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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骆家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站在一起,看着半坐在地上的骆清。

能够忍到回家才发火,足以见得骆源的忍耐性已经到达了极致。

张阿姨看着骆清长大,早以把她当成了半个孩子,真要被骆源打出什么事出来,她也不忍,眼看骆源就要一巴掌扇上去,张阿姨连忙挡在骆清身前,颤声劝慰:

“骆总,小清年纪还小,您就这么一个亲人……”

骆源双眼欲裂,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亲人?”

黄毛一见势头不对,连忙赶了上来:“骆哥,岳姐她目前精神失常,跑不到哪里去的,路人发现有这么个精神病在马路乱窜,也会第一时间报警的,您不用太担心……”

王培差点把黄毛的嘴给撕烂,他猛地将黄毛拉了回来:“说你蠢货你还不承认!会不会说话!”

地上的骆清哭哭啼啼,吵得人头痛,张阿姨听着也心疼,她蹲下轻拍着骆清:“小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你说出来,骆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张阿姨的意思是骆清当着骆源的面好好认个错,再配合骆总把人给找回来,哪知这死丫头不知从哪学来的系统性表演,做戏居然做了全套,她拉开袖子,露出了两侧手臂一排青紫色痕迹。

“是岳老师……当时张阿姨出门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问岳老师她要干嘛去,她说她要走,我根本都没想拦她,结果她反手就把我掐住了,我一个学生,哪里弄得过这样一个疯女人,你看我这身上……”

骆清说得情真意切,涕泪横流,就差把这个疯女人是怎么挠她的细节给说出来了,黄毛和王培本来只对骆清的鬼话只信三分的,但看骆清满手臂的伤又不是假的,一些掐痕挠痕绝对是下了狠劲的。

让这死丫头这么挠别人,行,挠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阿姨才看到骆清手上的伤,她上手轻轻揉了一下,骆清立马大叫起来,叫声夸张,吓得旁边两个大男人后退了两步,张阿姨连忙将骆清的袖子撸下,心疼道:“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啊……”

一听这话,骆清更委屈了,眼泪跟不要钱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往下。

“岳老师平时又一副慈悲为怀的白莲花模样,我要真说了,你们肯定信她不信我啊,况且哥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知道这事。他不光不会怨岳老师,肯定还会反过头来说我,质问我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小清,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哥哥呢?”张阿姨在旁边劝,王培和黄毛却更加一头雾水,骆清这伤若真的是别人抓的,那怎么可能是岳小姐呢?莫不说骆哥不信,就算是他们也不信啊。

“我哥哥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嘛?张阿姨你说,是不是自从岳老师来到我们家,哥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哥哥家都不怎么回,现在天天跟岳老师待在房间里……”

她边说,眼睛还泪眼婆娑提溜地观察着周遭人的尴尬表情:“依我看,从一开始请岳老师来家里,就不是为了给我补习,根本就是哥哥早就想对岳老师下手,借着给我补课的借口,趁机把她放在家里!”

如此抑扬顿挫直抒胸臆的话一出口,连张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王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觉骆小姐啊,有的话大可不必在我们面前说的。

离谱的伶牙俐齿让骆源头痛欲裂,他头一次生出了养父母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把这个脑瘫妹妹一起带走的可怕想法。

眼看骆源再要发火,张阿姨立刻打断了他要开的口:“骆总,岳小姐今天太累了,让她先好好休息吧……”

没等骆源回答,张阿姨便撺掇着骆清赶紧走,两人抱头鼠窜得上楼后,骆源头一昏,一下瘫软在沙发上。

王培立刻上手扶道:“骆哥……您也早点休息。”

骆源眯着眼,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找人给骆清验伤。”

黄毛本想劝两句,看见王培的眼色,最终还是作罢了。

*

尚市是国际大都市,讨不到生计也就没有混下去的必要,岳花林遵循了与骆清间的约定,没再与她有任何联系,这笔钱足够她在家乡小城市去过好自己的生活了。

她有技能有学历,小地方虽说工资不高,但吃饱喝足完全够了,经历过这一遭,岳花林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花林,这里还有一张图要拜托你哦。”

“好嘞。”

她目前于一家小照相馆做修图师,工作内容比在尚市轻松很多,家乡话也没有沟通障碍,单多的时候,老板还会给员工一小笔加班工资。趁着水果店没关门,岳花林会去买一盒进口蓝莓,补充一下维生素,维护一下视力。

没单的时候,几个本地店员会聚在一起聊天,小县城的故事就这么多,绕不开的一件事就是“你是哪个高中毕业的?”

“一高的。”

“这么巧啊,我也是。”同事亮了眼,“你比我低好几届,咱们应该没有共同认识的校友了……哎,青春真热血,我们那时候经常有一些比较轰动的事,不知道你们那时候还有没有?”

当然有。

思绪又回到了某个剪影片段,她在宿舍的窗口中,如同囚犯叫着狱警一般,挥手叫着窗外路过的顾研。

“顾……研。”

明明岳花林的挥手与叫声十分明显,顾研却愣是走到窗口才摆出一副注意到了的样子,他偏头一看,眉头一挑道:“呦,这不是我女朋友么?”

