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晓镜给她倒了杯水,慢慢分析给她听:“保证好您自己的安全,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方才您在剧组那样,要是被他们反咬一口说闹事,说不定还得进去关几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柠柠那么好一个孩子,我看到他的遗体了,怎么回事那样……”还没说完,她又捂着脸哭了起来,“老天爷,现在是法制社会,难道又要万人血书,跪奏上天,才能让我的儿沉冤昭雪吗。”
陈晓镜轻轻替她拍着背:“杨柠先生另外的家属回家了吗?”
“嗯,我怕他们被威胁,毕竟签字什么的我一个人就够了。”
“杨柠先生父亲呢。”
“他那是继父,我让他回家乡那边准备后事了。”
七十多岁的失去独生子的人母,在这繁华却又充满危机的B市毫发无伤地生存下去,怕是有点困难。
陈晓镜颇有些发愁。
“哎呀你让我们进去,我们是你们编剧老师的朋友来探班的……哎呀真的是她朋友你别不信,我们读同一所高中的……”
门口传来喧闹声,陈晓镜开门探出去看,差点没惊掉下巴:“怎么是你们!”
Park提着一袋子奶茶在那里和保安交涉,汪波则抱着一块不知道写了什么字的牌子站在一边时不时插两句嘴。
陈晓镜半掩房门跑到门口,满是歉意地跟保安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们真的是我朋友,放他们进来吧。”
把两个人接进来之后,陈晓镜直接带他们到了刚才的房间,老人家看到有两个年轻小伙子进来刚想让座,被汪波一把按下:“没事您坐这,我们俩来探班的。”
“J国那边公司怎么样了,政府有为难你们吗。”陈晓镜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东西放这里就行了,一会儿我叫剧组工作人员来拿。”
“好着呢,我俩打算在国内各个城市多玩玩,然后回家乡去再开企业。”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的老人,“冒昧问一句,你们刚刚……”
“啊,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母亲,最近我那个朋友蒙冤惨死,他母亲无处申冤,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我正发愁怎么安顿她呢。”
“诶那你算是问对人了。”汪波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机,“许妍刚开的民宿就在B市城市郊区交界那一块,我想让这位老人家暂住帮她点忙应该不成问题。”
“这会不会太打扰了。”
“没事,您要是觉得打扰的话就帮着我那朋友做点简单的活呗。”陈晓镜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问过她了吗?”
Park鬼头鬼脑地递给她看聊天记录,原来许妍的社交媒体账号因为替杨柠发声已经被封了两个了,现在正发愁要不要去再办一张电话卡注册小小号。
“那应该可以。我给你们打钱麻烦先带她去住一家你们放心的酒店,等许妍那边同意了麻烦你们带去。”陈晓镜握住老人家的手,“杨柠先生的死,一定会得到昭雪的。坏人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错,您先养精蓄锐,等需要您出现的时候,您再来就好。否则九泉之下杨柠先生也不会安息。”
老妇人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好,我跟你们走,我能看出来的你们都是和柠柠一样好的孩子。”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跟着汪波和Park离开,留给了陈晓镜一个孤寂的背影。
手机传来震动,陈晓镜打开手机来看,是周晨锦发她的消息:“杨柠的死可能和那帮人洗钱有关,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但估计数量不小,你小心点。”
“嗯。我知道。”
略微思索了一下,她点开和钱路常的聊天:“我朋友送了很多奶茶来,让剧组的工作人员来我休息间拿吧。”
对面很快回了个OK的表情包。
周晨锦发完消息后放下手机,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梁。
她手上的报表已经是HW能追查到的与杨柠的死有关的最深层次的内容,如果上面的东西属实,说不定杨柠还能申请到一个烈士勋章。
“他出道那年签的经纪公司的账和疑似坠楼的那间屋子的建筑设计施工图有追查过吗?”周晨锦随手把报表合起来放下,“R国禁私人军火,他们如果真的在借着这样的买卖走私军火的话,是足够上国际法庭的。”
“查过,表面看来没有任何问题,经纪公司税务也找不到漏洞,HW法务没办法介入。”
周晨锦站了起来,理了理坐了太久有些乱的衣服:“房主编剧纪群和那个章阁如果到了最后,一定会是背后的大伞抛下的弃子。没有问题,我们就要创造问题。”
“我会通知晓镜和他们合作找出蛛丝马迹,监控好她的手表数据,一旦有任何异样即刻报警。”周晨锦颁布命令,“而我,要去会一会掌控我国经济的那位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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