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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燕王府里拜鬼

燕王爷金尊玉贵,说话是轻声细语,非常体面,但句句皆是掷地有声的,并且所述的每句话都会先说给手下的听,由手下的将每句话都加工过后在朗声一个一个传出至众人都能听到的地步。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温玉在王爷的号令下继续起舞。

这次,温玉带来了他的故国牢山国的特殊舞曲。

牢山国地处东南,是个穷山恶水的神秘小国,该国是在两百年前被朝廷收入疆土。牢山国多山多水,平原稀少,遍地沼泽丘陵,据说曾经是鬼物纵横的地界,但是人鬼相争之下,牢山国的先祖赢下了这块地盘,并在此地孕育众生。

而这块神秘地界也生长有许多灵性药草,神兽,且百姓里常出现具备灵根的人物,这里的人大都长得俊美独特有灵性,部分也修炼神秘术法,在牢山国里有一定地位。

有人说,真是荒唐!人怎么可能战胜得了鬼物呢?人就是要被鬼神所威慑掌控,被妖精所蛊惑乱心,否则,人为什么会犯错?为什么会做出各种荒.淫无道的事?若不是因为鬼神,若不是因为妖精,单凭人这样柔弱不能自理,刀切了会流血,斧凿了会骨断的寿命不足几载的朴素生灵,如何在这天下作威作福?牢山国的百姓能在那样险峻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莫不是,他们就是鬼物吧。

牢山国那扑朔迷离的神秘故事在远离该国的其他各处福地传出各种五花八门的版本。

充满异国色彩的曲子重新悠扬在王府中。

牢山国的特殊舞曲若非是极有天赋之人从极小就开始学习,那断然是无法研透牢山舞曲的半分神韵的。温玉从两岁刚能跑跳时开始,就被挑选进舞者团队磨练,自然是铁杵磨成针,闭着眼睛都能跳得完美异常。

牢山舞曲不同于京城舞曲咏诵繁华大气,它更凸显了地方的小巧独特性,舞曲的每一步和每一个身姿都更像是对神秘自然的敬畏。

这场舞蹈下来,戏台上那袭红衣没有上一曲将衣摆不断旋转飘摇,也没有脸色飞扬明媚、神韵如牡丹一般,反而动得极少,似晨间穿梭于山林之间的古灵精怪不敢惊动山神的休息,一举一动灵气十足。而这是温玉从小时就最自然而然习得的舞步,也是最贴合于他的身姿根骨入髓的。

不过,不必担心那妖精着红衣会过于惹眼招惹山神大人的不快。因那红衣似血一般,本就将这妖精浸润浸透,在怎么逃,在怎么蹿,在怎么想方设法遮掩自己呼之欲出的**,也终是会被山神大人逮住,刚好他一袭红衣,刚好他出类拔萃,刚好他与众不同,那逮的就是你!

曲调急转而下,原本幽静的山谷突然惊起一群山雀般,小溪不在潺潺流过,转而铺天盖地要来拿住那个穿红衣的山灵。

温玉的舞姿骤快,他提携衣裙飞跃在戏台之中,盘绕几圈后,不一会儿就被拿下。挣扎之中,山灵假作屈服于自己的命运,而后在他匍匐于地面喘息之际。

一下,两下,三下,阮鸣朝看得入迷,四下,五下的喘.息后,突然之间,那跪地屈从的山灵将一身红衣卸下,里衣只着素净,他以衣衫为利剑,和山神争斗了起来,不多时,自是不敌的。

红衣飘向了空中,舞姬倒在了戏台正中的位置,红衣徐徐落下,刚好将舞姬的身体覆住。乐曲逐渐变缓,山神离去,舞姬似沉沉睡去,山里流水继续潺潺,似乎这场微不足道的挑衅从未有过,山神只当搔.痒。

台下观赏的众卿那举起的杯中酒都忘了喝,摇着的团扇也歇下了许久。

那些奴婢仆从自不必说,他们本身既游走在坊间小巷,又穿梭在王府官宅,上下落差极大,听说的传闻也不一,因此对是鬼是神,是妖是精,人神共处的扮相都能接受。这位艳冠群芳的舞姬扮演的山中精灵反而让奴婢仆从觉得心生欢喜熨帖,因为他们也是从山里来雨里去,仿佛也是那小心翼翼不敢惊动山神大人的小妖精。

阮鸣朝立在小亭上,各处香风仍将她缭绕。阮鸣朝舔了舔唇,犀利的眼眸里映照着那片灿灿的红衣。

“燕王有赏!赏舞姬温玉金元宝二十锭!绫罗二十匹!”

