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来人又说了一遍口中的话语,苏乐知抬头望去,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恐惧感。
这股恐惧感让他下意识的抓紧了驰砚白的衣领子,手微微的发颤着。
但内心却很茫然迷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仿佛这个人像是对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驰砚白扶着苏乐知,他感受着袖口处传来的重力轻轻回握住了,当事人的手随后冷眼瞧了过去。
——“江莽……”苏乐知半信半疑的叫出了,一个自己虽然不熟悉,但感觉又很似曾相识的名字。
“苏乐知……”江莽颤颤巍巍的说,手也不老实轻轻抚上了眼前这个活生生少年的脸颊处。
“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这样子对你”。
“我喜欢你,我爱你…”。
江莽细细揉擦着少年白皙的脸颊,仿佛像是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还没等苏乐知皱眉把手弹开。
驰砚白就先行一步的打掉了,江莽放在少年生脸颊处的手指。
“艹……”江莽不满的骂出了声,他往旁边看去,正好看到了一张他记恨着的脸:“是你呀…”。
“……”。
“我tm的…”江莽抬手就打,还没有等驰砚白反应过来。
“靠…”驰砚白抓住了来人的手腕,他没有动手而是定定的看着两个人的身高明明不分上下。
可旁人看过去还是驰砚白更胜一筹些。
驰砚白眼神淡淡的,他凝视着江莽,周围泛起一股克苏鲁世界观中的磁场碰见主神后的沉溺感。
苏乐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动了动喉结,反应过来后他急忙站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用两只手大力的把两人给推开。
他面对着驰砚白,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暗示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驰砚白心领神会,虽然听到了表白的话语,心口处有些闷闷,但他还是道:“不小心用手轻轻的拨了一下那人的手指”。
“哎呀,好惨啊,怎么办……就差点被打了一拳”。
“苏乐知…学生会的成员,不会游泳的同学欺负同学吧……”驰砚白茶艺渐浓的说道,他挑衅的目光看见了神情震愕的江莽。
“是这样吗…”苏乐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顿时也有一些生气,因为刚刚的那人平白无故的对他说了一些羞耻的话语。
还欺负了他的死对头,他不知道死对头,只能由死对头的宿敌来欺负的吗?。
深呼吸了口气,苏乐知转过身去看着神情没有了刚刚的想法,冷冷淡淡的对人道:“江同学,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貌似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拥抱别人或者是揉别人的脸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吧”。
驰砚白听到这里嘴唇微微上扬,默默挑衅的盯着江莽的神情,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苏乐知的状态。
——“我…”江莽不适应的卷了卷微凉的手指,他心中苦涩一双眼睛耷拉着,不知道是该怎么说最后他道歉道。
“对不起…苏乐知”江莽说完后,认真的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清纯无害的笑容。
“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我滚你的朋友”苏乐知将人推开,心中直直又莫名其妙的泛着恶心。
他大步走开,身后驰砚白也默默跟了上去,只留下了一人在这个原地和林晚星一样愣愣的看着背影。
苏乐知来到洗手间内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力的搓了搓,被人刚刚摸过的脸颊。
“那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能有人素面谋面就被恶心成这个样子”。
“嗯…我也是有点恶心”驰砚白的声音在身后悄悄的响起,听着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开心。
他抬步来到了苏乐知的身边默默打开了另一个水龙头,也开始搓洗起手。
“关你鸟事”苏乐知关掉水龙头往身旁甩了甩手的水,刚好甩到了驰砚白的身上:“跟你来到这个世界,可真是我”。
“……”。
“肯定是三生幸运啊!”驰砚白笑了笑,闻着人头发上那么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那么有缘”。
“滚……”。
……。
走剧情的第一天,下午时很正常的度过苏乐知也没有再遇到什么莫名其妙他梦见过围道主角受身边的人。
只是莫名的他总感觉有几道目光在窥视着自己,带着病态眷恋的后悔。
贵族学院的喷泉处倒映出了夕阳,苏乐知抹了把额头上系冒出来的汗珠,坐上了,在校门口处等着他的保姆车。
他靠在玻璃前,开始思绪放空,想起了自己在梦里经常梦到的那个剧情,心脏莫名的痛感。
苏乐知修长的手揉了揉自己胸口处的位置,他默默的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待到车停在苏家庄园的门口时,他才迷迷糊糊的起来做了一个空白梦。
腿迈进自己房间的刹那间,苏乐知感到了浑身的燥热,他强迫自己一时清醒地往床边走,可刚走到就眼前一黑直直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是在一张毛茸茸的软件上醒来,苏乐知摇了摇头,低头瞅了瞅自己。
发现了一件事——他又变回了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变成了萨摩耶。
“汪汪……”苏乐知摇了摇头,看着水车里的自己,这个傻模样,萨摩耶原本水灵的眼睛耷拉了下来。
“哈基旺,不开心了吗?”驰砚白刚打开门有些笑意渐浓的看着。
耷拉着眼睛的萨摩耶,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小白团子头上的毛。
“是不是饿了”驰砚白语气轻松的关心询问,他眼睛盯着怀里,手还不停的抚摸着泛着淡淡玫瑰香味的萨摩耶。
“想不想吃罐头……”。
“汪汪汪!”苏乐知在驰砚白的怀里打了个滚,他用两只前脚踩上了驰砚白此时政府摸着自己的手。
毛茸茸的触感在手心里梧桐散发着电流,一般刺激着人,驰砚白感受着轻轻的用两只手指掐了掐萨摩耶的脸颊。
