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开车要送文雁回去,文雁说要去于家一趟,久时没多想就带她去了,于娉婷看见他们牵着手亲亲热热的,心下有些吃惊,文雁让久时先进去,她要和于娉婷说些话,于娉婷抬眼看她,一脸奇怪神色。
文雁严肃道,“是你告诉久时我之前的事?”
于娉婷一仰头,“我没说过。”
“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
“我警告你,少插手我们的事情。”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凶,我又没惹你。”
“和久时保持点距离,他是我的,再让我看见你拉他的手,眼睛娇滴滴的勾着他我要你好看。
“你有什么资格管着他?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靠近他?你只是出现了一个月,我跟他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
“你何时何地跟他在一起?你跟他是谈过恋爱?这事情久时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我说的在一起是住在一起,你是听不懂人说话还是怎样?”
“你是真的纯洁到这种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你说话怪怪的,我不跟你聊了。”
文雁抓住于娉婷的手,“我告诉你,我跟他睡了。”
于娉婷一脸震惊,她瞪着文雁骂道,“你不要脸。”
“这时候你又听得懂了?可我说睡了又不是说到床上睡了,可能坐着互相靠着睡了,可能就是单纯的合个眼,你觉得我说的是哪种睡了?”
于娉婷愤愤道,“我还能不知道,他出门的时候还那么生气,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还开开心心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勾引他。”
文雁捏住于娉婷的下巴,“你想挑拨我和久时的关系,可是你没想到我还是处子,还有,我不仅今天会跟他睡,明天也会跟他睡,我跟他是要成婚的呀,他不跟我睡觉难道跟你吗?”
于娉婷气极扇了文雁一巴掌,文雁反手一推,于娉婷后退几步一下子坐着了鱼池旁边的大石头上,于娉婷听到里屋已经有快步往外走的脚步声,她看了一眼鱼池转身跳了进去,赶来的仆人赶紧跳下去把于娉婷拉了上来,这时候久时和翠萍也被引来了,于娉婷咳嗽不止,哭着说是文雁把她推下鱼池了。
文雁咬着牙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于娉婷仍旧指着文雁说她欺负人,久时虽疑心过文雁可能会因为于娉婷告密一事找她算账,但他转头看见文雁眼珠中泪光点点,又看着于娉婷撒泼打滚的架势就明白了谁在撒谎,于是他便站在文雁身边,捏了捏她的手心,表示自己相信她。翠萍一面哄着于娉婷,一面说文雁不会推她,肯定是她自己没站稳,又碰巧文雁站在她身后,于是误会了。耀祖也跑了出来抱着翠萍的腿,指着娉婷头上的一颗小鱼苗哈哈大笑。
于娉婷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家人,怎么突然都倒向文雁那边,委屈的哭了起来,久时在旁边说了一句,“你哭什么,被你冤枉的人还没哭呢。”
于娉婷听了哭得更大声了,翠萍转头对文雁说道,“我也没想到她这么淘气,蒋小姐,真是对不住,我让久时送你回去。”
“娘,你说什么呀,受伤的是我呀。”
“好了,你别闹了。”
于娉婷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觉得十分丢面子,开始躲起来不见人,思思和美琴找她,她不见,翠萍带着小儿子哄她出去玩,她也不见。就这么躲了几天,大家都不来找她了,于娉婷本是爱热闹的性子,见突然这样冷清,心里有些急了,一边后悔和文雁闹了那一出,一边又后悔戏演得太足,没人给她台阶下了。久时看她困了这么几日,心里也担心着娉婷是不是就此消沉了,但是自己去哄着她,又怕她借着这个势头压着他,借自己出气。
这日,久时听说郊外有场马赛,他邀文雁一起看,文雁苦着脸说,“晓华找到了,我大姨发话了说要压他去参军,军队的人都来了,金勇的家人不肯,说这样太便宜了他,我二姨也不肯,说是去了就没的回来了,家里是哭的哭,闹的闹,我实在是没有看赛马的心思。”
久时知道这事情很是难办,文雁是脱不开身,所以也没有多加挽留,只是在偏僻处拉着文雁偷偷温存一会儿就回家了。他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厨房的人端着饭菜去了娉婷房间的方向,久时随口问了一句,“娉婷她最近胃口怎么样?”
那送饭的丫头乐呵一笑,“还是那样,正经饭不爱吃,零嘴吃的多。”
久时接过食盒提到娉婷门口,朝里面喊,“小姐,该吃饭了。”
娉婷拉开窗帘,“怎么是你?我不要见你,你快走。”
“真不见了,那好吧,我还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赛马呢?”
娉婷喊住久时,“什么赛马呀?”
久时作势要走,“可惜啊你不去,那我只好一个人去了。”
娉婷把窗户推开,“谁说我不去,你要什么时候去,现在走吗?”