温玉在喝彩声中起身拜谢,随后将红衣重新穿上。

这时,突然一阵香风直接迎面扑打到温玉脸上,扇得温玉颊边吃痛。阮鸣朝微微转动手指,一挑,温玉顿时惊呼出了一声,满脸通红。那红衣的裆.部直接勒得他动弹不得,那道不过一个时辰前还在和他温存的力量此时已经熟稔地存在于他的身体记忆里,这不免让温玉觉得异常羞耻。

温玉垂首在喘气,他知道,她在!她在!阮鸣朝肯定躲在哪里偷偷看着他现在这副窘样,然后依旧保持一副高傲玩味得令人十分讨厌的样子在嘲笑他。所以,她在哪里?是又化成了谁的模样?怕不会是,燕王?

温玉心里一惊,强忍着下身的搔.痒往燕王处看去。

不是燕王。

温玉只瞥了眼就知道燕王怎么可能会是阮鸣朝。

阮鸣朝是桀骜不驯的天山鬼王,就是改变了五官形态变化成其他人形,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她轻蔑得根本不必她动手,就能将人灰飞烟灭的自信。

那她到底在哪?台下众人都被温玉一个一个缓缓扫过去。顾盼生辉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时,温玉下身的力气又陡然松开,他冷哼了一声,目露愠色,阮鸣朝当真将他玩弄于鼓掌。温玉重新跟随乐师节奏起舞。

此时戏台前摆放的香炉烧得更旺了。这个香炉比文武庙内的还大。

而让温玉感到更匪夷所思的是,香炉里缓缓飘荡的香风刚形成一股小旋风就很快消散,像被四面八方拔断了力气,或说王府里香薰的味道从刚才就开始变淡。

并且,大贡桌上的三牲五果本来的金灿灿亮晶晶模样,在此时也逐渐黯淡,是慢慢地东一块西一块地灭了下去,连同那些以身为台的奴婢仆从也逐渐吃紧得很。他们大汗淋漓,心慌乱跳,眼神游离,嘴里喃喃着诚心咒,但五官却像被什么捣蛋鬼在胡乱掰扯一样,□□右倒,不过是在强撑。

温玉从小在牢山国耳濡目染过各种灵异奇事,虽然他看不见到底来了什么东西,但他是知道,有什么不是人间的东西来了的,并且数量庞大,不过能量较小。

确实是如此呀。在人眼看不见之处,那些三牲五果和各种贡品上爬满了淅淅沥沥的孤魂野鬼们。

他们哪里见过这场景,刚才就躲在老远处瑟缩着,谁知来了一位仰望不得的主子给他们镇场,孤魂野鬼才能够穿破王府的神咒进入王府中。眼见这祭拜的架势是空前绝后的,镇场的主子默许他们尽管吃喝,只见,孤魂野鬼们巴不得将身上还存在的皮也做了口一般,前扑后拥地撕扯那些贡品,吮吸各种撩人香气。

他们边哭边吃,纤瘦的四肢裹着一个快要坠到地上的肚子,有几只小鬼连吃带拿,一不小心掐断了别鬼的胳膊,那也来不及细看,直接都吃了。

达官显贵们面前的吃食几乎没怎么动过,席面上也摆着细细的香,有香就可当做贡台。孤魂野鬼们也一拥而上,簇拥在达官显贵们的身上,扒拉他们面前的吃食。

奴婢仆从们感到身上沉甸甸的,那是赶紧诚心咒继续念起来。这是天神降临,天神降临的巨大福报啊。他们投胎成天潢贵胄家的奶.娘的概率又大了一步,于是奴婢仆从们不免也激动地啜泣着。

谁爱吃香呢?神鬼妖精,无一不爱。

拜,拜鬼?

