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竹靠在墙边,想着与面具男的谈话内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没什么。”
谷涧不信,见他眼睛一直望向窗外,肯定是有事情藏着。
叶湘竹回想起初次见沈渊的场景,本是个平凡的日子,雨天,竹林,纸伞,一方雨季,一方天地,就这么将人给救下了来,本该是两个没什么交际的人,却偏偏遇到了。
他皱着眉想起面具男说的话,想要制作解药不难,可难的是药引子,偏偏这个药引子在沈渊身上。
“唉。”叶湘竹一声叹息,怎么事情还越弄越复杂了,一开始他想的是找到师父就离开这里。
可没想到会牵扯进这些恩怨纠纷之中。
面具男告诉他,沈渊的师兄其实并未死,这其中的事情叶湘竹也大概了解了一二。
沈渊想要报仇,那他就要好好活着,那他身上的毒还要靠自己来解,而他的师兄与自己一样,都是炼药师。
叶湘竹觉得自己对沈渊的感情太复杂,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找师傅的,可现在师傅没找到,自己还被抓了,不仅如此还知道了他师兄未死的消息。
这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将自己也牵扯了进去 。
“叶兄,你叹什么气?你是想大侠了吗?”谷涧看着叶湘竹,不清楚他一脸的惆怅是怎么回事。
叶湘竹闻言,心却颤了一瞬,想他吗?关在地牢的这期间,总是在回想浮沉山的日子,如果他师兄回来了,那他和他又算什么?
师父来了,他真的能和师父一起离开这里吗?
“小谷,倘若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叶湘竹语毕,心里乱糟糟的。
谷涧不清楚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认真的给出了回复,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欺骗就是欺骗,若是情有可原,那好好解释自然是会原谅,如若是故意为之,那必然是不能原谅,最好是此生不见。”
“那两个人都相互骗了对方呢?”叶湘竹听着那一句此生不见,想起来在竹林说的话,若是欺骗对方,那就生死不见。
“啊?相互欺骗啊?”谷涧歪着头,诧异出声。
一双圆眼满是不解,“那就看谁欺骗的多。”谷涧想来想去,也就能给出这么个回复。
叶湘竹听闻眉眼低垂,又轻声道:“若是对方还将你当成另一人的替身呢?”
“什么?”谷涧听见这话可来劲了,他气的跳了起来。
“当成别人的替身!那自然是不可饶恕的!!这要是我不把对方扒皮都算是我心善了,不过叶兄你问这个做什么?”谷涧恢复了一丝平静,又挨着墙坐了下来。
在地牢这几天他也没什么力气蹦哒了。
吃的比牲口还简单,连个肉渣子的渣渣也见不到。
叶湘竹被谷涧的行为逗笑了,“小谷当真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自然是会觅得良缘。”叶湘竹岔开话题,不想在继续回答这个问题。
谷涧一听乐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风坠的模样,一脸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哎呦,叶兄,你真讨厌。”
叶湘竹见此场景,笑出了声。
“小谷可是有喜欢的人了?”叶湘竹见他这害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姑娘呢。
谷涧有些不好意思,想着风坠冷冰冰的脸,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一番,又摇摇头道:“ 喜欢的人倒是有,不过看对方倒是没有那个意思。”
“ 那对方知道你喜欢他吗?”叶湘竹见他思春的模样,一时间好奇。
谷涧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
随后又想了想,按照风坠的性格,或许是知道,但是不想多事罢了。
“叶兄,你先前一直戴着斗笠是做什么?”谷涧盯着叶湘竹的脸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想起来白衣仙说的话,不免得好奇,伸出手去摸叶湘竹的脸。
他知道白衣仙的医术高明,但是换脸,自己还从未见过。
“怎么了?”叶湘竹见对方伸手触碰自己。
皮肤细腻紧实,丝毫不见一丝破绽,连个伤口印子都看不到,谷涧又看向叶湘竹的脖子。
“是我长的奇怪,怕吓到别人。”叶湘竹想到自己的眼睛和旁人有异,心中难免有些自卑。
如果不是沈渊告诉他,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
“啊?”谷涧脑袋上顶个大问号??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险些喷出来!
他看着叶湘竹的样貌,分明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分,别人夸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奇怪。
倘若这要是长的奇怪,那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谷涧想安慰,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兄,你不照镜子的吗?你这要是长的奇怪,那我也变成你这样算了。”谷涧打趣他。
叶湘竹见他笑着打趣自己,也不恼怒。
只是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他确实从未端详过自己的这张脸,也不知晓自己的这张脸与他师兄有何相似之处。
他与画像上的人一点也不相似。
那人要比自己更为自由潇洒,放荡不羁。
叶湘竹摇头笑笑,不知该说什么。
而坐在亭子中的男子则是把玩着手中的面具。
衣襟上的芙蓉刺绣栩栩如生,他低垂着眼,仔细端详着画像上的人。
那人一身红衣艳丽,就连蒙着眼睛,都能看出他的傲气,一柄剑握在身后显得他更是潇洒,青丝婉转飘扬,随风而动。
“殿下,安插在临安成的探子都死了。”忽的,男人身后响起动静。
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他身后,池塘中的鱼儿也恰好在此时跃出水面。
“怎么回事?”男人出声询问,嗓音温润如玉,却蕴含着冷意。
他将面具戴上,只露出那么一双含笑桃花眼。
手中的画像被他收了起来。
“有小道消息说是魔教中人插手。”
“ 你的意思是说沈渊派人干的?”面具男笑出声,眼底泛着寒光,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这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如实是骇人。
男人压低了头颅道:“只是猜测。”
“临安是他的底盘,我安插几个探子他自然是能轻松铲除掉,可沈渊向来避讳朝廷,更不会与皇宫之人有任何纠葛,按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冒这个险。”
“在继续去查,这其中恐怕还有其他人在作祟。”
“是。”黑衣男子领命,弯着腰退下,从亭中离去。
诗句引用为:南朝·何思澄才子的《南苑逢美人》
全文修改中,前三张已重修,此书我边更边修改前面内容,如若造成不好的阅读感观,还请多多包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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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祸引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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