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间过得很快,路南忱窝在房间里画了2天画虽然单一,却不无聊枯燥。
让他震惊的是路季宇的效率出奇地高,第二天就给了他钥匙,是离一中很近的城区。
离家到学校有些远,中间得坐公交,路南忱打着哈欠上车,少年眼角掩不住的困意,稍有些红,却整体泛着一种懒散的帅气。
有几个高中的女生悄悄在红着脸调侃:“哈哈,好帅呜!”
“不就你喜欢的吗?上啊!”
“懒散小奶狗我好爱!!”
声音并不小,路南忱听得了个大概,为了避免多加微信好友,他果断跨上了车。
却让他没想到的是,熙熙嚷嚷的人群中有一个突出的身影,口罩上方,是那双让他辈子也忘不了的眼睛—那时常弯着的桃花眼,眸子里漆黑的深处藏着笑意,却又有些生人勿近的清冷。
他后悔上车了。
“喂,小伙子还上不上车了”后方传来大爷的催促声。还没等回答,就已经被人群拥挤着上了车。
真是天要亡我,偏偏不凑巧的是,赶公交的比想象中多,路南忱往里挤着,不知是有障碍物还是什么,车体摇晃了一下。
他没站稳,一滑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看着手机,动作却是比谁都精准,偏手将他抱了起来,近一米八的高个子,虽说路南忱不胖,但好说也歹有120多斤,在他手里,却像把玩着一件玩具一样轻松。
路南忱感觉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吧。
在维持了近5秒这个姿势后,他弱弱问了句:“教官,把我放下可以吗?我没残,身体尚且健在。”
凌教官似笑非笑看着他,装作思考一番后,反问道:“你说放我就放,那我多没面子啊。”
路南忱恨不得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那也只是恨不得。
他试着挣扎了几下,我&!这人手劲这么大!只好谄媚道“您不累嘛?我挺累的了”
“那好吧”
凌江说完,把手松开,重获自由的感觉别提多开心了,第一件事就是远离这个疯子.
路南忱在心里默默又记上一笔仇恨,但是! 眼前密密麻麻都是人,他俩现在已经算够宽阔的了。
他突然感觉后颈一紧,就是被人按到车座上:“嘶,凌教官你干嘛”
“坐下,免得你再撞下一个无辜人”
凌江说完将另一个座位上的包拿起,自己坐了上去。
“没素质,一个人还占2个位”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了毕竟现在他也坐着一个位。
凌江把包甩给他,挑眉道“路同学,你这么说你的教官不是更没素质?”
“我这是在教你好好做一个守法公民”他反驳道。
“哦?”他颇有兴趣望着他,“那你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2条是什么?”
路南忱语塞。
凌江不急不慢道“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行为可能会受到行政处罚滴~”
“你还懂法?”路南忱犹豫半刻,对眼前这人半信半疑。
“略知一二吧,不过对你足够了”
“你什么意思?!自恋狂。”
路南忱醒悟过来自己斗不过他,闷气到挪到一旁玩手机了,凌江也没想再逗他,垂脚在手机上翻找什么。
离学校还有约莫半个小时,他决定先睡会,车里人很多,十分喧闹,好在他睡眠质量还不错,靠在座椅上一会就睡着了.
看不真切,在他旁边躺着一个人,死相很平静,他哭了吗?路南忱心中不觉一悸,上前去,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竟是他的父亲!
一阵冷风从脖子后过来,:“喂,路同学你还打算要躺多久?”
路南忱睁眼,对上的是凌江坏笑着的眸子,那幅俊美的面孔现在被放得很大。
“哇啊啊啊…”
可机听到这一声喊,催促道:“?还下不下车了,浙江一中到了!”
路南忱赶忙起身,道了声不好意思,便逃命似地下车。
他刚才!是枕着凌江的腿睡着的吧!哇啊啊!这几天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老是跟这个人扯上联系!这个人是他的克星吧.
说起来,那铃是凌江按的吧,他也要去一中,那…路南忱脸色惨白,往后看了一眼,凌江正笑吟吟地不急不缓徐徐走着。
跟踪狂!变态!Death!
就这样走到了门口,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脚步缓了下来,没多久就看到了远处一个身影向他奔来。
“老路!!!”
路南忱眯了眯眼,看清来人是谁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死亡的拥抱.
驰烈一脸激动,嘿嘿笑道:“没想到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去私立呢”
路南忱笑了笑:“我来这你不开心,这么盼着我走?”
驰烈——路南忱的好友及发小,跟他的父母是商业合作关系,,心大,同时是个社牛,情商简直是个魔鬼,同时他家的事也多少知道点,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中的一位。
他笑道“诶,路哥你这话说的,我们心连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路南忱笑着打停。
“我在十班,你呢?好吧,不用猜,一班是吧。”
“好儿真乖”
驰烈哀嚎了声“学习好了不起啊!!!”
