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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默的织娘

烈日如火,炙烤着龟裂的官道。

年轻的僧人悟证,正行走在漫天的尘土里。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僧衣,脚下是一双磨损得几乎透底的麻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柄九环锡杖——锡杖似乎有些年头,杖身光滑如镜,顶端的九枚铁环却锈迹斑斑,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发出沉闷的、并不清脆的碰撞声。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眉眼干净,嘴唇因干渴而微微起皮,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沉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这荒芜的尘世。

路旁,出现几间歪斜的茶棚。

悟证走了进去,在角落坐下,将锡杖轻轻靠在桌边。他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粗茶,又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一块干硬的麦饼,默默地掰着吃。

邻桌几个行商模样的汉子,正唾沫横飞地议论着近日的奇闻。

“……千真万确!就前头那个李家坳,前几日不是征兵么?你们猜怎么着?那帮丘八愣是没从村里抓走一个男丁!”一个胖商人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

“哦?还有这种事?那李老抠能舍得钱打点?”

“打点?屁!”另一人接口道,“听说啊,是村里来了个‘菩萨’!就凭几句话,那些兵爷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自己扭头走了!”

“菩萨?哪路的菩萨这么灵验?”

“说不清,邪门得很!”胖商人凑得更近,“有人说是个女的,声音好听得很,几句话就能迷了人的心窍!还有人说……看见她指尖冒青光!”

“妖术吧?”有人嗤之以鼻。

“管他呢,反正李家坳是躲过一劫,不过我听说那李家坳现在都被迷雾遮挡起没有人找得到……”

悟证安静地喝着粗茶,仿佛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在那“女菩萨”几个字传入耳中时,他端着茶碗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手指习惯性的想转动念珠,手上空空如也,被他送给那个邪祟了。

他吃完麦饼,放下两枚铜钱,拿起倚在桌角那柄九环锡杖。锡杖入手微沉,环扣相击,发出沉闷的钝响,不似念珠轻捻时的静谧。

“阿弥陀佛。”他低声诵号,头也不回的往京都的方向而去,他失了佛心,可是到底怎么失的他全忘记了,他得去找国师借回溯镜。

石音一路漫无目的走终于走到一个河边,迫不及待地将沾上血污的手洗了个干净,一脸地烦躁,那臭和尚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给的那串破珠子在他杀了那几个该死的家伙后就一直缠在他手上死死绞着勒的他生疼,真想给他拆了,妈的果然不安好心。

她低声咒骂,用力想将念珠扯下,那珠子却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

就在她烦躁不堪时,一个带着惊疑与急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织娘?是你么?”

石音动作一顿,猛地回头。

只见一名青衣男子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蒙蒙细雨中,正一脸惊讶乃至狂喜地看着她。他容貌清秀,带着书卷气,但此刻眼神却复杂极了——有难以置信,有失而复得的激动,还有一丝深藏的、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们一直在找你,你去哪里了?”男子上前几步,目光紧紧锁住石音的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石音瞬间明了——这男人,将她错认成了某个叫“织娘”的女子。而这张脸,正是她此刻寄居的少女皮囊。

电光火石间,石音心底冷笑一声。这怕不是个伪君子,这送上门来的“熟人”,岂有不好好利用之理?她立刻开始演戏模式,脸上迅速浮现出与这具身体相称的、带着惊惶与委屈的神情,甚至还刻意让声音带上一丝哽咽,模仿着记忆中某些柔弱女子的姿态:

“我……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她含糊其辞,一边说,一边用那双酷似织娘的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男子,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劫后余生的脆弱感。

她没承认自己是织娘,但每一个表情,每一句欲言又止,都在引导对方确信这一点。

青衣男子见状,脸上怜惜与激动之色更浓,似乎想伸手扶她,又有些顾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先跟我回去,先生……大家都很担心你。”

石音顺从地点点头,任由男子引路。在她低垂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织娘”么?

