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丫头，委屈了为什么不告诉奶奶？”老太太的语气略带责备。
姜瑾乖巧的拿起姜茶喝了一大口：“只是些小事，不劳烦奶奶。”
“奶奶还能护着你。”她看着乖巧的姜瑾突然想到：“瑾丫头，你与那陆将军是怎么回事？”
姜瑾哪里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含糊不清的回答：“那也许是他一时兴起说着哄人玩的，这不也没说些什么了嘛。。”
“傻丫头，这陆将军是个好人，如果你真能嫁了去，也是福分。”
姜瑾在嘴里嘟嚷道：“他是不是好人与我有何关系？”
老太太慈祥的看着姜瑾：“算了算了，过几日便是皇上寿辰，我找了人教你跳舞，你可得好好学。”
话音刚落，走出来一个女人。身材纤细柔软，光是一站就给人赏心悦目的样子。
女人盈盈一拜：“柳烟拜见老夫人，见过姜大小姐，今后由我带着小姐学艺。”
老太太招手示意：“我这孙女就交给你了，你可得上上心。”
柳烟刚坐下，小芸就在门口了。瘦小的身上满是伤痕，看样子李凤琴也没少折腾她。
姜瑾打完招呼就带着小芸去院里，姜瑾叫她趴在桌子上，褪去衣服背上全是鞭痕，还有许多陈年旧伤。姜瑾从房里取出陆承枫给她剩下来的药膏，想要给小芸抹上。
小芸见她给自己抹上药膏，连忙爬起来穿衣服：“使不得，使不得小姐，我没事，不影响干活的。”
“我把你要来是伺候我的，别到时候落下一身疾。”姜瑾故作生气，把药膏塞她手里。
小芸感动的热泪盈眶：“谢谢大小姐！”
姜瑾递给她自己的手帕：“行了别哭了，我问你，这皇上的寿辰为什么要我们去献艺？”
小芸颤颤巍巍的接过手帕：“是这样的，各个大臣在皇上寿辰中都会让府上的小姐献上才艺，好让别家公子重视。”
“这样啊。”
“不过往常大小姐都是不去的，今年小姐想去吗？”
她小声嘲讽道：“哪是不想去啊，分明是姜意怕她抢了风头把她关在柴房了而已。”
小芸没太听清她说的话：“小姐你说什么？”
姜瑾笑道：“当然要去了！”
小芸激动的像是自己要去参选似的：“既然小姐有心，那就赶紧想个才艺展示才好！”
“奶奶已经帮我找了人教我。”
说曹操曹操到，柳烟就拿上自己的家伙上门了，各种各样的道具被摆在地上。
“大小姐，我们开始吧。”她直接上手揉搓姜瑾的腿和胳膊：“身体怎么这样僵硬，哪像个闺阁小姐？”
“来给你个特别的东西，上去试试。”柳烟将门口用红布裹着的物件叫人抬了出来。
她掀开红布，里面是一个木质的环形物体，上面有两个护脚的皮质带子。
姜瑾在柳烟的搀扶下站了上去，感觉还行，但是她一用劲儿，腰就挂在环上面，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分担点力道。
小芸赶紧跑过来搀扶，还一边责怪柳烟：“小姐你没事吧！你这人怎如此不知轻重？”
“这腰腿柔软度够了什么舞蹈都好学，大小姐练不练都可以。”说着，柳烟就作势要叫人把东西抬出院子。
姜瑾扶着腰拦住柳烟：“柳姐姐受我家老太太相邀，我必然要好好学，姐姐受累教教我。”
柳烟听她这话，打心眼里喜欢，既拿出了老太太的银两，她又礼貌善解人意，就勉强教教吧。
在她们的坚持下很快就能自己上下腰自如，这才开始学习“风鸣”这支舞蹈的特点就在于似风一样飘逸仙气，又如凤鸣般有力透彻。
学了有些时日，看起来已经是有模有样了，就差身符合舞蹈的行头。
姜瑾想了想，既然要求飘逸，袖子和裙身一定要长要轻，图形花样也要新颖。于是自己画了图去找了老夫人借上些银子。
她觉得府里名贵绸缎和丝帛太过华丽，还没有粗布麻衣来的轻巧：“小芸，你叫上两个丫头跟我出府。”
小芸麻溜找了两个年龄较大的丫鬟：“去哪里啊小姐？”
“布庄。”
小芸找好马车，一行人出府来到了京城最大的布庄，里面种类繁多琳琅满目，不仅限于布料，还有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女掌柜轻摇着扇子出来接待：“呀，这是哪家的小姐？瞧着面生，头回来啊？”
姜瑾看了看这些布匹，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我想选匹轻盈的布料做衣服，不要这么华贵的可有？”
“有呀，把玉字柜里的布料拿出来给这位小姐瞧瞧。”她招呼店里的杂役取下最右边柜子里的几匹布。
姜瑾挨个摸了摸了一遍，个个都轻薄如丝，就是有点太软了：“你们这布料分几等？”
取布的伙计细心介绍：“回小姐，总分为金，玉，满，堂四等。”
布料软多半是丝线娇贵，做舞衣太不结实了：“满字的我瞧瞧。”
这次的布匹明显的要糙些，但是硬度却适中，料子也不扎身，她一眼就相中了水红色的布，这布不容易皱，上面的纹路也很浅，很适合绣花。
姜瑾拿起布递给掌柜：“就它了。”
一支刀鞘压在布上：“不好意思，这布已经被我定下来了。”
姜瑾转身一看，这不是顾卿吗？褪去了脏兮兮的衣服，换上紫色繁锦长袍，头发一边分了三束辫子，以黑白铜冠束起，说不上的英姿飒爽。
他瞧仔细后也很是诧异：“姜瑾？你竟然是个大户小姐！”
姜瑾还愁见不到他还不上人情，现在倒是赶巧了：“恕我眼拙，你是哪家公子啊？”
他笑着拱手：“是该重新认识一下了，在下燕离。”
姜瑾的笑逐渐变得不自然：“你是燕楚的人？”
“是啊，如今两国交往密切，便在皇上寿辰前赶来祝寿。”
燕离见她一直看着那块布料，便拿起来递给她：“你既然相中了，这布就给你了。”
她拿着布心里隐隐不安，如果单纯的只是为了祝寿，又怎会藏在京城外面的蛮地。就算蹊跷，姜瑾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看着燕离招呼了一声掌柜就消失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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