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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Chapter 72

清晨的市中心医院急救科场面一度混乱。

傅斯敏和欧启东对峙112分钟,期间所有人严阵以待,计划了各种突入方案,最后她却只身一人从火场里走出来。

这出乎所有人都意料,在预想的情况里要想从封闭的火场和负隅顽抗的犯罪嫌疑人的包围中生还几乎是不可能的,以往所有的行动付出的牺牲都证明了这一点。

可傅斯敏她做到了。

在附近蹲守、尝试寻找机会的刘沛明看到有人影从后门出来,手气望远镜便带人一拥而上。

刘沛明发现是傅斯敏就差没嗷嗷哭着飞扑上去,而傅斯敏泽没有那个说话倾注的力气,眼底冒金花就拥抱大地。

这小子又只得叫人抬着担架把昏迷不醒的傅斯敏加急送到医院去。

应戈本来想跟着到医院去,郑家荣直接以她作为正支队长,这边的现场还有更多后续勘察工作为由把应戈摁回去了。

急救室很宽敞,病床与病床之间仅用帘子隔开,在这的病人的来因多种多样,傅斯敏显得尤为特殊。

傅斯敏被警察簇拥着进来,医护一检查简直傻眼了——她几乎浑身都是伤,从头到脚一块好地都没有。

主任医师和护士长吼着安排人,调血袋的调血袋,拿仪器的拿仪器,引得诊室里其他人纷纷侧目。

火场里的有毒气体和刑讯时用的致幻药物起了作用,护士剪开灼伤附近的衣物处理粘粘的伤口,打针输液上仪器,检查对躯体弄出的疼痛将傅斯敏弄醒,并成为她亢奋的开始。

傅斯敏眼前穿制服的白衣天使变成了土气粗鄙的乡野妇人,于是这群人的动作也都是粗暴的拖拽了。

她从心里感到焦虑与无助,这种感觉似乎在过去的某一天就扎根进她的内心深处了。

“滚开!都给我滚!”傅斯敏挣扎、叫骂,“别碰我!”

察觉到周围热心群众的视线,护士抬手把帘子拉上,将一切只言片语都隔绝在外。

护士长见安抚不成,直接让人跑去楼上手术室旁边的ICU借束缚带。

ICU一般会用束缚带将病人暂时固定,以防他们挣扎然后动到身上插满的管子。通常情况下,ICU的危重症病人都安安静静地接受外界对他们的所有帮助。

不过现在却要用来应对这位意识亢奋、富有攻击力的特殊病人,着实令医护人员们头痛不已。

这边抢救得热火朝天,刘沛明听着喧闹声缩在角落里宛如一只鹌鹑。

护士拿着硬壳文件夹出来:“哪位是17号床的家属?”

刘沛明闻言蹭一下站起来跑到护士跟前。

“你是她什么人?”

刘沛明说:“一个警队的同事。护士,傅斯敏她现在怎么样了啊?”

“很不好,现在医院需要家属提供她的证件,叫她的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刘沛明听完心中登时警铃大作,边回话边拿出手机摇人,正巧这会儿郑局挺着个将军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摁住了刘沛明的肩膀。

郑家荣疾言厉色地对护士说到:“现在里面躺着的人对我们公安局办案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请贵院无论如何也要把人从阎王爷那抢回来!”

说罢,又扭头对刘沛明说:“快去通知傅书稷。”

刘沛明显然对傅斯敏的家属不太了解:“啊?”

郑家荣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就是傅斯敏的舅舅啊!小兔崽子快去!叫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刘沛明听完拔腿就跑远了,只留下郑家荣一个人对着纷乱的急救室叹息。

-

傅斯敏只觉得意识昏昏沉沉,她的大脑内只余下一片混沌。

她还没来得及检查欧启东那傻逼到底死没死透,求生本能就让她狼狈地从烈火炙烤的破旧厂房里逃出来了。

欧启东对关于十一年前的自己同意烧死的一个小小妓.女任何印象都没有,无论傅斯敏在怎么声嘶力竭地质问他要烧死玛妮的原因,到最后终究是无解的。

身体带着剧痛沉进海底。

傅斯敏很怕水,尤其是这类漆黑的死水。

很长一段时间,傅斯敏都对洗澡带着恐惧心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演化到了只接受淋浴的程度,但泡澡绝对不可以。

尽管当年自己并没有像傅书懿一样被她们摁着脑袋淹死在水缸里。

轻轻松松死掉的是仅仅只见过两面的生物学母亲,然而被溺水的阴影束缚一生的人竟是傅斯敏。

傅斯敏在海水中飘荡,沉降起浮,迎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耀眼的日光,她被刺得闭上双眼。

