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焱旭走后的第一个周末,关朵抱着那个星星罐坐在书桌前,手指反复摩挲着钥匙扣的包装袋——那是谢焱旭临走时落下的,她没舍得扔,小心翼翼收在文具盒里。窗外的梧桐叶开始泛黄,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像极了那天他离开时,巷口飘着的细碎阳光。
周一的英语课上,陈文时突然点名让关朵回答问题。她站起来,流利地读出英文句子,还准确分析了语法结构,全班都愣住了。陈文时笑着点了点头:“进步很大,继续保持。”坐下时,林晓凑过来小声说:“朵朵,你是不是偷偷补课了?也太厉害了吧!”关朵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嘴角悄悄向上弯——这是她和谢哥哥的约定,要让他回来时看到自己的进步。
月底的时候,关朵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方的信。信封上的字迹很熟悉,是谢焱旭的。她躲在房间里拆开,信纸带着淡淡的墨水香,上面写着:“朵朵,南方的秋天很暖,路边有很多你喜欢的桂花树。我在实习的地方认识了一只橘猫,很像咪咪,就是总抢我的外卖……”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谢焱旭站在桂花树下,手里拿着个桂花味的奶茶,笑得眉眼弯弯。
关朵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藏在枕头底下。她也写了回信,告诉谢焱旭自己英语考了80分,还跟咪咪一起在院子里堆了个小雪人,最后画了个小小的星星,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日子在一封封书信里悄悄溜走,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关朵升上初二,英语成绩稳居班级前三,陈文时还让她当了英语课代表。她依旧每天折星星,罐子里的星星越来越多,快要装不下了。
五一假期那天,关朵正在家里给星星罐贴贴纸,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朵朵,我回来了!”她手里的贴纸“啪嗒”掉在地上,飞快地跑下楼,就看见谢焱旭站在客厅里,比去年高了些,头发剪短了,手里还提着个大大的行李箱,旁边放着一袋桂花糕。
“谢哥哥!”关朵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眼睛亮得像星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没提前告诉我!”谢焱旭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想给你个惊喜。我实习结束了,以后可以待在这里,继续给你补英语。”
关朵拉着他往楼上跑,把装满星星的罐子递给他:“你看,我折了好多星星,等你回来一起数!”谢焱旭接过罐子,阳光照在玻璃罐上,里面的星星折射出彩色的光。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又看了看罐子里的星星,心里暖暖的——原来那些暂时的离开,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那天下午,关朵拉着谢焱旭去了学校对面的奶茶店,点了两杯珍珠奶茶。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阳光,聊着分别后的日子。风里带着奶茶的甜香,还有属于他们的,未完待续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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