正好,她需要一个落脚点,走了许久,这孱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得先停下来休息更需要缓解那串念珠带来的炙热的疼痛,他的手都要疼的没知觉了。

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裙,腕上的念珠依旧灼烫。但石音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邪祟独有的弧度。

男子带她来到了一处僻静雅致的院落,青砖黛瓦,院中一棵老梅树虬枝盘曲。还未等男子开口,一个老妇人便急急从屋内掀帘而出,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和紧张:

“下着雨,你怎的出去乱走?你身子弱,若是着了凉……”话说到一半,老妇人的目光才真正落在石音脸上,声音戛然而止。

刹那间,老妇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像是大白天活见了鬼。她脚步踉跄地向后倒退了一步,若不是那青衣男子及时扶住,几乎要软倒在地。

“织……织娘?!”老妇人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惊骇的低呼,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石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

这两个字虽未出口,却清晰地写在老妇人惨白的脸上和惊恐的眼神里。

这反应,远比青衣男子要剧烈和真实得多。石音心中冷笑更甚——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织娘”,确实是个死人,而且这老妇人深知内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几乎要戳穿身份的剧烈反应,石音脸上那抹伪装出的柔弱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浓了。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被吓到的神情,下意识地朝青衣男子身后缩了缩,怯生生地抓住他的衣袖一角,小声嗫嚅道:

“我……我迷路了……头好痛……好多事……记不清了……”

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受惊过度、记忆混乱的“幸存者”。这不仅解释了老妇人的惊骇(可以理解为“织娘”遭遇大难后死里逃生),也为自己可能出现的任何纰漏(比如不认得人、不记得事)准备好了完美的借口。

青衣男子感受到衣袖上传来的微弱力道和少女的颤抖,保护欲油然而生。他连忙对老妇人道:“嬷嬷,您吓到她了!织娘她……她定是经历了极大的变故,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他语气坚定,已然接受了石音(织娘)失忆的说法,并转向石音,声音放得极柔:“别怕,这是看着你长大的陈嬷嬷,她是太高兴了,一时激动。”

陈嬷嬷在男子的宽慰和石音那与织娘一般无二的容貌攻势下,惊疑不定地勉强站稳,目光却依旧像钩子一样在石音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石音心中了然,这老妇人是个明白人,绝不会轻易相信。但没关系,只要这青衣男子信了她还怕游戏没得玩么。

她微微抬起头,对着陈嬷嬷努力挤出一个苍白而疲惫的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依恋,轻声道:

“嬷嬷……我回来了。”

这一声呼唤,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随即她身体微微晃了晃,显露出摇摇欲坠的虚弱姿态。

青衣男子立刻伸手扶住她:“先进屋,外面凉,有什么话慢慢说。”

石音顺从地靠着他,任由他搀扶着走向屋内。在与陈嬷嬷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幽光。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深宅之内,显然藏着关于“织娘”之死的秘密。他很有兴趣,把这些秘密,一个一个,挖出来。

屋内陈设简洁,抬眼就能看到窗边一张绣架,上面绷着一幅未完成的《白头富贵图》,只绣了两只依偎的鸳鸯,第三只仅勾勒出轮廓,丝线还挂在架上,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石音的目光扫过绣架,神色探究,这女子的手真是精巧,这鸳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真是好技艺啊。

她适时地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那幅绣品,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仿佛被巨大的回忆冲击,肩膀微微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无声的“悲痛”,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

陈清远见状,眼圈立刻红了,别过脸去,不忍再看。陈嬷嬷则紧抿着唇,眼神复杂地在石音和绣架之间来回移动。

“先……先坐下歇息。”陈清远引石音到椅边,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石音坐下后,陈嬷嬷端来热茶,试探着问:“姑娘……这一路,受苦了。可还记得是怎么……”

石音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却依旧冰凉。她垂着眼,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只记得……很黑,很冷……有人在追我……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垂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陈嬷嬷还是猛地打了个寒颤。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陈清远急忙道,“回来就好,平安就好!嬷嬷,快去给织娘准备些热粥和干净衣物。”

陈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应声去了,但临走前那深深的一瞥,充满了警惕。

屋内只剩下两人。陈清远坐在石音对面,几次欲言又止,目光贪婪地流连在石音脸上,仿佛要将这张失而复得的脸刻进心里。

石音则低眉顺眼,小口啜着茶,内心却在飞速盘算。这书生好似对亡妻用情至深,那老嬷嬷精明的很,是个麻烦。

“清远……”她尝试着用记忆中织娘可能的口吻轻声呼唤,果然看到书生浑身一颤。“我……我好像忘了好多事。我们……是怎么……”她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怯与困惑。

陈清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你我……你我自幼相识,早成亲。你是我们这方圆百里最好的织娘,这锦缎你织了小半年才得了这一面,这幅《白头富贵》便是你绣的说配着这好锦一定能买一个好价”他指着那绣架,眼中满是追忆的痛楚。“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身体这么无用哪里需要你贴补,前些日子你硬要回娘家探亲……不幸遭遇山匪,下落不明……我们都以为你……”他说不下去,只是痛苦地摇头。

