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柠死因公布得猝不及防。
“醉酒意外？鬼信是醉酒意外，真是意外为什么网友的悼念文都发不出去。”
陈晓镜刷着视频往酒店门口走，评论区各执一词，都在述说着自己相信的真相，她看得混乱，选择暂时熄屏清理脑中思路。
“编剧老师。”钱导追了上来，“后续您是跟剧组吗？”
“在B市录的时候我会来看看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就不一直跟组了。”陈晓镜点了点头，“有任何事情微信联系。”
钱导点了点头，又回到酒店去做他接下来的事情了。
约了辆网约车，陈晓镜坐进车里摘下口罩，总算逃离了大炮相机。
“周经理，干啥呢。”她拨通了周晨锦的电话，“中午或者晚上回来吃饭吗？”
周晨锦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转圈圈：“不用等我啦，最近很忙。你和张教授好好地过二人世界吧……请进。”
陈晓镜听到有人进来，没多打扰周晨锦：“你忙吧，我回公寓了。”
“嗯。”周晨锦挂了电话。
“怎么说。”周经理接过来人递来的资料，“查出了什么思路。”
“杨柠先生生前，曾是两家流水很复杂的企业的法人。但是他虽然是法人，占股权却极少，股权最多的人是章阁先生。两个月前这两家企业被杨柠先生注销。”
周晨锦翻阅了一下资料：“流水的确很复杂啊，合起来好几十亿呢。章阁是最多的股份的持有者，法人却是杨柠？合着钱都自己拿了，责任都好兄弟背了。”
“一点也不真诚！”周晨锦把资料摔在桌上，“再去查和他们同一届出道的有没有相似企业，我怀疑是空头公司用来洗钱的。搞不好涉及国家企业。”
周晨锦站了起来往外走：“这群人敢做就代表他们认为我们查不出来，记得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
“是。”
走出办公室拐了几个弯，周晨锦来到张加窈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张部长，我有事找您，方便进来吗？”
里面传来一阵忙碌的收拾东西和开窗的动静，但没过多久张加窈就开了门：“请进。”
“张部长，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抛砖引玉钓出洗钱背后的人。”周晨锦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瞥见了垃圾桶里被餐巾纸团起来的东西。
张加窈切换成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形象：“我早年和吴恒嫣在华尔街打拼，这样的法子知道太多了。哪怕没办法钓出背后的庇护伞，也能砍断他一条胳膊。”她转身到放在角落的档案柜，取出一个文件夹，“恒嫣交给你，一定有她的道理。这里面有很多我认识的人脉的联系方式，国内国外的都有，你尽管用。”
周晨锦打开来看了一眼：“天呐，他们不是……”
“我和吴恒嫣能干到这个程度，怎么可能是干干净净的。放心用，挖出那些毒瘤对你我都有好处。这些人脉都是我们熟悉的，绝对愿意卖我们一个面子。”
周晨锦合上文件夹：“多谢。”
转身离开，周晨锦在门口朝她笑了笑：“在办公室吃橙子好歹带把水果刀嘛，手剥多伤指甲。”
说完，转头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张加窈打开了换气扇，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偷笑：“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周晨锦拿着文件夹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微博热搜第一又成了张任吟，她点进去看，原来是他被J国囚禁之后那边的道歉书，已经被R国多位官方转发，上水落樱也转发了那篇帖子。
“张任吟 宁死不屈的英雄”
好几个词条瞬间冲上微博热搜的高位，周晨锦浏览了一遍，最终还是选择合上了手机。
“哟，宁死不屈的英雄。”陈晓镜躺在张任吟腿上，一字一顿地念着热搜词条，“宁～死～不～屈～的英雄”
张任吟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系了。
“哪个人才搞出来的这个词条。”
“我用小号创出来的啊。”陈晓镜骄傲得很，“厉害吧。”
“厉害厉害。”张任吟靠在沙发上，盲杖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大作家最厉害了。”
陈晓镜被他哄得开心了，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哦对了，今天直播里有位张教授想要我给他一个名分啊。”
张任吟停顿了一下：“对啊。现在我们大作家流量正盛，我就跟你的地下情人一样，多憋屈。”
“得得得，官宣你嘛，想要哪个软件的官宣。”
“微博。”
陈晓镜学着小说里的顶流官宣的样子，牵住张任吟的手十指相扣，对着窗户拍了张照，配文：“和张教授岁岁年年。”并且@了他本人。
微博一发，评论区祝福99的评论一刷见不到底，钱导和于烟冲浪迅速，很快被顶上热评。
周晨锦估计是看到微博了，笑嘻嘻地给她发消息：“终于舍得官宣你家张教授了啊，我还以为你打算隐婚呢。”
陈晓镜乐呵地回复：“是我们张教授说要一个名分的啊。”后面跟了一个坏笑的表情包。
“要幸福。”
起哄之后，周晨锦送上了她最真诚的祝福。
“后续打算怎么工作？”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有部剧要在B市先拍一阵子，我打算跟组。”陈晓镜靠在张任吟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也许跟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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