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忆笑道:“今日回去得晚,我便让下人去给我家夫人买了个礼物赔罪,本不想大张旗鼓没想到还是让马将军发现了。”
“想不到梁大人还是个惧内的,哈哈哈。”有人调侃到。
梁生忆:“哈哈,各位见笑了。”
马冕眉目微凝,又说:“不知梁大人可否给我们看看是什么礼物?下次我等也好借鉴一二。”
梁生忆:“给我家夫人的,我家夫人是男子,实在不适合给大家借鉴。”
人群中发出一阵揶揄的笑声。
正在马冕还想再逼问时,大门又“砰”地一声开了。
只见解捷平出现在门口。
他见到梁生忆,立马做作地向后踢着小碎步飞扑了过来。
嘴里还喊着:“官人~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害人家独守空房好久了~”
梁生忆觉得他的戏实在太过了,表情僵硬一瞬。
但她还是立刻恢复表情,扶住趴在她肩上的解捷平的肩膀,尽力配合道:“既然我家夫人来接我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祝马将军与白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其实这祝福一点也不真心。
临走之前,马冕突然阴阳怪气一句:“梁夫人生得这般好看,若一味跟在梁大人身边以色事人,不会不甘心吗?”
马冕对这位传说中梁生忆的夫人解捷平有一种复杂的态度。一方面,他觉得同为男人,解捷平不应该这样;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自甘堕落的男人根本不配与自己为伍。
闻言,解捷平立马不乐意了,回头指着他的鼻子怼道:“你懂什么!男子无才便是德!”
“你!”马冕正想反驳,梁生忆便过来了。
马冕不想在自己大婚之夜得罪梁生忆,只得堪堪忍下来。
梁生忆心中赞同,但还是赶紧把解捷平的手掰下来,说:“马将军见笑了,我家夫人一介乡野村夫,胸无点墨,平生夙愿就是做个贤夫良父。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说完,梁生忆又略微正色道:“还有,他姓解,不是什么梁夫人。”
解捷平乖乖地依偎着梁生忆附和:“就是就是。”
但是,他立马觉察出不对劲来。
他眼中闪着委屈的泪光,嘴唇颤抖,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梁生忆:?
梁生忆直觉他又要演什么戏,心中赶紧做好准备。
只听解捷平哭诉道:“什么叫我不是梁夫人?什么我们大婚之夜,你都不愿意和我喝合卺酒,你根本就是随时想抛弃我!”
人群中也发出一阵感叹声:“嚯!”
梁生忆心想,京城真是太久没八卦了,这有什么好嚯的。
解捷平说着,跟梁生忆拉出一段距离。
梁生忆扶在他腰间的手突然空了,在空中顿了一下。
梁生忆无语道:“你别闹了行吗,我回去给你补上好不好?”
解捷平低头,自嘲般地嗤笑一声,擦了擦眼泪。
而后倔强地抬起头,冲梁生忆说:
“真的么?”
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
梁生忆忙不住地点头。
解捷平这才露出缓和的神色。
梁生忆哄道:“你先跟逸鸣去马车上等我,我过会儿就来好不好?”
解捷平擦擦眼泪,点点头,带着唐逸鸣走了。
在旁边看他俩演戏多时,已经嘴角抽搐、快忍无可忍的唐逸鸣默默跟上。
梁生忆留在原地,开玩笑道:“马将军今日可别像我一样,喝得烂醉,连合卺酒都喝不下了,惹得夫人伤心啊。”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周围有人说:“梁大人可不能在这么一味地将内人娇惯下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能坐稳一家之主的地位!”
梁生忆一句也不想多听,只能敷衍地应和:“受教受教,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梁生忆再次拱手:“诸位见谅,在下也要去与夫人补那合卺酒去了。再次恭贺马将军与夫人琴瑟和鸣、百年永和。”
于是,在众人的调侃声中,梁生忆离开了。
马车上,解捷平看着梁生忆把盒子一层层打开。
盒子里包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个更小的盒子,更小的盒子里包着一层布,一层布下面又是一层布……
终于,所有的布解开之后,解捷平看到了一块朴素的玉佩。
解捷平小心翼翼地看了梁生忆一眼,谨慎地问:“这个玉佩有什么讲究吗?”
梁生忆把玉佩拿起来,放到他手里,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路边随便买的罢了。”
解捷平不理解:“那你包这么多层干什么?整这么隆重干什么?”
