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手下之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陆青云放开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谢无涯,你在我面前如此情态,到底想要干什么...
“青云......”
“执风心胸开阔,乃郎朗君子,我只是气恼那白昭竟然如此嚣张,心中为执风不平罢了,难道在你心中我是那嗜杀之人?”
不知谢无涯此行为何,又见又是懵懂青涩做派,顿觉无趣,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在那记忆中,你谢无涯后期杀人如屠猪狗,未曾想原你初期还是纯善之人。
“夜已深了,执风也快去歇息吧。”
若是要除掉白昭何须青云亲自动手?谢无涯尚未琢磨出意思,就见眼前之人已转身离开,只见得背后及腰的长发,人渐渐走远,急忙说道
“青云,若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亦愿竭尽全力。”
*
前方一位看上去甚是圆润的中年男子,扬着笑脸,疾步向陆青云迎来
“陆少主怎亲临寒舍了,真是蓬荜生辉啊,怎不让侍从提前告知,仆也好着人提前准备,不至于如此毫无准备,岂不怠慢了您?”
陆青云看了一眼较城中大族都丝毫不逊色的山庄,笑言
“郭掌柜不必如此,若您的是寒舍那陆府就是陋室了。”
“啊哈哈哈,城外开阔不比城内,儿性格羞涩不喜出门,这才将宅子修大,也能让他自在些,陆少主见笑见笑...”
二人坐于茶室,郭良斟茶间观察上方女子的神色,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连忙低头,待坐好,小心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拱手道
“关于您说的灵草品质下降的问题,您有所不知,去年年底一行商来府中要采购大批灵草,正值过年之际,灵草是供不应求。年后仆便想扩招些人手,但这些新招的外乡人太过拼命,竟日夜修炼,想着提高修为,多得些月钱,搞的人心浮动,众人皆效仿之!最后竟...搞得众多人暴毙而亡,误了灵草的生长时期,这才导致灵草的品质不如从前...仆也是哀之悔之……”见上方之人收敛了笑意,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郭良急忙解释道
“但陆少主放心,仆已然重新招人,保证下次的品质一如既往。”心中暗道,才将及笄之年,就已能有如此慑人气场...
半晌,才听得上方女子放下杯子轻声说道
“陆家为炼药世家,药铺遍布沧澜,不管是药材还是丹药,口碑品质人尽皆知,万不可毁在云头上,不过郭掌柜乃母亲当年亲选,云亦如母亲信任您,既得此言,云也非不顾情谊之人,且先去药田看看。”
*
药田中间隔不远便坐着一人,各负责一块,有人闭眼凝神,观察的田内的灵草情况,有人正小心将灵力引进不甚精神的灵草之中,见陆青云等人走来,都暂停动作行了一礼。
陆青云身后跟着立夏和白露二人,见她突然站住。立夏会意,走向离得近的一人身旁,笑问道
“这位姐姐,你们一天要坐几个时辰?”那人看了一眼郭掌柜,小声答道。
“每天是六个时辰,轮番当值。”
“六个时辰!我观姐姐你不过是练气初期,灵力如何能坚持六个时辰之久?”
“郭掌柜待我们甚是亲和,若力竭,聚灵丹都是免费取用,静坐调息一会儿便可。”
“好了好了,且去忙吧。”郭掌柜一见答完,挥了挥手,又朝着陆青云示意
“陆少主,此地土地湿润,不便行走,莫要脏了您衣物,仆已令备餐,不若您先去堂中休息片刻...”陆青云,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地面积不小,走遍确要花上不少功夫,便跟着郭良的指引掉头要回堂中,白露此时突然开口
“小姐,您院中灵草众多,平时侍从们不善此道,照料的不尽人意,不若让奴在这里跟着这姐姐学些皮毛,也能照料的更好些。”
“郭掌柜,这是否太过为难?”
眼见陆青云话已至此,郭良只好假意痛快的回答道
“如何为难?这又不是甚秘法,哈哈哈哈。”又招呼了一人,应是这田间的总管。
“你要照顾好白露姑娘。”
堂中。
陆青云与郭良互相追捧,一时间,宾主尽欢,笑声不绝。
“陆少主尚在天骄堂之时,便次次是大比的魁首,众长老皆赞不绝口,听闻天骄堂堂主还曾感叹,若还是那得升之时必能成为一代大能…未曾想您经商也是个中能手,真是后生可谓啊!陆氏后继有人,仆羡之,羡之矣。”
“不过是外人的追捧之词罢了,云如何能以此自得,不过...听闻郭掌柜有一爱子,才华横溢,今日可有缘一见?”
“抬举,抬举,陆少主真是折煞犬子了,只是那不孝子着实上不得台面,长相粗陋,礼仪也不精...”
那郭良一副支支吾吾、左右为难的样子,立夏直接开口呛道
“郭掌柜真是奇怪,既夸赞我们小姐文武双全,就该让刘少爷向我们小姐学习才是,怎还推三阻四,面也不让露?”