山匪?石音心中冷笑,既是山匪她的尸体怎么出现在了铁象山,倒是便宜了他,待他找出真相,把这男人的身体据为己有就不用这看不顺眼的娇弱女身了,虽然宋清远的身子他也很不满意,也好过这幅女身了。石音装装样子,面上却是一片凄然,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原来……是这样。让你和嬷嬷担心了。”

就在这时,石音腕上的念珠毫无征兆地骤然收紧,勒得她腕骨生疼,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试图钻入她的魂魄,让她几乎要压制不住体内翻涌的阴气!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柔弱表情。心中对那和尚的恼恨又深了一层——这破珠子,该死的和尚

这细微的挣扎,落在陈清远眼中,却成了“织娘”回忆起可怕遭遇时的痛苦反应。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弯冷月从云隙中露出,清辉洒进窗棂,将屋内三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诡异而静谧的画卷。

“织娘,你累了早些歇息我先回房”陈清远帮她关上了门窗,石音对背他而坐轻微微颔首,夫妻竟然不是一起住的吗?

这念头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她心中漾开圈圈疑虑的涟漪。陈清远对“织娘”的深情不似作假,可为何……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竟要分房而居?

是这书生恪守礼教,顾及她“刚刚归来”、“身体不适”?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比如,他内心深处,其实也并非全然相信她就是织娘?或者,织娘生前,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隔阂,还是说他和那个老女人都是凶手?

石音站起身,无声无息地在房中踱步。指尖拂过梳妆台上冰冷的铜镜,镜中映出“织娘”年轻却透着诡异死气的脸庞。虽然他讨厌女身不过这身体的主人长的真是面若桃花,这下要换掉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待找出真相,把宋的身体搞过来用一用……” 他愉悦地想道

然而,腕上那串念珠再次传来隐隐的灼痛,仿佛在警告他莫要妄动杀念。石音烦躁地甩了甩手腕,该死的和尚。

他走到门边,附耳细听。隔壁房间传来极其轻微的、辗转反侧的声响,看来那书生也心绪不宁,难以入眠。她又将目光投向窗外,清冷的月光下,院落寂静无声,那位陈嬷嬷的房间也早已熄了灯。

整个宅院,都沉浸在一片看似平和,实则疑窦重重的死寂里。

他 吹熄了房中烛火,让黑暗将自己吞噬。身影如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滑到窗边,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阴气,轻轻拨开了窗栓。

……

第一个目标,便是隔壁那位,心事重重的“丈夫”。

他伏在窗棂之上,透过细微的缝隙向内窥视。

他走到门边,附耳细听。隔壁房间传来极其轻微的、辗转反侧的声响,看来那书生也心绪不宁,难以入眠。她又将目光投向窗外,清冷的月光下,院落寂静无声,那位陈嬷嬷的房间也早已熄了灯。

整个宅院,都沉浸在一片看似平和,实则疑窦重重的死寂里。

他 吹熄了房中烛火,让黑暗将自己吞噬。身影如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滑到窗边,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阴气,轻轻拨开了窗栓。

夜探,开始了。第一个目标,便是隔壁那位,心事重重的“丈夫”。

他伏在窗棂之上,透过细微的缝隙向内窥视。

男人在榻上辗转反侧,手里握着一方帕子,石音抿唇难道真是痴情?陈清远拿着帕子一动不动看了许久,石音正打算转身回房他突然看到陈清远冷笑一声,将那帕子递到烛火前烧了,石音心想果然是个伪君子。

烧掉帕子后,陈清远并未歇息,反而起身,走到靠墙的一个书架前。他并未取书,而是伸手在书架侧面的雕花处有节奏地叩击了数下。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书架竟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格。

石音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墙上,透过缝隙视线阴森恐怖,他死死的盯着屋内男人。恨不得透过缝隙挤到屋里去。眼珠子转了转直接从躯体里面脱了出来。

暗格内没有金银,只放着一个紫檀木长盒。

陈清远取出木盒,动作小心翼翼,石音飘到他旁边,盒子里竟然是一个木头雕的小人,雕刻的技术极差,只能勉强看出雕的是一个男人。石英搞不懂了,他这是在搞啥?难道是个什么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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