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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岳花林平日里以挣钱为先,纵使不怎么打扮,素面朝天的外表也出挑得夺人眼球,现下被精心修饰一番,倒也更加瞩目了一些。

等待的过程中,岳花林心里一直在揣度一个事:骆源会带她去哪,以及如何对她。

但当装造完成时,她看着镜中大方干练的自己,以及镜面后映出的笔挺利落的骆源,她却更疑惑了。

这种装扮,很像是商业精英夫妇合体去拜访客户时穿的。

这等离谱的想法一出现,岳花林自己都觉得后怕,以骆源刚刚的态度,总不会让她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出去见人,那将她打扮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遥想从前看到的一些小说,她更觉得可怖,难道,是要将她献祭给别人?

别墅内没有其他人,骆源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走吧”便出了门,看着骆源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背影,岳花林更觉得寒颤,她调动着浑身警觉的细胞,盘算着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辆似曾相识的黑色面包车就停在院内,骆源先上了车,岳花林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待到看清副驾车门外叼着狗尾巴草,龇牙咧嘴的黄毛后,岳花林本来紧绷的头皮瞬间发麻,一触即破。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机关算尽。

这个黄毛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郑重大楼,将她绑走之人!

而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将她拉入郑氏兄妹□□房间的男人。

一切疑惑的事情,在这一刻都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指向性。

黄毛、男人……

居然都是骆源的人!

那些让她惧怕惶恐之事本以为是上天特意针对,她却从未想过,很多事从一开始都是人为造成,是老天背了锅。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郑三宝精神再不正常,也断然做不出找人观摩自己□□一事,如今一看,这件事的起因也是骆源一手促成。

郑三宝一开始想侵犯的人根本就是自己,而骆源借着郑三宝的药劲将郑美燕送了过去,这样一来,他不但抓到了郑家的一桩顶级丑闻,又将郑家的两个年轻人直接送上绝路。

当事人已死,郑家碍于丑闻不会报警,现场只有两个目击证人,一个是他的手下,一个是岳花林,只要岳花林闭嘴,谁又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真可谓一箭三雕。

怪不得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黄毛一句“郑少有请”实属怪异,郑三宝就在楼上发春,何须开车带她走?

如此一想,自己没在郑三宝这吃亏,骆源还算救了她。

只是如果要救,他为什么不干脆拦住她,不让她去面试,而是让她至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万一郑重大楼里有其他人,万一郑三宝兽性大发朝她扑来,万一后续郑家因为她看到了丑闻而对她不利呢?

尤其是她当时还自以为是的给骆源打电话,并一直庆幸自己当初的这个行为是多么急中生智。

如今看来,在私底下骆源会如何嘲笑自己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愚蠢?

当初楼下黄毛的车早就停在了那里,这辆车并不是等别人,就是在等她。

这是一场无可辩驳的“请君入瓮”。

可笑,太可笑了。

既然她只是骆源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他为什么最后还要救她?

岳花林脚步停在了车门前,黄毛见了“老友”,刻意将狗尾巴草一吐,瞄了眼岳花林的胸前,嘴里不干不净道:“呦,岳小姐还挺有料,骆哥有福。”

这是一句作践人的调侃。

岳花林故作镇定地瞪了回去。

骆源为什么还要救她,这件事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人生往往,无非为钱、为名、为情。

而碰巧,她没钱没名可让别人图,那只有情了。

因为当时在西北无人区没有及时救他,就被他这样“惦记”,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这档“睚眦必报”的性子,没当场处死她,着实属于手下留了情。

只是,这情有多深,岳花林不知道,她只知道,骆源似乎对她还残留了一丝不舍。

黄毛被岳花林的眼神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闭了嘴。

岳花林略过尖嘴猴腮的黄毛,坐上车,用力一拉车门,荡下的裙摆因着惯性,压到了骆源的裤脚。

分不清是漫不经心还是故意。

意识到骆源打量的眼神,岳花林立刻转头,以一种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双目,直勾勾地对上他。

她想判断,骆源到底喜欢自己以什么样的姿态对他。

从前上赶着追求他,他不咸不淡,后来想避而远之,他却居心叵测。

许是岳花林的双眼带着探索,骆源几乎是立刻收回视线,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样东西,口气阴阳:“装了监听,别想报警。”

发旧的手机壳包裹着一款两年前的手机。

岳花林看了看原本一直跟自己寸步不离的手机,倒也没抱怨什么,接过就放进了口袋。

窗外是寻常城市惯有的样子,形色人群构成了车水马龙。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在奋力地摆脱世俗,拒绝平庸,曾经的岳花林也想追求着更高更远,但此刻,她坐在车中浅看窗外,忽然意识到,平庸居然也是一种奢望。

车辆七扭八拐,停靠在了一家高级酒店门口,岳花林打开车门,刚想下车,那个原本在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车门口,故作绅士地要牵她的手。

受人钳制,便要学会与人友善,岳花林微微抬手,而就在手要搭上的瞬间,她又忽然收回。

骆源的动作比她更快,他一把抓住岳花林来不及躲闪的指尖,又顺势大力将她整只拳头握住,仿佛这样她就无法逃开。

岳花林故作惊讶又略带不忿,沉着头一言不发,手上挣扎了两下便认命似的任由他握,这种无法挣脱的屈服感,无疑更加愉悦了骆源。

两人面上就像寻常夫妻一样自然,皮下却是惊涛骇浪地涌动,岳花林几乎确认了一点:骆源将驯服自己,当成了一种乐趣。

他似乎很喜欢看自己坠落,接着不得不被他掌控的模样。

一想到这,岳花林便更觉得戳心,这世上唯一能遏制住感知器的人,到头来是她无法逃避的囚笼。

两人“闲庭信步”地跟服务生向前走,走到最内侧的包厢,背对门坐着一个头发微秃的男人,男人旁边,坐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年轻人。

开门的一瞬间,座上二人同时回头,屋内的冷气扑面而来,岳花林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年轻人可不是别人。

他是岳花林之前在相亲所见的对象。

周身的感觉致使岳花林用力地将手心一攥,抓着她的那只手感受到了这股不由自主的力量后,将她攥得更紧。

岳花林微微闭眼又睁开,转头对着骆源微湿的眼神传递着一种低哑的质问:

很好玩吗?

