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液从地面的裂隙中缓缓渗出,转瞬化为坚韧的藤蔓,死死缠住秦逸的脚踝。余寄欢挥刀斩断藤蔓的一刹那,鬼道然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向二楼的旋转楼梯。“跟我来,”鬼道然压低声音,红发在幽暗的光线下犹如燃烧的血线,“这鬼地方迟早会死人,不如挑个我们看不顺眼的。”
余寄欢嘴角轻扬:“正合我意。”
两人藏身于楼梯间的阴影之中,下方传来了林宇的惨叫声——一只布满眼瞳的巨手从裂缝中伸出,直朝他背包里的卷轴抓去。苏瑶情急之下将□□砸向巨手,火光映亮了楼梯转角的一幕:无头新娘的虚影提着红绸,飘在秦逸头顶,水袖上的血珠滴落在他的肩头。
“瞧见没?”鬼道然嘴角微勾,指尖摩挲着脖颈的黑纹,“那戏子的魂附在新娘身上,专门找拿卷轴的人下手。”她突然提高音量,朝楼下喊道:“秦逸!把卷轴给林宇拿着,你去引开那怪物!”
秦逸一愣,下意识地将卷轴塞给了离他最近的林宇。就在此时,无头新娘的红绸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地缠住了林宇的脖颈。他手中的卷轴刚掉落地上,整个人就被拽向了天花板,颈椎发出“咔嚓”的脆响。苏瑶惊恐地抬头,只见林宇的尸体悬在半空,脖颈处勒痕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雾状物质。
“蠢货。”鬼道然冷笑一声,拉着余寄欢躲进了旁边的房间。屋内摆满了褪色的戏服,正中央的妆台上放着半面破碎的铜镜,镜中映出一个穿青衫的男戏子,正在梳理长发。“这就是死于村中的戏子,”余寄欢抚摸着镜缘的血锈,“他和新娘的怨念缠在一起,刚才故意等林宇拿到卷轴才动手。”
鬼道然踢开地上的戏靴,露出下面的石板刻字:“七弦断,戏魂散,需以活祭换生路。”她挑眉看向余寄欢:“听到了?得找人当祭品。苏瑶那丫头还有点用,秦逸……”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飘进了一段戏腔,正是林宇临死前哼过的调子。
“他们在楼下。”余寄欢透过窗缝看到秦逸扶着受伤的苏瑶,正试图撬开大厅的侧门。无头新娘的虚影在他们身后飘着,红绸末端滴着黑液,在地面形成了诡异的符文阵。“得让他们去戏台,”鬼道然掏出枚沾着黑纹的纽扣,“这是之前从林宇衣服上扯下来的,你去引他们过去,我来布置‘祭品台’。”
余寄欢接过纽扣,故意踩响楼梯木板。秦逸听到动静抬头,正好看见她手里的纽扣:“林宇的东西!他在哪儿?”“跟我来!”余寄欢假装惊慌地跑向戏台,身后的红绸虚影果然跟了上来。
戏台中央的石棺不知何时已打开,里面躺着的无头女尸正缓缓坐起,脖颈处的白雾凝成一张痛苦的脸。鬼道然站在棺旁,将林宇的纽扣塞进女尸手中,棺底突然升起七根弦柱,每根都缠着血淋淋的头发。“把苏瑶引到弦柱边,”鬼道然对余寄欢使了个眼色,“戏子的魂附在琴弦上,谁碰谁死。”
苏瑶扶着秦逸刚冲上戏台,无头新娘就飘到他们面前,红绸直指苏瑶手中的火把。“快!用火烧断琴弦!”余寄欢大喊着指向石棺。苏瑶下意识将火把伸向最近的弦柱,却在触碰到琴弦的瞬间发出惨叫——无数根头发从琴弦中钻出,缠满她全身。秦逸想拉她,却被一股力量弹开,眼睁睁看着苏瑶的身体被头发拖进石棺,棺盖“砰”地合上,缝隙里渗出的全是青丝。
“搞定。”鬼道然拍了拍手上的灰,对脸色煞白的秦逸笑道,“现在该你了。”她话音未落,石棺突然炸裂,苏瑶的尸体站在碎棺片中,双眼翻白,嘴里哼唱着戏腔,手里握着把滴血的三弦琴。而她身后,穿青衫的戏子虚影缓缓凝聚,手中转动着林宇的头颅,眉心赫然有枚时空观测者的徽章。
“原来祭品是用来唤醒他的。”余寄欢看着戏子将头颅安在无头新娘颈上,两人的虚影融合成一个完整的身影,“看来这游戏的真相,藏在他们身上。”
此时城堡钟声突然敲响,第一声落下时,戏子张开嘴,发出震耳欲聋的戏腔,声波化作音刃切割空气。秦逸连忙展开卷轴抵挡,却发现上面的符文正在重组,变成戏子脸谱的图案。
“想知道为什么必须死人吗?”鬼道然凑近秦逸,指尖的黑纹突然刺入他手臂,“因为这破游戏的规则,就是让**给恐惧当祭品啊。”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玩家触发本局隐藏任务】
【玩家需要从五人中选取三人献祭,献祭方式不限。】
【玩家已献祭两人,还需继续献祭一人即可找到出路】
【究竟是哪两位幸运儿可以逃脱呢?】
秦逸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着向后踉跄半步,指着余寄欢与鬼道然的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他突然想起林宇脖颈那道诡异的勒痕,想起苏瑶被青丝拖进石棺时绝望的眼神,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挤出破碎的字句:"难怪……从枯井里拿到卷轴开始……你们就在算计我们……"血沫从他嘴角溢出,滴在展开的符文卷轴上,将那些蠕动的图案染得愈发猩红。