哗啦哗啦——木屋附近的不知名小河正值汛期,湍急的河水冲击河道发出巨响。

身上湿透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蚊虫叮咬过后留下的瘙痒。

傅斯敏睁眼就见自己正踩在一片泥泞里,向上看就是能透光的木板,逼仄的空间连17岁的她都难以转身。

木屋年久失修,板子被腐蚀得东一个小缝、西一个大洞,因此傅斯敏很轻易地就能偷看到木屋里的情形。

里头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张嘴就用带有浓浓东南亚口音的中文朝着被五花大绑的一男一女问问题,询问那些当时的傅斯敏很难去理解的问题,比如“条子做这件事多久了”、“他们又送了谁过来当内奸”、“XX位置”、“在这边一共有多少人”等等。

而春姨却对这群人不说出任何一个字,哪怕她自己已经被连日的折磨弄得濒临崩溃。

傅斯敏在藏在底下急得团团转,心说春姨你赶紧说一点出来啊,再不说就要跟前几天的男的一样被杀掉了。

春姨平时留给傅斯敏的印象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见了秦蔚那边的人则谄媚着跟上去,圆滑到傅斯敏都要直呼不吃嗟来之食!

这时又不知道为什么到临死了都没有低头。

几天前傅斯敏跟往常一样在外边晃悠完回家,双脚刚走进筒子楼逼仄的楼道就听见几声巨响,第六感让她往外撤了撤,须臾只见一群人粗暴地把春姨拽出来塞进了停靠在旁边的小轿车。

围观的人习以为常,大家结伴评论了会就各自又扭头在小摊子里等待客人惠顾。

傅斯敏顿时警铃大作,一路跟着他们到中缅边界的深山老林,然后这接下来的四天三夜就看着他们被盘问,五人变两人。

靠在门边放风的瘦子摆弄了会儿手机,少顷抬头就对里面的人扬扬手。

拿着枪的纹身男心领神会,咔嚓上膛,对着春姨旁边跪坐的男人就是干脆利落地一枪。

附近密林里栖息着的小鸟被巨大的枪响惊得四散而逃,叽叽喳喳扑打翅膀,使得原本静谧的环境变嘈杂。

弹孔里汩汩流出的鲜血还没来得及为身上那件半红的警服再添一笔,人就已经了无生机地软倒下去,脸朝着傅斯敏的方向——此刻,沉浸在回忆的傅斯敏认出了,那人是应戈的父亲,江畔市公安局原刑侦支队长应经年。

傅斯敏不记得自己当时面对着这一画面有没有耳鸣,反正现在蝉在她耳边吵得要死,相应配合着的是身体的木僵。

她想到了应戈原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合照,小小的应戈坐在应经年宽大的肩膀上,背景就是市局门口,父女两个笑得灿烂。

应戈该怎么办?单亲的应戈怎么办?彼时21岁临近毕业的应戈怎么办?

春姨对着身旁的尸体,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眼里闪过了慌张。

身前的人笑道:“现在呢?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春姨眼神向下,嘴唇微微翕动,像是欲言又止。

这边一直躲在底下的傅斯敏却不小心踉跄几步踩到旁边的枯枝败叶。

哗啦哗啦——

几人迅速锁定声源,互相使了个眼色,裸背男举步就朝着那片长满青苔的朽木板走去。

春姨不断吐息,余光瞥到方便堆满刑.具的台子,起身奋力朝着它奔去。

金属制品叮铃哐啷地掉落,她头破血流,猩红的血霎时糊了半边脸。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所有歹徒投去目光,裸背男回头朝着春姨大步流星走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往旁边拽,嘴里用缅甸语叽里咕噜地骂着。

“这女人疯了,她想用死来永远闭嘴。”

“……”

裸背男俯身用中文笑道:“你想死,也不会死得这么简单。”

被春姨以死掩护的傅斯敏不敢停留,扭头就拔腿跑出去,灌木如刀般剐蹭着她的四肢,傅斯敏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安全的,总之闭着眼只顾奔跑。

耳边总有下雨淅淅沥沥的响声,那是天色渐晚温度凉起来,山蚂蝗移动的证明。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傅斯敏再也没法控制决堤的眼泪,如困兽般抱臂蜷缩成一团。

混乱的意识里她悲恸:“……我好痛,孟春逢我好痛好痛……妈,我好痛啊!”

像是有人用力捏住了自己的手,傅斯敏恍惚睁开眼,对上的竟是应戈焦急的脸。

为了防止傅斯敏意识混乱自己挣扎,她的手脚都被束缚带捆.绑上了,这会应戈俯身用额头贴着傅斯敏的太阳穴,换了手来贴上她的脸。

另一侧脸湿湿热热的。

应戈她问:“咪咪你哪里痛?我帮你叫医生。”

傅斯敏觉得自己落地了。

-

这次受伤傅斯敏足足昏睡了四天,轮番换了几个主治医师才救回她的小命,刚醒来连床都下不了,勉强坐起来被护士长要求扒墙活动活动,每走一步都要跟应戈嗷嗷喊疼。

应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作为傅斯敏的御用汤达人,每天换着花样用各种大汤经理为她补身体,并雷打不动地帮傅斯敏涂祛疤的烧伤膏,收尾工作太忙就聘最好的护工来照顾她。

案子最后的收尾工作是应戈负责,每天除了去医院探监回来就睡在市局里了,长期备着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也被宠幸,看得张咏仪在内的所有人在心里吐血:您可别卷了!

