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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怀疑

许小陈将刘一天送至玄关处,再三向他表达了歉意,接着又目送他进入电梯,才轻轻关了门,转身回到客厅。

而宁辞正盘腿坐在沙发,她瘪着嘴,耷拉着脑袋,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正竖着耳朵等着主人的召唤。

许小陈深深地叹了口气,经历与刘主任一家的聚餐、在宁辞公司楼下的漫长守候,以及那场迫于无奈的三方斡旋,她早已心力交瘁,再无半分余力去顾及宁辞的情绪。况且,宁辞对所谓的应酬毫无解释之意,这让许小陈更加感到更加无力。

在这段关系里,许小陈从来不是主动的一方。受困于身心创伤的现实枷锁,她对任何可能带来伤害的问题,向来都是避而不见的。刘一天说得对,她的确是一只脆弱的鸵鸟,只敢将头深深埋进沙子里,担不起一丝丝现实的屈辱与背叛。

而宁辞的脑海里,反复思索着许小陈对刘一天究竟有多少情感上的牵绊,她在刘家养伤期间,刘一天是不是做了许多令她动容的事。那段时间,宁辞疲于应付家庭与工作的琐事,加上设立信托事宜,她分身乏术,无暇前往刘主任家探望——这才让刘一天有机可乘,与许小陈共度了一段朝夕相处的时光。

许小陈主动打破沉默,她将吃过甜品的小碗端进厨房,又倒了杯温水放到茶几上。看到宁辞失落的眼眸,便耐着性子安慰道:“晚点阿姨会过来做晚餐,你想吃什么提前发短信给她。我先回屋休息,下午吃得很饱,晚餐就不吃了。”她轻轻推了推水杯,“先喝点温水平复心情,我对刘一天没有特殊感情,别多想。”

“那他呢?”宁辞的脑子一团乱麻,她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并慢慢收紧,整个人被巨大的不安笼罩。

许小陈一时沉默,刘一天确实曾对自己表达过明确的好感,可她又有什么能力能掐断别人的念头。犹豫片刻,许小陈坦然开口:“他的确是对我有好感。”

“所以我刚才赶走他,是正当且合理的,他就是来破坏我们的关系的。”宁辞心中警铃大作,神色骤然失态,“所以趁着我没时间,精心策划了家庭聚会——这更像是一场相亲!”

许小陈深深叹了口气,对于宁辞颠倒黑白的强词夺理,她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只想立刻结束关于刘一天的乏味争论:“我回屋了。你怎么想,随你。”

……

正当许小陈转身回屋之际,宁辞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未备注的电话号码——是江彻的来电。

宁辞立刻噤声,她没有叫住回屋的许小陈,而是猛地掐断电话;而许小陈脚步微滞一瞬,之后便闪入自己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宁辞拖着疲惫的身躯,踩着拖鞋踱步至阳台,她点上一颗烟,回拨电话,未等开口,电话那头的江彻已迫不及待。

“今天的饭店好归好,但是距离城区太远,明天我们约到你家附近怎么样?”江彻的声音明媚而清晰,好像陷入一段热恋的少年。

“明天停一次。昨天和今天,已经连续两天了,心力交瘁,不想见。”宁辞将香烟夹在指尖,浅吸两口,白烟自唇间缓缓逸散。

“那累计到下周?”江彻呵呵一笑,语气里带些淡淡的戏谑,“那这样下周你可是又要抽出两天时间给我。”

宁辞默不作声,她将香烟吮吸入肺,呛得咳嗽两声,旋即将烟蒂捻灭:“明天见。”

回到客厅,宁辞蜷缩在沙发上,委屈如潮水般翻涌,心事悄然蔓延:“一直以来,在外是我竭尽全力地周旋,在内是我小心翼翼地维护,而许小陈竟会因外人的三言两语挑拨,就心生疑虑,动摇信任……更甚者,即便她心底埋下怀疑的种子,她也从不曾主动质问……许小陈极少吃醋,毫无占有欲可言,或许在她眼中,自己活脱脱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

而屋内的许小陈屏息凝神,捕捉着门外的声响。往常这种情况,宁辞总会化作小黏人精钻进她的房间,不由分说紧紧抱住她,再来一大段词不达意的辩解。而她也会卸下心防,由着对方腻歪好一阵,再伴着亲昵的悄悄话,让心头的疑虑与误解悄然消融。

而今日,宁辞不仅刻意隐瞒了下午的应酬,更故意转移焦点,制造了新的矛盾。许小陈躺在小床上,紧闭双眼,竭力清除脑海中的纷乱思绪;刘主任已答应她周一复工,她必须尽快养精蓄锐,从无尽的精神内耗中挣脱出来——眼下最紧要的,是重返工作岗位。她绝不能将身心全然寄托于宁辞的爱,她深知唯有坚实的经济基础,才能筑起精神堤坝,避免人格彻底沦为情感的附庸。

可是宁辞,当真存在一个与她般配的异性友人吗?这个人会让她动摇心意吗?她会被对方抢走吗?——许小陈的心脏突突乱跳,心绪逐渐失控,骤然坠入更深的恐惧漩涡之中。

“宝贝……”宁辞的声音还是自门外传来,“你、你能不能出来一会儿,阿姨做好饭走了,你、你能不能陪我吃个晚饭。”她轻轻敲了敲门,眼里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许小陈却陷入深度的心理创伤中,她内心的防御机制将她牢牢锁住,汗水从额头渗出,喉头挤不出半个字,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见屋内毫无动静,宁辞只得黯然转身离去。她草草扒了几口晚饭,便打开笔记本电脑,全身心投入工作——这是她填补内心空洞的唯一方式。唯有忙碌,才能让她暂时抽离情绪的低谷。

……

直到次日清晨,宁辞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许小陈轻轻推开她房间的门,看她和衣而眠,便还是忍不住悄悄靠近她,轻轻摘掉她腕间的手表,又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袜子,再在她的肚子上覆上一件轻薄的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

许小陈贪恋静静相伴的清晨时光,她就这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宁辞的脸庞,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却被泪水润湿了眼角。如果宁辞真的走了,她到底该怎么度过余下的漫长人生呢?