鬼道然擦掉秦逸喷在脸上的血,余寄欢理了理黑色的头发,抹了抹溅在她脸上的血,鬼道然看向融合后的戏子,“现在,该轮到我们看戏了。”
秦逸的尸体软软倒下,鲜血浸透了他手中的符文卷轴,那些扭曲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贪婪地吮吸着生命的最后温热。戏台上,融合了无头新娘身躯与戏子灵魂的“戏子新娘”身影逐渐凝实,那顶由林宇头颅变幻而成的凤冠霞帔闪烁着不祥的血光。
鬼道然抹去脸颊溅上的血点,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拭胭脂。她看向戏台中央那诡异的存在,红瞳中闪烁着近乎残忍的兴味。
余寄欢深吸一口气,她明白鬼道然的用意——既然系统要求“献祭”,而秦逸已死,那么“观看”这场由怨灵主导的、未完成的死亡演出,或许本身就是满足规则的一种方式,甚至是唯一能暂时保全她们性命的方法。她点点头,目光投向戏台,眼神锐利如刀,不再有丝毫慌乱。
“吱呀——”
腐朽的戏台木板发出呻吟。戏子动了。它(或者说祂?)并未立刻攻击,而是以一种极度扭曲、违背人体工学的姿态,缓缓抬起覆盖着华丽戏服水袖的手臂。那动作僵硬迟缓,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仿佛一具尘封多年的提线木偶被强行唤醒。凤冠上林宇的头颅双目圆睁,瞳孔却是一片空洞的漆黑,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凝固的弧度。
祂没有走向她们,反而转身,面向空空如也、布满蛛网和灰尘的观众席。那姿态,竟像是在等待观众落座,准备开演。
空气中,那股腐朽的花香混合着血腥的甜腻气息愈发浓烈,几乎凝成实质。原本只有余寄欢和鬼道然的大厅,光线骤然昏暗下来,仿佛舞台的聚光灯“啪”地一声聚焦在戏台中央。而她们所坐的椅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张雕花繁复、却同样布满污渍和裂痕的太师椅,冰冷坚硬,如同墓石。
“叮铃铃……”
一串细碎、空灵的银铃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像是开场的信号。
戏子猛地一甩水袖!那水袖瞬间暴涨,如同两条猩红的毒蛇,又似流淌的血河,带着刺骨的阴风席卷向观众席两侧!然而,水袖并未攻击余寄欢和鬼道然,而是在她们身侧掠过,精准地“卷”起了两团浓稠如墨的黑雾。
黑雾翻滚、凝聚、塑形……转瞬间,竟在她们左右两侧的太师椅上,各自坐下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形”,它们没有五官,轮廓扭曲不定,身体由不断蠕动、滴落着粘稠黑液的阴影构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绝望与怨毒气息。它们僵硬地“坐”在那里,如同两尊来自地狱的、沉默的蜡像观众。
“呵,”鬼道然轻笑一声,红发在幽暗中仿佛燃烧的火焰,“连观众都给我们配齐了,真是贴心。”她甚至调整了一下坐姿,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戏台,仿佛真的在等待一场好戏开场。那份慵懒与戏谑,在如此诡谲的环境中,更显怪诞。
余寄欢强迫自己忽略身边那两团散发着恶意的“观众”,目光死死锁定戏台。
戏子开始了祂的表演。
没有伴奏,没有唱词。只有祂的动作——一种无声的、肢体扭曲到极致的默剧。祂时而以脚尖点地,疯狂旋转,水袖翻飞如血浪,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红影;时而又骤然定格,身体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头颅以一个几乎要断掉的后仰姿势望向虚无的“天穹”,空洞的黑眸里仿佛倒映着生前的恐惧;时而匍匐在地,四肢着地,像野兽般爬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嗬嗬”声,如同濒死的哀鸣。
每一次动作转换,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和关节摩擦的刺耳噪音。那动作充满了痛苦、不甘和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这根本不是艺术,而是一场**裸的、关于死亡瞬间的痛苦重现。
余寄欢的心跳如擂鼓。她看到,当戏子新娘做出一个双臂高举、身体后仰如弯弓的定格动作时,祂的脖颈处——那嫁衣高领与头颅连接的缝隙间——隐约透出了一抹刺目的雪白!那不是皮肤,更像是一块……骨头?或者说,是祂本应拥有的、属于无头新娘的颈骨?林宇的头颅只是覆盖其上的一个残酷“装饰”!
