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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豆豉鲮鱼好蛙蛙
【时间】依旧是晚饭过后。
空旷的录制室里,只有仪器指示灯闪烁着幽微的光。秦近栝是第一个到的人。
秦近栝坐在录制物料的室内待着,他时不时就用眼神扫视全场,试图寻找交流的机会。(零个人在现场,你到底要交流什么……)他好想知道别人在怎么写的,他怕自己写得太抽象了。
他独自坐在角落的休息椅上,后背微微弓着,像一棵被午后雷雨猝不及防打蔫了的树苗。眼皮有些沉,脑子里还嗡嗡地回响着白天考试的公式与知识点,那感觉像是刚从一个耗尽心神的密闭空间里被放出来的囚徒。
他没看门外,只是将目光虚虚地投在不远处打光的柔光箱上,眼神没有焦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一点一点耐心地把‘学生’的身份从身体里剥离出去,为‘练习生’的身份腾出空间。
过了几分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把最后的沉闷都吐了出来。他直起背,抬手用力搓了搓脸。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一下录制室墙壁上的挂钟,看了看时间,他决定先眯会儿。
秦近栝闭着眼睛,疲累地打瞌睡,什么偶像包袱,他统统打折出售。忽然,他听到场外隐约传来人类的说笑声和脚步声,原来是其他人快到了。
他匆促抬了下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旋即又立刻紧闭,似乎不愿醒。一副睡不醒的神游天外样子。
第二个进来的是韩斯,韩斯瞥了一眼在角落里专注沉浸于sleeping(睡)的秦近栝。随即他便无意识地窃笑一声。“他真放松。”韩斯感慨道。秦近栝有一种韩斯歆羡的能力,就是他居然可以把公司当自己家一样对待。如此随意,如此松弛。
韩斯坐在秦近栝不远处的地方,他不自觉地玩手指以及整理本就那样的衣物。
他一这会在担心:“我写的那些评价播出后会有什么效果?我说XXX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我夸XXX会不会显得太刻意?其他人会怎么评价我?我的形象会不会受损?”那会又思虑:“我等会录制的时候应该用什么语气?怎么表情管理才能显得既真诚又不得罪人?有没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话术,能巧妙地解释我的评价,让所有人都能接受?”
这位哥(韩斯)真的是‘想太多哥’来的……
最后,韩斯终于决断道:“算了,不想了。评价已经写好,无法更改。播出后是好是坏都只能这样了。我决定不再纠结,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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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温其寒进入录制室内。
对比起第一位秦近栝哥(咸鱼哥)只想尽快下班,好回去摆烂睡觉。以及第二位韩斯哥(想太多哥)想一大堆东西,想的那些东西都够他写一遍小作文。
温其寒的心态就显得成熟理性很多,他确信:“我写下的,是我经过理性思考后,最真实也最负责任的评价。我对事不对人,目的纯粹是为了彼此进步和团队更好。”
第四位熊酩紧跟着温其寒进入室内,这位哥对待此次活动的态度是很迷糊,他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写那个卡片他也是云里雾里地写完,来录制物料也算懵懵懂懂地就过来完成任务。
熊酩一只脚刚踏进门,那股子恐怖片前夕一般的气氛劈头盖脸就袭来,把他刚刚闯进来的那点急火瞬间浇灭。
他眼皮一跳,视线跟探照灯似的在屋里急扫一圈。不对劲,很不对劲。
角落里,秦近栝歪在那儿,呼吸匀停,竟然真睡着了?这心忒大。
旁边,韩斯低着个头,手指头跟缠毛线似的跟自己衣角较劲,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惹我,烦着呢”。
最吓人的是温其寒,平时最稳当一个人,这会儿居然也直挺挺地端坐着,眼神放空,魂儿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老鼠般的焦虑瞬间啃噬起熊酩的心。他脑子里警铃大作,疯狂思考。
“我靠!这什么情况?集体被点穴了?”
“是不是我来之前他们吵过架了?气氛怎么这么僵!”
“难道……是节目组搞了什么隐藏任务?就我不知道?”
“我现在该咋办?打招呼会不会破坏现场?不说话是不是更怪?”
无数个问号像乱码一样在他脑海里爆炸,最终搅和成一团找不到方向巨大的云。他那只抬起来的脚愣是没敢重重落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整个人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糊里糊涂地僵在门口,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熊酩心里犯嘀咕道,“这几个哥们儿,今天静悄悄得简直活见鬼。”
第五个人是冉燃性子急,一边径直往屋里走,一边用肩膀轻轻碰一下僵在原地的熊酩。他嗓门本就嘹亮,直接发问对方。“杵这儿当门神呢哥?赶紧进去啊,后边儿还有人呢。”
冉燃那句话像颗石子,轻轻砸进了凝滞的空气里。
熊酩浑身一激灵,仿佛才找回手脚的掌控权,嘴里含糊地应着“哦哦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蹿进了房间,缩到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开始不自在地抠弄自己的手指,眼神依旧飘忽。
几乎同时,韩斯一直跟衣角较劲的手指猛地停住。他没抬头,但肩膀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俨然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架势。
而另一边,发呆的温其寒目光缓缓聚焦,视线掠过冉燃,又扫过狼狈的熊酩。最后极轻地朝冉燃的方向点了下头,唇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弧度,算是接收并认可他这不动声色的破冰。
冉燃自己则像是随手掸了掸灰,没事人一样走到离门最远的位置坐下,目光淡淡扫过全场,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房间里依旧没人说话,但那股让人窒息的死寂,已经被打破了。现在回荡着的,是一种略显生硬,但总算能喘口气的等待。
冉燃看到秦近栝油盐不进,仍然在假寐。他也不和他虚头巴脑的客气,一个大比兜馈赠到秦近栝身上。双手比作喇叭姿态进行呼叫服务。“起床了哥!太阳已经落山啦!”
