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了一家装潢不俗的酒店门口。周璟和李长泽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柏渔弄下车,另外两个Alpha在一旁警惕地环顾四周,那两个Omega则脸色惨白地跟在最后,身体微微发抖。
一路进酒店大堂,明亮的光线和空调的冷风让那两个Omega似乎清醒了一些,恐惧压倒了顺从。他们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趁着周璟他们在前台快速办理手续、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几乎是同时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店旋转门,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操!”一个Alpha低骂一声,想追出去。
“别管他们了!”李长泽低声喝止,眼神冰冷,“两个废物,跑了正好,省得碍事。快点!”
周璟迅速拿到了房卡,几人不再耽搁,架着已经彻底软倒、神智昏沉的柏渔,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他们一行人扭曲的身影。
柏渔的头无力地靠在周璟肩上,双眼紧闭,长而湿润的睫毛脆弱地颤抖着,脸颊泛着异常诱人的绯红,嘴唇微微张开,溢出断断续续、无意识的呻吟。他的身体完全依靠别人的力量支撑着,柔软得像没有骨头,那种全然不设防的、被药物掌控的媚态,在封闭的电梯空间里,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堕落的美感。
几个Alpha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重了,眼神变得愈发幽深和贪婪。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房门“嘀”的一声打开,又被迅速关上,落锁。
套房里灯光昏暗,气氛暧昧。
周璟几乎是粗暴地将柏渔扔在了中间那张宽大的床上。柏渔的身体弹了一下,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意识漂浮在无尽的黑暗和灼热中,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难以言喻的生理反应。
“妈的……一个Beta比想象中的还带劲……”一个Alpha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沙哑,目光像是黏在了柏渔裸露出的肌肤上,再也移不开。
酒店房间灯光暧昧,柏渔被放在凌乱的大床上,意识模糊,他本就偏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一种柔润的光泽,触手之处,细腻软滑得惊人,甚至胜过许多Omega。微微的婴儿肥让他看起来柔软又好欺,腰肢却意外地纤细,形成一种纯真又诱人的反差。
“没想到这小子脱了衣服……这么……”另一个Alpha也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触那泛着诱人粉色的皮肤,呼吸都加重了。
周璟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神里闪烁着主导一切的兴奋和狠厉,:“急什么?轮得到你第一个?”他俯下身,手指带着令人战栗的触感,抚上柏渔滚烫的脸颊,感受到手下肌肤细腻的触感和惊人的热度,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柏渔残存的意识里灌满了这些污言秽语和令人作呕的触碰,灭顶般的恐惧和绝望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想挣扎,想尖叫,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在无尽的黑暗和灼热中沉浮,眼泪无声地从眼角不断滑落。
李长泽相对冷静一些,但眼神也同样幽暗炙热,他拿出手机,调整着角度,准备记录下这“精彩”的时刻,声音冰冷地提醒:“玩归玩,别太过火,弄出明显伤痕麻烦。”
另外两个Alpha早已迫不及待,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周璟冷笑一声,手指顺着柏渔的脸颊向下滑去,目标明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巨大的、震耳欲聋的踹门声猛地炸响!
厚重的酒店房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硬生生踹开了!木屑飞溅,门锁崩坏!
巨大的声响让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骇然变色,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暴戾到极点的恐怖气压如同海啸般席卷而入,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床上那个衣不蔽体、瑟瑟发抖的身影。
是陆少哲!
他怎么会在这里?!!
周璟和李长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所有的嚣张和兴奋瞬间被冻结、粉碎!另外两个Alpha也吓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少哲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景象,看到柏渔那副被欺凌得毫无反抗能力的模样,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翻涌起骇人的猩红风暴。
他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每走一步,那股顶级Alpha冰冷狂暴的信息素就浓重一分,如同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周璟等人的喉咙,让他们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陆、陆教授……?”周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试图解释,“我们、我们只是……”
陆少哲根本懒得听他们废话。
他甚至没有看周璟一眼,目光始终死死锁在柏渔身上。
就在周璟试图开口的瞬间,陆少哲猛地动了!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可怕声音,周璟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踹飞了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墙壁上,又软软滑落下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直接昏死过去!
李长泽和另外两个Alpha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陆少哲甚至没有回头,反手精准地抓住李长泽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令人牙酸!
