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野,你除了会耍流氓还会干什么?这巴掌给你长个记性。”路未榛隐隐感觉到一丝手疼,但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一巴掌打在季清野脸上却是很轻。
季清野龌龊的思想又开始了,只不过他只敢默默的在心里说:干你。但他不敢说出口,不然他的幸福就没了。
随后,他拉住路未榛的衣角,这次他没有再多余的举动,说:“陪我吧,就今天好吗?”他眼神坚定,对路未榛说道。
路未榛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只限今天。”说完他关上病房的门,季清野也老实的待在床上,他的头上缠着纱布,看起来更傻了。
几分钟过去了,两人都沉默不语,整个病房里都是安静的氛围,就算是外面的鸟叫声都能听得见,哦不对这么晚了估计鸟也回窝睡觉了。
“无聊就睡,别跟我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渗人。”路未榛吐槽道,从季清野回了床上躺着,他不肯放开路未榛的手,现在仍紧紧握住路未榛的手,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跑了。
“怕睡了,你就走了,等一醒来只剩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孤零零的待着。”季清野说出自己的心声,他不想路未榛离开,想一醒来就能看到路未榛。
“我不像某人满嘴跑火车,不会走的放心睡吧。”路未榛先是怼了季清野一句,随后又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
季清野也说不上来,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路未榛被绑架的场景,见到他身上血迹斑斑的模样,他害怕失去路未榛。
“这床挤挤勉强塞下两个人。”季清野暗示路未榛,路未榛看着他打着小算盘,季清野笑了一声,他调侃道:“怕我吃了你吗?我受着伤呢还没那么畜生,不过你要是想的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唔唔唔……”
季清野还没说完,路未榛就上手捂住季清野的嘴,他就知道季清野没个正行,受伤了还不老实。
哪成想季清野的不老实除了会点嘴上功夫,他还会些嘴上功夫,路未榛突然感受到手心上多出的触感,甚至还有些水渍。
季清野想既然不让我说话可以,那我亲你一口就当扯平了。
季清野亲吻着路未榛的手心,路未榛连忙的将手抽回来,上面还留有对方的口水,路未榛更是满脸嫌弃的看着季清野,他在想:我到底是脑子抽了还是被人换了灵魂,怎么会喜欢季清野这个油腻的家伙?!咦这手不能要了!我要洗手!
“我想了下,原谅你我需要加个条件,就是改掉你这看霸总小说的毛病,顺便再把身上的油去去,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原谅你。”路未榛说完后猛地起身来到病房里自带的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水声,路未榛在疯狂的洗手。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季清野一开始不在意但一想到要是霍煋煦这厮这样搞自己,季清野就突然犯了恶心,“mad原来真这么恶心,得改掉这个死毛病,还我妈生清爽季清野。”
不一会儿路未榛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季清野盯着那双被搓得发红的手,他说:“哇我好伤心,需要一个亲亲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季清野开启了戏精之路,路未榛见他戏瘾又犯了,反正这个家伙也不肯睡,那他就陪季清野玩玩吧。
“哦?是这样吗?”路未榛逐渐靠近季清野,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要开始“逗狗”了。
季清野见对方上钩,但他不知道自己却是诱饵,季清野激动的眼神遮挡不住,他伸手去拉起路未榛的手,碰到他的指尖凉凉的,是刚刚被凉水洗过的寒意。
“是啊,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被女巫诅咒沉睡,需要王子的真爱之吻才能苏醒,我委屈一些当个公主,那我的王子什么时候可以吻醒我。”季清野扯到童话故事,路未榛有些好笑的看着季清野,怎么还把幼稚的那一套搬出来拴住自己,不过“季公主”这个称呼似乎挺不错的。
“可是童话里的公主都是闭着眼睛,你这还睁着眼睛,生怕王子不知道公主醒了,王子跋山涉水还需要路费呢,要不季公主你给我这个清贫王子报销下路费?”路未榛调侃季清野。
季清野听完后,眉眼间尽是笑意,他打趣道:“你这个王子真是抠啊,还没凑完路费公主就睡到自然醒了。”
“哦,好吧,那我不救了,反正我不是王子。”路未榛直接摆烂,他故作放弃转身就要走,却被季清野一把拽住衣角,这个家伙就算受伤了力气也大的很,果然Alpha的自愈能力还挺强的。
“咳,刚刚想了下‘公主’还挺孤独的,没人救他,醒来后也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自己孤零零待在城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王子来了就不一样了,他是‘公主’身边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路小王子可以亲吻季大公主吗?”