“立夏姑娘误会了,并非是郭某不愿犬子会客,实乃、实乃…唉,罢了,去请少爷吧。”
不一会儿侍从来报说,那刘俊杰不愿见客,陆青云见那郭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暗自蹙眉
“不孝子竟如此失礼,仆亲自去叫。”
“郭掌柜何须如此?云只是心中好奇,但并非是强人所难,既不愿见,作罢就是。”
郭掌柜见状连忙敬酒,吩咐上菜,准备开席。
席后。
陆青云撩开马车的帘子,靠着窗口,目光看着乡间的景色,田中有几农人,远处屋舍俨然,炊烟袅袅,还有几垂髫小儿在怡然自乐,零星几座门前挂着白幡,显得格格不入。
片刻后,白露、谷雨和冬至都陆续来复命,待人齐了,这才假意斥责几句,与郭良道别。
马车已行远,郭良才转身进府,管事跟着其后,禀报几个侍女在府中的动向。
“这陆行思看似温和,实则城府极深,今日登门...怕是已有所察觉......”
*
“今日可查到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冬至首先回道
“回小姐,郭府深处的一院中,有众多护卫把守,有阵法痕迹,是何阵法只得再探。又着法重验了那暴毙之人的尸身,七窍有血迹,筋脉尽断与所说相符,唯一处异常,手呈鹰钩状...死者若是在修炼中突发异常,手应呈半握拳状。虽很相似,但两者截然不同。死前剧烈挣扎或者是高度的精神紧张、兴奋等,这些情形下死者极力挣脱却不得法,手便会呈现此态。”
“这些人是在不能挣脱、灵力干涸的情况下,继续用灵力才导致经脉尽断?”
“应该是被灵力或别的禁制控制,身上没有被挟持痕迹。”
见陆青云不语,转而看向了谷雨,谷雨上前接着回禀
“那刘俊杰为人怪异,极难伺候,侍女言,曾经这刘俊杰与一女子订过婚契,怎奈是那女子家人擅自做的主,那女子得知便死活退了婚,据说当晚有人听见刘俊杰在屋内愤言,来日扬名天下必要那女子全家上门磕头谢罪,此后就更加厌恶女子,院中侍女愈加苦不堪言,并且此后好似通了窍一般,去年至今直接从练气初到了练气后期。”
“那暴毙的人性别多为何?”
“不曾记载,外乡人尸体已焚,本地人男女皆有。”
此时,白露好像想到什么。
“今日我跟的那位女子刚来不久,对刘府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但据她闲谈说,当时应聘之时是择女子先录之…她是这村上人,其母年迈才转而归乡,她进入刘府后,千叮万嘱她莫要太过劳累,下值之后更是不允她打坐修炼。而据她所言,这侍草之人下值后已身心俱疲,从未见到有人如那郭掌柜所言那样……那些人都是忽然就传出暴毙,未有一人亲眼所见。”
立夏听完,皱眉直言
“那不就是那郭良在撒谎?都没人看见,他说修炼就修炼?我看是他那儿子在修炼什么邪功,要不然怎么说什么名扬天下的大话!”
人不能动,灵力却还在用,直至干涸枯竭,又没有一人亲眼所见…而那郭良见问心镜并无异常...
“冬至,那些护卫军查到了什么?”
“根据画像特征去查了,发现这些人并未退役,之前在一次清剿异兽时失踪了...失踪之前的事还在调查。”
*
白露用今日刚学的侍养灵草之术,在往里输送灵力,陆青云在潭边修炼。
立夏从门口走近,小声道
“小姐,今日谢公子出府往那谢府去了,跟的人怕被发现离得远,未曾听见与那谢府门者说了什么…不过院内传来消息说,那谢家主恰好在家,闻言大惊呢。”
听到立夏话,陆青云勾唇一笑,心中暗想
说了什么,自然是寻亲去了,就是这结果不甚理想…脑中浮现记忆中的场景。
谢无涯在大雨中,衣衫血迹斑驳,带着浑身伤痕持剑走到谢府门口,一剑斩断了门上牌匾,惹得谢家主大怒,命护卫将他当场击杀,岂料那谢无涯不仅不惧,直接拿出玉佩掷于谢家主脚下,祭出长剑划破双手,直言与他这种背信弃义、抛妻弃子之人再无干系,今日只论谢家主要致他于死地之仇。
在谢府众多侍卫围杀中,引雷差点劈死门口的谢家主,谢家主大惊,连声惊呼“孽子!你有弑母命格,你母亲说不得就是被你所害,今日你竟还想弑父!”这句话让谢无涯杀意大涨,最后拼着两败俱伤,使出了沧澜未见过的招数,祭魂噬仙,一人堪堪就差点将在重重保护中的谢家主当场斩杀,众人眼中的惊异与算计,陆青云并不在意。
只是...这弑母命格是从何而来?
那些记忆中也从未听谢无涯提起母亲...
立夏从仙儿那打探到,谢无涯母亲常年覆面,不见真容,常常不顾生死去猎杀异兽,只为修炼,还曾四处寻找突破方法...对谢无涯莫说亲近,话也未说过几句,只寻了个老仆照料。
去年因被异兽击碎心脉,重伤而亡,当时有几人在场,乃亲眼所见,其母虽待他不甚亲近,但这谢无涯在母逝后却是伤心不已,为此疯了般去斩杀异兽,好几次差点身死,绝无弑母可能。
...
那谢家主与谢无涯刚刚联系上,到那决裂之日还有段时间,眼下最要紧的是这刘府的郭家父子。
“去将谢公子请来。”
刘府家主-刘书雪-郭良是刘书雪的正君,但是家中生意都是他管,所以在外都会叫他郭掌柜。
(只是小副本就没有一一说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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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毙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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