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季舒宁竟然到的格外地早，五点二十就到了，打了顾缘君个措手不及，还在洗漱的顾缘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老板，还没擦干净嘴角的泡沫就跑过来说道：
“抱歉季总，下次我会更早来的。”
季舒宁看了眼眼前这个嘴角都还挂着泡沫的小鸟儿，顿时觉得好笑，便也就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说到：“嗯。”
随后就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开始看电视剧，丝毫不理会眼前小鸟儿的存在。
顾缘君继续回到浴室，加快了洗漱的速度，很快她就顶着半干的头发出现在季舒宁面前，乖巧地站在一边等待指示，现在的顾缘君已经彻底怕了季舒宁。
“站着做什么，坐下，你不是我雇来的保镖，你自己知道吧？”
“是的，季总。”
于是顾缘君大着胆子坐到了季舒宁旁边，大概留出了半个人的距离，正襟危坐。
“离那么远做什么？又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吗？”
听到这里，顾缘君闭了闭眼，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靠了过来，然后一言不发。
季舒宁这时候才将目光从电视里移到了顾缘君身上，她抬起手将顾缘君的脸转了过来，仔细地观赏着，这个时候的季舒宁似乎罕见地温和了下来，但是这份温和倒是看得顾缘君毛骨悚然。
“你的眼睛最是好看，还有这个鼻梁，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她的声音很软，软得不真实。
顾的后颈一紧。
唇上忽然一凉，季舒宁吻了她，顾缘君愣住，睫毛颤了一下，喉咙动了动，却没反应。
季舒宁睁开眼，笑意从眼尾掠过，又吻上去，低声道：“张嘴。”
遥控器的音量被她按低了一格，客厅安静得只剩心跳声喝口水吞咽的声音。
季舒宁又将顾缘君打横抱起，再次放在床上，顾缘君虽没有了上次的恐惧，但是肢体还是明显地僵硬。
“放松，别那么害怕，我又不吃人。” 季舒宁彻底被逗笑了，这么好玩儿的小鸟儿还是第一次碰到。
顾缘君吓得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甚至手都开始哆嗦。见状季舒宁并没有继续。
软木塞“砰”地一声，她把酒沿杯壁慢慢倒下去，说：“少喝一点。跟我说你的故事。”
“嗯？” 顾缘君又一次被打乱了思路，她永远也不知道眼前这位金主到底要唱哪一出戏。
思索间，那杯红酒就递到了自己眼前，顾缘君迟疑地接下了红酒，心想：就算是壮胆了吧，索性一口气就全喝了，但是还是被呛到了，开始微微咳嗽。
“这次不需要你全喝完，我说了要听听你的故事。” 季舒宁此刻竟然温和了不少，说着又倒上了一杯新的。
但是顾缘君对她说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信，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的眉眼，寻找这个人情绪的线索。
“我爸妈在我上大学前去世了，所以我一直靠着国家资助上学，然后出来和朋友一起兼职，直到看到您给我的合同。” 顾缘君顺利地说出了这个早就编造好的谎言。
“节哀，你爸妈怎么去世的？” 季舒宁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车祸，没有办法，没抢救过来。后来，就和我朋友一起住在寝室了。”
“我没有问你朋友的事情吧？”
“抱歉……我爸妈的事情，实在太难接受了。”
“嗯。”
就在这个时候，顾缘君的电话响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顾缘君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倒是季舒宁拿过了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说道：“陈婷？是谁？”
“我朋友。”
“打开免提，接电话。” 季舒宁的脸色又恢复了扑克脸，她静静地看着眼前小鸟儿的慌乱，手指轻轻地拍打着被褥，就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舞台剧。
颤颤微微地接过电话，顾缘君企图商量地说道：“可不可以别跟我朋友说我的事，她不知道我在外面给人当情人。”
“我说了，接电话，没问你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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