哪有什么竞业索赔?无非就是借此来败坏她在相亲对象面前的印象。

现在还特地把相亲对象请来,就像在蓄意讽刺:

看看,让你的老相好看看,前两天还上赶着跟人家相亲,现在却牵着我的手……

许是真的觉得无地自容了,岳花林扭头想走,骆源的力量却无可反抗,他将岳花林拉上前,对着中年男子开口道:“陆局长。”

打完招呼,骆源又极其自然地向岳花林介绍:“这位陆局是市劳动局局长,旁边这位是他的侄儿,陆建。”

岳花林的脑袋直接“嗡”地一声响了起来。

劳动局局长……

果然,千万希冀,都不如“现实”二字。

一个不合理的劳动索赔,对她一个普通人而言是天大的事,但对于陆建这种有顶级背景的人来说,随便出手便能救她一命。

但他终究没有。

甚至在看到骆源牵着她的手时,陆建也只是诧异了一瞬,又迅速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岳花林嘲弄地笑了一声。

她自顾自地寻思着一些不重要,却能自欺欺人的慰藉。

或许陆建惊讶的内容,并不是曾经相谈甚欢的相亲对象,很快就另寻新欢,而是这位骆总前脚还在大张旗鼓地要起诉别人,后脚就直接牵起了人家的小手。

大名鼎鼎的总裁,矛盾到好似一个神经病。

饭桌上,骆源跟陆局谈论着离普通人很远的话题。这是一场鸿门之宴,身处高位的局长口头感谢着为本市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的知名企业家,同时不忘称赞岳花林与骆源二人郎才女貌,顺便还拉踩了一波自己的侄儿,同样的年龄,陆建还得向骆源多学习学习。

陆建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眼睛却三番五次地瞥向岳花林,余光之下,他感受到一股轻蔑又威胁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视线不是来自岳花林,也不会是他叔,屋里又没有别人,那就只有反复无常的骆源了。

陆建悻悻地收回目光,又觉得这样被压了一头很不甘,他站起身,客套地发挥一下酒桌礼仪:敬了客人一杯。

岳花林的脸色不算难看,但也没好看到情绪价值拉满,她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接了陆建的碰杯,也仅仅是抿了一口,然后便轻声说了一句:

“我去趟洗手间。”

骆源指尖轻点了一下岳花林的手心,别耍花样的警告不言而喻。

看人看得再紧,在局长面前也不能不让人上厕所。

“早些回来。”骆源说。

“你这占有欲也太夸张了。”陆局开玩笑道,又给他将酒杯满上,“来,继续喝,骆源呐,最近东区那个项目要开始策划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一场各怀鬼胎的饭局,陆建是招标负责人,为了在东区项目中吃回扣,特地约了自家叔叔促成这一场见面;陆局为了就业指标,自然也是要让骆源多多费心;而骆源,不能驳了局长面子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由:

他要让岳花林知道,别人对她都是虚与委蛇。

心脏之中的紧张压迫感随着远离骆源而渐渐迭起,岳花林慌张地走向厕所,在厕所隔间锁了门后,她立刻掏出手机。

不知是骆源吓唬她还是这鬼东西格外隐蔽,岳花林将手机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依旧查不出所谓的监听器在哪里。

手机关机或是摔坏,监听器马上失联,骆源会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不能这样做。

岳花林心一狠,干脆直接将手机扔进了纸篓里。

做好这一切,岳花林将高跟鞋一脱,急匆匆地跑出了厕所,刚出厕所的一瞬,等了许久的黄毛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呦,岳小姐,这是怎么了?”

黄毛口气十分夸张,浮夸中还带着得意:“鞋怎么还脱了?踩着屎了这是?”

岳花林没想到骆源严谨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居然连上厕所都找人盯着,她退后两步,用力扯下脖子上的一串项链,塞到黄毛手里。

“小哥,帮帮忙,求你行个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这话直接给黄毛逗乐了:

“岳小姐,先不说你根本就没钱,即便你有钱,那金额还能比得过骆哥?”

“况且……”

黄毛刻意停顿一下,声音放低:“你也应该猜到,郑家那个傻子是怎么死的了。”

说着,他嘿地笑了一下,算作变相提醒:“岳小姐,你的钱我不敢收啊,我怕没命享。”

岳花林被这只冥顽不化的黄毛气得咬牙切齿。

这厮真的软硬不吃!

“我说……”她声音放低,像是警告,“囚禁他人,这可是犯罪,骆源要是哪天东窗事发了,你难道还要替他顶罪?”

“岳小姐啊……”黄毛十分做作地叹息了一声,“我的将来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之前不是还因为背叛骆氏差点被起诉么?我想你应该更加理解,什么叫忠于职守吧。”

岳花林气得眯起了眼睛。

真是一条怙顽不悛,无法策反的好狗。

她白了黄毛一眼,回身走回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凭凉水流过她气愤到滚烫的皮肤。

那条狗会一直堵在门口。

再抬眼看下卫生间的窗户,小到根本无法爬出。

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逃走?

下一秒,岳花林拿起刚刚丢到垃圾桶内的高跟鞋,一把砸向了卫生间中的烟雾报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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