久时看她穿的一件杏色印花缎长衫,挖着鸡心领,脖子上还带着一串珍珠项链,笑道,“你都不出门,打扮这么艳丽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万一有人来找我,我就可以不用费那打扮的功夫,直接出门耍去。”
“那怎么不见你出去,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美琴她们来找你,你喊什么,你们就当我死了吧,之后,就没什么人来找你了。”
“你讨厌”,于娉婷说着从门口走了过来,“好人,你快带我出去吧,我待得要闷死了。”
久时带娉婷去赛马场,他们穿过两条地摊,沿路一列席棚茶馆,人都坐满了,道外一条宽土沟,太阳光里,浮尘拥其,有几个人骑着马来往的飞跑。
久时拉着娉婷在一处中心的茶馆处坐下,那伙计笑道,“爷怎么来得这样晚,那边两位爷正想要这里的位置,我说已经叫人给定下了,他们还是吵着要呢。”
娉婷看来久时一眼,娇羞一笑,“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带我来这,你怎么不早说呢?”
久时顺着伙计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之前绑架过于娉婷的吾成和吾就正往他们这边看,久时皱了眉,嘟囔道,“他们怎么在这?”
“你在看什么?”,娉婷转过头去看。
久时伸手包住娉婷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别看,是赵家那两个混账。”
娉婷声音低了下来,“之前听说家兄弟欠了一大笔钱躲出去,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
“听说他们跑到外省去□□发了些财回来了。”
“那我们要不走吧?遇上他们准没好事。”
久时点点头,喊来伙计结了账就要走,那边赵家兄弟似乎是看见了久时,想要过来打个招呼,却被沿途的人绊住,眼看久时拉着娉婷就要走了,赵家兄弟踹开面前一个蹒跚行步的老头,老头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众人围观上前,久时也往那边看,娉婷捏了捏久时的手,“别管了,我们走吧。”
久时听见里面似乎还有老人不断求饶的声音,皱了皱眉,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历声道,“你们干什么?”
吾成吾就一看见久时眼睛一亮,抬起那刚要踹下去的脚,“哎呦,我就说是何兄弟,果然没看走眼,刚刚你身边那位就是于小姐了是不是?”
“关你屁事”,久时扶起老人,“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再欺负人。”
赵家兄弟赔笑道,“都是误会,你看我这着急同何兄弟你还有于小姐打招呼,他非要拦在我们面前。”
娉婷凑到久时身边,躲在久时身后,久时皱眉道,“我们不想看见你们,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赵家兄弟赔笑道,“何兄弟这又是说什么话,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们,我们兄弟也是受人挑拨得罪了于小姐,这真不是我们兄弟的本意。何兄弟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跟你赔罪,好好解释这个来龙去脉。”
久时不听他们的解释,转身就走,吾成的笑马上收了起来,眼睛死死盯住娉婷的背影,吾就把手搭在吾成肩膀上,说道,“当初怎么这么傻,明明已经把她捉住了,应该先享受一番,再把她放回去。或许那于家,羞于面子,还会把她嫁给我们兄弟两个。”
吾成一只手摸着下巴,“现在也不算晚啊,我们能拐她一次就能拐她第二次。”
“可是现在没了美兰,怎么把她喊出去?思思和美琴那两个婊子又不理我们。”
“我听说这于家小姐滥情得很,除了几个女朋友,也有几个相好,我们不如就从这几个相好入手,把她骗出来。”
吾成吾就于是找到了一年前追求过于娉婷的一个公子哥,这公子哥叫张茂生,他见吾成兄弟对娉婷颇有意思,摆摆手说道,“她呀,你们就别想了,我都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你们了。”
吾成说,“我听说张少爷之前跟于小姐是很有交情的。”
“交情什么呀,娉婷是跟我玩过一阵子,但不外乎是听戏、看电影、逛舞会,她每次出门都叫一大帮人,我几乎没有什么和她亲近的机会。我跟你们讲,这小妮子纯粹是耍人玩,她说着对你多认真,其实是无半点真心,她对她家下人都比对我们好,说起那佣人,娉婷称呼他为久哥,有次我揶揄了他几嘴,说你对个下人也这样讨好,难怪大家这样喜欢你,她听了就生了气,说不准我这么说他。后来不知怎的,娉婷突然和我们都断了来往,之后啊我就没见过她了。”
吾成吾就听了笑笑,“你说娉婷突然和你们断了来往,是不是在两年前十月底那时候?”
“是那时候,你们怎么知道的?”
“那我们知道了,我听说两年前,娉婷被人掳走了,据说是消失了一整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说她突然跟你们断了来往,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张茂生听到这里,已经想入非非,骂道,“这样一个美人,被绑走了一整天,这该发生的肯定都发生了。我日思夜想的东西,叫几个臭绑匪得了先,真是可惜。”
吾成吾就见这张茂生上套,就问他愿不愿意合作再绑她一次,张茂生怕得罪于家,摇头不肯,吾成兄弟就再三保证只是让他把人约出来,绑人的时候不叫他出面,事成之后不仅可以给他一笔赏钱,也可以让他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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