她和骆一燃在体育课上发生冲突,同班同学是最先得知的。最先挥拳的那个天然理亏,如若不问前因后果,简单粗暴地一刀切,确实可以认为她是挑起矛盾的那个。

有人背地里说她是惹祸精,纪之水从不理会,只要不当着的面讲,她才不在意他人的言语。

但这不代表别人这么做是对的。

她不在乎,但有人处在和她一样的境地里的时候,人人都能不在乎吗?

“他们还传的神乎其神的,说你是跳楼的女生的鬼魂。”穆若婷听到这种话,差点没气的和人打起来。

都是完整经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马上还都要高考了,这种迷/信的东西居然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他们未必真是这么想的,但一句话一句话地在所有人中间反复传递、加工,落在纪之水身上,和一场群起而攻之的口头霸凌并无区别,那是汇聚在一起足够让人坠入深渊的恶意。

穆若婷转头看向纪之水。

她把脸挡的严实,一双眼睛根本没落在课本上。

穆若婷觉得她有点可怜。

穆若婷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往别的班跑,是不是也在打听那个跳楼的女生的事情?”

旁人问这种话,纪之水是懒得理会的。

但穆若婷对她没有恶意。

“她没有跳楼。”纪之水只是这么说。

“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说难听话,一定要告诉我。”穆若婷在桌下轻轻搭上纪之水的胳膊,分明隔了很厚的冬日衣物,纪之水恍惚仍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穆若婷认真地强调,“要告诉我啊。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学校到处都上了锁。

无法进入的后山,学生禁止入内的天台。

纪之水再一次在晚自习中段悄无声息地溜走。一到下课她就没了踪影,班主任不在的时候,请假通常只需要向班长报备,要是顾天倾不注意,没人会知道她是偷溜出去的。

锁不是难开的东西。

铁丝一捅,天台的大门就向纪之水毫无保留地敞开。她虚掩着门,楼顶正呼呼地吹风。今日算个好天气,风吹得她心中烦闷地郁气都消散了些,只是脸略微冻得有点冰。

这位同学说:“你不要难过。”

“我没有难过。”纪之水嘴巴很硬。

只有这回她愿意承认,自己是在嘴硬。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为陆于栖。

“我怕你是陆于栖,又怕你不是陆于栖……”纪之水吸了吸鼻子,“我答应过你的,要弄清楚你是怎么……怎么去世的。”

妈妈说过,只有心怀不甘的魂魄才会长久地滞留在世界上,不肯离去。这位同学情绪平和,大部分时候精神状态稳定,只是不太记得事。纪之水观察过她的灵体,发觉这位同学的后脑勺瘪了一块,平时用头发遮着,也不太看得出。

由此也能断定,这位同学是非自然死亡。

前些年天台加固了一圈栏杆,银亮亮的颜色,是簇新的。

这位同学没发觉纪之水的目光又往她后脑勺上打转了,她坐在栏杆上,背对着月亮,显出几分无忧无虑来。

“你不要太担心我。也许我只是没看够金城的风景,想要多感受感受呢?”这位同学很乐观地说。

她能够感觉到。就算最后自己也没搞清楚她的怎么死的,她也会消散在天地之间。

知道与不知道,有分别吗?

至少现在,她不觉得痛苦。还交到了纪之水这个朋友。

对面的居民楼亮起零星的几盏灯火。

纪之水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索性将皮筋套在手上,表情带着不服气的倔强。

她一切会搞清楚一切的。

“为什么呢,之水?为什么你这么关心陆于栖的事情?”这位同学道,“陆于栖和你无关,她并不是你的责任。如果只是好奇的话,或许现在也到了回归自己生活的时候。你别把所有事情都往身上揽,那样会很累的。”

“不,不是好奇……”纪之水握住天台的栏杆,“我来金城,是为了找一个人。”

她的手和这位同学再度错开来,明明彼此隔的这么近,却连碰一下对方的手做不到。

纪之水塌下肩膀,声音闷闷的。

“陆于栖她,有可能是我朋友的妹妹。”面对这位同学,纪之水不是很难开口。

朋友的妹妹就是纪之水的妹妹。她蹲了下来,前额抵着冰冷的栏杆,眼泪蓄满了眼眶,“如果我知道妹妹有可能在金城受了欺负,我肯定会早点过来的……”

眼前模糊了一瞬,泪珠顺着脸庞往下掉,挂在她尖尖的下巴上。

陆于栖的事情,纪之水根本不敢和梅陆露讲。

这位同学道:“你还是得把陆于栖的事情告诉你朋友。虽然有些难开口——但你能做得到的,对吧之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瞒着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了。

这位同学说的很有道理,纪之水咬咬牙,拨通了梅陆露的电话。

33章开始传错了,中间漏了一章,现在已经替换完毕!

私密马赛大人们or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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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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