这个动作重复了三次,每一次定格,那抹森白都一闪而过,带着强烈的怨念和不协调感。余寄欢脑中灵光一闪:这难道就是祂未完成的演出?那扭曲定格,是否就是当年戏子在舞台上被突然中断、甚至夺去生命的瞬间姿态?而那颈骨,是否就是祂真正的执念核心?
“祂在演……死前的最后一幕。”鬼道然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洞悉的冰冷,“重复,定格,痛苦。循环往复,永无止境。这就是祂的‘未完成’。”她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穿透了那扭曲的肢体,看到了更深层的怨念漩涡。
就在这时,戏子的动作再次卡在了那个双臂高举、脖颈森白的定格姿态。这一次,祂没有立刻转换动作,而是维持着这个痛苦的姿势,僵在了舞台中央。凤冠上的林宇头颅,那凝固的诡异笑容似乎更深了,空洞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余寄欢和鬼道然。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连身边那两团阴影“观众”似乎都停止了蠕动。只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怨毒和冰冷,如同潮水般从戏台上汹涌而下,压迫着台下仅存的两个活人。
系统提示音没有响起。献祭了三人,出路并未出现。显然,仅仅是观看还不够。这场死亡之戏,需要完成。
鬼道然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疯狂的弧度:“看来,光看不行,得‘捧场’。”她缓缓抬起手,没有鼓掌,而是用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冰冷坚硬的太师椅扶手。
“哒。”
清脆的敲击声在死寂的大厅里异常刺耳,如同投入平静死水的一颗石子。
戏台上,定格如同雕塑的戏子,那空洞的头颅,极其细微地、朝鬼道然的方向,转动了一点点角度。
余寄欢瞬间明白了鬼道然的意图——她们需要回应,需要参与到这场演出中,帮助戏子完成祂的最后一幕!
她也抬起手,模仿着鬼道然的动作,更用力地敲击了一下扶手。
“哒!”
这一次,戏子维持着定格姿势,整个身体却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覆盖在颈骨上的林宇头颅五官扭曲,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出无声的嘶吼。那抹森白的颈骨在嫁衣领口处剧烈地起伏、闪烁,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挣脱出来!
“不够。”鬼道然低语,眼中红芒更盛,“祂要的不是掌声,是认可,是结局。”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抹挣扎的森白颈骨,“祂的头……祂真正属于自己的头……被夺走了,或者……从未被找到?所以祂用别人的头来‘演’,却永远演不像,永远定格在痛苦里?”
余寄欢心脏狂跳。她想起在石室、在沼泽、在城堡一路的线索:无头新娘的传说,那被缝在婚纱模特内衬的银钥匙,铜镜里关于眼睛的提示……一切的碎片似乎都指向了“头颅”!
“祂的头……可能就是钥匙!”余寄欢脱口而出,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完成演出的关键,是让祂找回自己的头!或者……呈现出属于祂自己的结局!”
戏子的颤抖达到了顶峰!祂双臂高举的姿势变得无比僵硬,覆盖颈骨的头颅开始出现裂痕,如同即将碎裂的瓷器!一股更强大的怨念风暴以祂为中心爆发开来,吹得戏台帷幕狂舞,台下的太师椅吱嘎作响!那两团阴影“观众”甚至开始不稳定地波动、逸散。
“怎么呈现?”鬼道然语速飞快,目光扫视着戏台,“帮祂演完最后一秒?告诉祂结局是什么?”
余寄欢脑中飞速运转,回忆着所有关于戏子的线索:死于村中,未完成的演出……村中?是雾隐镇!她猛地看向鬼道然:“系统提示!‘时空观测者’!秦逸死前……他眉心的徽章!戏子……他生前可能也是‘时空观测者’的一员?他是在执行观测任务时,在扮演‘戏子’的过程中被害的?”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如果戏子的怨灵融合体,其核心是那个死于任务的“时空观测者”戏子,那么他未完成的演出,很可能就是他伪装身份的任务本身!他被中断、被杀死的瞬间,就是任务失败、身份暴露的那一刻!他真正的“头”,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头颅,而是他的“身份”和“任务”的“结局”!