“哎!冉燃你干嘛啊!人又没有齐全,你不要影响我睡觉啊。”秦近栝眼皮打架中,有点心烦意乱地顶了冉燃一句。“那你录完物料回去睡啊。等会一大波人来了,你睡个鬼啊秦近栝。”冉燃把秦近栝架起来拉回座位上,不许他在角落的瑜伽垫上继续睡觉了。
“冉燃!”秦近栝对他的行为不胜其烦,嚎叫一声企图反抗,却又不好发作什么。感觉也没有发脾气的理由,毕竟冉燃呼唤自己是出于责任感,不是因为他想伤害自己。
“好孩子,来吧!”
冉燃一把将秦近栝护犊子一样地拢在怀里,像是一位霸道的老父亲搂住他那不成器的顽皮儿子。由于这个场景既视感拉满,引得身边的熊酩和韩斯都忍不住发笑。
“秦近栝,你咋了?你不是一个高能量的小男孩吗?”冉燃贼兮兮地笑着掐秦近栝的胳肢窝。
秦近栝也是对他没辙,只能苦比地说明缘由。“那还不是因为今天我在公司考学校的破月考吗?你都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整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在训练室里面奋笔疾书啊!还那么duang大一个前置摄像头怼着我的发际线拍,我都无语了啊兄弟!你们都不在,我独享一个训练室有什么用啊?独享就算了,又不是给我玩的,是给我拿来考试的。我真谢谢了。”
韩斯发言给秦近栝作证,他表示秦近栝所言属实,他亲眼目睹。“是的,他今天大清早就在复习。我那时候刚刚准备出发去学校,大概可能是七点半之前,我也忘记了。”
“看到了吗?哥们儿,呜呜呜呜呜呜呜~~~”秦近栝当场泪洒,抱着冉燃‘痛哭流涕’。
第六个人和第七个人一起来了。搞了这么久,居然还没人齐,这群神人也是绝了。反倒是一直在睡觉的秦近栝第一个就到了。虽然心不在,但人家至少躯体到位。对吧?秦近栝同学值得表扬!【大拇哥】【大拇哥】【大拇哥】
杨铂和袁采前后脚过来之后,气氛也并没有因为他们俩而变得热闹非凡,依然是那样风平浪静。今天这群人似乎都提不起精神,没有什么噪音传出来。
“好安静啊。你们在演默剧?”杨铂试图弄出些动静,热热场子。
一声咋呼打破了房间里刚刚趋于死气沉沉的平静。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袁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但他与杨铂形成了极致反差。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多看杨铂一眼,只是像一艘船安静地滑入港口,径直走向熊酩旁边的空位。整个过程轻盈得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坐下后,他也没有加入任何对话的意图,只是微微蜷缩双腿,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仿佛融入了背景,唯有那双蛇一般警觉的眼睛,在低垂的眼睑下,依然在无声观察着一切。
钱涵和艾漫一同进来。他们是第八和第九个人。
钱涵和艾漫在进来之前就已经谈天论得相当火热。他们走进来后就没聊下去,转而各自找位置坐下来。钱涵坐在了袁采旁边,艾漫坐在杨铂和温其寒那块。由于中间已经被坐完了,所以钱涵和艾漫只能坐在两侧,艾漫在左侧,钱涵在右侧。
之后章缘、佟立宇和陈苶三人依次进来。等了半天,终于凑够这些人。今天有练习生请假,比如陈子渭,不在场的就是有事请假或有别的原因不能来公司的人。
陈苶坐在钱涵旁边,章缘坐在艾漫那附近。佟立宇也坐在了钱涵那边。现场总共十二个人。
工作人员老师宣布规则,他们手上已经收集好了各自评价印象的信息。就是要分为两组进行比拼,去猜是在场哪个练习生写的这个评价。比如A评价B是一个‘人才’,那大家要猜A是场上的谁,只有两次机会作答,猜错不得分。(A写的评价,A不能作答。如果违规作答,A所在组将不得本题目的分,另一组得分。)
组别按照座位分布,左边的六个人一组,右边的六个人一组。
分别是【你无敌了组】(他们自己取的名字)成员:章缘、艾漫、杨铂、韩斯、温其寒、秦近栝。以及【六六大顺组】(他们自己取的名字)成员:冉燃、熊酩、袁采、钱涵、陈苶、佟立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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