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刚来就要走,被我提溜回来了。”孙策将宋若梅堪堪放在地上,手掌搭在她肩膀上,宋若梅气得甩着臂膀将他的手赶走。
“怎么刚来就要走呀?”吴夫人缓步走来领着宋若梅回了屋里,宋若梅勉强笑了笑,“我听翠儿姐姐说将军回来了,想着不便打扰,准备改日再来的。”吴夫人虽没有继续追问,还是觉得这说辞不通,孙坚今日在这里,即使改日再来,他也是在这里啊。
吴夫人落座后摊开手腕,宋若梅像往常一样为她诊脉。孙坚和孙策也都进了屋子,孙策这次来是将新招收的士兵名册交给父亲过目的,孙坚粗略扫了一眼,拍着孙策的后背,“你办事我放心。”
看到宋若梅在为夫人诊脉,孙坚转身就坐到吴夫人身后,关切地盯着宋若梅诊脉的手,时不时观察宋若梅的表情,生怕出什么差错。
感受到孙坚锐利的目光,宋若梅当即坐立不安,尽力埋首回避着孙坚的目光,身体僵硬,胸口的心跳动得飞快,致使她的呼吸逐渐紊乱。突然,吴夫人空着的那只手扶住宋若梅诊脉的手,“若梅,你的手怎么在抖?太冷了吗?”宋若梅慌乱地应着:“应该……是吧。”
“哈哈哈!”孙策在不远处笑得畅快,引来众人侧目,他悠哉游哉地踱步过来,弯着腰逼近宋若梅,挑衅道:“恐怕不是冷得,而是吓得。”宋若梅随即甩了他一记眼刀。
“哦?何出此言?”吴夫人盯着孙策。宋若梅食指急忙比在唇上,作噤声的手势,孙策歪着头,两条浓棕的眉毛上挑,唯恐天下不乱,“猛虎在身侧,焉能不胆寒?”
作为当事人的孙坚本还以为事不关己,在一旁姿态高高挂起。可听孙策明摆着在说自己,当即目瞪口呆,分外不解,站起身就要去细问宋若梅,“什么!怕我?若梅,你害怕我?”他的嗓音雄浑,震颤人心,宋若梅受惊般缩起肩膀,圆溜溜的眼睛挤在一起,无措地眨着。
吴夫人快速拉住还在靠近宋若梅的孙坚,“回来,你别吓着孩子。”孙坚无辜地指指自己,难以置信,“原来我这么吓人啊?”宋若梅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大惊小怪了,慌忙摆手否认:“不是的!我不是害怕将军,我只是有些紧张了。”说罢低头扣起右手拇指指甲旁的死皮,现下她也只能以此来分散注意力,缓解内心的恐慌了。
都怪这孙策,有他什么事啊?真是多嘴!宋若梅暗骂着孙策,小嘴“叭叭”地一张一合,孙策迎上她阴恻恻的目光,上手扒拉她,笃定道:“你肯定在骂我。”宋若梅气愤地摆过头不去看他,心道: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你怕他做什么?在家纸老虎一个。”吴夫人握住宋若梅的手轻拍着。孙坚的脸黑了一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敛起来,暗暗揉捏着吴夫人的后腰,又被吴夫人的手轻飘飘拍开。
孙坚刻意捏着嗓子发出一种很不自然的软绵绵的腔调,试图以此彰显自己的和蔼可亲来,听得吴夫人身上起了一层嫌弃的鸡皮疙瘩。“若梅,你都忘啦!”宋若梅疑惑地瞄着他,孙坚伸手比着到自己膝盖向上一些的高度。
“你这么高的时候可天天缠着我呢。我还在柱子上画了你的身高……”孙坚说着往门口柱子上指,又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哎呀!我真是糊涂了,那还是在老房子那里,还没搬到这里来呢。不过,你那时候还太小了,估计不太记得了。但伯符肯定记得,他那时候都记事了。”
孙策附和道:“是啊。那时候家里还有大哥二哥,你那时候可好玩儿啦!我们一逗你,你就哭,然后父亲就追着我们打。”宋若梅咯咯笑起来:“还有这事啊?我是不太记得了,而且也没听你们提起过。”孙策挠挠头,“平日里你又不问,我也想不到去说。不过今日凑巧提起来,就想起来了。”
见宋若梅愈发自在,吴夫人笑她:“这下不怕啦?”宋若梅红了红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言归正传,宋若梅又正儿八经为吴夫人把起脉来。与以往一样,一切如常,屋内几人都放下心来,尤其是孙坚,“卑躬屈膝”地向宋若梅千恩万谢,惹得宋若梅又不好意思了。
……
孙策带着宋若梅向外面走着,宋若梅先前就伺机报复,碍于有别人在场不好下手,现在是一刻也忍不了了。一记重拳稳准狠地砸在孙策后肩上,孙策痛呼着捂着肩膀,“啊!你打人!”宋若梅怒气缓解不少,“打的就是你!活该,要你多管闲事。”孙策反手揪住她的后衣领,“你个小白眼狼,恩将仇报。我替你解了心结,你还不知感恩。”
“我用得着你来啊。”宋若梅毫不退让,一嘴顶了回去。孙策捂住她的嘴,“你别说话,我不想听。”押送着她进了前院。
“哎?那是若梅吗?”孙贲孙辅刚从叔父孙静家里做客回来,孙贲一眼正好看到被孙策提溜出来的宋若梅,她还不断反抗着。孙辅定睛一看,挥着手喊道:“若梅!”孙策欲盖弥彰地放下宋若梅,还装模作样地为她理了理领子,又被宋若梅打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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