“他的头……是他的‘真相’!是他作为‘时空观测者’死去的真相!”余寄欢几乎是喊了出来,“祂要的不是物理的头颅,祂要的是身份的揭露!是死亡的正名!”
鬼道然眼中红光大炽!她猛地站起身,无视那扑面而来的恐怖怨念风暴,对着戏台上定格颤抖的戏子,用一种奇异、冰冷、穿透灵魂的语调高声说道:
“戏已终!角当露!汝乃‘时隙之眼’,葬于‘雾隐’之台!杀汝者非伶人怨,乃‘观测’之叛!汝之使命——未绝!”
这四句话如同四把钥匙,狠狠插入无形的锁孔!
“咔嚓——!!!”
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戏子维持定格姿势的凤冠霞帔——林宇的头颅——瞬间炸裂成无数黑色的碎片!碎片并未四散飞溅,而是化作缕缕黑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回戏子的脖颈处!
与此同时,那抹在嫁衣领口剧烈挣扎闪烁的森白颈骨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光芒中,一个模糊、半透明、戴着破碎的时空观测者徽章的男性头颅虚影,在祂的颈项上凝聚成形!那头颅的双眼不再是空洞,而是燃烧着熊熊的、悲愤的白色火焰!祂的姿势不再定格,高举的双臂缓缓放下,身体也恢复了相对正常的站姿。虽然依旧笼罩在嫁衣和怨气之中,但那份卡壳的、循环的痛苦似乎被打破了!
融合的怨灵——此刻或许该称为“真相显影的戏子观测者”——祂燃烧着白焰的双眼,缓缓扫过台下。
“嗡……”
整个城堡剧烈地震动起来!墙壁上的血字“解开城堡的‘谜题’,才能找到出路”寸寸剥落,露出后面斑驳的墙皮。系统提示音姗姗来迟,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扭曲:
【警告!核心规则冲突!】
【隐藏任务:补全‘观测者’的终幕…完成!】
【怨灵执念:身份‘正名’…达成!】
【关键道具:‘时隙之眼’的真相…激活!】
【出路…强制生成中…】
戏台后方,那面巨大的、原本布满蛛网和灰尘的墙壁,如同幕布般向两侧无声滑开!露出的并非后台,而是一个旋转着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条通向未知黑暗的阶梯!
出路!
然而,就在余寄欢和鬼道然精神一振的瞬间,那刚刚凝聚了真相头颅的戏子观测者,燃烧着白焰的双眼骤然锁定了她们!一股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杀意轰然爆发!
祂似乎完成了,但怨念并未消散!被揭露的真相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加汹涌的愤怒——对背叛者的愤怒,对死亡的愤怒,对所有闯入者的愤怒!祂完成了演出,但祂依然是怨灵!
“吼——!!!”
一声非人的咆哮从祂口中发出,不再是戏腔,而是纯粹的怨毒嘶吼!祂身上的嫁衣无风自动,水袖化作两条燃烧着白焰的锁链,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台下的余寄欢和鬼道然,暴射而来!
看完了戏,满足了规则,找到了出路……但怨灵,从未答应放她们离开!
真正的生死逃亡,在戏落幕的瞬间,才刚刚开始!幽蓝的出路漩涡就在身后,而燃烧着真相之焰的死亡锁链已至眼前!
鬼道然眼中红芒暴涨,一把抓住余寄欢的手腕,嘴角咧开一个疯狂而兴奋的弧度:“跑!!” 两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旋转的幽蓝漩涡,迎着死亡锁链的风暴,亡命冲去!
身后,是戏子观测者融合了真相与怨毒的、震耳欲聋的咆哮,以及整个古堡在规则冲突下发出的、如同垂死巨兽般的呻吟。出路在前,地狱在后,这场怪诞惊悚的演出,终于迎来了它最疯狂的**终章。
【系统提示】
【副本:雾隐灵墟镇 - 怨念回响】
【状态:终结】
【主要任务目标:“观测者”的终幕... 已强制完成。核心怨念体:“戏子新娘/时隙之眼”... 逻辑冲突,状态锁定。】
【玩家生还确认:2/5】
【恭喜玩家通过此副本!】
【正在结算中... 】
【奖励发放:... “染血的戏票”(已绑定)。描述:一张通往未知剧场的单程凭证,浸透了背叛者的血与未散的怨念。用途:???】
【出路坐标:已标记(不稳定)。。】
【请玩家尽快离开!】
【玩家回到大厅后,会为玩家解锁相应的技能】
伴随着刺耳的、如同玻璃摩擦的电子合成音,血色的文字在空气中短暂凝聚,随即像干涸的血迹般剥落消散。
我写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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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雾隐灵墟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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