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前往法佛寺的路上,几个人有说有笑,说到了最后一天比武的情况,周子康在台下救郭名扬的那一剑,徐红儿很兴奋,“子康哥哥,那天你那一招非常的厉害,真是太及时了,不然名扬哥哥肯定会受伤的,哪天你也要教教我,剑飞出去不仅救了人,还能把坏蛋扎伤。”她兴奋的像个孩子一般,这才应该是她本来该有的样子。
周子康一听立马答应了,“没问题,红儿妹妹,你想学的话,我再教你另外的剑法。”
郭名扬在旁边打趣道:“你呀,别把她带坏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剑术,一般人很难学会。
周子康立马反驳道:“怎么会,我还有一个绝招,都通通教给你。”很自豪的看着她,像是在显摆。
当徐红儿看到郭名扬的弓弩,开心极了,“名扬哥哥,你的弓弩我也要学会。”能像他两一样有武功才能保家卫国。
郭名扬也点头答应:“好好,都教你。”他俩没有妹妹,现在多出来一个妹妹,怎么能不疼爱。
这两日徐红儿逐渐活泼了起来,三个年轻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走在前面的将军山感慨万千,自己果然是老了,都不知道和他们聊什么?一句话也插不上嘴。也难怪他们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两个男生也刚成年,这让将军山怎么不感叹岁月不饶人。
等到了法佛寺门外,将军山让他们在这等候,“你们在此,不用跟我进去了,圣人不喜人多。”说到圣人他们才反应过来。
他们几个连忙点点头,周子康疑虑瞬间打消了,“原来山人你一直要找的人,是圣人。”都才恍然大悟。
“嗯,他现在正在游历诸国,我正要去请教他一件事。”将军山也默认了,天下估计只有圣人才能回答他的问题。
郭名扬不解的问:“山人,天下还有你都不知道的事。”这也是另外两个人一直想问的。
将军山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人。
几人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明白了。”
“我要快去了,你们侯着吧!不要惹事。”这一路上他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圣人,将军山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三个人立马道:“是。”
等将军山来到圣人讲学的地方,已经晚了一步,圣人年龄大了,已经在歇息了,将军山想着明天再来吧,正想他转身的时候,一位庙里的师傅喊住了他,“施主,这是圣人给你的。”是一副字帖,他打开上面写着十六个字,将军山瞬间懂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将军山跪在门前答谢,“多谢圣人。”然后拿着字帖出了寺庙。
他们三个人望着手里的字帖,都很疑惑,徐红儿自言自语:“是什么意思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天机不可泄露,顺其自然吧!有些人不用刻意去找,有缘自会相见。”将军山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圣人意思应该是随缘而定。
“那我们是不是有缘人。”未见其人,已听其声,想都不用想,将军山已知是谁了,谁敢这么大胆子说和将军山是有缘人。
看到来人,将军山内心还是很开心的,“你怎么来了?”之前不是一直躲着自己吗?
但是白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脸不开心的说:“阿山,你真没良心啊!就这么抛下我,自己下山了,我很想你。”见面就对他是一番挑逗。
将军山见大家都在,装作生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内心深处还是挺感动的。
旁边三位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郭名扬问了一嘴,“山人,他是…”几位都是年轻人,思想还是很活跃的,一副看懂又不懂的表情。
见将军山没有说话,“在下白绝。”他自己回答了。
郭名扬他们应该也猜到了,“白公子,失礼失礼。”因为之前听说他俩在一起除暴安良的那些事。
白绝露出假笑,“好说,好说,这一路上辛苦你们照顾他了。”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可以走了。
看他们几个没人领悟,将军山开口道:“你们先回山吧,好好修炼。”他已经提前使用无相音传回了山上,也拓会接待他们的。
三个人向将军山磕头叩别,“仙人,白公子,请保重。”望着三位年轻人离去的身影,嘱咐道:“路上慢点。”三人朝他挥一挥手。
见他们走远,将军山开始质问:“你不是不愿意见我。”现在又跑来找他了,到底什么意思?现在都想为对方找理由了。
可白绝却真诚向他道歉了,“我之前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而将军山只听了给他歉意的话,“哦。”心里有点失落了。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带自己去,“我们是好朋友,对吗?”他也想和他一起做那些好事啊!