……

岳花林张嘴愣了三秒。

没想到心怀师生的顾会长,居然还会对她这不成气候的小手段上了心,她连忙解释道:“这谣言可不是我传的啊,我自始至终可一句话都没说过。”

“是么?”

一声反问的尾音缓缓勾起,弄得岳花林心里发毛。

顾研倒是不慌不忙,像是在捉弄一个即将判死刑的犯人:“把自己的自画像署上我的名字,除了让别人误会你是我心仪对象外,还有其他作用吗?”

顾研走进了一步:“难不成,你其实是要告诉大家,我在通缉你?”

“这哪能啊顾会长……”更为扯淡的推测让岳花林立刻矢口否认,“您这成天到处抓违规违纪的学生已经够辛苦了,咱们这种好学生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罢,她看了眼门锁,又是满脸堆笑道:“顾会长,我被反锁了,您能帮我去宿管那拿个钥匙嘛?”

顾研瞄了眼门锁,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正当岳花林以为他要答应时,却听得此人轻飘飘道:“抱歉,宿管不给男生提供女生宿舍的钥匙。”

说完他便转头要走。

岳花林急了:“哎不是,顾会长,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国庆假放七天,我总不能这七天一直待在宿舍吧……”

一听这话顾研又回过头:“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门砸了救你出来?”

岳花林:“……倒也不用这么麻烦,钥匙没法借,那你帮我……跟宿管说一声,让宿管上来开门也行啦。”

“宿管也放假了。”

岳花林:……

宿管放假,学校肯定也会有其他执勤老师,随便找一个老师过来她都能得救,现在顾研却以宿管不在这种蹩脚的理由当借口,摆明了就是不想帮的意思。

虽说任何忙,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况且从前两人还有点不愉快在里头,不帮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但人被反锁这种事,毕竟不是搬不动东西需要搭把手,不愿意帮忙就不帮,不是什么大事。这可是被反锁七天,人要是七天不吃东西,那还了得?

而顾研像是丝毫没有同理心似的,居然直接就走了,留下岳花林大眼瞪小眼,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回身的背影看上去居然还有点洒脱,知道的知道他刚刚拒绝了一个女生的求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刚办完一件极爽的大事,脚步之间都带着轻松愉悦。

这番见死不救的行径让岳花林火气直接上头,她嘴里忍不住嘀咕:

这个学生会长到底是怎么当上的?面对群众居然见死不救?!简直毫无人性!

宿舍里有钟,可以大概知道现在几点,室友们平时会在宿舍里放些小零食,量不大,但每餐垫巴一下也足够撑个四五天,岳花林掰扯着本就不富裕的宿舍财产,最终只吃了两口饼干。

借着午后困倦的劲,岳花林又躺床上睡了一觉,说来奇怪,自从跟顾研扯上关系,她就经常梦见自己未来社畜的模样,上班被老板吊,下班还要无止境地回复客户,成天忙得团团转,最终还被一纸裁员书劝退,真可谓是凄凉苦楚,呜呼哀哉。

正当悲天悯人之时,岳花林感觉自己的肚子叫了三声,低下头想透过肚皮做个没什么用的眼部透视胃镜,却在刚低下头的片刻,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梦里摔倒,对应现实便是猛地直接醒来,岳花林摸摸头,模模糊糊地坐起身。

原来梦不是假的,她确实饿到低血糖了,头脑极度发昏甚至令她产生了幻觉,一股热饭热菜的香味正小蛇般地朝她鼻孔里钻,勾的她心里直痒痒,只想起床看看那香味究竟来源于何处。

肚子来了反应又叫了几声,岳花林拍了怕嗷嗷待哺的腹部,起身踉跄地准备再吃一块饼干垫垫肚子,却听见门口传来了悉索的响声。

等一下!

这声音……

该不会是老鼠吧?!

学校建校历史长,宿舍陈旧又老化,再加上学生们经常囤吃的,时不时便会有老鼠出来作祟。虽然之前从没见过,但岳花林听学姐和校友们说过,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事就是,学姐们有一次出去上课,等回了宿舍还不知道宿舍发生了什么,几个女生刚洗完澡回去,打开衣柜门,两只老鼠正哼哧哼哧地边撕衣服边磨牙,看见有人开了门,老鼠们受了惊抱头窜出,直接从学姐们穿着凉拖的脚面爬了过去,爬过的地方还留下了一滩莫名的水渍。

这件事不光给亲历的几个学姐留下了巨大阴影,连带着后面几届的学妹听着都十年怕井绳,一些学生甚至因为这个事不敢住宿。

本来就没在学校见过,岳花林只当学姐这事是个历史故事,没太上心。但眼下的情况却不得不让岳花林一下子清醒过来。

声音是从门内那几个陈年纸箱传过来的,若真是老鼠,那可不仅仅是老鼠本身那么可怕啊。

从前学姐们再害怕,好歹还是好几个人一起分担恐惧,好歹还能大门敞开让老鼠跑走;而眼下,她孤身一人,跟老鼠就住在一个屋,门又紧锁着,想把老鼠放出去都没这个可能,并且更要命的是,她将与老鼠同舟共济七天。

