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打落在村庄的角落,带着几分宁静和舒适,给整个村子打上了橘调的光芒。
影影绰绰间,整个村子保持着沉寂,像是黑暗里还未苏醒的猛兽蛰伏着给人致命一击。
昨晚进了招魂阵里之后,多亏了许朝歌凌空一击,把麻烦全都解了。
但是哪想到许朝歌实力那么强悍,不仅把麻烦解决掉了,还影响到了整个空间,甚至打散了被招到空间里的许多孤魂野鬼。
等到他们费尽心思的找到老翁丢失的一魂一魄的时候,发现本来就不稳定的魂魄更是支离破碎,靳君清费了好大力气才堪堪读取完魂魄里残缺的记忆。
可惜,魂魄的记忆本就杂乱无章,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拼凑了一晚上,才大概知道老翁一家三口确实失踪了,但他内心深信不疑是因为冲撞了佛祖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而且,在记忆里依稀可以感觉到老翁以及整个村子对那个寺庙的尊重和畏惧,好像他家的三口人就是去寺庙里祭拜过后离奇失踪。
看来还是要查寺庙!
但是长安的寺庙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更别说除了长安还有别的地方的,具体是哪个还真毫无头绪。
所以他们决定还是先到老翁家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跟寺庙有关的东西。
搜查显得毫无理由又过分突兀,众人一拍即合……让百里奚先把老翁弄晕后再做定夺!
百里奚身上药粉众多,只见他拿出一个银瓶,往空气里喷洒,细细的粉尘飘散在空气里,不一会屋内就没了声音。
靳君清他们进入室内,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翻找着,入眼便是茶几,桌凳组成的极其简陋的卧室,尽收眼底。
忙活一阵过后毫无头绪,别说寺庙了,甚至有关的东西也一点都没有!
他们聚在大门附近,有些丧气,按理说不应该啊,难道真的只能一个个排查寺庙?
许朝歌看主角团陷入了困境,也一脸懵逼,她也着急啊,按理说主角团应该找到了啊,现在怎么回事呢?
她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木棍,昨天晚上树枝被她打坏了,她这次特地找了个更结实的来装模作样。
奥,连上面的石头都被弄丢了,害得她还要现找……
“朝歌,你这法术挺厉害啊,之前的法杖坏了,不会有损实力吧?”百里奚看着许朝歌手里粗糙了不止一倍的‘法杖’,有些担忧。
“啊,没事的,这个也可以的,之前我就准备了好多,损失一个不要紧。”
反正周围树枝多的很,随便挑俩就能凑合……
倒是江逾白这家伙……
许朝歌偷偷摸摸瞥向他,她记得龙潜传过来的主线里说江逾白很厉害,给案件侦破出了很大的力。
昨天是意外事件,今天可是在走剧情啊,这家伙怎么一动不动的?
江逾白站在一旁,长身玉立,墨发浓颜,长长的马尾垂落间依稀可以看见线条分明的下颚线和白皙的脸颊。
他看着许朝歌对百里奚露出乖巧的微笑后,嘴角依旧上扬,眼底却神色不明。
像打翻的墨盒,浓稠的墨汁翻滚着,叫嚣着。
他自幼就对视线十分敏感,毕竟要在那种地方活下来,察言观色更加重要。所以,即使是细小的观察也会让他如芒在背。
从第一眼看到许朝歌,他就知道,许朝歌和他是一类人。
不论是许朝歌无所谓的态度,还是眼底掩饰不住的恶劣。
同类的气息令他厌恶,但又矛盾的是他着迷。
可能是因为她和他不一样,如果说自己烂到了骨子里,整个人发散着腐朽的气息,那许朝歌就好像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套上了枷锁,依然圣洁脱俗。
为什么?
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沉沦?
江逾白有些不明白。
他余光打量着笑颜如花的女孩,身姿窈窕,明眸皓齿。
她的力量来源很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好像上辈子遇到过一样。
他可不信许朝歌那套说辞。
但昨天的试探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很强。而且,好像她很关心自己的行为。
为什么?
不过,感觉到来不断自许朝歌小心翼翼的眼神,江逾白嘴角笑意加深,桃花眼愉悦的眯起……
无所谓,以后就知道了,不是吗?
他抬起手,缓缓放到腰间雪白的剑柄上,漫不经心的抽刀。
只见他往地上斩去,带动着身形,优雅矜贵,明明看着轻飘飘的一剑但顷刻间地上的某处地板寸寸断裂,露出一个漆黑的地窖来。
顿时,阴气和血腥气源源不断的从那里冒出,一瞬间如坠冰窖,而断裂的地板上,依稀还能看见被切断的一张祈愿符。
这一变故让他们吃了一惊。
陆染快步上前,拿起祈愿符,“是寺庙的祈愿符!”
难怪他们找不到,这张纸上看似写着简单的祈愿的话,实际上是一张高级符咒,即使被斩断了,上面的阴气还是隐隐传来。
靳君清仔细辨别:“这是……护国寺的祈愿符。”
陆染:“你确定?”
靳君清肯定道:“嗯,虽然有些出入但是左下角有特定的标号。是因为天子在生产时特地输入上的,作为皇家专用。”
护国寺是当朝天子上位后组织建立的,作为长安最大的寺庙,据说很灵,每年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去求符。
“江兄,你怎么知道这下面有问题的?”百里奚在黑漆漆的地窖边上,不解的询问。
这地窖应该是家家户户之前用来储存东西的,有些年头了,边缘的土地被熏成了深褐色,隐隐带着湿度,好像吸收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用手指一摁甚至能清晰地留下印记。
往下望去,底下的阴气连连不断的往外冒,深不见底,像是巨兽的嘴巴,等待着猎物上当。
腥臭味和潮湿味扑面而来,携带的阴气让人心底发寒。
明明之前却完全感受不到,现在却不容忽视。
“昨天感觉不对,不过我忘了,如今恰好想起来罢了。”江逾白想了想,不紧不慢的回复。
靳君清:“……”
陆染:“……”
百里奚:“……”
许朝歌:“!!”
靠!
忘了?
她急得跳脚,感觉自己白担心了这么久!
江逾白还是那样,白衣长身,昳丽温柔,微扬的发尾与侧脸形成好看的弧度,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
他看向许朝歌眼神里的愤恨,似乎感觉有意思极了,嘴角上扬,桃花眼眯起,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果然,还是对自己突然转变的行为有诸多不满?
“怎么,不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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