路南忱若有所思道“嗯,就是了不起。”
突然,他想到什么,那个教官,一扭头,只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并没有那个突出的个子。
唔,有点失望?
“路爹咋了?”驰凌烈也往后瞧,“没事,看错了”
到了教室门口,驰烈恋恋不舍地分开,口中还喃喃着:“路哥你等我来找你玩,一定要等我。”直到上课铃打响,路南忱装作不耐烦把人劝走了。
刚开始军训,一般都是轻快些,到早上九点才把人叫下去受罪,而7~9点这段,则是自习。
路南忱转着笔,百无聊赖地在纸上涂画,他很喜欢江南,烟雨辽然,无处天不透着一股诗意,若是下点朦胧细雨,那真是货真价实的温柔乡了。
这个班是人基本都是社牛,也都自来熟,打着笑着几句就认识了,他同桌虽说是垃圾桶,但前桌也是个社牛,时不时转头和他说话。
江沈扑闪着大眼看路南忱画,“哇,周乐你后桌是个大佬诶。”
周乐转头,一脸骄傲:“嘿嘿,我家路哥就是厉害。”
他嫌弃道“咦,又不是你画的。”,江沈一脸崇拜:“你是叫路南忱吧!好厉害,不但体育好画画也棒。”
路南忱草草勾几笔,笑道:“改天给你画张”
他清晰看到沈江沈眼里的星星都快蹦出来了:“哇哇哇,路哥我好爱你,从此你就是我好哥们!”
路南忱想起驰凌烈就这么认他为爹的,看了看点,道:“走吧,要去魔鬼训练了”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怒吼:“几点了快去军训!”
周乐哀嚎了声“小天牛又来了!”脚却是比谁都快,说完就往外蹿,似乎也听到了,又单方面朝周乐吼了句“小兔崽子,说谁呢!”
军训已经练了1个星期,路南忱也越发看出,凌江就像借他钱似的,老让他跑圈,美名其曰:“练体质。”
练你咩。
太阳把烦闷和蝉鸣一同揉进阳光里,阳春四月,仲夏的响午是最难熬的.
路南忱经集体强烈建议,满脸不耐烦举手问:“凌教官,请问什么时候能休息?”他不太乐意去当这个冤大头,但耐不住周乐一直在他耳边叨叨。
凌江挑眉,仿佛不怕热似的站在太阳底下玩手机,听他说完,灰棕色的眸子浅浅抬起。眯着眼睛道“这么想休息?老样子,10×300米,去吧。”
高中军训其实并不多难,但偏偏他们摊上了这么个冤种教官,跟练军似的练他们。
隔壁B班的人经常捧着西瓜向A班炫耀B班经常休息。
但咱凌教官是啥人?不缺的就护短,立马给自班小孩们安排了奶茶加冰激凌自助。
能在浙中教的人一般不是家境好就是年少成名,所以A班人也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奖励。
但没想到,放松之后是更为变态的魔鬼训练。
路南忱晃了晃神,顿了几秒才站上跑道。明明天热得烤人,但自己现在有点冷?脑袋也晕晕的。
他甩甩头,想把这种感觉甩下去。天杀的凌江,路南忱有点犹豫,虽说他不怎么注意身体健康,但也没有积极到带病跑3000的程度。
凌江也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平常不都是紧着跑,跑完休息吗?他吹了声口哨“路同学,要我和你一起跑才愿意跑吗?”
路南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扯扯嘴角,懒懒开口”报告教官,您不用,您老人家我怕折着腰。”
天杀的凌江!
路南忱尽量悠着点跑,呼吸渐渐紊乱,好晕好冷……5圈还没结束,他感觉自己要晕在这里了,他居然还有心想那个天杀凌江,人这么帅怎么内心是个变态呢?
他感觉有点欲哭无泪,自己都快拼上半条命了还有4圈如果能跑完他要骂死姓凌的!如果能跑.…
”救……”
半个字还没说完,路南忱就提前体验了一次COs白无相。
A班同学也不乏生物大佬,江锦绵扶了扶眼镜,叫道“凌教官!路南忱晕了,好像中暑了!
凌江眯了眯眼,100米硬是给他跑出了8秒的速度,颤抖着手去扶趴在地上的人。
路南忱面色惨白,嘴唇隐约发白,额头滚烫,江锦绵小跑着过来,“教官,他发烧了我去准备一点冰……”“同学,你去准备下。麻烦快点,我把他送医护室”凌江胡乱把路南忱抱着去了医护室。
这个季节,医护室人有点多,凌江抓了个人看病。
医生显然有点被吓到,找了一个空床位,江锦绵也来了,帮着医生把路南忱安置好。
医生看着躺在床上濒临半死的同学,欲言又止看着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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