……

一觉睡醒,已经过了中午,宁辞感觉头昏脑涨,她下意识地喝了床头的温水,然后光着脚冲进客厅,不见许小陈的身影,又疾步迈向厨房,还是没有。她抓起手机,拨通许小陈的电话。

连“嘟”三声之后,许小陈接通了电话。

“喂?你去哪儿了?”宁辞皱着眉,言辞中透着急切,“怎么不叫醒我。”

“我在单位,我明天复工了,我过来打扫一下办公室。我给你留了字条,在餐桌上。”许小陈将抹布晾在窗台内侧,她靠在窗户边,一边通话,一边看向窗外熟悉的风景。

“你怎么不叫我?”宁辞光着脚站在客厅中间,感觉光影正一寸一寸暗淡下去。

“你昨晚是不是熬到很晚?”许小陈叹了口气,语气尽量温柔,“生物钟又被打乱了吧?你这会儿吃饭了吗?晚饭想吃点什么?”

宁辞这才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一点整。

“晚上,我……我不在家吃。”宁辞心头一紧,兀自加重的音量,“中午,我中午还没吃,我现在过去找你吗?”

“不必了,我中午吃过了,和冯微微一起,在食堂吃的。”许小陈想问问她晚上不在家吃饭的理由,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吗?”宁辞感到周身一阵寒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手心立刻传来一阵灼热。

“医院离得很近,就隔着一条马路。我等一下忙完就回去了,不用接了。”许小陈看了看窗外家的方向,心里盘算自己忙完返岗前的准备工作大概还需要两个多钟头,她犹豫着要不要把时间告诉宁辞,却听见宁辞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宁辞挂断电话,沉闷地叹出一口气。

……

等许小陈忙完工作赶回小区,恰好撞见宁辞那辆银色保时捷被地库挡杆拦下,短暂一顿后,缓缓驶离地库。

许小陈心中骤然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她鬼使神差地拦住一辆计程车,跟了上去。翻涌的思绪都化作重重的心跳,她像一个卑鄙的跟踪狂,脸上泛起火焰灼烧般的滚烫。

其实她早早守候在小区门口,踌躇徘徊许久,果然,等到了宁辞的座驾驶出。

车辆并未驶向宁辞公司的方向,许小陈的心被刺骨的寒意渐渐渗透,她的大脑完全剥离了理性思考,只有情感驱动着本能——追上宁辞的车。

半小时后,宁辞的车在一间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前停住。门童利落地为她拉开车门,接过车钥匙坐进驾驶座。而这辆最熟悉的车,便从驻足凝望的许小陈身边擦身而过。

许小陈在酒店外迟疑好久,还是鼓足勇气,徐步步入酒店大堂。门口的保安看她茫然无措,便向她指了指酒店前台的方向:“女士,那里办理入住。”

许小陈便如一个牵线木偶,被牵拉着来到前台——她今日办理返岗手续,身上带着身份证。她指尖不由自主地探向钱包,掏出手机和身份证,开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2000元。

“女士,这是您的房卡。一到三楼均设有餐厅,正值晚餐时段,您可依喜好选择今晚的餐食。”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妆容得体,伸手示意,向许小陈详细介绍餐厅特色与位置。

餐厅?或许宁辞只是来吃饭——对,她应该只是应酬。许小陈的目光掠过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随即加快步伐向餐厅走去。

……

到了三楼,许小陈被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伸手拦下:“这位女士,非常抱歉。本区域已被贵宾包场举办私人宴请,今日暂不对外开放。若您需要用餐,可移步至其他区域的卡座点餐。”

许小陈踉跄后退几步,一股冥冥中的预感却攫住了她,驱使她探个究竟。她果断抽出钱包里所有的百元钞票,一股脑塞进这位小哥手里,强作淡然道:“我只是进去看看环境,好决定明日是否也在此包场设宴。放心,就瞧一眼,不会打扰你的客人用餐。”

小哥迟疑地搓着手中的钞票,最终还是勉强侧身让开,压着嗓子道:“您就在这边看看罢。靠窗那个角落有客人正用着餐,千万不要靠得太近。”

许小陈郑重地点点头,咬紧后牙槽,轻轻踱步进去,就只远远观望了一眼,心中翻涌的猜疑便将她牢牢订在原地——宁辞正在和一位男士,优雅地享用烛光晚餐。

许小陈的视线仿佛被钉在了虚空中的某一点,脑海中那两个身影——去年锦麟阁树下模糊的“男友”与如今西装革履的江彻——缓慢而残酷地重叠、融合,最终严丝合缝,构成了一个她无法否认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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