温玉突然涌现出的念头让他心慌。不同于文武庙的香薰,巨大的香炉,华丽的戏台,达官显贵观戏,王爷做庄…… 如果是要拜鬼,那拜的是哪位鬼?

普天之下,有哪位鬼能得王爷的青睐,胜过文武神素问?

天,天山鬼王?阮鸣朝?

温玉还在翩翩起舞,但此时俨然心不在焉。他勾脚迈步,抬手绕腕,每一下都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挡在他面前。

那他算什么?贡品?跳的是悦鬼舞?

戏台之下众达官显贵微眯起眼睛,还在笑容浅浅,还在显露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还在一副期待即将发生什么极大趣事的表情。

无论哪双眼睛,都是剑指温玉。

大卸八块?榨.取干净?

温玉舞动得飞快。十来年的磨练并不是白做的。温玉冷笑,心中已有盘算。

这时,和戏台遥相呼应的小亭里传出骚动。本来志得意满的燕王爷此时已经坐不住了。达官显贵们并没有多吭声,但一颦一笑之间顿时俨然没有刚才的随意傲慢。他们似一条绳上的蚂蚱,燕王爷拽一拽这麻绳,他们一群该死的蚂蚱就都得死。

不过,达官显贵毕竟是达官显贵,礼仪教养得极好,慌张无措也不过一笑带过。

“怎么回事!香已经烧了这大半天了!该有的仪式也全都有了,她怎么还不来!”

燕王爷从宝座上蹿了起来,此时他暴跳如雷,俨然全无刚才气定神闲的姿态,更不符合传说中他闲散王爷和蔼可亲的形象。给他传话递话做修辞的手下跪了一地。

一位穿着朴素袍子的大师身后跟着一群小师傅。大师镇定自若,了如指掌般,让燕王爷放宽心,接着手指向那戏台,老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里迸发出晶光,道:“王爷,只要有这集天地日月之精华养护的清奇处子在,您想要什么,什么就会来。宽心,宽心吧。”

燕王爷冷笑,他逼近坐得笔直端正的大师,目露凶险,道:“大师,我可是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了你身上。如果我赌对了,那你自然是黄金万两重重有赏,如果赌错了。”,燕王爷扫视而过大师身后的一群徒子徒孙,随即咬牙切齿道:“你们宗门满门一个不留。看是你的法术厉害,还是这天下的人心善恶厉害。”

徒子徒孙互相递着眼神,额上冒出薄汗。那戏台前的贡桌上孤魂野鬼已经拥挤不下了,那群达官显赫所在的席面间,更是鬼流不息,哪里还有落脚地。

这时,一位郡主拿起了一块糕饼尝了一小口,那趴在郡主身上的野鬼直接钻进郡主的嘴里抢食,离奇的是,郡主身上佩戴的护身符竟半点作用没起。人身被掏来掏去的混乱,一片死局里,大师胸有成竹,一点儿也不惊慌,更别说害怕,他简直是要开心死了。可徒子徒孙可没见过哪个王府里,哪个神咒下,还能涌入这么些杂碎小鬼的。

大师轻巧笑答:“王爷放心,时辰已到。这香烧得恰到好处,那舞姬身上的那件红衣已经得势。”

大师是青云宗的掌门人。青云宗对于怎么抓鬼还魂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术法。其中,借用替身来设计陷阱是青云宗的一项被非议颇多的秘术。人间有许多宗门,他们存在的意义大多是为了维护人间地界,这些修炼者根据宗门教义被分为不同派别,虽说私底下谁都不服谁,但明面上也算是一大家的,受朝廷管制,在朝廷里有官位。

