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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兴水利,向南地(八)

杨槿也是第一回做罐头,就只做了一罐试试水,等三天后,杨槿和柳仰看着这一罐子的罐头,谁也下不了决心去吃。

第一是杨槿对自己的罐头是有些不自信的,毕竟只吃过,做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第二是柳仰从未见过罐头,尤其是陶罐制成的罐头,太新奇了,有些害怕。

第三嘛,杨槿看着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林锦清,觉得这个试吃让林锦清来很妥当。

杨槿双手奉上筷子,林锦清便着急夹出,咬了一口,眼睛都显出好吃的神色。

还不忘给姜期行尝尝,姜期行婉拒,林锦清非要让姜期行吃,姜期行婉拒不成,直接拒绝:

“林兄,我吃不得桃子,吃了身上长疹子。”

林锦清听此,这才放过他,又想着再吃些,杨槿直接把盖子盖上,林锦清不服气:

“杨槿,何时变得如此小气。”

林缃照拉住他:

“此物过甜,就算杨槿不拦着,我也不要让你再吃的。”

林缃照都发话了,林锦清自然乖乖听话,就不吃了。

只是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怎得发起了烧,吃了也不见好,整整折腾了两天两夜,才缓下去。

林锦清爬在床榻上,很是虚弱,说着:

“那罐头还是算了吧,若是卖出去,容易,容易,被府衙请去吃板子。”

杨槿也没想到,这罐头的威力这么大,而且小刨子给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掉过链子啊。

这次的木温箱说起来是温箱,可实质上是杀菌箱,莫不是木头制的,不好用?

看来想吃上好吃的罐头,还得再琢磨一些时日,着急是不行的。

罐头是吃不上了,但沾林锦清的光,吃上了药膳,还真别说,林锦清从洛阳带回来的厨子做的药膳甚是好吃。

药膳都做得如此好吃,想来做得寻常菜肴定也是让人一口便折服。

杨槿端着碗,刚想跟林缃照说,林锦清直接打断:

“我是不会把刘厨子让给你的。”

杨槿瞥了一眼林锦清,又小声地说着:

“那我常来和你一起吃哦。”还不用我花钱,赚到了。

林锦清一直紧紧盯着杨槿的一举一动,生怕林缃照和刘厨子被杨槿给带跑了。

还好,等到杨槿回家的时候,也没拐走这两人,林锦清这才舒了口气。

杨槿回家的路上,下雪了,此时离过年也没几天,最近不是在忙着进山寻秘密,就是在琢磨罐头,竟不知又是一年年关将至了。

很多时候,时间的流逝总是让人难以察觉,等到某一个闲暇时刻,就某一个物件回想往事时,才会发现,已然此去数年。

远处的爆竹声传来,偶有几簇烟花炸开,天上飘散的点点雪花,都像是在点醒那些忙碌的人们,该歇一歇了。

这场雪似是要把上年和今年未下的雪都补偿回来一样,足足下了五天,门前的雪扫了又扫,总是赶不上下的时候。

后来人们也都懒了,能走就行,也不求什么宽敞了。

这场雪一直下到了除夕。

今年过年,林缃照和林锦清要回洛阳,收红封去了。

杨槿也没去柳仰家了,就窝在自己的宅子里,哪里也不想去,也不想见什么人。

提前了大家说了,此次年节,杨槿只想一个人过。

因此,这个年过得还真是安静,就连小刨子也没来过。

只是偶有几次,姜期行把自家差点烧了,再或是水淹了厨房,杨槿和村里其他人去帮着收拾,这才热闹了几回。

正月初六那天,杨槿坐在自家屋顶,看着那还未消融的雪和远处的山,心中酸涩泛上来,无处疏解,只得一口又一口灌着桂花酒。

还真让我借酒消愁上了,只是这愁啊,就着酒总是更上一层,越喝便越是清醒难过,越想逃避就越无法逃避。

许是这些日子不怎么见人,心里也变得更加脆弱敏感了些,再加之对那山的担忧,杨槿心中始终紧绷着一根线。

只是这根弦,在得知方思无随大皇子去北域,落入敌军埋伏,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之后,便彻底断了。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杨槿并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静静地听着。

