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板安排的飞机位置的确不错,是商务舱,陈晓镜坐在张任吟身边。
闹了这一通,J国已经将近凌晨,乘务员把灯光调到最暗,只有座位边上的阅读灯以供照明。
“来让我看看眼睛怎么回事。”
陈晓镜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张任吟听得到的音量哄他:“没事的我就看看,我又不是专业学医的。”
张任吟摇了摇头,手在空中摸索半天抓到了她的手,写道:“没事,别看了。”
陈晓镜反抓住他的手:“那你告诉我,眼睛是药物搞的吗?”
……
他点了点头。
J国还真是狠毒,知道自己无法让张任吟改变立场,就一剂猛药让他失明无法接收外界信息,一剂猛药失声无法把所学传给外界。他们无法得到张任吟的才华,就让才华被彻底困在这副躯体内。
陈晓镜突然有想踹东西的冲动,她深呼吸几下生生压下怒气:“没事了,你先休息吧,我就在你身边陪你,醒了就到国内了。”
国内此刻刚刚入夜,周晨锦依照陈晓镜的私信没有选择赶尽杀绝,底下员工们在做收尾工作,她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换的股票走势发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恒嫣从门口进来,把一份文件递给她:“J国新闻,非法扣留张教授的是J国外交部副部长Lynn,那边已经做出处罚了。周经理,或许你能做的不多了,但我可以再帮你横插一脚。”
“明白。那麻烦吴总了,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请您吃饭。”
“好啊。”吴恒嫣欣然应诺,“我等着周经理的饭局。”她把文件留在了周晨锦桌上,“希望到时候上水落樱小姐带着张教授可以一同赴约。”
另一边,飞机已经在N市平稳降落,陈晓镜叫醒了熟睡的张任吟,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出VIP通道,一眼就看到了在口子上等候多时的傅华年。
“还麻烦你特地跑一趟。”陈晓镜目送汪波和Park离开,“我们到这里也算是转机,下一趟飞往B市的航班在两个小时后,可以休息片刻。”
“我以为你会选择和他住在这里几天,N市也是国内一处好地方。”傅华年打趣,“瑟瑟跟我说过你很喜欢这座城市。”
他们进入机场贵宾休息室等待转机,把张任吟安置在软皮沙发后陈晓镜假借拿饮料的名义和傅华年站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聊接下来的计划。
“他的眼睛和嗓子被J国用药了,现在是一个失明失声的状态,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还麻烦你后续跟进。”陈晓镜委托道,“他现在身边离不得人,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多少。”
“职责所在。”
傅华年远远看了张任吟一眼:“我会帮忙提出申诉,不会让张教授白受这个委屈。”
“多谢。”
两个人回到他身边,傅华年试探性地把手搭在张任吟肩上:“张教授,我是傅华年,首先欢迎回家。接下来回B市,您是如何打算?”
陈晓镜很自然地挽住了张任吟的胳膊,开口问道:“这还有什么打算,任吟肯定跟我一起啊,这有啥。”
张任吟伸手在她手心写:“你有房了?”
“嗯呢,你走后我和阿锦买的,一梯两户,我们住对门。”陈晓镜讲起这个就充满得意,“可好了,我不会做饭,去阿锦家蹭饭也方便。”
张任吟嘴角微勾,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陈晓镜一眼看穿,却也不好意思在外面直接点明:“但是你要先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如果不允许你离院你也得听话。”
他又在她手心写:“嗯,听你的。”
广播在通知登机,陈晓镜牵起张任吟的手,她长裙荏苒略前半步,他步伐带着试探却又毫不犹豫。
傅华年掏出手机,给周晨锦拍了一张照片报平安。
HW收了手,张加窈接过了周晨锦手上的工作,给她批了假去接人。
B市机场,刚刚差一点掀起一阵金融危机的周经理在接机口踮脚远望:“你不是说下飞机了吗,晓镜你怎么这么慢。”
这句话刚说完陈晓镜牵着张任吟的手出现在她视野里,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笑意:“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见你男朋友,我可知道得很。”
傅华年跟在他们身后,远远地朝她挥了挥手。
“欢迎回来张教授。”周晨锦伸出了手和张任吟友好地握了握,权当HW对他平安回来的欢迎与慰问。
“车子约了,先去医院检查,我回晓镜家帮忙收拾一下。”周晨锦带他们上了车,“微信联系啊晓镜。”
“知道啦周经理。”
周晨锦另外打了一辆车回到公寓,熟门熟路地在陈晓镜家门口的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开了门锁,换了鞋子开始简单收拾——陈晓镜好久没回来了。
说是收拾,其实就是把她走之前晾出去的衣服收回来叠好分类收进衣柜;把她桌上有些凌乱的记笔记理思路的草稿叠整齐,理出半张空桌子;顺便帮她打开了客房的窗户通风。
“叮咚~外卖到啦 。”
门口外卖员喊了一声,周晨锦正奇怪这个点谁会点外卖给陈晓镜,打开门一看却看到了傅华年。
“检查差不多了,张教授有些营养不良,在医院输液呢,输完陈晓镜陪他回来。”傅华年手里拎了一袋子海绵胶,“陈晓镜和你都没考虑到,她再仔细也是人,总有没法看顾到张教授的时候。我买了点海绵胶帮她把尖角包上,张教授自己行动也不怕磕着哪。”
“哇塞这的确很好诶!华年你考虑挺周全。”周晨锦一样一样从塑料袋里拿东西,开始目光环视周围有没有需要包裹的尖角,傅华年则是拿易清理的胶水涂在海绵胶内侧,并剪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块。
“给我吧我来。”周晨锦从傅华年手里接过海绵胶,起身一个一个地处理好了容易磕碰的尖角,“这两天你奔波,辛苦了。”
“瑟瑟,周经理,你也辛苦了。”
周晨锦等傅华年收拾着桌上的胶水残余,轻笑:“怎么连你也叫我周经理,听着怪不习惯的。”
“但这本就是你的事业,是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呀。”傅华年收拾干净了客厅的桌子,“好了走吧,我估摸着他俩回来该到饭点了,家里这回啊要添两双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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