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事件后,沈栗序和寂不舟也算是互看不顺眼。
沈栗序搞不懂怎么有人如此不要脸,横行霸道,在学校这种公开场合就把人掳走。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安榆回来时眼眶发红,注意力也不集中。
如果不是没有伤口,她真的怀疑寂不舟是不是把人揍了。
寂不舟讨厌她的理由也很纯粹,多管闲事,还喜欢妨碍他。
点外卖的事告了一段落,寂不舟跟校长大吵了一顿。
校长表面上说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还把他种种恶行讲了一通。
可是最后还是按照寂不舟提供的方案来实施了。
人情世故是这样的,寂不舟父亲给学校投资了这么多钱,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得罪。
但他明面上还是校长,不能轻易答应。
许糖照样好好的,什么处罚都没有。
她虽然心里不忿,但也只能这样了,叶舒蓝不想帮这个忙。不能再给寂不舟添麻烦了,她太弱小,无权无势,没有人会听她的。
几个星期后的小组作业,六人一组,尖子班中前三名小组可以去参加比赛。
研究课题刚好是许安榆最拿手的数学。
在这之前,许糖和她一直没有交流,还差最后一个人时,许糖突然从教室前面走了过来。
来了。
脸上又是人畜无害,甚至甜甜的模样。
在没有闹掰之前,她见过无数次。
沈栗序还在写作业,余光瞥见许糖,十级戒备状态。
笔扔在桌上,准备随时骂她。
许糖慢悠悠过来,先是和许安榆前桌打了个招呼:“你们作业课题是什么呀。”
前桌笑了笑,朝后面看去,她们脸色都不太好。
几个星期前点外卖的事在班里闹得很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不和。
前桌谨慎开口:“就普通数学,别光问我,你们课题呢?”
许糖:“我还没有进小组。”
前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敷衍“哦”了几句,低头写作业。
沈栗序隐约猜的对方想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她想索取和自身利益相关,那就只有眼下这件事了。
但是她不相信有人脸皮这么厚:“那你就去进,来我们小组干什么。”
许糖:“你们小组不是,还差一个人吗,我能加入吗?”
她语气询问,脸上带着势在必得。
沈栗序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脸,想一巴掌呼上去。
她还想开口,一边许安榆笔握紧了,指甲挤压笔身发白。
她闭着嘴没有开口,似乎在忍耐什么。
沈栗序了解她性子。
她不喜欢当面起冲突,更不喜欢当众吵架。
她拉起许安榆,一路把她拉出教室:“我们走。”
只留许糖一个在教室,她脸上表情险些挂不住,故作不在意跟前桌聊了两句才回座位。
——
自从寂不舟和许安榆在学校里有过几次接触,学校论坛被他们的关系引爆。
有关他们的关系同学议论纷纷。
许安榆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上论坛。
帖子热度最高的一条标题,每每看到心里一阵不适。
贫困励志漂亮女孩和校霸寂不舟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帖子把她最不想被人观察到的近况摆了出来。
贫困,漂亮,励志——中间无论是哪一条她都不需要别人来评价,更不喜欢别人把她摆到明面。
帖子热度很高,仅仅几天讨论度空前高涨,比论坛长时间置顶的清朝老贴还要高出两倍。
寂不舟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见到。
许安榆空闲时,偶尔会想到他。
难道是帖子给他带来了负面影响?
可是对她自己也有啊,要生气她也应该生气,不识好歹的男人!
在第二个星期,许安榆按耐不住了,尽管她很努力的在给自己洗脑了,但是那个人的声音、脸,脚步还是不停在脑海徘徊。
下午的一节体育课,班级里要进行跳远。
这个项目她一向很愁,一米六判定及格,她最好的一次也才一米五多。
跳及格的可以先行下课,不及格的一直留在这里跳到及格为止。
第一次许安榆奋力往前一跃,明明姿势都和他们一样,眼睛盯着一米六横线处,脚却像拖了千斤石,始终越不过那道坎。
还有一次机会,她心脏砰砰得快要跳出。
体育委员也没抱什么希望,明年总是有这么几个怎么跳也跳不及格的,其中也包括她。
心沉到肚子里,但她知道今天必须要跳过这条坎,心里的使命感,催示她必须把握最后的机会成功。
也许有老天眷顾的成分在,最后一次她刚刚超过一厘米。
体育委员表情亮了,出乎他意料,在登记表上打下合格。
拿下通行资格她克制住想跑的脚步,回了教学楼。
这个学期来七班门口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
连楼下这层各个班主任都认识了,七班还是老样子,没有几个认真学习的人。
一想到寂不舟也是其中一员,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
奇怪的是,路正乐旁边空了一块,他趴在桌面补觉,他变成了单人位。
是换座位了吗?
许安榆班级每个月月考是根据成绩选先后座位。
这种方法在七班应该行不通。
她把七班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还是找不到寂不舟人影。
无奈,下课铃声响起她只能回了座位。
关于寂不舟跟她的传闻,许宁不出意外告诉了顾盼盼,顾盼盼唯恐天下不乱把这件事告诉了许国。
许国平时不关心孩子,这个节骨眼上又知道管了起来。
一个劲的批判早恋,还扬言要把许安榆接回家好好管教。
这番操作下来,顾盼盼和许宁开始抗议了。
原本是想让许安榆在家里更加难以生存,没想到许国竟然要把她接回家。
顾盼盼吹着枕边风,可是这一回却失灵了。
也许是他对于安榆妈妈最后的一点愧疚,许国坚持要把她接回家。
于是短短一个月内,许安榆搬来搬去,又回到了杂物间。
寂不舟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她每次上学都会不经意路过七班,可是结果每次都一样。
她听见班上人闲聊寂不舟转学了,或者是不上学了,心里跟刀割般难受。
在这一个月内,许安榆成绩极速上升。从之前的年级前十,稳定到了前三,最好的一次考了第二。
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疯狂用学习来麻痹自己,学习受到的疼让脑子暂时没空想别的。
如果在之前没有感受到温情,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又是一个晚自习,她照例回家。
路边卖红薯的车冒出香气,在周围炸开。
一个老爷爷坐在石墩上,摩挲着手掌。
许安榆停住了,看了老爷爷很久,突然就联想到了寂不舟。
她想她大概是疯了,毫无关联的事也可以联系到一起。
许安榆买了个红薯,甜丝丝的红薯在舌尖融化。
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她,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养出来的警惕不会错,有人。
指腹用力,薯身往里凹陷。
到了小巷拐角,她特意往错误方向拐去,不出所料,那人也是如此。
猛地回头。
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流浪猫在后面。
难道刚才发出的动静是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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