心不在焉的回答,“嗯。”这回答将军山心底有点酸酸的。
而白绝很开心,“那就行了,以后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拍拍他的后背。
“……”将军山转身看了一眼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走在前面不说话。
身后的白绝却释怀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他很满意这个答案。这一段时间他在山上考虑了很久,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其他的他别无所求,只要助他飞升就行,可他殊不知将军山的心已经动摇了。
寺庙前,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一位师傅的去路,“马铁皮,真是你啊!”二个人站在原地都没动,互相看着对方。
被喊的人带着疑问,“施主,你是?”没看出来喊他的人是谁?
“我是大杨村的瞄头,瞄瞄,那个,头发像猫头的,知道了吗?”说话的人自我介绍。
一听是大杨村,马铁皮哦了一声,认识了来人,“哦,是你,施主。”不过他现在已经在法佛寺出家为僧了,法号悟慎。
看他已经剃度了,占喵头不敢相信,“你真的出家了?”他还穿了僧袍。
悟慎立马道:“是的,施主,阿弥陀佛。”并向他施了礼数。
看他这样子,占喵头不经感慨道:“你们家也是真倒霉,本来过的挺好的,要不是你的儿媳…”看他脸色苍白,就没再说下去。
法慎会心一笑,“施主,都过去了。”
占喵头一听,更为他抱不平了,“真的过去的了吗?你走了以后,村子里的人都后悔极了,都在到处打听你,想要和你道歉。”当初他家儿媳妇没娶成,还搞得家破人亡,现在他也出家了,说完就蹲在地上开始哭泣了,占喵头是真的很难过。
法慎把他拉起身,安慰他,“我已经不在凡尘,不需要给我致歉了,红尘往事随风而逝了。”希望他们也能放下来吧!
占喵头抹了一把泪,“我知道你现在是大师了,觉悟性高,不在计较,可是他们真的很诚心,希望你有时间回去一趟。”一年前他家发生事的时候,那时候喵头不在家,他正在新郑城南二十里外镇上经营绸缎生意,在镇上他们那时候关系挺好的,因为是同一个村里的人。
法慎对他施了礼,“施主,我会考虑的。”就向他告辞了,“施主,再见。”
占喵头也不在多说了,“好,再见。”本来马家也在回南镇上经营着打铁铺,南来北往生意也不错,‘铸剑铁犁手’是人们对马铁皮的尊称,出了事以后他的铁匠铺,也被那个张员外霸占了。
正在念经的时,慧心大师看了一眼法慎,“汝心不定,怎能成形,悟慎,你应该处理好凡尘往事。”在他进寺之前,大师也派人打听了他的家里。
悟慎像是犯错孩子一样,“师父教诲的是,悟慎一定处理好。”他心里从昨天见了占喵头就很不平静了。
慧心大师道:“给你几天时间,回去吧。”让他回家去处理好搁在心底放不下的事情。
悟慎感谢道:“谢谢师父。”但是他内心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过了一天,慧心看到悟慎正跪在佛像前,走到他旁边,“怎么没有回去,悟慎。”见他面目都是汗水,肯定心不成。
悟慎立马向他磕头,“弟子潜心向佛,绝无二心。”
见他这般固执,慧心说道:“你怎么这么倔,我知道你家的事,这事不能怪谁,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心里有事压在心里头,怎么能真心归佛,佛主也不愿你这般折磨自己。”
悟慎点头说:“弟子明白了。”他整理好心情就回家了。
正好他回到老宅子门前,就遇到了乡里乡亲,“你回来了,铁皮,真是你。”经过他们一说,就引来了很多邻居,然后大伙就一起向他诉说:“一年前的事,我们对不起你。”都真心向他道歉,马铁皮看到他们心里也想通了,“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你们都回吧!谢谢你们。”等人都散去后,他回想了一年前。
那时候马家村和大杨村是邻村,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直到马铁皮儿子马祥娶妻的那天,因为是大杨村的闺女嫁到马家村,所以在路口就被拦住了闹喜,大杨村的人把马祥拦在村头外。“想娶我们村的媳妇,必须听话,马祥,你听不听媳妇的话啊?”