“饿了是不是…”驰砚白淡淡的说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哈基旺”
“你要乖乖的哦”。
“汪…”苏乐知心里想着五十步不能笑百步他如今又变成这样。
也改变不了自己被死对头收养的事实就决定妥协起来。
他看着递过来色香味俱全,对于他一只小萨摩耶来说诱惑满满的罐头,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只见驰砚白轻轻的揉了揉萨摩耶的脑袋——“哈基旺你饿坏了吧?快吃吧”。
“汪汪”。
不得不说,这个驰砚白还是真的是一个很好养狗的主人呢…真不错,真不错。
苏乐知吃着罐头,他在内心默默的夸赞吃完擦完嘴后他双手并脚爬到了羊绒垫上的沙发上。
默默的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睡起了觉,苏乐知是被一阵细微的摩挲感弄醒的。
毛绒绒的身体陷在柔软的羊绒垫里,暖烘烘的温度让他舍不得睁眼。
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哼唧了一声,小脑袋往羊绒垫深处埋了埋。
耳朵却下意识地竖了起来,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驰砚白似乎就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指尖偶尔会蹭过他的耳尖,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他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不是房间里的温度变低了,而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和白天见到江莽时的恐惧感如出一辙,却又浓烈了数倍。
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透过门缝,透过窗棂,又在用贪婪又如毒蛇般的目光盯着他。
苏乐知猛地睁开眼,水灵灵的萨摩耶眼睛里满是警惕,僵硬地转动着小脑袋打量四周。
可房间里的陈设和他晕过去前一模一样,驰砚白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看起来一切正常。
可那股寒意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像是有冰冷的触手正悄悄缠绕上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苏乐知想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怎么做最后连尾巴都一动不动。
他急得眼眶发红,想说几句话也说不了,只能朝着驰砚白的方向拼命眨眼睛,希望对方能察觉到他的异常。
或许是他的动静太大,驰砚白放下了书目光落在他身上,眉梢微挑:“怎么了,哈基旺?做噩梦了?”。
他起身走过来,弯腰想要抱起苏乐知,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苏乐知身体的瞬间。
房间里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暖黄的光芒骤然变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类似海水腐烂的腥气,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闻得苏乐知一阵反胃。
驰砚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那种克苏鲁世界观特有的,属于主神的威压骤然扩散开来。
原本弥漫在房间里的寒意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退缩了几分。
他一把将苏乐知抱进怀里,力道收紧,声音低沉而警惕:“别怕,我在”。
苏乐知被他护在怀里,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和淡淡的竹子香气。
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那股窥视感依然存在,而且变得更加狂暴,像是被驰砚白的威压激怒了。
他能感觉到,那个“东西”就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可能是衣柜里,可能是床底下,也可能……就在天花板上。
无声地咆哮,散发着浓烈的恶意和不甘。
还有一种让苏乐知无比熟悉的,带着病态眷恋的后悔情绪——和白天那些窥视他的目光如出一辙。
“是江莽?”苏乐知在心里疯狂猜测。
可江莽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带来这种非人的寒意和腥气?。
难道说——江莽和这个世界的克苏鲁元素有关联?。
驰砚白抱着苏乐知,缓缓转动身体,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他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银光,那是属于主神的气场在悄然涌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出来!”驰砚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躲在暗处搞这些小动作,不觉得丢人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月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轮廓。
那股海水腐烂的腥气变得更加浓烈,几乎要让人窒息,苏乐知忍不住在驰砚白怀里缩了缩,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
突然,衣柜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一道黑影从里面飘了出来。
那黑影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一团翻滚的黑雾,边缘模糊不清,却能隐约看到黑雾中漂浮着一双猩红的眼睛。
正死死地盯着驰砚白怀里的苏乐知。
“苏乐知……”一个沙哑,扭曲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又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我好后悔……当初不该放开你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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