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听了她的话,气的嘴角直抽抽。
“你说,我们五六个人每人写个一两千字凑合起来不就够了嘛?”
邓可知抓住关键词,“我们五六个是指谁?”
在许今眼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才对嘛。只要认识的同学都可以叫来帮忙。
“你,我,沈言……”,她刚说到这邓可知就打住了她,让她停下来别说了。
邓可知闻言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烫啊,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你什么意思?说我脑子瓦特了?”
“不是我说你,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沈言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就要参加CPhO复赛了,最近都在加强训练呢。”
许今懵了,“什么是CPhO?”
邓可知忘了,对一个学渣不能说英文,更不能说英文的缩写。
“就是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对应的英文名Chinese Physics Olympiad的缩写。”
“你直接说中文不就好了,何必这么费苦劳心的说个简写,明明知道我不关注这些的,你这不是难为我嘛?”
“得得得,我错了,我下次就知道了,我的小祖宗姑奶奶。”
许今心想怪不得这节体育课前,物理老师把他喊走了。
“你说,我要不把以前写的检讨书找出来拼拼凑凑一万字可行?”,许今又在想歪主意,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不想写。
“你觉得呢?”,邓可知都快对她无语死了。
如果单看许今这人一定会觉得她是个高冷清贵的美人,就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那般,甚至比小龙女还要高冷清贵,谁让人家天生面瘫呢。可是和她处下来就会发现,你会被她的外面骗了,她丫的就是个十足的逗比加懒汉。
哦,不。
还有吃货。
这个人开心的时候能吃两碗白米饭,不开心的时候能吃三碗。
用她的话说,人生苦短,再来一碗。
要不她俩怎么能成闺蜜呢。
“要不问万能的度娘。”,邓可知虽说不想管她,可也耐不住要关心她的冲动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语提醒梦中人,许今激动的一拍大腿,她这一激动可不小,手机差点掉湖里,吓得她后退了两步坐在湖心亭里的石凳上了,“哦哦哦,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秒打开百度,输入“一万字的检讨书怎么写”这十个字。
她找了一个点击率最高的进去看了下,上面从四方面展开分析:
第一要把握检讨书的核心结构,里面又陈述了五小点,分别是标题与称谓、错误陈述、原因分析、改正措施、总结与请求。
许今只看了第一条就觉得头疼。
“我的个天爷啊,什么时候能造出机器人出来,让它帮我做这些苦力。”
“快了,快了。神舟九号都已经进入太空了,你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会等太久的。”
“哦哦哦,小可子,你的嘴是开过光的,我信你。”
眼看着快下课了,许今摸了摸扁扁的肚皮说,“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吧。”
邓可知提议,“反正明天休息,又不急着回家写作业,去网吧玩两局再走呗。”
“不去了,回家还要构思检讨书怎么写呢。”
“嘁。”
许今虽嘴上说不去,放了学后。邓可知拉着她还是去了,邓可知让她去无非就是去镇场子。她那张脸,人往那一坐,谁还敢靠近。
放了学许今让邓可知先去网吧,她要去下书店买点东西,买好了再去网吧找她。
邓可知闻言笑呵呵的问道,“你脑子开窍了,突然间想要好好学习了?”
“呵呵,你想多了,我纯粹就是想来买两个本子而已。”
两个人就在校门口暂时分开,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逛了一圈下来,许今没找到和沈言手里一摸一样的本子。
她本来想走的,却偏偏听到两个女生的聊天。
因为许今站在高高的书架这边,那两位在那边,被挡住视线了,彼此谁也看不见。
就听女生A说,“听说了嘛,我们学校那个许今是交了择校费才进我们一中的?”
女生B说,“啊,不会吧?不过看她进校成绩都年级到第一,肯定是交了择校费的。”
A接着说,“你没发现我们教室的空调这学期都换成新的了嘛?”
B想了想又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A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又说道,“我们学校从高一到高三最起码有十八个班级吧,再加上教师办公室,多媒体教室,零零碎碎的加起来,每间教室一台空调,这些加起来也不少钱呢?”
B回了A一句,“你算这么清干嘛,又不是花你的钱?”
A说道,“我就是觉得她家里费了这么大的劲让她进一中了,她就应该守点本分好好学习,谁承望她又把刚转校的田薇薇打了。”
B八卦道,“你消息这么灵通,知道她俩为什么打架嘛?总不至于真的为了学霸那本歌词本吧?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可你信嘛?反正我是不信。”
两个人边聊边随便看看,脚下还没停着。
等绕了半圈迎头碰到许今时,两个人面面相觑。
许今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在出神。
她俩看着许今在出神,东西也不买了,拔腿就跑。
跑出书店老远还回过头看看有没有人追出来。
B还心存侥幸,“她刚才应该没看见我们吧?”