但心中郁结的那口气越发难耐,等夜深之后,只剩自己,便哭得不能自已。

第二天醒来,杨槿只觉得心中空空,似是一层阴霾笼罩着,做什么也提不起劲儿来,整个人都蔫蔫的。

杨槿想,可能是病了,但这这个时代,不会有我的药,只能硬抗了。

所幸还未牵扯到肢体,不算很严重。

杨槿时时吐着气,似是要把心中郁结给吐个干净,可收效甚微。

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去帮他,倘若再也不能见方思无,这人生还真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方思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杨槿强撑了五天后,又病倒了,郎中说,身上的劳累加上心中的不安,这样也好,就当是休息了。

又开了些温补的药,慢慢养着。

等到正月十五,天气大晴了好一阵子,连带着杨槿的心情都变好了几分,也愿意出门来见见太阳了。

只是一想到方思无,心中便又回去那失落境地,怎么就那般突然得再无消息了。

虽不得见方思无,但姜期行倒是日日相见了,不是挖来一些桂花,就是抱来几条比我胳膊要粗上三圈的大胖鱼,要不然就是拉着柳仰、林锦清、林缃照一起来杨槿家中吃酒。

杨槿一直觉得陪伴对其来说,一直以来都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觉得陪伴有什么魅力,但人多些,我确实比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要好受些。

在来此地之前,我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一人去探寻世界,可她们的陪伴让我觉得很温暖,让那些可以吞噬掉我的情绪快速消解,让我更快地走进阳光中。

陪伴原来如此重要。

又是一个雪夜,杨槿坐在自家屋顶上,吃着桂花糕,就着月色,望着漫天大雪。

姜期行拿着温酒上来,倒了一杯给杨槿:

“你相信命吗?”

杨槿转过头,并接过酒杯:

“或许吧。”

姜期行回:

“我会看面相,你定是有福的长寿之人。”

杨槿苦笑着:

“与天同寿?”

姜期行笑出声:

“贪心减寿。”

杨槿瞥了他一眼,决定不再和姜期行说话了。

良久,姜期行说:

“与天作对,自是充满变数,命路也随之不断变着,就看最后谁是赢家。方兄吉人自有天相,放宽心些。”

“哦。”

杨槿长叹了一口气,使出很大的力气轻声说着: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喊住在耳房的萧茉上闩。”

说完,杨槿便下去了。

回了屋子,眼泪也不知是怎么,止不住地往下流着,一次次地去自己说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但收效甚微。

倒在床上,哭累了,也睡着了。

如果不是地里又被阿涞给折腾了,杨槿真是不愿意走出门,其实被迫也好,自己想出来也好,只要出来了,其它的都好说。

杨槿到地里后,看见阿涞追着几只羊在跑,说着在骂着那些羊们不许再吃,实则并没有驱赶,甚至踩坏了很多幼苗。

若只是如此,那也犯不上跟他生气,只是这人蠢到了一定地步,就真想把他脑子挖出来好好研究一番,是不是蠢人的脑子更好看。

他竟然找了个绝好的地,把地里的水沟和北侧水源挖通了,按理说是件好事,可这水用不得。

水灌在地里,地里的苗全枯死了,一个月前林村长便讲过,最近的水有些问题,人喝了没有事情,灌在地里,倒是种什么死什么。

但因着下雪,也不用怎么浇水,所以也没怎么管过。

这水到底是因为什么有问题呢?

且往年定会封冻成厚厚的一层,可现在倒是流动得异常快速。

真是稀奇,既有稀奇,便有古怪。

杨槿随手拿起一旁的锄头便向着那水的另一端走去,其实这处水源是杨槿、方思无和林锦清最初挖的地下水,后续墨轶来修水渠是改了一些,现下不知这地下水的源头通向哪儿了。

杨槿一直走着,又走到了那山附近,看到了源头,是在山内。

所以这山里的水是循环的?

流入、流出都有定数?

只是山内情况复杂,还是回去准备一番在进山探一探,贸然前行,定是危机重重。

回去后,杨槿找小刨子要些防身、保命的东西,便和姜期行一同又进了山。

杨槿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把方茵陈和墨迢给的地形图细细琢磨了一番,此番也算了摸了一下敌情,定是比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强。

但这处水源却不在这图上,虽然是寻得离这条河最近的门进山。

但山里机关、迷宫错综复杂,虽是一条很显眼的河,但也不是轻易便能寻到的。

不过,这次带着吃得很充足,至少不会饿肚子了。

其实把这次探山当做郊游,还是蛮有一番风味的。

姜期行指着山中部的一处囚笼,里面关着数十名年轻男子,身上没一块好肉,血也是几乎都用来供养祭台:

“郊游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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