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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用心准备成为黑粉

因为季修白现在的反应有过“前科”,所以贺易凡被他吓得不轻,担心着季修白会像上次一样掀桌子,贺易凡感觉到了一点轻微的心脏衰弱,不过他到底没哭出来,反而是季修白却忽然垂下了眼,睫毛颤了颤,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你刚才凶我,”,他神色可怜,说得又轻又委屈。

贺易凡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那是祈使句,语气助词没调出来。”

他又是顺毛又是夸奖地哄了足足十多分钟,才把这位小祖宗哄进被窝,乖乖躺平。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贺易凡睡前给林渡打了个电话,问工厂的情况,得到了一个“好像有所好转,又好像没有”这么一个毫无参考价值的回答。

没有好转就意味着没有钱。贺易凡放下电话,想起了王叔的女儿,叹一口气。

第二天,两人相安无事,甚至某人心情好得过了头。贺易凡起初还有些忐忑,后来发现季修白真的没有再翻旧账,连早饭都认真吃完了,语气温温软软,脸上也有点久违的笑意——那种仿佛带着信任的、孩子气的笑,让他简直受宠若惊起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很温柔体贴地对待了季修白,也自我感觉季修白开始回应自己的关怀了,但是系统那边他的关怀值却一点也没有增长。

所以有时候,在面对季修白时,贺易凡会有一点像个摸不到边沿的盲人,在湿滑的河底试图找一块立足的石头,有一种失措感。

可真要说不值得吗?

他又看了一眼对面人那张安静又漂亮的脸,聆听着胸腔内的心跳声,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早上剩下的豆浆,觉得这样就很好。

转眼间就到了季修白正式演出的当天。

演出地点不在春岸剧团,而是由一家商业文化机构包场承办的年度演出季专场,位于城南一座新建成的大剧院中。

场馆规模不小,入口处设有长红毯,花篮沿台阶两侧一路铺展开去,甚至有几位粉丝组织送来了真人立牌和LED走马灯屏,场面热闹的有点像跨年晚会。

小罗戴着口罩,站在台阶上感慨:“排面可以哦。春岸剧团总算有点未来感了。”

贺易凡揣着那块不太对劲的牌子跟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小罗兴致勃勃地和一群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好朋友似的打了招呼,带着他走了观众通道,票是剧团内部赠票,位置相当不错,前排VIP席的最后一排,正对着舞台中央,视野非常开阔。

贺易凡没马上落座,而是环顾了一圈。他从没来过这么大的剧院,舞台像一口深井,天幕高悬,灯阵繁复,仿佛一切都在默默预告某种不可预知的降临。他忽然有点紧张。

迎着面不改色的小罗看了一会儿,贺易凡才收回视线,慢慢坐下。

场内暗下,演出正式开始时,剧场内瞬间安静如水。贺易凡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

舞台上,光线像一缕缕清晨的烟,柔和地缠绕在季修白肩头。季修白低垂着眼帘,手臂缓慢展开,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仿佛点破了某个久远的梦。

他跳的是一支带有敦煌意象的现代舞。

从起手那一刻起,就已不同寻常。他的身体仿佛经过岁月洗礼,肩背的线条有壁画伎乐天人的神性轮廓,却褪去了那种遥不可及的庄重——每一个转身都像有风沙掠过,每一次顿足,都像是从黄土中绽出的花朵。

他并没有刻意模仿敦煌的舞姿符号,而是将那种静穆、飞扬、执念与幻象揉进了动作中,结合现代舞的张力和留白,像一条缓慢流动的河,在光里浮沉、在尘中蜿蜒,既有古老的肃穆,也有某种近乎赤诚的热望。

贺易凡原本只是在看。

可渐渐的,他坐在观众席中前倾着身子,目光盯着那一道光中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自己眼眶发热,心跳莫名有些乱了。

他不知道是哪个动作先拽住了自己。也许是那一瞬间肩胛展开时像飞鸟投林的弧线,也许是某一个低头俯身的角度,让人忽然觉得他在礼拜,在朝向某种遥远却真实的信仰。

季修白的眼神是静的,冷静又专注,几近无机质的完美。可在这样的眼神下,他的身体仿佛在燃烧——那不是为了打动谁的表演,而是一种脱离了技巧层面的纯粹热爱。

他是真的……在爱着跳舞。

超越了性别、形式,甚至世俗的,直接炽热、不可遏制的生命力。

贺易凡是个最经典不过的社畜,只要工资开得足够,他可以摒弃自己的兴趣和内心,将身体出卖给公司。或许有人觉得他工作能力很强,并且对每个项目都认真负责,但那也逃不脱贺易凡只是在应付生活:对他来讲生活就是这种沉闷无聊的东西。

但是今天,在季修白身上,他看到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存在过的、热烈的生命力。

一瞬间,贺易凡觉得他像从某个孤独、枯燥的灰色世界里走出,站在这光影之中。

为了热爱而燃烧。

演出结束时,掌声如潮,季修白站在舞台中央,眼角有细汗,呼吸不稳,却仍优雅地屈膝致谢。

就在他抬头扫过观众席时,一块……颜色诡异的东西猛然撞入他视野。

那是一块牌子——丑的醒目。

季修白的粉丝群体选择了白色云朵作为了他的应援物,灯牌上往往也是在他的名字后画一只小小的云朵:小巧、轻盈、规整。而那块牌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坨排泄物,甚至隐隐能看到上面冉冉升起的热气。

这块灯牌的最初版本——至少在贺易凡看来,是简洁而不失可爱、热情而不失优雅的。牌身是硬壳亚克力材质,灯带走的是柔光线圈,还专门绕出一圈云朵边缘,细节做到极致。

问题出在小罗强烈推荐的那项“黑科技”上。

在小罗的建议下,灯牌上“季修白”这三个字用了一种扩香性非常强的糖霜,离着十几米远就能闻到香甜的气味,“比视觉打击还猛”小罗如此说道。

这个构思当然不错,贺易凡也相信在小罗第一次被表白时这项黑科技有着不错的表现,但问题是现在是TM的夏天,糖霜一上车就开始融,等人下车,牌子已经成了半流质状态。而选择了相信小罗的贺易凡还加量不加价地把糖霜抹得均匀又厚实,导致最后的结果已经十分类似于恐怖片中的道具了。

他只好在场馆门口临时找了块硬纸板,在上面发挥了自己的灵魂画技——于是就成了这个样子。

季修白站在台上,目光死死黏在那块牌子上,简直怀疑是进了自己的黑粉。然而灯牌一歪,下面露出了贺易凡的脸。

昨天的票他在路上弄丢了,所以最后没能送出去,今天也根本没指望贺易凡会特意过来看他的演出。

但是他来了。

‘他是爱着自己的’,季修白忽然如此想道,不论之前的行为是否有所偏颇,他爱着自己,季修白恍惚起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冰冷的外壳已经哐啷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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