季清野语气轻快,他也表达自己内心的孤独,实际上他很需要路未榛,他想要路未榛陪着自己。
路未榛也没打算离开,但听完季清野这一顿输出,他明白季清野话中的意思,路未榛也没有拒绝他。
路未榛叹了口气,嘴角上扬,笑着轻摇头,他说:“行吧,那就请季大公主闭上眼睛,王子还在开车来的路上。”
季清野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他轻闭双眼,季清野安静下来与平时有很大的差距,躺在那里好似一副画,路未榛看得有些出神,不过他弯腰俯身逐渐朝着季清野靠近,他盯着季清野紧闭的双眼,还差一点就会碰上对方的唇。
路未榛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唇覆在了季清野的唇上,季清野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闭着双眼的路未榛,他的手放在路未榛的腰上,加重这个吻。
路未榛感觉到这个吻似乎重了些,他睁开眼睛正好对方季清野的双眼,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睛,此刻满眼都是路未榛的身影,脑海里浮现的也都是他与路未榛的点点滴滴,内心深处那颗早已发芽的种子此时正在开花,绽放在季清野整颗心脏,他的心里装的全都是路未榛。
两人吻着吻着,路未榛的衬衫上面的扣子早已不见踪影,也顺带着整个人被拽倒在病床上,季清野一个翻身将路未榛压在身下,他停下亲吻,对上路未榛的蒙上水雾的双眼,眼角处被季清野亲的泛红。
季清野滚动着喉结,吞咽口水看着身底下的人,他说:“公主醒了,王子也累了,路未榛喜欢我吧,我年轻多金长得又好看,喜欢我你不会吃亏。”
来自季清野直白的表白,路未榛险些招架不住,他说:“你还在考核期,现在不是原谅你的时候,不过表白我就先收下了,如果下次再正式一点我考虑给你加个分。”
季清野前面刚听还在考核期时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但又听路未榛说先收下自己的表白,他瞬间满血复活,“等我,很快就能把你追到手。”季清野默默给自己打气加油,但他有个小私心,问道:“那今天可以再多要些奖励吗?”
“可以,仅限于今天。”路未榛说完,季清野再次低头吻了上去,整个病房安静的很,清晰的喘息声和接吻时的水渍声响在整间病房。
十几分钟的吻在路未榛的嘴上能看得出来,有些红肿了,路未榛照着镜子看着有些红肿的嘴巴,这个吻也太激烈了,他不得不承认季清野的吻技确实不错,说出来有些羞耻,自己有反应了。
罪魁祸首还躺在床上“嘿嘿嘿”的傻笑着,好像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路未榛倒是想起季清野确实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不过这个奖励仅限于今天,时间一到明天他要开始折磨季清野,谁让他与别人合伙骗他?!
突然,躺在病床上的季清野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甚至寒意直逼体内,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厚重的被子,又看向已经打开的暖气,“难道我发烧了?怎么感觉被子透风甚至我还感到内心不安?”
这时,路未榛对季清野说:“睡吧,我明天要上班,下了班再过来看你。”路未榛说完便躺在季清野隔壁的床上,拉灯背对着季清野,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突然一片漆黑,“你睡了吗?”季清野在黑夜中开口问道。
“睡了,勿扰。”路未榛无情的拒绝和季清野聊天,季清野是个闲不住的,估计是白天睡多了,他现在精神的很。
“睡了还能说话,你学的腹语吗?”季清野笑着说。
路未榛见不回答季清野的问题,今晚恐怕是不用睡了,他回答季清野无聊透顶的问题:“是我放屁的声音。”路未榛第一次说话这么粗鲁,季清野听蒙了,突然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路未榛你是怎么做到憋笑说出这句话的?太有违和感了!”