梁生忆:“只是应急之策。若马冕一定要我们当场打开,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夜色之中,马车缓缓向前,但驾驶之人却不是庭不恫,而是唐逸鸣。
与此同时,庭不恫已经完成任务,从醉香楼出来。
在梁生忆离开不久,马冕以不想打扰夫人为由,婉拒了大家闹洞房的行为。
薛元颐也和众人一同告辞离开。
不过,在回去的途中,她还亲自去了一趟醉香楼。
薛元颐:“醉香楼的水晶糕,我上次品尝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今日来迟,不知可还有?”
一个伙计对上暗号,赶紧说:“自然是有的,大人稍等。”
说完,她转身去后厨,取了什么东西出来。
一个精致的食盒被递到薛元颐旁边的丫鬟手里。
伙计叮嘱道:“这是特意给大人留的,大人千万记得,吃完派人把食盒还回来。”
薛元颐点点头:“这是自然。”
回到卧房,二人沐浴更衣完毕,准备就寝。
梁生忆屏退下人之后,没有立刻熄灭灯盏,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解捷平。
解捷平见她一言不发,缩了缩脑袋,莫名有些心虚。
梁生忆冲他抬了抬下巴,眼神淡漠看向地上,命令道:“跪下。”
解捷平只犹豫了一瞬,就“扑通”一声,十分没有骨气跪在了地上,甚至双膝并拢,双手还十分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梁生忆又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解捷平于是用膝盖一点一点挪过来,乖乖抬头问:“干嘛?”
梁生忆眯了眯眼:“教你规矩。”
说完,她脚上用力,踩了下去。
解捷平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额间忍不住冒起青筋。
但他却不觉得痛,只觉得浑身血脉上涌。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喜宴掺和?”梁生忆一边问,一边脚上稍微用力。
解捷平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一边喘气,一边回答:“我,我担心你……对,对不起,下次再也不自己擅自行动了……”
梁生忆又问:“还吵着要喝喝合卺酒吗?”
解捷平忍下嘴间的一声呻吟,却仍然固执道:“喝,我要喝。”
梁生忆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半晌,她睁开眼,有些赌气地说:“行,那你去找酒来。”
解捷平现在太会察言观色了。
他察觉到梁生忆不开心了,试着将膝盖挪过去。
见梁生忆没有拒绝,他便胆子大了起来,挪到梁生忆脚边,双手抱住她的脚,脸靠在她的膝盖上:“昭昭,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不想你在生气的时候喝合卺酒。”
梁生忆单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
她微微凑近,看着对方的眼睛。
她知道解捷平之前在喜宴上说的话看似是在演戏,实则也是在说自己的心里话,因此她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喝合卺酒?”
解捷平眼神闪烁,稍稍侧脸,想要逃避。
但又被梁生忆捏住下巴拽回来。
解捷平有些委屈地开口:“因为我总是患得患失。”
他说:“你连一个成亲的完整仪式都不给我,我怕你随时想把我甩掉。”
梁生忆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当初说好假扮夫妻的,你别陷进去了。”
听到这话,解捷平眼里闪起晶莹的泪花。
他虽然依旧跪在地上,却突然直起身子,逼得坐在床上的梁生忆也不得不挺直了腰板。
解捷平质问道:“你!那我们的之前那些欢好算什么?”
算什么呢?
梁生忆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她伸手挠了挠下巴,眼神躲避。
算……情难自禁?
梁生忆瞟了几眼解捷平。
解捷平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跟花瓣似的。
光是看他的眼睛,梁生忆就感觉有花瓣落到了自己脸上。
解捷平:“不行,你要对我负责!”
梁生忆:“什么负不负责的,我之前那不是为了救你吗?”
再一看,解捷平眼角的泪水居然已经坠坠欲滴了。
他语气委屈道:“之前明明我体内的药已经排干净了,是你……是你馋我的身子。”
泪水像露珠一般滚了下来。
看见这梨花带雨的一幕,梁生忆又心疼又兽性大发。
梁生忆:“别哭,不然我忍不住亲你了。”
解捷平听到她的声音,反而憋不住了,泪珠一颗颗滑落下来。
梁生忆双手包住他的脸蛋,托到眼前,大拇指抹去泪痕,俯身上去。
片刻,她又分离些许。
两人对视的眼神缱绻,梁生忆低声道:“张嘴。”
解捷平:“官人果然是正人君子啊,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上手。”
梁生忆:“啊还能这样吗?”
解捷平:……
梁生忆领悟了,立马开始行动:“来,听话,这衣服太热了,咱们不穿了,啊。”
说着开始上手,从腹肌摸到胸肌。
解捷平:……
只有一个念头支撑我更新:完结[捂脸笑哭]
但是也有好处,看的人少至少没人骂我[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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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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