A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小伙伴,“你说呢?”
B“哇”的一声就哭了,“她会不会明天就找我们约架啊,你看看她长得那么高,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A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拍了拍小伙伴的手安慰道,“不怕,不怕。船到桥头自然直。”
许今听了那两个女生的话后,就觉得现在的人是真的很闲,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的态度活着不好嘛。
管人家怎么进的一中呢?
她是真的想不通。
在她想不通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先来一份甜品。
走出书店就看到马路边有卖鸡蛋仔和冰淇淋的流动摊子。
走到摊前买了两个鸡蛋仔,一份彩虹冰激淋。
这家书店外面两边支着简易摊子,放着一排排的半旧不新书,塑封都拆了,旁边立着一个简易的促销广告:任意十本书二十元。
在等候鸡蛋仔加工的过程当中,许今站在书摊前找了一本书看。
等鸡蛋仔好了,她反而不急着走了,就这样站在马路边上吃起来,想着等她吃完了再买一份给邓可知送过去。
偏偏有人在你享受美食的时候来打扰你。
就在许今一口鸡蛋仔一口冰激淋大快朵颐的时候,一辆骚包的二八单杠自行车停在她跟前。
许今看到车子停下来时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她依旧像个小仓鼠似的奋力啃自己的美食。
等她吃饱喝足了才抬头看向那个车坐上的人,就见那人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她。
夕阳是那么的美,黄澄澄的像无边无际的太阳花,马路两边的栾树早就挂满霞色的小灯笼,就连地下落的到处都是。当真的是黄是黄,粉是粉。煞是好看。
纵然这样,也不过是眼前这人的背景罢了。
他身高腿长,人跨坐在车座子上,两只脚轻轻松松的平放在地上。
他穿着一整套由两个粗写的字母“U”和“A”组成的衣服,白色T恤,黑色的休闲裤,脚上是黑色运动鞋,白色短袜。
肩上斜挎着同品牌的运动包,里面不知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他好像刚刚洗过脸,发梢还是是湿的,偶有几滴水珠滴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他逆光而立,黄澄澄的阳光像是为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儿。
起风了,风吹起他的衣摆向上飞起,他整个人像是振翅欲飞的白鸽。
明明单看这人挺周正的,可他两只脚偏偏的不老实起来,在地下一点一点的,浑身上下透着痞痞的劲儿。
许今抬脚踢了一下脚蹬子,“这是哪里淘来的古董?”
沈言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就说酷不酷吧?”
酷,怎么不酷?
不过是西裤的裤。
他拍了拍后座,笑得一脸灿烂邀请她,“给我个面子呗,让我开着我的专属宝马载你兜会风?”
许今看着他一脸的真诚样,不忍拒绝。她就侧坐在后座,只敢用两根手指虚虚的抓住他的衣摆。
“抓好了?”
靠的这么近,许今能闻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
“抓好了。”
谁知他蹬着车子往前走的时候,还是因为惯性许今的身子往前俯冲了一下,鼻子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背。
像是碰到一块烙铁,烫得许今赶紧缩了回来。
风带着记忆飘向云层之上。
夕阳渐渐的由黄澄澄的变成红彤彤的,接着又悄悄地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夜,突然就降临了。
灰蓝色的夜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底下布满如白沙般璀璨的星星。
路灯渐次的亮了起来,一盏盏像倒挂着的蒲谷英吞吐着柔和的光,流泻了一地的银河。
沈言骑着车子载着许今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人间烟火。
就像《侧耳倾听》里的天泽圣司在月光下载着月岛雯穿过四季,穿过夜空,到达山顶。
沈言带着许今不知骑了多久,他们在一家小小的饭馆门前停了下来。
“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沈言把车子放在路边,提议道。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那。
从外面看这家馆子看着挺小的,进去发现还是两层的。
服务员见到有客进来,热情的招呼,“包间还是?”
“楼上包间。”
许今想说就我们俩人吃饭,要什么包间。
等他们到了楼上,许今发现每一个包间门上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不是写着“听雨轩”就是写着“揽月阁”亦或者写着“观云厅”等等。
等到沈言站在“听雨轩”的门前敲了两下,里面传出“进来”两个字,许今听着这一把男性低沉的嗓音好不熟悉,等他从里面把门打开时。
可不就是他们老顾嘛?
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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