“我听。”
“马祥,你犯错了的话,怎么道歉?”
“我下跪,媳妇。”
“哈哈…好,算你过关。”
“走喽,迎新娘,入洞房。”
“哈哈…”
等拜了天地后,新娘子反悔了,她开始嫌弃了马家,当天晚上就回了娘家,她父母见她回来很是生气,要把她送回马家但是她死活不同意,最后拿着剪刀以死相逼,说要嫁给张员外的儿子,原来新娘子早就已经和张员外家的儿子勾搭了在一起,父母没办法,只有这一个闺女,只好同意了。最后他们想了一个害了马家的方法,让人传讹说马家人有病,一传十,十传百,两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最后逼着让他们离开。马祥年轻气盛不堪受辱,死之前大喊:“我们家没病,我更没病,我对不起你们,爹娘,孩儿先走了。”说完就跳河自杀了,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就没了,他母亲肯定受不了,第二天也跳了河,母子二人走的太快。马铁皮还没有回过神,等人打捞起来已经没了,马铁皮抱着她娘儿哭天喊地,“娘子…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人言可畏啊!
回想当初,马铁皮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他要去把铁匠铺要回来,送人也好,卖掉也罢,也不会让张员外霸占,然后他来了回南镇进了铁匠铺。马铁皮拿着房契站在了马员外面前,“这是铺子契约,把铺子还给我。”
可是那员外哪有那么好说话,然后叫来了人羞辱他,“儿子,儿媳,赶紧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等他们出来看到马铁皮,他儿媳脸色都变了,“爹,我还有事,我先进去了。”她就是当初嫁给马祥最后跑回家的人。
见马铁皮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张员外非常的满意,“哈哈,铁铺我不会给你的,怎么样?”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我一定报官抓你,你等着。”马铁皮狠狠地说,他不相信天下没有王法了。
“好。”他就等着这句话。等官差来了之后,说铁匠铺已经是张员外家里的了,他手上这个房契已经过期了,马铁皮跪在地上,“官老爷,我这是一辈子的契约啊,怎么会是过期了,你再给我查查。”
“没用,已经查了,告辞,张员外。”官差说完就走了,明显他们已经被张员外收买了。
最后张员外的下人把他推了出去,“马铁皮,还不滚蛋。”落魄的马铁心灰意冷,回到了他妻儿自杀的河边,他也要跳进了河里。
“我怎么在这?”等他醒来后,看到在自己家里。
白绝笑脸相迎,“醒了就好,你还没死。”
马铁皮躺着没看他,“我应该去死的。”不应该救他的。
白绝问他,“死了就能解决你的问题吗?”怎么人一旦遇到挫折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难道活着不好吗?活着才有希望啊!
马铁皮绝望的说:“可是我活着也没用。”
站在一旁的将军山道:“跟我们走吧!或许将来你能做到你现在做不到的事。”
马铁皮抬头仔细看着他们,眼睛都亮了,刚才自己迷糊没有看清,现在发现二人怎么感觉像神仙一样,将军山看出来他想问什么,笑着说:“将军山,白绝。”
听他说完后,马铁皮立马下了床,跪在了地上,“仙人,白公子…”然后就低头不语,开始抽泣起来。白绝看他这个大男人哭了,拍了拍他的后背,将军山转头看着远处,村子里宁静且祥和,可是地下什么情况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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