支队长都这么以身作则了,其他人也得被锁死在岗位上连轴转。

同志们好!为——人民服务!

蜡炬成灰泪始干,看来千家万户亮起的灯火是这群人民公仆用自己的所有燃起来的。

经过现场勘探和沈舒窈专业法医团队的尸检报告显示,靠近后门的那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就是叱咤几国的教主欧启东,身上多出创口,但死因却是被活活烧死的。

出来混永远都是要还的,此话不假。

刑侦支队顺藤摸瓜,最终打掉了几个邪教.窝点和制毒小作坊。

此案告破。

不过省厅对傅斯敏被绑架一事就显得很紧张了,一脸安排了好几次审讯,具体内容应戈也不知道,她也没太多八卦之心想知道。

因为接女朋友出院回家,于她而言,才是目前最大的事。

时间推移到十月底,Y省所有的地区都宣布正式进入秋天,现在江畔早晚至少都要穿薄绒外套才能跟寒冷抗衡。

应戈在单位里找了件自己只穿过一两次的连帽卫衣外套抱在怀里,扭头俯身把电脑关机,拿上车钥匙就下班走出办公室大门。

现在天黑得早,才五点半整个刑侦支队走廊就已经昏暗不已了,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又熄灭。

刘沛明迎面走过来,见了应戈立马就说:“头儿,你都不知道这几天郑局对着你是夸了又夸,哎呦就差原地退休把你顶上去当局长了。”

应戈闻言淡淡回应:“嗯,我知道了。”

“对了,头儿,我才知道你那天在办公室里安慰敏敏是因为她外公去世了啊,你等会见到敏敏帮我带一句安慰呗。”

想起那天早上被张咏仪和刘沛明撞破的尴尬局面,应戈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奈何刘沛明这小子是真NPC现充,下班后不追任何小众圈子,洗个澡刷刷视频就睡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把应戈和傅斯敏理解成为关系很好的朋友。

应戈嘴上答应着,脚底抹油逃离市局。

小小吉利艰难地挤过市中心晚高峰的车流,终于顺利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

应戈擦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找到傅斯敏所在的病房。

这会病房里弥漫着饭香,大家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傅斯敏也不例外,应戈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翘着腿刷微信视频号。

她在医院里带薪躺了半个月,身体还是有点虚弱的,开口说话语气倦倦:“鸽鸽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你女朋友要被活活饿死在医院里了。”

应戈从包里掏出几根奶酪棒递给她,随即扭头就打开柜子将傅斯敏的个人物品收进行李箱。

她说:“因为咪咪你可以在家里吃饭了啊。”

傅斯敏指尖划过屏幕,新内容呈现,她边咀嚼边说:“我再住在这,鸽鸽你的银行卡血条都要闪光了。”

应戈没说话,把行李箱拉链拉起,拍拍手起身把自己的单肩包递给傅斯敏。

傅斯敏打开探了探头,里面还装着脆升升等其他小零食,顿时幸福得融化。

“你要是饿了就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然后自己把衣服换了昂,我现在要去缴费、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才能看到我的银行卡血条如何。”

办完出院手续,缴费单上的数字倒也没有多给小银行卡叠致命一击,毕竟应戈之前是能一个月攒两万块的神奇女子。

路过这层楼的护士站,应戈照常跟值班护士聊聊傅斯敏的情况。

两人聊了有几分钟,提起傅斯敏的病情,值班护士像是想起什么,随口说:“对了,50床腿上的伤回去以后也要好好护理啊。”

应戈一愣,反问:“什么疤?”

“就她腿上的啊,送来的时候就有了,应该是急救前几天就有的吧,可严重,本来就不浅,火一烤、衣服一捂又感染了得剜肉,处理好了也难免留疤。唉,那么好看的一双腿留了这么长的疤怪可惜的。”

说罢,值班护士发觉应戈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事:“诶,你们俩姐妹感情这么好,她受伤都不告诉你啊?”

应戈的沉下来,语气不变:“确实,回去之后会好好注意的。”

应戈从来都是一个不把自己的情绪外化的人,什么时候都显得很平淡,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生气了。

而且还气得不轻。

她不信任她。

审核您好,以上剧情只为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以及解开伏笔,作者本人能够熟读并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请勿过度遐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而努力奋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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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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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Chapter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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