整整七天……

这七天内,老鼠这种聪明且富有灵性的生物,看岳花林一个人,会爬到她头上做窝,骑在她头上拉屎,分掉她为数不多的零食,趁她睡觉时爬上她的床,撕咬她的衣服甚至血肉,将肮脏的虱虫与病毒留下……

岳花林死死地盯着那几个箱子,就怕里面突然窜出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只满是发汗的手紧握着扫把,只待那东西窜出后,可以将其一招毙命。

只是,若是老鼠不止一只怎么办?若是一招没打死怎么办?若是打死了,该怎么丢出去?若是这帮老鼠又下了一窝崽子怎么办……

夸张的想法让岳花林于秋日下都出了大汗,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到底是谁!谁把她反锁在宿舍里的!要是被她抓到,她绝对要化身一只老鼠咬死这个败事有余的人!

终于,纸箱里的声音渐渐止住,岳花林刚松口气,然而下一秒,一个声音破阵而出,在安静的空气中宛若流弹飞过,直冲脑门。

“咚。”

“啊!”

岳花林一声惊叫,差点踉跄过去。

“你干什么?跳大神?”

岳花林的嘴微张未收,两只手还不成样子的握着扫把。防盗窗外,是那张两小时前才见过的俊俏脸蛋,此时,那张脸正诡异又迷惑地看着她。

“你,我……”

意识到发出声音的是人而非老鼠,岳花林终于松了口气,内心惊恐未定,嘴上却仍旧不愿意失了面子,怕别人嘲笑她连个小小老鼠都怕,又记恨着此人的见死不救,于是嘴硬道:“我在这大扫除呢,你突然出来做什么?要帮我一起扫?”

话说完岳花林就意识到,刚刚闻到的那股香味好像不是错觉,而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就是从顾研宿舍飘出来的。

“咕咕咕……”肚子恰到好处地奏出了无可辩驳的三声音调,从低到高,一声比一声急促,似在强烈地控诉她的主人亏待了她。

岳花林:……

声音太大,在安静的宿舍楼里听着更加明显,顾研迟疑了两秒,终于还是问道:“你饿了?”

这事属于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了。

“嗯。”

顾研:“饿了为什么不说?”

一句反问直接把岳花林问醉了。

真是,之前跟你说让你帮忙找一下宿管开门,你扭头就走,我再跟你说我饿了,依你的性子,还不得火上浇油,就地嘲笑我饭桶?

一想到这,岳花林心情更差了,她眨眼瞥了眼顾研,本想回呛一句“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还没等说出口,却见顾研从防盗窗缝里送进来一样东西。

是盒饭!

那股喷香的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的,直冲饥肠辘辘的主体,醉得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的岳花林差点晕倒。

这个举动意思很明显——他给了自己一盒饭。

岳花林一个现代人,没有“不吃嗟来之食”的意识,她立马接过台阶,抱着盒饭准备打开,然而等打开了才发现,顾研只给了米饭,没给筷子和菜。

没等她开口问,顾研又说话了:“食堂的筷子不允许带出来。”

紧跟着,他用自己手里的筷子夹起一颗西兰花,递到岳花林的嘴边,道:“所以你只能用我的。”

那颗西兰花紧紧靠近岳花林的嘴角,菜上的咸淡味香得人晕眩,这举动有些撩人的轻挑,顾研此刻也是挑眉看着,大有一种“你不吃,这事就没完”的意味。

本想拒绝的岳花林,愣是被这份目光硬控地鬼使神差地吃了一口。

如此氛围实在奇怪,说暧昧不暧昧,说剑拔又不剑拔,岳花林凭空生出了一点紧张,连带着吃下去的菜也是味同嚼蜡,想说点什么,却见顾研又自顾自地夹起一颗西兰花,塞到了自己嘴里。

……

“顾……同学。”一口西兰花咽下,岳花林终究还是没忍住,她声音细若游丝,几乎是气音道:“我可以自己来的。”

顾研直接把岳花林手里的饭也拿了过去,筷子挑了一口递到她面前,又道:

“饭菜我就打了一份,筷子也就一双,让你自己来,那我吃什么?吃你剩下的?”

……

本来吃的就是人家带来的饭,断没有叫人家吃剩下的道理,岳花林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那要不你先吃?”

这话还有后半句,就是“吃完了再给我吃?”顾研明显也知道她的目的主要也是说后半句,便从喉咙里闷哼了一声:“给别人吃剩饭剩菜,传出去不太像话吧?况且……”

他将筷子放在岳花林嘴里停顿了片刻后才拿出,又夹起一团米饭放自己口中:“还是给我女朋友吃剩饭剩菜。”

岳花林:……

她本人并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但对于顾研这种知名人物,她也确实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私下交际。

只是眼下是有求于他,一切不甘不适,在填饱肚子面前都是多余的矫情。岳花林没再反驳,老老实实地一口接一口,接受着顾研奇怪的交叉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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