青云宗因为和大部分宗门的教义相悖,尽管能力和势头都强盛,但是被孤立在一隅。这会儿是攀上了燕王爷这高枝,也想在朝廷里坐一席位。只是,当今圣上并不喜欢青云宗,因此,青云宗想要择另一君主侍奉。思来想去,燕王可以。

燕王站得笔直,直勾勾望着戏台中的温玉,那抹靓绝京城的角色。

大师拿起席面上的一个白玉小瓶,揭开瓶盖,里头缓缓游走出了一缕魂魄。那缕魂魄化成一个少年的稚嫩模样,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志。

大师将席面上的那盆茉莉花瓣尽数撒向了魂魄,霎时间,花瓣包裹少年让他有了身形有了体味,成了人身。大师又将一件白衣抛了过去,白衣自动穿戴在少年身上,大师又给少年赐了一柄宝剑。此时少年迷茫地立在大师跟前。

大师写下符咒让少年吃了下去,随即那双老狐狸眼里溢满兴奋,大师开始到处观察着王府的异变。

大师对燕王道:“王爷,鬼王肯定来了,鬼王肯定来了。你闻那香,都飘到哪里去了?”

大师变成狗一样到处灵敏嗅闻,突然间,那双故作深沉的眸子里往顶上看去,惊喜一指,道:“王,王爷,天山鬼王就在这亭子上站着呢。鬼王最爱吃的就是得天地精华养护的清奇处子,那舞姬果有妙用!得了他,就是得了鬼王助力!”

这时,不管是还在装模作样的达官显贵,还是顶上刨食的孤魂野鬼,抑或冷汗直流的徒子徒孙,无不被亭中的骚动所吸引。

燕王爷心跳疯狂,成败在此,他抓住自己的衣裳,嘴里只顾倒腾一句,“成了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王,王爷,天山鬼王就在这亭子上站着呢。鬼王最爱吃的就是得天地精华养护的清奇处子,那舞姬果有妙用!得了他,就是得了鬼王助力!”

温玉的脑子里阵阵轰鸣,这话不知为何从那远处一字不漏地全部传到了他耳朵里。温玉还在舞着。

大师身旁那道少年魂魄堪堪将大师所赐的符咒吃下,本摇摇欲坠,现在直接抖擞了起来。

大师的眸子里血雨腥风,转身直指还在起舞的温玉,道:“余白,去吃了那舞姬的阴寿!去!快去!”

空中跃出一丛茉莉花瓣,一件白衣随其飘动,直接往温玉去了。

“拜见天山鬼王!”

大师带头跪下叩头,所有徒子徒孙,连同燕王爷都有样学样直接跪下。

燕王爷更是振臂高呼,“尔等见鬼王还不下跪!”。

达官显贵们也火速起身,“拜见天山鬼王!”,金灿灿的一群人全部跪下。

大师仰望着亭子上面,虽然那里只有几缕香风环绕,还不见鬼王现身,但大师知道鬼王是何等尊贵角色,岂是他随意就能观瞻的?所有人都在恭候着。

余白携带着茉莉距温玉只有两米远时,温玉正要拔出腰间法器。温玉额前沁满薄汗,心里怒极,真是不把他当人看啊。

这时,那飘飞的茉莉赫然止住,那些嘈杂的将温玉试作池中物的人声和各种动作全部停止,整座王府突然不动生息。音乐声止,温玉也慢慢止住了舞步。

一阵香风起,温玉身后绕来了一道强劲的力气,那鬼物笑嘻嘻漂浮着,衣袂张扬了整张戏台,鬼物将美丽的舞姬揽入怀中,携起他的手,指向背对着他们的那群滑稽蠢相。所有人都在仰头张望着亭子,**波涛汹涌。

阮鸣朝道:“美人儿,你受苦了。”

“他们在拜你?在拜,大王您?”温玉脊背发凉,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阮鸣朝开始胡来。

阮鸣朝耳语:“是啊,他们在拜本大王。”

温玉鬼使神差问道:“他们要吃了我。”

“那本大王就杀了他们。”

温玉身上更紧,那道熟悉的触碰开始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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