季清野的幼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他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路未榛,也许是自己把人给逼疯了吧,路未榛想着:要是再搭理季清野,他直接一个扫堂腿外加一套拳法教季清野做人。
路未榛:若季狗不懂一些律法,那只好委屈自己奖励季狗一套拳法了。
本以为季清野还会继续闹着自己,但对方却开始沉默了,一句话不说,路未榛听着背后的动静,季清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作幅度略大,传进路未榛耳朵里却极其催眠,路未榛困意来袭,迷迷瞪瞪的要睡去。
反而季清野则是平躺在床上,虽说动作幅度大了些但也伤着自己的脆弱的头颅,他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过一会儿他听到旁边路未榛均匀的呼吸声。
季清野正在思考,他准备干一番大事业,但怎么保证在不弄醒路未榛的情况下偷摸的爬上路未榛的床,搂着他睡在身旁。
“怎么办怎么办!我需要一个军师辅助我!”季清野想要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等明早醒来后先故作惊讶,再装傻充愣,他不问我不说,他一问我惊讶。
季清野想死他那损友,他悄摸拿起桌上的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直接开了静音模式,看着屏幕上才十一点多,心想:这个点霍三肯定没睡,估计又泡在某个吧里。
他快速地在手机上敲打文字,编辑了一条消息:在线求助,如何偷摸睡进老婆的被窝并不会被对方发现?
不过,季清野不放心,怕霍煋煦坑自己,所以他最后又备注一句:别出损招,不然等我出院先削你。
随后,消息发了过去,季清野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分钟不到霍煋煦回了几条消息,内容如下:
霍煋煦:我说哥们,你这是特地秀恩爱呢还是故意塞狗粮呢?
霍煋煦:要我说,偷摸钻被窝什么的都不靠谱,不如正大光明来得舒坦。
霍煋煦:季狗你不会怂了吧?干就完事了,他不问你不说,他一问你惊讶,他揍你就亲他,再揍你摇哥们,哥们再拉黑。
季清野:……呵呵狗东西,净特么的出损招,合着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揍然后被你们拉黑是吧?!看透了这该死的塑料兄弟情。
季清野快速打字,编辑消息发过去,随后将手机扔了一边,然而在手机那头霍煋煦看着聊天窗口蹦出了一句话:呵呵,再问你我是狗,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确实挺狗的。
霍煋煦:……
病房里的窗帘没有拉上,从季清野这个角度去看,正好能看到窗外星河璀璨的天空,他看着天上的星星,自己又恰好与心爱的人赏月,虽然他爱的人正在睡觉,但起码待在一个空间里,你就说是不是特别恩爱吧。
季清野侧躺着身子,一直盯着路未榛的背影,好在路未榛已经入睡才没有感受这道炙热的目光,他似乎有了神,喃喃自语道:“路未榛,你能不能早些原谅我,我已经等不及了,很想很想补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路未榛没有听见,季清野就仗着他睡了过去才敢说这些,不然要是被路未榛听到肯定会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还没等人家原谅就要重新结婚,直接省略了一个重要环节了吧!
过了一会儿,季清野那边传来摩擦布料的声音,难道?难道!难道?!季清野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轻声走到路未榛身后,俯身看着路未榛的侧脸,也只有这个时候整个人才是放松下来的。
不过,季清野见路未榛睡觉了还皱着眉头,他轻声笑道:“怎么跟小老头似的,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他的手轻放在路未榛的脸上,随后又到了路未榛的头发上,轻轻摸着那柔软的细发,好摸,舒服,爽了。
季清野脱下拖鞋,蹑手蹑脚的坐上床躺再路未榛身旁,这个床勉强能容下两个人,但两个成年男人其实还有些拥挤的。
季清野从背后抱住路未榛,他的脸埋在路未榛的背后,闻着上面的味道,是橘子的清香,季清野似乎在这里找到填充他内心缺口的东西,心安。
“路未榛……路未榛,阿榛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无论季清野怎么说,路未榛是听不见的,就这样他抱着路未榛,临睡前他起身亲吻了对方的额头,看着那张令自己着迷的脸,对上轻轻碰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虽说没有什么,但在季清野那里早已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扑通——扑通——”心跳加速。
