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地后顺着惯性往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孙策遭受两次痛击趴在地上嚎叫不止,惹来屋内众人极不厚道的哄笑声,声音最大的当属孙坚。吴夫人一边自己忍着笑,一边责怪着孙坚,让他把笑声收敛一下。两个人又从座椅上起身去帮忙,吴夫人把趴在上面的周瑜轻轻扶起,“没摔伤吧?”躬身帮他把衣摆处沾上的灰尘打落。周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伯母,我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伯符兄。”
周瑜被扶起后,孙坚粗手粗脚地把孙策从地板上薅起来,“你们两个一见面就闹,一刻也不消停。”随之而来的是孙策的连连惨叫。吴夫人护崽心切,皱着眉头把孙坚推开,“你对孩子温柔点儿。”孙策顺势靠在吴夫人肩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母亲,我膝盖疼。”孙坚在一旁嫌弃道:“在家才待了几天就变得如此娇气。”在收获了吴夫人又一记眼刀后孙坚悻悻地住了嘴,转而想领着周瑜进去,但被周瑜拒绝了,“世伯,我看看伯符兄的伤势,您先进去吧。”“哈,如今伯符是众星捧月啊。”吴夫人毫不留情地揶揄他,“哪里来的一股醋味儿啊?”
孙策一瘸一拐地跳进屋内,坐在连榻上,把深衣下摆别进腰带里,撸起裤脚露出膝盖,没什么大碍,只是泛起了一片红,没有破皮。孙坚怪他是无病呻吟,孙策还摆着一副可怜样,他确实是疼,不过只疼了一下,后面的都是装的,博同情罢了。
到了晚上,吴夫人帮孙权收拾好小包袱,孙策、周瑜和孙权向孙坚和吴夫人告别后前往了前院。孙策让孙权先回院子里等着,自己则先去了周瑜院子。孙策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检查了下有没有还缺少的物件,嘱咐道:“有什么需要的,门外有小仆守着,跟他们说一声就行。要是太晚了他们回去休息了,就到隔壁找我。”周瑜送着孙策到了院门,孙策又补充道:“这里不比你在家,床榻要窄些,晚上睡的时候留神,别摔下来了。”周瑜笑起来,“哎呀,知道了,这么啰嗦。你快回去吧,仲谋该等急了。”“这么着急赶我走啊。”说完孙策就出了院子,回了隔壁。
“仲谋,洗漱完了吗?”孙策回到自己院子就看到孙权在玩水。“嗯。兄长,你快过来。”孙策走过去,孙权脸上浮现出“奸笑”,“兄长,我帮你洗脸。”双手捧起水就往孙策脸上泼,孙策冷不丁被泼了一脸水,当然要报复回去。他快速抹去脸上水渍,把孙权挟过来用两腿夹住,一手控制住孙权双手,一手从水盆中撩起水来往孙权脸上洒。孙权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接受孙策的反击,脸上、头上、衣服上都湿了。
“啊——兄长!我身上都湿了!”孙权大叫起来。
“活该。谁让你泼我的。”
“兄长,我错了,我不该泼你的。你放了我吧。”孙权是能屈能伸。
见孙权言辞恳切,孙策就停了手,但嘴上不饶人:“非得让别人治一下你才听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孙权耷拉着脑袋,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孙策松开手,孙权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敢再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偷偷把脸上的水擦在孙策衣服上。“兄长,你给我讲书吧。”孙策看着他恳切的表情,“好。”抱起他进了屋。
随着“吱呀”一声,玩笑声被阻隔在屋子里。一墙之隔的周瑜站在院子里听了许久,他们的玩闹声衬得周瑜心境越发寂寥。隔壁没了声音,周瑜索然无味地往自己房里走,路上还把挡在他面前的一颗碍眼的小石子踢到一旁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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