李长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手腕瘫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另外两个Alpha也没能幸免,被陆少哲随手抄起的酒店装饰花瓶和椅子精准狠辣地砸倒在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令人窒息。
解决掉所有垃圾,陆少哲看都没看地上瘫倒的几人,径直大步走到床边。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将意识模糊的柏渔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然后打横抱起。
柏渔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安全气息,本能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发出小动物般的、破碎的呜咽。
陆少哲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他抱着柏渔,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肮脏的房间,没有理会身后的一片狼藉和呻吟。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沉重而冰冷的脚步声回荡。
怀里的少年轻得惊人,滚烫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面料。
陆少哲下颌线绷得极紧,眼底是尚未平息、也无法平息的滔天怒焰。
他们竟敢……
动他的人。
被裹在带着冷冽气息的西装外套里,柏渔依旧深陷在药效和恐惧交织的泥沼中。他浑身滚烫,像被放在火上炙烤,陌生的燥热和难以启齿的空虚感啃噬着他的理智,偏偏身体又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哭泣都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他却连抬手擦掉的力气都没有。
模糊的意识里,只剩下灭顶般的无助和害怕。
他被抱着,似乎走了很远,颠簸感让他更加难受,胃里一阵翻搅。
然后,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柔软的地方,像是床铺。陌生的环境让他惊恐地缩了一下,却被一双沉稳的手轻轻按住。
“别怕。”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有点熟悉,却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极力压抑着的紧绷。
冰冷的手指轻轻拨开他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额发,触感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却让他战栗不已。
他难受地扭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干涩痛苦的呻吟。
接着,他感觉到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唇边。
是杯沿。
“喝点水。”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道,微微抬起他的下巴。
柏渔本能地抗拒,紧闭着嘴唇。
“乖,喝下去会好受点。”那声音耐心地诱哄着,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他无法挣扎的魔力。
或许是实在太渴太难受,或许是那声音里潜藏的安全感让他暂时放下了戒备,他微微张开了嘴。
微凉的清水缓缓流入他干渴灼热的喉咙,暂时缓解了那令人崩溃的燥热。他贪婪地吞咽了几口。
然后,他感觉到一颗微小的、似乎带着同样清凉气息的药片被送入了他的口中,紧接着又是几口水。
他迷迷糊糊地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那只手温柔地擦去他唇边的水渍,替他掖好被角。
药效似乎很快就开始发挥作用。
那股折磨人的、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的燥热和空虚感,像是被温柔的潮水缓缓冲刷、抚平。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
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地沉入一片温暖而黑暗的宁静之地。
所有的恐惧、挣扎、羞耻和痛苦,暂时都被隔绝在外。
他蜷缩在宽大的西装外套里,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也慢慢褪去,只剩下哭过的泪痕和一丝脆弱的疲惫。
他终于昏昏沉沉地、彻底地睡了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
站在床边的陆少哲,直到此刻,紧绷的下颌线才微微放松了一丝。他抬手,极其缓慢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少年沉睡的、犹带泪痕的脸上,深不见底。
“真是…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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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下午,直播屏幕上,“海边蓝桉”的操作依旧行云流水,碾压对手,弹幕狂欢不止。
但陆少哲的心却越来越沉。
那个灰色的ID像一根刺,扎在他的注意力边缘。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以他对那小结巴的了解,除非天塌下来,否则绝不会错过他的巅峰赛直播。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逐渐涌来,甚至影响了他一丝不苟的操作,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人能察觉的失误。
【刚才姐姐好像顿了一下?】
【网卡了吗?】
【没有吧,还是很流畅啊!】
弹幕无人察觉,陆少哲自己却皱紧了眉。
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又打完一局,在匹配间隙,那种心绪不宁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他猛地切出游戏画面,也顾不上直播镜头还对着自己,快速翻找着手机通讯录。他记得之前因为课堂小组的事,存过柏渔那几个固定队友的联系方式。
他第一个拨通了柏渔室友陈默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喂?陆教授?”陈默的声音带着惊讶,显然没想到教授会这个时间打给他。
“柏渔在宿舍吗?”陆少哲开门见山,语气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
“柏渔?不在。”陈默老实回答,“他下午好像跟林薇她们去参加什么联谊聚会了,还没回来。”
联谊聚会?
陆少哲的心猛地一沉。那种场合,以柏渔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参加?还因此错过直播?
“知道在哪吗?”他追问,声音冷了几分。
陈默静静地回想了一下,“听林薇提了一句,说是先去学校旁边那家‘喵呜猫咖’集合……”
陆少哲直接挂了电话,立刻又拨通了林薇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他不再犹豫,甚至忘了自己还在直播,直接切回了游戏界面,对着麦克风快速说了一句:“突发急事,直播暂停。”
然后,不等弹幕炸开,他直接黑屏断播,留下无数懵逼的观众。
他快速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冲出公寓,继续锲而不舍地拨打林薇的电话。
终于,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前,被接了起来,背景音是喧闹的音乐和说笑声。
“喂?哪位?”林薇的声音带着欢闹后的微喘。
“我是陆少哲。”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柏渔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他在哪?”
“陆、陆教授?!”林薇吓了一跳,酒意都醒了几分,下意识地回答,“是在一起……不过刚才在私人影院好像走散了……我们正在找他呢,打他电话关机了……”
私人影院!关机!
这两个词像重锤砸在陆少哲心上。
“哪家私人影院?具体位置!”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引擎发出咆哮般的轰鸣。
林薇被他的语气吓到,赶紧报上了名字和大概地址。
“去找!立刻!找到他立刻通知我!”陆少哲命令道,油门一踩,性能优越的跑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汇入车流。
他一路风驰电掣,闯了不知几个红灯,以最短的时间赶到了那家私人影院。
冲进大厅,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直接亮明身份,找到了值班的保安,语气冰冷骇人:“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前,有没有看到一群学生过来,里面有一个看起来很瘦小、很安静、可能不太情愿的男生被他们带着?”
他的描述精准,气场强大迫人。
保安被他吓得一哆嗦,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好、好像是有……那群年轻人闹哄哄的……后来、后来好像是出去了……对,有个看起来挺难受的男生被两个人扶着……”
“去了哪个方向?有没有说去哪?”陆少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保安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得不敢隐瞒,努力回忆着:“好像……好像听到他们拦车的时候说了句……去、去附近的‘悦庭酒店’……对,就是那个方向!”
酒店!
陆少哲的瞳孔骤然收缩,最后一丝理智几乎崩断。
他扔下一句“谢谢”,转身冲了出去,朝着保安所指的酒店方向开车而去!
一路上,各种最坏的可能性在他脑中疯狂闪现,让他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冰冷暴戾。
赶到酒店,他甚至没有浪费时间走前台流程,直接动用了一些“手段”迅速查到了周璟等人开房的楼层和房间号。
然后,便是那雷霆万钧的破门而入。
幸好……
还来得及。
陆少哲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依旧蹙着眉头、仿佛还沉浸在噩梦中的柏渔,回想起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场景,背脊竟也渗出一层后怕的冷汗。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到一步……
眼底的戾气再次翻涌上来。
他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却冰冷得毫无温度:
“是我。”
“悦庭酒店,1107房。”
“处理几个人。”
“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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