他再次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下巴抵着对方的柔发沉沉睡去,窗外的月光皎洁,湛蓝的天空像极了电影幕布,明月与闪星一起,共同在幕布上放映属于季清野的追夫倒计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均匀的呼吸声是两人此刻的安稳,不知明日醒来又会迎来一场怎样的变故。
一周后,季清野没啥大碍出院,这段时间里他算是见证了路未榛的无情,说上班是真上班,说不理他就不理他,季清野从来没见过这么对事情如此认真之人。哎~这次他算是遇到了,季清野甚至觉得路未榛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整治自己的。
季清野趴在办公桌上,这几天他用尽了手段去追夫,奈何连人一面都见不到,季清野快要郁闷死了,早知道会这么难当初就不该说谎欺骗路未榛,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作为帮凶的霍煋煦被季清野抓过来分担压力,顺便再出几个计谋从而减轻自己的“罪行”。霍煋煦看着已经摆烂的季清野,他嘲笑道:“别轻易放弃啊小季总,你是最棒的,不就是被拒绝1234 N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季清野一个文件直接扔到霍煋煦脸上,还好对方眼疾手快稳稳接住,听季清野说:“拖了霍三爷的福,让本就坎坷的追夫路变得雪上加霜。”
霍煋煦摸了摸鼻子,他有些心虚,不过哪有季清野说得那么夸张,霍煋煦尝试反驳,他说:“花海战术浪漫又值得永久怀念,他不是收了吗?说明心里早就原谅你了。”
季清野一听更来气,他冷哼一声,对霍煋煦说:“是啊,是收了,谁能知道从里面钻出几个虫子,直接将花砸在我脸上,可不值得永~久~怀~念~嘛?”
上周刚出院,季清野听信霍煋煦的鬼话,直接买了郊区的一块地打造“花海之都”,场地ok,人也ok,可偏偏把路未榛叫来时,那花束里爬出了几个虫子,当时季清野看清楚路未榛的脸一黑,甚至还带有嫌弃的表情,给自己来了一句:“是挺惊喜的,虫子不错,我就先不收下了。”
其实到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季清野见人要走了,他要追上去解释,谁能想被他布置的花海的枝叶给绊住了,更好死不死的把路未榛的裤子拽了下来。
路未榛:忍住,忍住。
季清野心已死,还好这个地方没有人过来,季清野有些慌张,他心虚的赔笑道:“宝贝儿,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路未榛已经无话可说,他只想将裤子提上来,“我信,你可以松手了吗?”路未榛说完后,季清野想到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可以答应任何要求。
季清野心生一计,他拽着路未榛的裤子不放,路未榛提也提不动,季清野说:“宝贝儿你答应我,喜欢我的惊喜吗?除了意外的虫子。”
“喜欢。”路未榛咬牙切齿的回答,季清野一听乐坏了,他刚准备起身却没想到被折回来的霍煋煦看见这副滑稽的场景,“我突然想起那花似乎……辣眼睛啊!”
路未榛:已经处于狂躁状态。
季清野连忙的挡在路未榛的前面,对捂着眼睛的霍煋煦一顿的驱赶,“还不快走!”霍煋煦直接跑路,季清野转过身来便迎来了路未榛“沉重的爱”。
路未榛已经忍不了了,为什么这么抓马的事情会出现他的身上,此时路未榛已经气到发抖,他给了季清野一巴掌,整理好衣服后,将花砸到季清野的脸上。
路未榛拿着手帕擦拭着双手,他冷漠的脸上满眼嫌弃,说:“季清野,想让我原谅你等下辈子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
季清野傻眼了,都快霍煋煦出的馊主意,回想起来季清野心里还是有点阴影,霍煋煦坐在那里说话不腰疼,他说:“咳咳,上次是个意外谁能想到你们居然……居然这么奔放。”
季清野懒得理会他一只手托着脑袋在办公桌前摸鱼,刷着朋友圈看到最新一条动态来自路未榛:空闲。配上一张洋桔梗的照片,季清野猛地起身,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一动作让霍煋煦吓一跳,“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想到弥补的方法了?”
“提前下班。”季清野捞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大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想到身为老板也不能轻易旷工,他回头看了霍煋煦一眼,一想到要做坏事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霍煋煦被损友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捂着胸口故作害怕,季清野无语,他说:“你留下替我,要是文叔问起来你就说我上厕所去了。”
“你在卫生间蹲一整天?要我是文叔,打死都不信。”霍煋煦可不想待在这里,没了娱乐活动就是没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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